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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懷孕父不詳_邊關深山蓋大房 第1040章 你表哥最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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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鳴和於馳對視一眼,都不相信秦征就這麼好說話。

偏又看不出任何疑點。

最終隻得點頭。

反正還有一個晚上,他們還來得及想交接時是否有紕漏。

至於秦家軍會不會服管,他們壓根沒考慮過。好兵就像烈馬需要一個馴服的過程。他們來之前已經特意瞭解過秦家軍的習性,並且針對他們做了一係列的計劃。

可惜打死他們也想不到,他們壓根接的不是秦家軍,他們對接的秦家軍將領壓根不是真正的將領。

他們這些人即將接管的壓根是另外一支他們一點兒都不熟悉的軍隊。

張鳴和於馳小心翼翼一項項核對交接時,秦征和季問津勾肩搭背又去泡溫泉。

兩個人在溫泉中相對而坐,背靠溫泉池。

昨兒喝的有點多,有些宿醉,這回沒有小酒,水麵的托盤中隻漂浮著裝有水果點心和茶水的盤子。

季問津好奇的問秦征:“你把糧食都藏哪兒去了?

才來洛克塔城時,秦征還給他顯擺看自己滿庫房肉乾和一庫房美酒的。

這纔多少時日?

肉乾沒了,酒也沒了。

“當然是藏起來了。”秦征說完,想著自己離開後,這些就是季問津的,不等他問,就自行開口:“在義莊。”

不是民間義莊,是軍營自帶的義莊。

叫義莊,其實就是臨時停屍房。

閒時打棺材,戰時把烈士裝進去就地掩埋。

若是趕上狀況不好,死的人多,又可能會兩三個人一副棺材。

也可能連棺材都沒有。

像盛夏,屍體等不及,棺材做不出來就得快速掩埋。

當然,這會兒攻城戰結束平定期,義莊裡隻有空棺。

季問津一口茶水噴出來,“在哪兒?”

是他想的那個義莊?

秦征點頭,“我也是跟你表嫂學的。”

秦征繪聲繪色講了大雪封山時,沈清棠是怎麼藏糧給他們的。

季問津沉默許久,隻道:“你是真崇拜我表嫂。”

沒想到沈清棠如此厲害!

秦征點頭,一點都不覺得崇拜一個女人有什麼不對,“難道你不覺得她很厲害?總是有出其不意的點子?!”又對季問津囑咐:“我走了,張鳴和於馳第一個收拾的是你。雖說讓你頂替了秦家一個將領的名字,但,你職位不如張鳴和於馳高,你小心點兒。”

季問津擺擺手,“放心!他們纔不是我的對手。你彆覺得我沒有實戰經驗就小瞧我!我跟你說我穿著開襠褲就帶著小夥伴跟我母親對打!

她沒圓的武將夢一直沒醒,在穀中沒人領兵跟她對打。父親倒是配合,卻總是放水。她後來便開始對付我。她可從來不會讓著我,什麼手段都對我一個孩子用。

美名其曰‘敵人也不會因為你是小孩就仁慈’!我跟你說,張鳴和於馳倆人加起來都沒我母親那麼刁鑽。

因為張鳴和於馳要臉!”

不是季靈月不要臉,單純是沒下限,為了贏什麼手段都用。

“再說……”季問津特彆光棍的攤手,“他們要真讓我不痛快了,我就放北蠻人進來。或者扮作北蠻人打他們。

總之保準他們焦頭爛額沒空找麻煩。”

秦征朝季問津豎起拇指,“厲害!難怪季宴時會讓你過來替我守羅克塔城。”

本來看季問津是個沒打過仗的雛,心裡犯嘀咕。

還以為季宴時無人可用被逼急了。

沒想到他還是這麼知人善用。

想起季宴時,秦征撇嘴嫌棄:“你表哥最陰險!”

季問津完全沒有幫親不幫理的意思,點頭附和:“對!”

他可沒忘了季宴時是如何讓他丟人的。

季宴時把他扔在門外,一個時辰不能動彈。

他們在裡頭吃飯讓他吹冷風也就罷了,還讓他跟猴一樣過往的小夥伴參觀、嘲笑。

重點是他的小夥伴們都沒能解開季宴時點的穴道。

後來不服氣,一群人還挑戰季宴時。

季宴時說他不會同小孩子打鬨,除非有利可圖。

季問津憤憤的講述這段經曆,朝秦征尋求認同:“你聽聽!他當表哥的這乾的是人事?他誘我打賭,還讓我提賭注!”

秦征點頭,深有同感:“他最不是東西了!”說完又好奇道:“你跟他賭了什麼?”

季問津的表情從憤憤變成了鬱悶,“我沒想到他武功那麼高。我跟他說,隻要他贏了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絕對不會討價還價。”

秦征瞭然,“你就來了這裡?”

季問津點頭:“我想去西蒙。那邊有仗可打。”

“不。”秦征搖頭,“那邊打不起來,這裡才能打起來。”

“為什麼?前幾日不說西蒙還打安城了?”

“我老子就在安城。”秦征撇嘴,“不知道季宴時用了什麼法子,反正西蒙軍……怎麼說呢?挺配合的。

需要打仗的時候,他們來勢洶洶的過來攻城。

不需要打仗的時候,他們就像準備不足,縮在營地不出來。

不過,洛克塔城來人交接,西蒙那邊也會去人。

我家老爺子應該已經撤走了。”

季問津想了想,又高興起來,“我表哥也是這麼說的。他說我在這裡可以兩邊打仗!我當時沒明白什麼意思,現下想明白了。

外打西蒙,內鬥張鳴!”

秦征看著鬥誌滿滿的季問津突然有些羨慕,無所顧忌真好!

不用像自己,常常兩副麵孔

秦征越想心裡越不平衡,重重拍打了一下水麵,“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走了!走之前我得給他們點兒教訓!”

季問津“啊?”了一聲,有點不太理解秦征突然的惱怒是為哪般?隨口問道:“怎麼?你跟張鳴和於馳有私仇?”

秦征沉默了。

季問津愕然,嘴裡含著半片山楂糕差點掉了,“真有啊?!”

秦征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仇倒也談不上。大乾能數的上的武將攏共也沒多少。秦家和張家曆來不合。

否則,皇上也不會讓張鳴當主帥來接替我。

論資排輩也該是於家人。”

季問津不解:“於家那小子看著跟咱們差不多大,怎麼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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