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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懷孕父不詳_邊關深山蓋大房 第663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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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白了就是把之前釀好的酒,用蒸餾提純而已。

村裡人釀酒的的穀物是高粱。

因為高粱耐蒸煮,出酒率相對來說高一些。

酒麴可以麥類、豆類製成的大麴或者小曲提供糖化和發酵需要的微生物。

小麥或者大麥都可以碾碎後加水混合在一起,就是曲坯。

做好的曲坯放在房中等著培養黴菌和酵母菌。

這一步沈清棠知道但是做不到,因為曲的質量直接影響酒的風味。

得有經驗的人才能判斷曲的成熟度。

所以她一直沒想過要做酒,這是看見村裡有人會釀酒,才動了念頭。

製曲後就是發酵。

發酵方式一般分為固態發酵和液態發酵。

大多數都是用固態發酵,部分南方地區會有類似黃酒的液態發酵法。

蒸餾的工具對如今的沈清棠來說不難弄。

無非就是蒸鍋和天鍋。

蒸鍋可以是木頭的也可以是石頭的。

天鍋就是冷凝裝置。

在蒸鍋下層裝入發酵好的酒,通過加熱底部產生蒸汽。

上層的天鍋裡注入冷水,蒸汽遇冷凝結為水珠。

隻是這裡凝結的是酒液。

然後通過管道流入容器。

典型的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蒸餾的要點是掐頭去尾,初餾的酒頭不能要,因為含雜質,末端酒尾也不能要,因為酸。

難點就是控製火候。

說起來容易,實際上手,也是翻來翻去的配比,實驗。

且新蒸餾的酒過於辛辣,裝入陶壇蜜蜂陳放就是為了通過氧化反應讓口感變得醇厚。

古代的女兒紅,之所以埋在地下那麼多年,原因就在此。

除了白酒,沈清棠還嘗試了做果酒。

秋收時,吃不完的果子或者沈清棠從南方運過來沒賣掉的果子,也被村民們拿來釀成了果酒。

沈清棠也蒸餾了幾種。

比如葡萄燒酒。

也是溫泉池托盤上擺著的酒。

酒做的很成功,最大的遺憾應當是陳放時間還太短,口感不夠好。

當然,這隻是對沈清棠而言。

溫泉池裡其他幾個女人相當捧場,一個勁兒的誇沈清棠。

尤其是向春雨,邊喝邊誇,幾杯酒下肚,差點滑進池子裡。

李素問和李婆婆連忙起身把向春雨扶起來,送回房間。

溫泉池中隻剩了沈清棠自己。

她仰頭靠在溫泉池邊,看著進來前才清理過的玻璃房頂又落了白茫茫的一層。

加上蒸汽,霧茫茫的也看不見什麼景緻。

隻是,好久沒這麼愜意了。

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單單就這麼躺著都是舒服的。

真好。

沈清棠很滿足。

兒女雙全,很是討人喜歡。

父母健康,兄長學業和事業都有了起色。

一家人其樂融融。

桃源村的成立讓山穀中也有了人氣。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萬事皆足。

隻一樁煩心事。

季宴時。

想到季宴時,沈清棠長長的歎息一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

抿了一口,呲牙咧嘴。

口感跟現代的“微醺”完全不一樣,但是後味更好一點兒。

“你說你!”沈清棠坐正身體,戳著水麵,氣鼓鼓道:“為什麼是個王爺?是個傻子不挺好的嗎?”

季宴時的傻不是智商低下的傻,更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自閉症。

還是天才自閉症。

跟那樣的季宴時相處,適合她這樣心思重的人。

因為足夠簡單。

而如今的季宴時。

沈清棠又抿了一口酒,長長歎息一聲。

像陳老說的那樣,思慮過重,做事謹慎,先謀後動。

行事太過霸道。

就像想讓她跟著他去陳家拜訪這樣一件小事。

問一句的事。

他卻還要算計,想辦法引她到陳家。

後來,沈清棠仔細想過這事。

跟直接征求她的意見比,少了被拒絕的可能。

沈清棠也質問過季宴時。

季宴時當時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就是想讓老師見見你。”

師者亦父。

他為數不多可以稱之為親人的長輩。

隻一句,就讓沈清棠剩餘的話噎在喉嚨裡再也說不出來。

之後這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維持著一種很微妙的平衡。

“唉!”沈清棠長長歎息一聲,再次抿了一口酒。

“季宴時,你纔不是東西!”

沈清棠皺眉抱怨,“你看似聽話,實際上不還是步步為營?”

“你討好的我家人,讓他們喜歡你。”

李素問自不用提,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沈嶼之也很喜歡“這個”季宴時。

如今的季宴時不會亂扔人,不會執著於吃人,待人有禮。

能陪他下棋,陪他品茶。

沈清柯也從開始的敵對到如今的沉默。

男人都敬畏強者。

他們一起做事這段時間,季宴時表現出來的能力讓沈清柯折服。

雖不至於出賣她這個親妹妹,但,不妨礙他欣賞季宴時。

“你讓孩子離不開你。”沈清棠嘟嘴,再次抿了口果酒。

嫌嘴裡發澀,又拿了一塊點心扔進嘴裡。

“你昏迷那段時間,我帶兩小隻下山,他們到找你找了好久。等他們慢慢有了記憶,你再離開,讓我怎麼跟他們解釋?好像你是好人我是壞人一樣!”

“更過分的是……”沈清棠戳著水麵上的倒影,“就這麼不遠不近的吊著我。很難受知道不不知道?

讓你分你不分。也不再進一步。”

沈清棠苦惱的捏了捏眉心。

要不說如今的季宴時最討厭。

他把人心摸的透透的。

知道進一步她會拒絕,就留在原地,跟她保持著戀人未滿的距離。

在旁人眼裡,他們倆“蜜裡調油”,可她知道,季宴時半分不逾矩,讓她接受難安,推辭無由。

“不行!”沈清棠咬牙,“今日,要麼你走,要麼我走,咱倆隻能留一個。”

沈清棠扶著溫泉池邊,起身,才抬腳,卻倏的往旁邊栽去。

忙伸手去扶池邊,手卻扶空。

她的大腦控製不了她的手腳了。

沈清棠避無可避的栽進水中。

溫泉池本不深,隻是沈清棠如今醉酒,控製不了軀體,爬不起來,在水裡掙紮著喝了幾口水。

下意識喊了一聲:“季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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