流放後落前竹馬手裡了 第61章 想跟我圓房嗎? “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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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我圓房嗎?
“周公子……
“周公子跟我說”紀雲嬋話說到一半卡住了。
無他,
隻是細細想來,周靖其實什麼都冇說,他隻是一臉沉痛,
話隻說前半截,什麼重傷之類的全是她自個兒想出來的。
自己關心則亂,上了個大當。
“周靖?”雁衡出聲,
打破了她的尷尬。
自己也是說了個開頭,
阿衡便覺得不言而喻,若是找周靖算賬,那也周靖自作自受。紀雲嬋想通了,一本正經地點頭。
雁衡知道此人是什麼德性,
捉弄到他頭上來了,
瞧著是活膩歪了。他情緒外顯,
氣笑了,應著紀雲嬋:“知道了。”
紀雲嬋一路急著來,此刻仍有些呼吸不均,更談不得上姿態合宜。既然雁衡冇傷,
又有公事,便不宜久留。她輕聲道:“那我走了。”
雁衡點頭,安撫般道:“我晚上回去。”
“哎。”紀雲嬋輕聲應著,又對著在場的雁衡的同僚們一禮,“諸位大人,叨擾了。”
眾人也都見了禮,場麵好歹恢複了些許。
她轉身,
壓抑著自己逃也似的衝動,拿出平常的體麵模樣離開。直到到了瞧不見人的地方,才鬆了口氣捂住發熱的臉。
傍晚,
將軍府。
侍女們擺完飯正要往外走,紀雲嬋方坐下,簾子被從外頭撩開,雁衡走了進來。
“這會兒回來了?”紀雲嬋有些驚奇,以為大獲全勝歸來,少不得大開夜宴,會回來地很晚。她看他,問道:“夫君可吃飯了?”
“冇吃。”雁衡瞧見她的神色,邊去淨手邊解釋道:“不差這一時半刻的,將士們朔州籍者眾多,一走就是幾月,回來自然緊著骨肉團聚。”
他走過去坐下,就那麼瞧紀雲嬋:“況且,我也想你。”
紀雲嬋柔柔地笑,與他拉著的手也不鬆開,站起來對侍女吩咐道:“添副碗筷,去叫廚房多燒兩道將軍愛吃的菜。”
“把茶換成新收到的君山銀尖。”
雁衡就坐在那裡,看著她忙碌,心裡覺得無限的安寧。
便見紀雲嬋吩咐完了,這才坐了下來。
“我也想夫君。”她小聲道,說完又想起了午間的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累不累?”不等雁衡回答,又心有慼慼地接著問道:“身上的傷可好了?”
“好了。”雁衡冇脾氣似地笑,在外奔波多日,精神緊繃,此刻鬆懈下來,隻想跟紀雲嬋挨著,她說什麼都好。拉著人的手將她拉進來些,臉對著臉,頗有些混不吝,“等吃完了飯,歇下的時候給你瞧。”
紀雲嬋臉染上緋紅,瞪他一眼。
廚娘們手腳麻利,很快便將紀雲嬋吩咐的菜色端上了桌。兩人久彆重逢,在熱氣氤氳的桌上邊吃邊說,一頓飯隻恨不能將相思說完。
一段飯吃完,雁衡獨身去沐浴,將近日的奔波之苦都儘數洗去。他換了寢衣坐到床上,燭火已被滅的隻剩兩支。
紀雲嬋起身,便往桌前走邊道:“阿衡,我有件東西給你。”
雁衡擡頭,猜是護心鏡,隨即又被自己否了,若是護心鏡,不至於這會兒拿出來。目光跟隨著她的身影,便見她從桌上捧過個木匣子來。
他打趣她,說些渾話,想瞧她耳紅的嬌羞模樣,隨口道:“不看我身上如何了?”
紀雲嬋嗔他,看他的反應便知道身上早已無大礙。這人就是這樣,傷厲害了閉口不談,反倒會拿些無關痛癢的博她的憐惜。
即便如此,她其實還是想瞧瞧好到什麼程度了。於是道:“等會兒瞧。”
說著走到床邊,坐到他麵前,打開了那個匣子。
雁衡看過去,隻見那烏木色的匣子裡,放著一頂潔白無暇的玉冠。便聽紀雲嬋在一旁解釋道:“這是補給你的冠禮。”
雁衡聞聲看向她,心中喟歎。
他伸手拿出來,垂眸握在手裡瞧了片刻,而後緩緩地將紀雲嬋攬進懷裡,抱緊了。
“你送過了,我字時安。”
雁衡感受著懷裡的柔軟,“在你及笄那日就送過了。”
懷中的人動了動,甕聲甕氣,“那不算。”
自己那大膽又逾矩、藏在兒戲中的祝願,就那麼被他記住了,紀雲嬋想起來,還是覺得動容。
她從雁衡懷中退出來,問他:“好看嗎?”
“圓圓的眼光自然好,”雁衡拿在手裡端詳,越瞧越喜歡,篤定點頭:“跟從前我送給你的是一對。”
見紀雲嬋承認,又將人攬進懷裡。雁衡埋在她的頸窩裡,心也跟著柔軟下來,輕聲道:“我從很小就想娶你,想那個場景想了好久,待你及笄,更是夢見了。”
紀雲嬋笑出了聲。
“後來想到你不愛我,就決定絕對不告訴你。”雁衡秋後算賬般地補上這麼一句。
紀雲嬋渾身一僵,冇作聲。她攬著他脖子的手往下滑,落到他衣襟處,小聲地叫了一句“阿衡”
“其實也不是”雁衡想了想,去蹭她的脖頸,“你知道我的,這樣的話哪能說得出口,本也說不出口。”
紀雲嬋任他蹭著,覺得有點癢,笑著躲:“這會兒說出口了。”
“是吧。”雁衡也感歎,不去鬨她了。
不知怎麼紀雲嬋就到了他腿上,麵對麵的姿勢,稍稍拉開了些距離。她沿著他的衣襟往下,去解他的衣裳。
雁衡由著她解,寢衣空落落地掛在身上,露出壯碩的胸膛。那流暢的線條胸口左側被一道駭人的傷疤打斷,結痂掉落後白色的新肉凹凸不平,十分醜陋。
紀雲嬋輕輕地撫上去,難掩心疼地去瞧雁衡的反應。
雁衡心中想的卻是彆的。
替他寬衣解帶,細嫩的手冇骨頭似的貼上來,雁衡喉結動了動,胸口起伏,在紀雲嬋以為自己摸疼他要收回手去時,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紀雲嬋對上雁衡的雙眼才明白,這哪是疼的
雁衡瞧她回過味來,不掩眸色中的□□,低聲問:“勾我呢?”
他半裸著胸膛,衣裳半掛在身上,一幅浪蕩子的模樣,不像被勾的那個,反倒像男妖精。
紀雲嬋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
雁衡難能不明白她是什麼眼神,低笑一下,話說得露骨又招人:“冇傷在臉上,圓圓可瞧滿意了。”
紀雲嬋耳朵都紅了,格外主動地去親他。
唇齒相交,雁衡這會兒收起了漫不經心。攻池掠地般的,吻地又深又重,握在她柔軟腰肢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
兩人緊緊想貼,紀雲嬋受著這個吻,隻覺得身下有什麼東西擡了頭就那麼抵著她。
一吻結束,她眸光瀲灩的。
小口呼吸間,見雁衡眸色深深,啞著嗓子問她:“圓圓,想跟我圓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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