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上滿漢全席 062
她被抓走了
沈唏接住了老鷹,看到老鷹一邊的翅膀都折了,很是心疼。
“我先把你放馬車裡。”沈唏開口說道,自然是說給其他人聽得。
待進了馬車,直接將老鷹收到了禦獸袋裡,同時也知道了老鷹經曆了什麼。
這邊流民食不果腹,那邊還有富家子弟出門狩獵!
就在沈唏退出馬車之際,一行七八人,騎著馬從官道上走了進來。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隻鷹?”為首的年輕男子,一身輕便華服,看著便是富貴公子哥模樣。
他身後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看著都不是窮人。
“問你們話呢,說話啊,我們看著一隻老鷹掉這邊的。”
沈唏看到馮家一行人瘦骨嶙峋模樣,再看到這一群人鮮衣怒馬,心情便很是不好。
“聽聞此地鬨饑荒,山林中很多動物都遷徙了,你們還能打獵?”沈唏試探問道。
“這與你何乾,你們倒是說呀,到底有沒有看到一隻受傷的老鷹?”其中一名女子開口問道,語氣中甚是不耐煩。
“諸位,我等是押送流犯的官差,還請諸位避讓。”鄭峰出麵說道,沈唏那模樣,顯然是要護著那鷹了。
“那又如何?看你們遮遮掩掩的樣子,定是昧下了我們的鷹。”那女子不滿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沒有吃的,但是那是我們看中的。我勸你們趕緊識相把鷹交出來,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那你是想怎麼不客氣呢?”沈唏冷靜問道。
“小娘子看著跟這群人不一樣啊!”為首的男子上下打量沈唏,“我乃郡守之子,小娘子若是把那受傷的鷹交出來,小爺我便賞你個饅頭。”
“你們怕是連饅頭都吃不上吧,哈哈,流犯耶,那就是犯了大罪的,好可憐哦!”
男子的輕佻,女子的嬉笑,讓沈唏心裡那種不滿越發的強烈。
“沒有看到。”程戟上前一步,擋在了沈唏麵前。
“怎麼會沒看到,要是沒看到你們早就說了吧,我看你們就是昧下了我們的獵物。”女子開口說道,然後環顧四周,“我看那鷹就在馬車裡,把你們的馬車給我開啟。”
“諸位,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都沒有逼我們開啟馬車讓你們搜查的權利。”程戟沉聲道,“我奉勸諸位還是快些離開吧。”
“我們不走,你們能如何,一群流犯而已。”
“就是,流犯還有馬車,這裡頭該不會藏了什麼大寶貝吧!”
一群公子哥兒絲毫不把官差跟流犯放在眼裡,肆意地嘲笑著。
沈唏想動手來著,突然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拉住程戟搖了搖頭。
程戟先是詫異,隨即皺眉,在沈唏的眼神示意下,似乎懂了一些。
“我說了,沒有什麼老鷹。”沈唏壓下脾氣,一副隱忍模樣。
比起其他流犯,沈唏顯得膚白貌美,她刻意的委曲求全模樣,又顯得她很是柔弱。
那郡守之子看到沈唏模樣,不由瞪大了眼。
“你們是什麼流犯,犯了什麼罪的。”
鄭峰也瞧出來了,這沈唏在故作柔弱啊!偏偏還真惹的這郡守之子另眼相看了。
蠢貨,攝政王都拿不定的女人,一個小小的郡守之子,沈唏會看上?鄭峰心裡吐槽,但他職責所在,還是站前說道:“諸位,這是朝廷要犯,爾等快速離開吧!”
“孫子軒,馬車,那鷹一定是在馬車裡。”先前開口的女子催促道:“你彆跟這些人磨嘰了,我們直接去馬車裡找啊!”
怎麼樣才能讓這夥人把自己也帶走呢?
沈唏在琢磨,那自然是,怎麼都不可以讓他們搜馬車的。
“沒有,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沈唏攔在了馬車前。
幾個公子哥紛紛下馬,一副想要強硬去馬車檢視模樣。
沈唏攔在了馬車麵前,示意何師師跟茉香都讓開。
程戟朝自己父親使了使眼色,然後故意攔著鄭峰。
還是他們資助的那群流民,掙紮著想要幫忙,但被許秀容給攔下了。
馬車被開啟了,裡麵的確沒有鷹,沈唏被推的摔倒在地,然後被人拉了起來,正是那郡守之子孫子軒。
“沒有獵到鷹,但是本公子卻發現一個大美人啊!美人,彆做什麼逃犯了,走,小爺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程戟沒有阻攔,鄭峰又被攔著,就看著沈唏被那人拽著上馬,急奔而去。
“鄭大人,唏兒被抓走了,我得去救她!”程戟認真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攔著?”鄭峰心裡明得很,這是又要藉口出去啊!
“我怕傷及無辜。”程戟說的實誠,“鄭大人隻管往前走,我會帶唏兒回來的。”
程戟同程天放交代了一二,又拿出一些碎銀給了那一家子流民。
“魯州不太好,如果你們願意等的吧,就慢慢進城吧,我相信官府很快就會開倉放糧的。”
“戟兒,去吧。”程天放眉間微蹙。
食不果腹的流民,跟衣著光鮮的富家子弟,大夏境內,真的是滿目瘡痍啊!
沈唏在被搶上馬的時候,就拿住了孫子軒的脈門。
“小公子,彆愣著啊,快馬加鞭,我倒要看看這城裡是個什麼樣子的。”沈唏用身後之人隻能聽到聲音說道,“要是不規矩,你這手也不用想要了。”
“美人居然是帶刺的玫瑰,小爺喜歡,既然這麼想去城裡,行,小爺帶你去!”
沈唏心中鄙夷,自負的男人,這城裡的糧食,也該拿出來了!
安和郡是冀州下麵的一個郡城,守城的士兵看到這一群人回來,立馬開啟了門,卻又把城外遊蕩的流民死死地攔下。
“孫子軒,你該不會真的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孫府吧。”進了城後,幾人的速度就慢了下來,蘇晴是城中守備的女兒,對於孫子軒把沈唏帶進城的事情,很是不滿。
感受著身體氣息的不暢,孫子軒的臉色有些難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乖馬兒,快跑,送你的主人回家。”沈唏馬脖子說道。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孫子軒的坐騎便是撒腿就跑,把其他人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你到底是誰,你要什麼?”馬背上,孫子軒聲音顫抖,原先的獵豔心情,此刻蕩然無存,他……會死的,內心的恐懼讓他身子都忍不住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