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懷孕父不詳_邊關深山蓋大房 第968章 再給我生個孩子吧?
季宴時素來是個強勢的人,尤其在這種時候,他甚至都不允許沈清棠是跟他勢均力敵的存在。
靈活的手指帶著薄薄的繭子,像鋼琴家的手在琴鍵上飛舞,像裁縫的手愛憐的撫過每一寸光滑的綢緞,像畫家的手在宣紙上潑墨作畫。
逼得沈清棠隨著他的節奏律動,周身染上淡淡的紅,吟唱著讓人血脈砰張的音調。
燭光晃動。
在窗戶上投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剪影。
亦或者,像一出沒有觀眾的皮影戲。
整個戲裡,隻有他和她。
他們是彼此的主角。
亦是彼此的全部。
“清棠。”
“嗯。”沈清棠睜開眼,眼神迷離的望著突然停下的季宴時。
“再給我生個孩子吧?”
***
農曆七月中旬。
按理當是盛夏,禹城卻已經開始夏秋冬三季交替。
禹城比北川的氣候還要誇張一些,像是幾乎沒有秋天。
本是烈日炎炎,隻是連續下了三天小雨就一步入秋。
早晨和傍晚冷到要加薄氅,中午卻還是要過夏天。
沈清棠對此十分不滿,抱怨禹城的氣候不宜居。
季宴時聞言安慰她:“你還是好好珍惜這短暫的秋天吧!否則等你喜歡上秋天就要過冬了。”
沈清棠:“……”
縱使如此,她還是沒想到冬天能來的這麼快。
之後,天又晴了兩日,接著下了兩場小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
古人誠不欺我。
季宴時也不欺沈清棠。
禹城就這麼到了初冬。
速度快到沈清棠量身定做的秋裝還沒趕出來就已經要換冬裝。
庫房裡的硝石還剩大半就得換上銀炭。
除了休沐日都要往返和談官署的馬車也做了改變。
車廂內外適合過夏的家居裝飾全部換成了保暖防寒之用。
最近幾日,沈清棠都沒陪著季宴時去和談官署。
每到換季孩子容易生病,尤其晝夜溫差如此之大,頻繁加減衣裳的季節更讓人難以適應。
不意外的,糖糖和果果都感冒了。
平時還好,孩子一生病就喜歡找娘親。
就算是果果這樣異常聰慧的孩子也是黏著沈清棠。
好在兩個孩子都足夠乖巧,即使生病也不是那種哭鬨不休的孩子。
平日裡活潑好動的糖糖發燒第一日還行,燒到第三日便蔫蔫的沒了精神。
吃不進東西,也不想動,不是在睡覺就是要沈清棠抱。
粉.嫩的小臉,因為發燒燒的通紅,嘴唇也乾裂了。
沈清棠瞧著萬分心疼,恨不能代為受這茬罪,卻什麼也做不了。
孫五爺來看診也隻是開了祛風寒的藥。
“棠丫頭,不是,夫人。”孫五爺一著急又叫起了以前的稱呼,“換季孩子身體不適不能說正常但也問題不大。他們還小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沈清棠點點頭,啞著嗓子“嗯”了一聲。
照顧生病的孩子,日夜難眠,沈清棠熬紅了眼,唇上起了泡,嗓子也啞了。
孫五爺也算是看著糖糖長大的,同樣不忍,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夫人,老夫其實有猛藥,立竿見影的那種。糖糖吃了明日就生龍活虎。
隻是我覺得藥效太猛對小孩子不是好事,不如抽絲剝繭,讓身體適應。請夫人拿主意。”
沈清棠知道孫五爺所謂的猛藥跟現代用的一些激素藥有異曲同工之處。
是宮中禦醫研究出來治療宮中皇子和小公主的。
普通的大夫還可以試圖跟當母親的講道理擺事實,說類似於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大道理。
宮中的禦醫麵對皇上、後妃的問責,除了求饒就隻能儘快醫治好小皇子或者小公主。
至於後遺症什麼的,那都是宮中禦醫能活下來才能考慮的事。
沈清棠搖頭,“不用,儘量顧著孩子的身體。若是季宴時為難你,你就說我說的。”
孫五爺鬆了一口氣,笑了,“謝謝夫人。”
他確實怕王爺。
季宴時這幾日都是晚出早歸,儘量抽時間陪孩子和沈清棠。
在照顧孩子的事上,他一向不假他人之手。
糖糖還沒好,果果又跟著染了風寒。
先是咳嗽不止,接著也發起了燒。
小家夥不喊痛也不喊難受,隻是一聲聲的叫著娘親。
小臉燒的通紅,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滾。
沈清棠隻有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有些吃力。
每個孩子隻要身體不舒服就要沈清棠抱。
發燒又不分白天晚上。
不過短短幾天,沈清棠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才換的新衣又有些肥大。
季宴時見狀心疼的不行,藉口染了風寒不再去和談官署,全權交由秦征代理。
沈清棠有些擔憂,“你回來能行?不怕兩國談崩了?”
季宴時搖頭:“沒事,暫時打不起來。”
錢柏言就是主戰派,再加上好戰份子秦征。
大乾和北蠻在談判桌上就差點乾起來。
幸好還有京城來的保守派使臣,玩命拉住秦征。
局勢已經從北蠻強勢到大乾占據有利地位。
談判進度始終不算快,於雙方都無害的一些細枝末節倒是敲定了,關於城池問題,兩國都寸步不讓。
彆看談判桌上日日打的水深火熱,進度有限。
蒙德王子見季宴時不來有些不高興,卻也隻能不高興。
就季宴時那身體,能撐到現在就已經給人一種屬實不易的感覺。
撐到換季才徹底躺下似乎也不算意外。
沈清棠聞言點點頭。
得承認,帶生病的孩子著實累。
彆看李婆婆和夏荷平時照顧糖糖和果果,他們不舒服的時候都不讓李婆婆和夏荷碰,就黏著沈清棠。
季宴時都不行,果果一點兒麵子都不給,離開沈清棠就哭。
糖糖好點兒,多少給季宴時點兒麵子,會讓他抱。
這幾日帶孩子的主力隻能是沈清棠夫婦。
好在做飯、熬藥這些事不用沈清棠做。
喂糖糖和果果吃藥是每日要過的一大難關。
在現代,西藥雖苦卻都包了糖衣,就算是顆粒狀或者液體的藥大多也是酸酸甜甜的。
就這樣,也不好喂。
而古代都是最原始的中藥,沈清棠生病時喝過幾天中藥,每一次都覺得難喝到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