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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懷孕父不詳_邊關深山蓋大房 第431章 砍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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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棠轉了一圈,越看越滿意,咬牙跟房牙子砍價:“能不能再便宜點兒?二兩銀子一個月怎麼樣?”

房牙子壓根沒想過房子真能租出去。

他連院子都沒進。

一般人進都不敢進,總覺得這院子陰森森的。

聽見沈清棠的話,房牙子牙齒都開始打顫,一雙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說話有些結巴:“你……你真……真租……租啊?”

沈清棠點頭。

房牙子又重複問了兩遍,沈清棠還是同樣肯定的答複,房牙子纔信了沈清棠的話。

換作其他院子,若是這個價格,沈清棠還砍價,房牙子指不定得懟兩句。

這個院子,房牙子連磕巴都不打一個,就點頭讓步,“隻要你租,二兩銀子都行。”

聽見房牙子張口就少了三分之一,沈清棠頓時有些後悔,價出高了。

她問房牙子:“你都不用跟東家商量一下?”

房牙子搖頭,“不用!房子新東家全權委托我處理。”

實際上,新東家跑遍了寧城的牙行,人家都不肯接他這一單。

這種房子能租出去跟兔子撞樹、瞎貓碰見死耗子一個概率。

基本可以列為不可能事件。

隻有他們牙行是新開的,沒客源。

他們牙行東家才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應下這一單。

隻要能租出去,多少銀子都成。

沈清棠眼睛轉了轉,當麵反悔,“算了,我還是不租了。”

輪到房牙子著急,“彆啊!夫人,這麼好的院子,這麼便宜的租金,你怎麼還說不租就不租了呢?”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害怕。白日還好,能見著陽光,心裡沒那麼怕。你看,這會兒太陽快落下,院子裡慢慢沒了光,是不是看著特彆瘮人?”

房牙子順著沈清棠的話從站著的大門口往裡探頭。

隻一眼就倏地收回脖子,他壓根沒看清楚,也不敢看。

咬牙跟沈清棠商量,“這樣,再便宜點兒,一兩銀子怎麼樣?租金不租金無所謂,權當你給我個介紹費如何?”

“不如何。”沈清棠拒絕的乾脆,抬步往外走,“人家東家連租金都不敢要的院子你還敢收中介費?”

房牙子不知道什麼叫中介費,但是不難猜出沈清棠的意思,哭喪著臉道:“夫人,你說我出來帶看也不容易。

不看僧麵看佛麵,總得給個飯錢吧?

要不這樣,您看給個五百文成嗎?”

“五百文你是要吃滿漢全席嗎?”沈清棠反駁,“什麼飯一個人一頓能吃五百文?就一百文,不能再多。”

房牙子一聽有戲,使出渾身解數,跟沈清棠討價還價。

最終以二百文的價格成交。

不過,二百文隻是頭一個月的房租。

若是沈清棠還想繼續租,就得二兩銀子一個月。

並且房東最多隻租一年,一年後就不會是這個租金。

畢竟房東隻是為了改人氣又不是為了做慈善。

沈清棠欣然答應。

不過她不肯交押金,也不肯答應下個月一定續租。

房牙子頓時又急眼,“夫人呐!咱們寧城租房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先例啊!最低最低也得是押一付三。

像這種價效比高的便宜房都是簽一年租契,一交一年租金或者半年一交。

哪有夫人您這樣的?隻交一個月還連押金都不給?

倘若您租住這段時間出了問題,房屋有損毀或者屋舍內的有物品丟失,您跑了我找誰去?”

“買賣是雙方的。甘蔗沒有兩頭甜,總不能好處都讓你們占了吧?

你看隻要你把這房子租給我,你就能破了你們行業的記錄。連滅門的房子都能租出去以後你在你們牙行裡的地位是不是就是這個?”沈清棠朝房牙子豎起拇指。

房牙子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沒什麼誠意地謙虛,“哪裡?!怎麼會?!”

他是個才入行的新人,因為沒有經驗,沒有大牙行用他。

隻有同樣沒有經驗的店東家願意讓他試試。

若是他能做成這一單,以後想進哪家牙行就進哪家牙行。

不,明日起,應該就有不少牙行的東家來挖他。

想想就美。

“再說。這院子房東的訴求是什麼?是不是就是改人氣?倘若一個月後,我食言不續租了,但是能全須全尾的離開這個院子,是不是就算改人氣了?你再找下個租客是不是就容易了?租給我不過二兩銀子一個月,再換個租戶要五兩、十兩都不在話下。你能拿高抽成,房東能拿高租金,這對你們有什麼壞處?”

“至於你說的,房屋破損或者物品丟失,我覺得你不必有此擔憂。

首先方纔我瞧過,這院子裡、屋舍中並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就算真有,請問哪個當鋪敢收?哪個盜賊敢來?就是我們想監守自盜,也怕半夜做噩夢吧?”

房牙子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個理,欣然點頭,恨不得把到手的二百文,再還給沈清棠。

事實是他確實這麼做了,是沈清棠沒要。

“你帶著我們看這麼多家房子,有功勞也有苦勞,當是辛苦費吧!”

目送人牙子走遠,秦征朝沈清棠豎起拇指,“還得是你!”

他以為三兩銀子一個月的院子就已經是賺了莫大便宜。

讓沈清棠一通忽悠,房牙子都恨不得倒貼二百文。

沈清棠朝秦征翻了個白眼,“有空擠兌我,不如想想怎麼瞞住剩下的老老少少。”

秦征:“……”

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

可經不起嚇。

秦征舌尖抵住後槽牙,想了想,跟沈清棠商量,“那……咱倆一起保密?你不是說了嗎?同流合汙的人才能保守秘密。”

沈清棠:“……”

瞪秦征,“虧你自詡君子,還偷聽人牆角!”

秦征喊冤:“我是看見秦山那小子晚飯吃的很少,以為不合他胃口,打算叫著他出去偷吃點野食。誰承想恰好聽見你跟他說的那番話。”

他才意識到是自己想的少了,壓根就不是食物的事。

得承認,他再一次被沈清棠驚豔到。

不是她瑰麗的容顏,而是她的言語和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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