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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懷孕父不詳_邊關深山蓋大房 第951章 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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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棠點點頭又搖搖頭,“能不能對你學做手術有幫助我不知道,但是你目前這種練手的辦法是錯的。

我雖然不是大夫不懂醫藥,但是我知道你想學的外科手術沒有捷徑,就得多練。不過不是你這樣練,最起碼得用活雞練。”

“什麼?”孫五爺驚了,“用活雞?”

他們當年學中醫入門用的可是木頭人。

怎麼能直接用活物呢?!

沈清棠點頭,“當然。而且……我的建議是暫時不要練習開膛破肚。凡事要循序漸進,你可以從簡單的小手術開始做。比如縫合傷口比較大的外傷。”

“嗯?”孫五爺納悶道:“不是你說做手術就是開膛破肚或者接斷胳膊斷腿?我之前試過,接上的雞腿也不行,而且我技術還不行,縫針還沒有向毒婦繡的花好看。”

沈清棠:“……”

眾所周知,向春雨不會繡花。

嘴角抽了抽,沈清棠努力組織措辭,儘量用孫五爺能理解的話:“因為外科手術是一件很複雜很精密的醫術加技術,我一個外行三言兩語解釋不明白才會那麼簡單的概括。

孫五爺你醫術高明,應當不需要開膛破肚你就能明白病人五臟六腑有什麼病需要怎麼治。

再說你如今學手術是為了救治傷兵。

傷兵九成九都是因為戰爭才受的傷,不是斷胳膊斷腿就是被刺傷、劃傷。

單純的外傷你有足夠好的金瘡藥可以醫治他們。

也就是說,你真正想要做的就是為這些傷兵們把漏在外頭的腸子塞回去縫合,斷掉的胳膊和腿接回去對不對?”

孫五爺點頭,他就是這意思。

他以為自己活了一輩子,又乾得是跟跟死神搶人的事,已經很豁達。

真正到了戰場上才知道生老病死都是幸福的事。

在戰場上,兵刃刺穿胸膛都叫給個痛快,一刀砍斷胳膊和腿也不算最殘忍的。

最起碼夠快,說不定血流過多當場就死了。

就怕那種一槍捅進肚子又拔出來,或者被刀削掉半截手。

死又死不了,活著又痛苦。

肚破腸流好歹還能慢慢養,但是有些胳膊和腿或者手腳,一半掉了一半連在身上。

留不留都是痛苦。

孫五爺的金瘡藥能止痛卻無法還給他們一個完整的軀體。

“身為一個外行,我覺得外科手術最難的就是對接血管和神經。”沈清棠抬手活動了下,展示靈活的腕骨,“想把剛剛斷掉的手腳或者其他接回原位,都是在人活著的前提下才能做。

用死雞練習真的沒什麼意義。

我個人覺得五爺你還是先從活物開始練。您是大夫,神經也好血管也罷您比誰都清楚在什麼位置,止血對您來說更不在話下。

無非就是學會熟練的拿手術刀。您可以試試用刀吃飯。

在大海那邊也有很多國家,他們平日裡以牛肉為主食,以刀叉為餐具。

一大塊的牛肉放在盤子裡,需要一手執刀切塊,一手握叉子叉進嘴裡。

你可以學學,一直練到手中的刀跟劍客手中的劍那麼靈活。

至於醫學方麵的事,我覺得一通百通,您很快就能學會。

畢竟咱們中醫博大精深,曆經幾千年,可外科手術曆史卻短的很。”

在沈清棠看來,當一個好中醫要學的太多太多,可當一個好的西醫,最多的是練。

孫五爺連連點頭,覺得沈清棠說的有道理,“你說的對!我明日起看不殺雞了!”

季九幽怨的問:“五爺,明兒,您不會真用老鼠練手吧?”

老鼠這東西他們訓練時,也是要吃的。

問題是在不缺衣不少食的時候,沒人會想吃老鼠。

孫五爺搖頭,“不會,我用魚練手。”

魚的構造相對簡單,血管什麼的也少。

季九頓時又開心起來,“您需要什麼魚,我去給您買!”

孫五爺:“……”

沈清棠:“……”

***

折騰了半晚上的寧王,第二日自然無法起床去見北蠻官員。

談判的事隻能繼續往後延。

沈清棠作為寧王的枕邊人,自然得貼身伺候。

她睡到自然醒時,“生病垂危”的寧王殿下正坐在桌邊批閱公文。

見她醒來,便吩咐人去端飯過來。

沈清棠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聲音還帶著睡意的問季宴時:“你這樣折騰也拖延不了兩日吧?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季宴時:“……”

“你之前的時空,就是這麼教你們用成語的?”

醜媳婦見公婆用在這裡合適嗎?

沈清棠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道:“不重要,反正你能聽的懂。”

寧王殿下瀕病垂危卻堅持親自到禹城談判,一來是為了表示對北蠻的尊重,二來就是怕京城來負責談判的官員們藉口他身體不好,越過他去跟北蠻對接。

是以寧王可以病重垂危,卻從來不會真誤了公事。

所有的“耽誤”都卡在談判官員能承受的底線上。

這底線最多是三天。

可三天還遠遠不夠。

秦淵和秦征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處理戰俘的安置問題。

哪怕不願意打仗的那些也得先核實清楚他們的家在哪兒,把家人接過來。

他們之所以受製於西蒙皇庭就是怕家人被牽連。

隻要把他們一家都接過來,他們必然不會再有反心。

可找到他們的家人再接過來,就算有精確的地址一來一回快馬加鞭也得十天起。

季宴時需要儘可能的拖時間。

這才一到禹城就病倒。

季宴時放下公文,親自端盆拿毛巾過來伺候沈清棠洗臉淨手。

“放心,我有辦法再拖個十天半月。

準備的越充分對咱們越有利。”

不止是為了秦家軍,還有火車軌道的鋪設,瀝青路的鋪設都需要時間。

沈清棠樂得被季宴時伺候,聞言點點頭閉上眼,任他給自己擦拭。

直到被抱到桌前坐下,才後知後覺想起來,“糖糖和果果呢?”

季宴時先是往窗外掃了一眼,笑道:“這個時辰,他們在房間裡才奇怪吧?”

沈清棠:“……”

笑話她懶?!

原來人被內涵真的可以半個臟字都不帶還讓人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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