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上滿漢全席 051
她是程家人眼中的福星
程牧野腿好了這事,許秀容琢磨著,心裡就有個猜測了。
她叮囑了兩個孩子,便是從板車上跳了下去,走到了程戟身邊。
“戟兒,你同二嬸說,是不是我們每日喝的水裡,有藥?”
“二嬸,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望舒之前風寒多嚴重啊,就喝了那水,好了。你們每日行走,我們也是頂著日頭,可有誰累到或者中暑了?戟兒,二嬸又不是心聾目盲,怎麼會不知道呢?”
“一定是很珍貴的藥吧,她來了之後,戟兒你也醒了,如今,你二叔的腿也好了。唏兒,二嬸不管她是不是有所圖,但是她替程家做的,便是要二嬸這命,二嬸也能給啊!”
“不不不,二嬸,你千萬不要這樣想。”程戟慌了,然後低聲道:“那個,唏兒不圖這些,她……就是心善。”
“不圖這些,那……圖你嗎?”許秀容上下打量了程戟,“也是,你們是夫妻,戟兒,那你可要好好待她,要是你敢欺負他,二嬸跟二叔都不會繞過你的。”
“嘿嘿,二嬸,這你就放心吧,而且,我哪能欺負地了她!”他的唏兒,那可是能懂獸語的人!
許秀容同程戟走了很長一段路,細聲說著對沈唏的感恩。
這般舉動,落在坐在板車上的祝枝意眼中,便覺得刺眼極了。
有什麼事,是不能讓她聽到的?
程戟活了,二叔不瘸了,程家的一切都好像好起來,可是她的丈夫呢?
隻有她,什麼都沒有了!
祝枝意心裡的怨念越發深了,以至於許秀容回到板車,同兩個孩子說著他們的父親再不是瘸子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口了。
“二嬸,這不藥而愈的事情,隻怕背後有隱情,你還是先搞清楚再開心吧。”
這話著實有些刺耳,許秀容祝枝意,神情也冷了許多。
“枝意,二叔的腿不瘸了,你不開心嗎?”
“我自然是開心的,但是二嬸,我不相信這個世上有奇跡。”
“不是奇跡,是京中庸醫害人,還有戟兒,你還沒看清楚嗎,遠離京城,戟兒跟你二叔都好起來了。”許秀容同程戟商議過,便以京城有人要害程家當藉口。
祝枝意神色落寞,幽幽說道:“那我的舟哥呢?他還能回來嗎?”
許秀容頓時噎住,對祝枝意的埋怨也消退了,繼而歎了口氣道:“枝意,我知道你心裡苦,但是你心裡苦,就不能見不得彆人好了呀!”
“二嬸是想說我刻薄嗎?”祝枝意冷笑,“是啊,有了沈唏,我祝枝意就變得小家子氣又尖酸刻薄了!”
“枝意,沒人說你什麼,也沒人把你跟誰比,你們都是程家的媳婦,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啊!”
許秀容言儘於此,一回兩回的,她也不想熱臉去貼冷屁股。
黃土飛揚的官道上,突然跑來兩匹馬,官差見狀,就去上前把馬給牽了。
“頭,這馬不錯啊,看著無主的,要不,就當你的坐騎吧!”
鄭峰看著馬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白得的馬,的確是白不要啊!
“行,我騎一匹,另一匹拿來馱東西,你們輪流著管。”
有了坐騎,鄭峰便要加快速度,即便頂著日頭也要快步加鞭,他是再不想露宿山野了。
這般費力趕路,還真讓他們在天黑前到了驛站。
官差們都麵露疲憊,但是鄭峰發現了,程家人,除去婦孺,帶著枷鎖行走的程家人,居然不見太多疲憊。
“鄭大人,你不覺得那馬有些眼熟嗎?”
到了驛站之後,沈唏有意同鄭峰說道。
“鄭大人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對動物,是有些門道的。”
“你想說明什麼?”鄭峰提防道。
“嗯,沒什麼,就是看這馬,好像便是那幾位禁衛軍的坐騎,既然馬兒都跑散了,他們應該……嗯,你懂得。”
沈唏說完就走開了,鄭峰眉一挑,也頓時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於顯龍他們,真的死了!
“沈唏,借一步說話。”沈唏正要進後院,看到程牧野同許秀容在一旁叫住了她。
沈唏準頭看向不遠處的程戟,見程戟點頭,便同程牧野夫婦到了一旁。
“沈唏,你的大恩大德,二叔我,沒齒難忘,請受二叔一拜。”
“二叔,二嬸,你們太過客氣了。”沈唏沒有否認,但是她做這些,並不是圖誰的感謝的。
“唏兒,不僅是你二叔,我知道望舒之前病好,也是受了你的恩。戟兒跟大哥都叮囑過我們,這些事,秘而不宣,畢竟隔牆有耳,你身懷靈藥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曉,怕會給你引來禍端。”
許秀容握住沈唏的手,甚是激動,“但是……這些謝謝,你受的的,我們無以為報,隻能同你說聲謝謝,唏兒,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清靈丹對沈唏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二叔,二嬸,大家都能好好的,也是好事不是嗎?”
“對對對,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唏兒,你做了很多,我們都知道,之前隻當你是重情義,因為兩家婚約之事,明知戟兒那狀態,你還嫁了進來;第二日又遭逢這事,你還義無反顧地跟了過來。二嬸也明白了,戟兒這小子真是上輩子積了德了,能得你這麼喜歡。”
她喜歡程戟嗎?她好像沒有吧!沈唏剛想解釋,卻被程牧野給打斷了。
“沈唏,我知道我們都是因為程戟,你是愛屋及烏。這小子三生有幸能得你衷情,眼下流放路上條件艱苦,等到了寧古塔,我們就給你們重新辦場婚禮。”
“對,日後在程家,你跟戟兒之間,你說了算,要是他敢不聽你話,二嬸幫你打他。”
沈唏想說他們誤會了,但是話到嘴邊,又覺解釋太麻煩,索性就笑笑,不再多言。
“二叔,二嬸,你們這是要把我賣了啊!”程戟苦笑著上前,“唏兒這麼好我怎麼可能不聽她的呢?”
“我跟爹說了,就算唏兒要我跟她姓,我都願意呢!”
“哈,那大哥怎麼說?”
“爹說唏兒就是程家的福星,隻要她提出的,我們都義無反顧地追隨她。”程戟笑的有些憨,看著沈唏的眼睛裡滿是赤誠。
大可不必,沈唏覺得眼前三人看自己的樣子,就跟看吉祥物一樣。
“真的我說什麼你們都會隨我嗎?”沈唏眨了眨眼,“我要玄鐵令牌,你們能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