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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懷孕父不詳_邊關深山蓋大房 第270章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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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棠立馬轉身,“那算了。我們也不是非買不可。”

季宴時也不像上次一樣非鬨著要這匹雲錦,而是推著嬰兒車轉身跟上說走就走的沈清棠。

掌櫃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倆人怎麼回回不按牌理出牌呢?

難道正常流程不是應該跟他討價還價一番?

怎麼弄的像是他說了什麼趕客的話一樣?!

沈清棠進店之前本就猶豫。

她也是今日跟大伯母和沈清丹又鬨了一出纔想起之前的事。

想起之前,便覺著季宴時對糖糖果果如此上心,比她這個親娘付出的都多。

按理該好好道謝。

季宴時除了對肉情有獨鐘之外,也就還對雲錦表現出過執著。

就當送他一份謝禮。

哪怕,如今的季宴時什麼布料都穿。

之前做的棉布衣服他穿,現在絲絹他也穿。

買雲錦,純粹是沈清棠自己想感謝他。

還是謝一半。

她默算過,季宴時套圈就賺過十五兩。

每次發李素問發的例銀他也都給了自己。

沈清棠再從私房錢裡拿出十餘兩就夠。

當然,這十餘兩裡也有兩個孩子的例銀什麼的。

季宴時這麼照顧兩小隻,他們出點錢應該的。

況且今日,大伯母還貢獻了幾兩。

想歸想,實際上沈清棠私房錢也沒多少,一下子拿出十幾兩也有點傷筋動骨,挺捨不得。

掌櫃說不賣,沈清棠如蒙大赦。

如今生意這麼難做,掌櫃說什麼不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快步追上前,搶到門口攔住沈清棠,“夫人,價錢可以商量嘛!這樣,看你們誠心要,三兩銀子就三兩銀子!

沈清棠:“……”

你從哪兒看出來我誠心要的?!

腹誹歸腹誹,沈清棠還是說話算話,買了一丈雲錦。

她掏出十兩銀子遞給掌櫃,“掌櫃的,我隻帶了十兩銀子。剩餘的二十兩,你看你是派個人跟我去店裡取?還是晚點我再給你送過來?”

她側身,指著自家鋪子的方向,“我家鋪子是賣生鮮蔬菜的,就在前麵一條街。”

掌櫃驚了,“那家果蔬生鮮超市是你家開的?”

沈清棠點頭,“我經營的是二樓的堂客茶話會。”

“難怪我路過幾次都沒見過你。”掌櫃一臉佩服,“你們家的人真有生意頭腦。咱們北川天寒地凍,每年冬天人活著都費勁,你們家竟然還能種出蔬菜。”

都在這一片做生意,想不聽說都難。

尤其是沈家果蔬生鮮超市這店點名彆致不說,還每天一大早店外就排起長長的隊伍,弄什麼會員製,全是新鮮玩意。

他們縱使不做吃食生意也忍不住上心。

沒想到竟然是沈清棠家開的。

“也是費了一番工夫,賠本賺吆喝。”沈清棠謙虛。

最後,掌櫃選擇差人跟著沈清棠到店裡拿錢。

沈清棠上樓拿了錢交給布店的人,接過雲錦。

她拿著雲錦問季宴時,“給你做身外衣如何?”

季宴時目光在沈清棠手中的雲錦上落了落,指著嬰兒車,“他們。”

沈清棠搖頭,“不給他們。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季宴時的執拗表現在方方麵麵。

這會兒又開始犯倔,重複:“他們!”

沈清棠耐著性子解釋:“不給他們!他們是小寶寶,長得特彆快!沒必要穿這麼好的衣服。

如果現在給他們做衣服可能下個月就穿著小了要做新的。

他們的衣服隻要舒適透氣就好。”

季宴時還是堅持:“他們!”

沈清棠見怎麼都說不聽,懶得再搭理他,“不要拉倒!”

古代怎麼沒鹹魚呢?

要有的話她立馬掛鹹魚上去賣二手。

山豬吃不了細糠。

跟傻子講人情,純粹浪費感情。

過了會兒沈清棠突然怔住,低頭看著手裡的雲錦,心情漸漸複雜起來。

季宴時想把雲錦留給糖糖果果,是真心實意在乎她的孩子,她不應該開心嗎?

為什麼會因為他不接受雲錦如此生氣呢?

心裡悶悶的,堵堵的。

她什麼時候成了這麼小氣的人?

***

布店掌櫃當天就把沈清棠和李素問選的布匹送到了果蔬鋪子。

就等季十七不靠譜的戰友進穀。

千盼萬盼。

終於,在買完布料的第三日,沈家人關了鋪子回穀時,穀中多了幾張生麵孔。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牛車、馬車一長串。

尤其是打頭的那輛馬車,簡直就是古代版房車。

奢華無比。

沈清棠遠遠就看見一群人都圍在馬車旁。

走近了就聽見鄭老伯輕聲自語:“真是好馬!這馬一天得多耕二畝田地。”

沈清棠:“……”

什麼情況?

誰到他們穀中來春遊來了?!

馬車車轅上還有一個眉飛色舞的少年郎。

少年英姿颯爽,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燦爛。

他豪放的蹲在車轅上,對著趙煜他們道:“看小爺我多夠義氣?!聽說你們想我,我不但拖著重傷之軀,日夜奔波來找你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

他伸手指了指後麵幾輛車,“吃的用的,小爺我備齊了。彆說住三兩個月,就是住個三兩年都夠?!”

趙煜一臉牙疼,“秦……爺,您要不先看看這是哪兒?”

不止趙煜,其他人也都滿臉一言難儘

一堆窮鬼裡突然冒出個富人。

說好的是逃兵,這特麼哪是逃兵?

這特麼像是富家公子出門打獵。

還是帶隨身婢女伺候那種。

這位爺倒是沒帶婢女,但帶了不少家仆。

季十七木著一張臉,仰頭望天,覺得生無可戀。

該怎麼跟爹說他能有這樣一個“朋友”?

該怎麼跟沈家說,這就是他找來的“裁縫”?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沈清棠脆聲開口,打斷了那位公子爺的喋喋不休。

公子爺一轉頭,看見幾張陌生的臉望著他也是一臉懵,比沈清棠還詫異,問趙煜:“這穀中怎麼還有外人?”

趙煜:“……”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其餘人也齊齊假裝忙碌來掩飾尷尬。

“有沒有可能……”沈清棠溫聲道,“你纔是那個外人?”

什麼叫鳩占鵲巢、喧賓奪主、賊喊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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