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懷孕父不詳_邊關深山蓋大房 第986章 家醜不能外揚家書就可以?
除了秦征父子,以及跟隨他們作戰的將領外,還能出現在季宴時麵前的將領隻有不到十人。
季宴時立在沙盤前,目光掃過帳篷中的將領和赤月閣的人,問他們:“你們方纔都看過秦小將軍的求救信,可有解決之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一臉為難。
半晌,其中一人朝季宴時拱手,“王爺,要不讓末將帶兵去給秦小將軍送糧食?”
季宴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麼運?陳將軍你打算跟手下的士兵用肩膀扛還是用扁擔挑?”
陳將軍:“……”
“就算你們能扛能挑,又怎麼躲過沿途城池關卡的盤查?”
若是十個八個人的運糧隊可以說是商隊。
成千上萬人扛著麻袋路過,傻子也會覺得有問題。
“還是說你跟你手下的兵都會飛簷走壁、踏雪無痕,無懼高山峻嶺亦不怕雪坑、雪崩?”
高山峻嶺尚且看的見,可以慢慢攀爬,最多費些時日和工夫。
雪坑往往就的平靜的雪麵之下,一腳踏空時,救都救不回來。
陳將軍:“……”
莽撞了。
認錯後退回原位再不敢吭聲。
帳篷裡又變得安靜。
季宴時不說話,其餘人也不敢貿然開口。
赤月閣的人倒是習以為常。
幾個秦家軍的將領跟季宴時打交道的時日還短,不太習慣寧王殿下的做派。
寧王殿下生氣也與眾不同,既不打人也不罵人更不像其餘皇室中人一樣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寧王殿下就用“你怎麼蠢成這樣?”的眼神看著你,用比外麵天氣還冷的語調輕描淡寫的譏諷你。
聽得人恨不得當場抹脖子謝罪。
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令兵求見。
“啟稟王爺,夫人的信。”
“進來。”季宴時明顯語氣緩和了不少。
赤月閣的骨乾和秦將軍將領齊齊鬆了一口氣。
每每季宴時生氣或者不高興時,隻有兩件事會讓他高興些。
一是沈清棠的來信。
一是北川護衛送來糖糖和果果的日常記錄。
沈清棠的信約等於營帳中眾人的救命符。
大家巴巴的看著門口,比季宴時的目光還殷切幾分。
門簾掀開,進來卻是一隻老虎。
立在門邊的季九詫異挑眉,“火焰?”
來送信的不該是白起?
火焰歪歪頭,算是跟季九打招呼,腳步不停地走到季宴時身邊。
下意識想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季宴時,看見季宴時警告的眼神,委屈的哼唧了一聲,垂下頭,露出脖子上的紅繩。
季宴時沒動,明顯是嫌火焰臟。
它不知是掉進過泥坑還是走了泥濘的路,身上臟兮兮的,滿是泥汙。
季十七忙上前,從火焰脖子上把信筒解下來。
見信筒上也沾了泥汙,在自己身上蹭乾淨開啟信筒,倒控了一下竹筒,等信紙露出一截才遞給季宴時。
季宴時伸手取出信,眉眼霎時溫柔了不少。
帳篷裡的溫度似乎也高了些。
沈清棠的信每次風格都不一樣。
有時候是情侶之間互訴衷腸的情信,字裡行間是對他的牽掛和思念。
有時候是匆忙之間報平安的信,告訴他她挺好,讓他勿念。
還有時候像公事公辦的商務信,像跟她的合夥人商量生意一樣跟他商量正事。
這回的信比較厚,足足六頁紙。
有正事也有思念還報了平安。
兩頁是講正事的,季宴時看完扔給了離他最近的季三。
季三:“……”
像捧著燙手山芋,不明所以的看向季宴時。
季宴時已經低開始第二遍看第三頁之後的信,唇角微微的勾起,顯然信上的內容讓他身心愉悅。
季三無措的拿著信轉頭跟赤月閣的隊員求救。
其餘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佯裝沒看見他的求救,隻有季十一堅定的朝他無聲道:“看!”
這事他有經驗。
季三低頭,目光從快速變得緩慢,神情從莫名其妙變得複雜。
看完遞給了季十七,季十七看完給了季十一。
等季九看完遞給了對麵的秦家軍將領。
季九對麵的王將軍莫名其妙的接過信又莫名其妙的看了季九一眼。
方纔外麵的兵好像喊的是“夫人來信?”
夫人的信能隨便看?
還挨著看?
家醜不能外揚家書就可以?
王將軍腹誹著低頭。
隨即“咦?”了一聲,埋頭看起信。
他旁邊的邵將軍出於好奇探頭過來看,一看也跟著“咦?!”一聲,看了起來。
不等王將軍看完就一把搶了過去。
等季宴時看了五遍沈清棠的來信,她前兩頁信紙在營帳中傳了一圈回到他手中。
季宴時仔細的把信疊好,收進自己懷裡,自己伸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再開口語氣好了不少:“說說吧!看完夫人的信有什麼想說的?”
秦家軍將領吃一塹長一智,齊齊閉嘴,看向對麵。
誰知方纔還啞巴一樣的赤月閣骨乾們,爭先恐後的開始發言。
季十一第一個搶道:“屬下認為夫人的辦法甚好。之前夫人想跟肅王等人借兵來援助咱們已經是上等計謀,如今又用計造成幾位王爺互相調兵遣將的事實。
於王爺以及其他幾位皇子都算是好事。”
季九緊隨其後:“我師父素來聰慧,巾幗不讓須眉。此次的計謀更是上上乘,不僅可以解我們缺兵少馬的燃眉之急。還避免了將來攻打北蠻事發後朝廷問責之憂。”
季十七同意:“俗話說法不責眾。如夫人所言,我們攻打北蠻是為了保護和親公主,揚我大乾神威。陛下就算不嘉獎也不至於問責於諸位皇子。”
一連牽扯四位皇子呢!
就算皇上不缺兒子,總歸不能跟大乾所有百姓對著乾。
季三見狀也跟著道:“以前隻聽說夫人會做生意,沒想到夫人於政事和軍事也如此精通。此等主意就算是我等,也難以想到。
夫人屬實厲害!這計謀屬下的可行!”
“……”
秦家軍將領們,一個個瞪著眼張著嘴像不認識季姓護衛們一樣。
他們共事時間不長,卻也知道這些數字護衛們不是溜須拍馬之輩,相反,每個人都有看家本領在身,以至於有些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