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上滿漢全席 161
他是氣瘋了
程戟真的就是一時的憤怒，憤怒皇帝對程家的無情，又逞了一時之勇，將皇帝挾持出宮。
京城的地他自然是熟悉的，拎著身子並不健朗的皇帝東躲西藏，確定甩開了追兵後，在天黑前，他帶著皇帝翻牆進了程家。
“你……你……亂臣賊子，你要把朕怎麼樣？”被程戟拎著上串下跳，渾身像要散架的皇帝躺在地上，毫無形象地喘著氣。
程戟居高臨下看著大口喘氣的皇帝，哪還有九五之尊的模樣？
“陛下，你睜眼看看，這大宅子還是我程家先祖同高祖陛下打天下的時候賜的大將軍府，如今都變成什麼樣了！”
“呼~程天放那老匹夫，指著朕的鼻子罵，朕是天子之主，是皇帝。還有你，嗬，罪無可恕……”皇帝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高祖賜下的宅子，朕收回，有何不可？”
皇帝喘著粗氣，指著程戟更是痛罵道：“你把朕從宮裡擄到這，你到底想乾什麼？程家怎麼會出你這麼一個狼子野心之人，你……程家……朕當初就不該隻讓程家抄家流放！”
這話皇帝已經說了好幾次了，程戟眉頭緊皺，便是成了階下囚，皇帝口中還是對程家的惡意。
“難道我程家在陛下眼中，多年征戰，全不功勞嗎？”
“若非你程家窮兵黷武，朕的國庫會連年空虛嗎啊？”皇帝憤恨道，“朕主合，是程天放這老匹夫，主站，這仗一打就幾年，你程家隻覺得自家死了男丁，可是朕的國庫呢？源源不斷的糧草要運往西北邊關，朕看著國庫空虛，日夜憂心。戶部要朕提高賦稅，文臣又罵朕枉顧民生，嗬，這皇帝誰要坐，誰坐！”
皇帝指著程戟大罵道：“朕不理朝政怎麼了，朕的兒女會理的，朕想要長生怎麼了，這天下都是朕的，就程天放那個老匹夫敢對朕指手畫腳，朕沒砍了他腦袋，夠仁慈了！你，還有你程戟，往年朕也誇你一句青年才俊，嗬，敢綁架朕，朕誅你九族！”
“誅九族，嗬，陛下，這話你也說了很多遍了，我程家九族，還真是讓你惦記上了！”程戟滿口嘲諷道。
“我程家大宅前後都被封著，陛下想來也是出不去了，陛下，你的禁衛軍，會想到你在這嗎？”
“亂臣賊子，你這個賊人，你到底想要朕乾什麼？”大罵一通後的皇帝，更顯得氣虛了。
程戟直接把清靈丹塞進了皇帝口中，防止皇帝吐出來，他還故意捂著皇帝的嘴。
“咳……大膽賊子，你給朕吃了什麼？”
待程戟放開手，皇帝立馬想要摳嗓子吐出來。
“毒藥，既然陛下這個皇帝做的那麼不自在，乾脆就彆做了。”
“你……你好毒……”皇帝的臉色頓時發白，“程戟，朕給了你們程家無上榮耀，朕留你們程家性命，你竟然要毒殺朕！”
“嗬~”程戟輕嗤一聲，“是啊，陛下都要誅我程家九族了，我怎麼能讓陛下安然回宮呢！”
“你……你……”皇帝惶恐的掐著自己的喉嚨，想要把藥吐出來，嗯？但是他又隱隱感覺身子好像有些不對勁。
原本孱弱，無力的身體突然像是有了細水流淌，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傳入四肢，這……是靈藥。
“你……”皇帝看程戟的眼神是震驚的，“你為何給朕靈藥？”
程戟沒有回答，弑君他定是不會做的，那是他從小到大深入腦子的信念。程家……絕對不是亂臣賊子！
“陛下正值壯年，卻荒廢朝政，陛下不覺得愧對高祖嗎？”程戟嘲諷道：“陛下好好休息，等天黑了，我這個亂臣賊子就帶陛下回宮吧。”
“你有這麼好心？”皇帝提防困惑道。“你做這一出又是為何？”
程戟當然沒有那麼好心，他要把皇帝扔到大街上，扔到最窮的百姓堆了，讓皇帝看看，自己的子民過的什麼樣，但是他不說！
不去理會皇帝那複雜的眼神，程戟自顧朝家中前院走去。
雖然之前跟沈唏已經把家中重新走了一遍，但再走一趟自己從小長大有荒廢掉的程家大宅，程戟內心依舊憤憤不平。
始作俑者皇帝跟在程戟身後，感受著靈藥帶來的身子輕盈感，就連燥鬱的心情似乎也平複了一些。
“程戟，你爹在寧古塔可好？”
似乎確定程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皇帝這口吻都平緩了很多。
“托陛下的福，很好。”程戟回道。
“朕對你們程家，真的已經是開恩了。”皇帝說道，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看在你把靈藥給了朕，朕就不誅你九族了。”
“嗬，那我是不是還得叩謝隆恩？”程戟譏諷道。
“你們程家都是些硬骨頭，朕是天子，朕做什麼，都有朕的理由。”皇帝說道：“你回京是想做什麼呢，看在你把靈藥獻給朕，朕也可以不再追究。你把朕送回宮去，然後永不入京，朕就當這一切沒發生過。”
程戟沒有回頭去看皇帝，等著吧，到時候看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這大將軍府，朕之前也來過，嗬，一晃也很多年了，程家祖上有從龍之功，這麼多年來，不也一直沒讓程家沒落下去嗎？”皇帝在程戟身後說道：“程戟，身為臣子，是要感恩的。皇恩浩蕩，你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給的……”
程戟有些煩，索性就快步走開，任由皇帝在身後喊他。
夜色籠罩，偌大的宅子，卻一個人也沒有，到處都是打砸的痕跡，皇帝在高喊幾遍不見程戟出現之後，心裡不由恐慌了起來。
對，大門，程家大門他知道在哪的，不對，宅子是從外麵鎖上的，大將軍被封了，皇帝走了一段之後，喘著氣在一旁坐下。
程戟坐在屋頂上看著皇帝動作，他在生自己的氣，為程家生氣。
難道程家之前上陣殺敵做錯了嗎？
“咕咕，咕咕~”夜梟飛到了他的身邊。
“是你啊，唏兒一定也聽說了吧，我怎麼做了這麼瘋狂的事情。”程戟自嘲道，“我想我也是氣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