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上滿漢全席 169
選擇權在你們手裡
沈唏適時地示弱,便被以南越奸細的罪名,押送進了大牢。
她聽到押送她的護衛說,此事已經秉明攝政王,要將她押送到攝政王麵前。
沈唏覺得自己也是見機行事,她出門前也沒想過會遇上醉酒的士兵啊!至於最後進大牢,她隻不過是想靠近軍營,但是要麵對攝政王蕭旭……她還沒想好。
那是個不可理喻的偏執狂,跟長公主有著異曲同工的不正常。
陰森的大牢裡,沈唏正好可以看看空間的功能,之前她就想過,她的神魂變得強大了,空間是不是也可以藏人,比如……她……自己!
沈唏催動神識,一個閃現,整個人就進了空間。
置身在空間之中,沈唏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她的芥子空間,真的就隻是一個儲物空間,但是她感覺隨著自己的改變,空間也出現了變化,似乎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無邊空間。
她彷彿像前世在丹房般,能夠親手觸碰藥架上的各個櫃子,能親手拿到了丹藥。
耳邊又聽到了腳步聲,沈唏立馬出了空間,她才站定,就看到有人來提她了。
“她是南越奸細?”來提人的就是郭照,得知城中混進南越奸細,他很是震驚。
南越百夷人退守百色城,怎麼讓奸細進入寧城的?還有怎麼暴露的?
“參軍大人,此女當街打傷軍中將士,最後又被巡邏隊伍堵上,她是打不過才被我們抓的。”
“是嗎,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攝政王得知有奸細混入寧城,想要殺雞儆猴,說要親自將人的屍體掛在城牆上。”郭照說道,“她真的是奸細嗎?看著柔柔弱弱的,不像是百夷族人啊!”
“參軍大人,你看她自己也沒話可說,不就是……”
突然,轟的一聲,牢門被打穿了,就在眾人震驚之際,沈唏走了出來,周身真氣激蕩,想要上前的侍衛直接被震飛了。
沈唏隻覺得這些人挺聒噪的,在她麵前套路如何處置她,說了半天也不動作,所以她乾脆自己動手了。
“攔住她,攔住她!”郭照看著沈唏突然從自己身邊掠過,而且她經過的時候,自己像是被什麼壓住了一樣,心裡萬分驚駭。但是眼下他哪敢放任沈唏走啊,有這般神通,怎麼會被抓?
難道是故意等著被抓,然後行刺主帥?
“保護攝政王,有刺客,保護攝政王!”郭照大聲喊道。
沈唏身法極快,在無人之處又閃身進了空間。
攝政王沒有等到郭照押來奸細,反而看到一眾侍衛都湧入他在的廳內。
郭照更是拿著武器左右打量。
“攝政王,奸細狡詐,詐降,實則是為了混進我方營地,下官猜測,對方定是想要刺殺你。”郭照謹慎又提防說道。
蕭旭麵色一沉,隨即動怒,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你們竟然能讓南越奸細混進營地,郭照,你這個參軍還想不想乾了!”
郭照苦啊,人又不是他帶進來的。
“攝政王,下官已經讓人全麵搜查了,若是攝政王不放心,下官就守在王爺身邊,斷不會讓奸細靠近一步。”
南越百夷人之前搶占了三城,如今他也隻收回一城,現在又讓奸細潛入,這讓他怎麼不窩火?
“一個奸細,就讓你等如此膽小如鼠,來啊,本王就在這,看這奸細敢不敢來!”蕭旭憤然喊道,“南越百夷蠻人,儘是些縮頭縮尾的鼠輩,還想著行刺本王,來啊,本王就站在這裡,看奸細敢不敢來!”
侍衛都去保護攝政王了,沈唏則是摸進了營地。
她隨手拿了件衣袍穿上,又將青絲攏成發髻,看順了一頂士兵的帽子戴上。
“啊!”路過一處院子的時候,沈唏聽到了慘叫聲,她不由腳步一頓,走了進去,便也發現此院是救助傷員的。
“這胸口的刀傷又裂開了,你是有幾條命可以抗啊!”軍中大夫一邊替躺在床上的男人上藥,一邊勸道:“黑甲軍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至於嗎?”
“莫大夫,我至少還活著,可是已經死了好幾個兄弟了,若是我不出力的話,隻怕死的更多。”
“嗬,那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了!”
沈唏在門口聽到了裡麵的對話,所以躺在床上的那個傷員,是黑甲軍的一員?
大夫替男人換好藥包紮好,男人便準備離開了。
“停停停,你先躺一會吧,現在沒有開戰,還不需要你上戰場。我去看看其他人。”
大夫走出來的時候,沈唏側身低頭,她這一身裝扮,倒是沒人起疑。
“你是黑甲軍?”沈唏上前,閉目養身的男人聽到腳步聲,立馬睜開了眼。
“你是那個營的,不去操練到這裡來做什麼?”
“黑甲軍還勝多少人,你們這仗還要打多久,不打行不行?”沈唏沒有回答男人的話。
“嗬,小兄弟,你是哪來抓來的壯丁,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男人嗤笑一聲,“兩軍開戰,打不打又不是我們決定的。我叫梁武,如果哪天我死了,我希望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
“你不會死的,跟我走,你就不會死。”沈唏說道,“另外,黑甲軍,還有多少人,聽說死了好幾個了。”
沈唏的話,讓梁武警覺起來,這軍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像她這樣說話的。
“程戟來了寧城,知道黑甲軍受難,他想做點什麼。”沈唏繼而說道,“我是他的妻子,沈唏。”
沈唏這話說完,梁武的眼睛都瞪直了,整個人更是猛地坐起,胸口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
“你說你是誰?誰來了?”
“不耳背吧,程戟來了,但是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跟我們走。程家如今在寧古塔,程家的護衛已經都過去了,所以你們黑甲軍,會臨陣逃脫嗎?”
沈唏的話,讓梁武神情呆愣,也便在此刻,沈唏給梁武一顆藥。
“吃了這藥,你的傷勢就能好了,程戟也是因為吃了這藥才從昏迷中醒來的。”沈唏解釋道,“把我的話帶給剩下的黑甲軍,是要在這裡送死,還是要去寧古塔追隨程大將軍。程家沒有忘記你們,選擇權在你們手上。”
沈唏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便低聲道:“我會再來找你的。”說完,她便低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