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上滿漢全席 140
城主府要變天了
程戟在城主府,倒是過得還不錯。
他是被強搶進府的,自然得做出貞潔烈女的樣子。在應付完遊說的嬤嬤,還有前麵的幾個姨娘後,程戟總算有了個清淨。
他從窗戶外看到了那停在院子裡大樹上的老鷹,便也知道沈唏也在關注著他,兩人不在一處,加上換裝,就算有殺手也認不出他們了吧!
“姑娘,不管你願不願意,既然進了城主府,你就安心待嫁吧!”門外,嬤嬤的話再次響起,“城主說你要是有什麼兄弟姐妹的,倒是可以來觀禮,這納妾禮,就定在三日後。”
還有三日,倒是能讓他把這城主府摸個門清了。
“我有家人的,我要給我的家人寫信。”程戟捏著嗓子說道。
“請柬是吧,美人說吧,家人在哪,這請柬,本城主一定會讓人送到的。”門外城主的聲音,透著欣喜。
程戟嫌惡地皺起了眉頭,老東西,一把年紀還這麼好色,他都起雞皮疙瘩了。
但他還是把客棧說了,一副抱有希望的語氣說道:“我與我弟弟來這臨淄城訪親,你身為城主,竟敢強搶民女,我弟弟會來向你討要人的。”
“原來是小舅子,好好好,到時候一定安排他上座。”
門外臨淄王那得意的笑聲遠去,程戟不由把門栓掛上了,這老色鬼,誰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缺德事。
成親?沈唏幾人看著城主府送來的喜帖,麵麵相覷。
“又是這一套,這老東西每次納妾還得宴請賓客,我都懷疑他是趁機斂財!”何師師憤憤道,“沈姐,怎麼說,你要去嗎?”
“到時候去看看,臨淄城主,富甲一方啊!”上次隻衝著那玄鐵令牌去的,這次要是做的過了,她不介意讓城主放點血的。
“老色鬼生的都是女兒,一心想要個兒子,偏偏一直生不出兒子,他不斷地納妾,但是也不想想,他那個年紀了,怎麼可能還生呢?”何師師嫌棄道,“我那個時候就是想偷點寶貝,但是偏偏還沒得手,府裡就傳出有賊人的訊息,最後……你們也知道了。”
“嗯?師師你不是沈家的護衛嗎?”茉香突然冒出一句。
“呃……後來加入的,後來加入的。”何師師打哈哈道。
“程戟若是有事,他會讓老鷹或者夜梟傳話給我的,到時候我去城主府,師師帶著茉香,出城吧。”
“聽沈姐你的。”何師師本就不想去城主府,她雖然對自己的妝扮很有自信,但是萬一呢?
夜裡,程戟換下了一身女裝,摸進了城主的書房。
臨淄城是臨淄王的封地,轄內所有的賦稅都歸城主,這偏安一隅,未必願意同他結盟。
但是如果他能找到城主這邊的把柄,那就一切都有可能了……
就在程戟想要翻找卷宗的時候,他聽到了話語聲,立馬躲到了書櫃後方。
書房門被開啟了,聽聲音來的是一男一女。
“我爹想兒子想瘋了,又要納妾,還找了個身高八尺的女人,嗬,難道長得跟男人一樣高就能生出兒子嗎?”女人憤憤道:“難道臨淄城就隻能是男丁繼承城主之位嗎?明明我不比男人差的。”
“大小姐,彆說那些有的沒的,我聽說臨淄城有信物的,隻要找到信物,到時候你就是下一任城主。”
“老東西還想納妾,哼,納妾那天,就是臨淄城城主退位之時!”柴明月是城主的嫡長女,她自問這些年戰戰兢兢,替父親打理城中事務,但是想到父親一把年紀還想要生兒子,也是意難平。
就在柴明月跟手下翻找東西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聲音。
程戟眼看著兩人四下張望,那侍衛朝自己躲藏的地方走了過來,他頓時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那侍衛尋到一處陰暗處,躲了起來,而柴明月,則是躲到了櫃子裡麵。
“快,快找那盒子,你不是說城主在書房放了一些銀子的,隻要找到那些,我們就走。”女子聲音急促,“他又要納妾了,都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來我的房裡,我怎麼可能懷上孩子。一個老東西,誰要同他過一輩子,拿到錢,我就走。”
“七姨娘,那是我爹說的,你趕緊找找,我……我替你把風。”
程戟心裡麻麻的,這城主府,事情挺多啊!
“好啊,七姨娘,你竟然同人私通!”柴明月突然站出來說道,“我要把你們扭送到爹麵前。”
“大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男人驚恐道,“你……你想要偷東西嗎?”
“郭舍,你爹身為城主府的管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大小姐,既然被你撞破了,那你行行好,放過我吧!”七姨娘一把跪在了柴明月的跟前,“城主年事已高,我……我……我才二十啊!”
“想要我不告破你二人私通,那你二人就要替我做事,七姨娘,郭舍,你們也該知道,我爹是怎麼處理背叛者的吧!”
程戟在暗中聽到了這城主府的密辛,大小姐是要在父親納妾之日起事,又拉攏了同官家之子私通的七姨娘,嗬,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程戟看著一群人在書房裡查詢,最後,他看到他們找到了一個鐵盒,那盒子裡,放著一塊令牌。
這不就是那塊玄鐵令牌嗎?
“我昔日見過這塊令牌,透著冷光,色澤很是飽滿,但是現在……”柴明月看著令牌說道,“不管了,你二人記住,隻要我繼承了城主之位,我就能放你們自由,否則……”
“大小姐,隻要你放過我跟七姨娘,我一定幫你,城主老了,臨淄城是該換城主了!”郭舍表忠心道。
“大小姐,奴家隻想要有個正常的小家,這府裡的姐妹,同我一般想的還有好幾個,我們都靠大小姐你了!”七姨娘也表態道。
隨著幾人離開,書房安靜了下來,程戟的麵色不怎麼好。
這幾人合計的法子,就是在納妾那日,給他下藥,讓城主死在新婦的床上。
可是這新婦……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