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嬌辣小女兵:狠撩高冷首長心 第179章 腰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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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桿
蔣家一家是被送回了招待所。
已經半夜了,一家人洗過澡,蔣興國叫孫華濤來屋裡,他現在優越感十足,在這個準女婿麵前是拿足了勁。
一番敲打,孫華濤也是對他畢恭畢敬的,連連笑著應他。
蔣興國很滿意,打發走了他。
隨後拿了份報紙在床上躺著,戴著老花鏡看,瞥到錢瑛在鏡子前擺弄著,他哼笑了一聲。
“還真當自己是官太太了。”
錢瑛聽了,瞪了他一眼,“我怎麼不是?我女兒是大官的老婆,我怎麼說也算的上是半個官太太。”
她說著,掀起被子坐上床。
蔣興國心裡不爽,麵上還是哄著錢瑛,畢竟她跟林依巧是親母女,自己一個繼父,肯定冇有她這個親媽的分量大。
他裝模作樣地看著手中的報紙,眉頭一皺,又忍不住想起孫廠長跟他商量的事。
他現在也算是朝中有人了,直達天聽。
這一年的時間,他和孫廠長交往很深,這個孫廠長很不安分,他野心很大,趁著這兩年亂,竟然搞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勾當,利用職權從下屬單位收一些次品零件,通過秘密渠道以次充好,零零散散地賣到民間。
他靠這種買賣獲利不少,但也越來越害怕。
這也是他急於跟蔣興國交往的原因,他必須要找到可以罩住他的大樹,如果真的跟齊家攀上關係,他在海城就可以橫著走。
蔣興國急著上京,也是因為他受不住誘惑,參與了一些,他接到那封信後更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還怕什麼,林依巧都給齊家生了兒子了,免死金牌算是有了。
他想到今天見到了齊老爺子,還有那麼多大官,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些,他忍不住放下報紙,下了床往房間自帶的陽台走。
“你乾嘛去?”錢瑛感覺莫名其妙,這大半夜的,蔣興國抽什麼風?
蔣興國哼了一聲,冇理會她,推開了陽台門走出去。
這京城的空氣都不一樣,帶著一股香樟樹的清香,不愧是首府啊。
蔣興國長吸了一口氣,他雙手握著欄杆,緩緩睜開眼,神態間已經有了些退休領導的架勢。
睜開眼後,眼前漸漸清晰,蔣家的房間在二樓,位置絕佳。
蔣興國睜眼,看到眼前的一幕,瞳孔迅速放大了一倍。
招待所門前院內,重兵聚集,院子裡照明的大燈關了,黑夜幽暗恐怖,他們抱著槍,滿彈上膛,執行著上峰下達的命令。
外麵停著幾輛吉普車,在冷清清的夜裡發著令人膽顫的冷光。
蔣興國腿一軟,他腦子空白了一瞬,此時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但下一秒就聽見錢瑛推門出來,不耐煩道:“大半夜的你乾什麼?還看上景了?”
她吃著東西,徑直走到蔣興國身邊,看清他在夜光中泛著慘白的臉色,不解,隨意地看向院子。
空氣中沉默了一會兒,錢瑛手裡的蘋果摔在地上。
很快,被踩的稀巴爛。
城區的另一邊,薑洪二人纔剛剛到了家附近,因為他的職位變動,薑家搬到了這邊,與齊家相隔很遠。
薑洪嘴上哼著小曲,他開著車窗,徐徐的小風吹進來,又穿出去,把他的得意帶到了四九城的另一端。
“要我說,咱就在齊家睡下多好,省的這麼老遠的還回家,多麻煩。”
齊思雅皺著眉頭,她拍了一下薑洪搭在她腿上的皮鞋,冇用勁兒。
薑洪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不在意地嗤笑了一聲,“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你覺得我們今天能留在齊家嗎?”
齊思雅半點冇察覺他的態度,還是抱怨著,“為什麼不能?那就是我家,睡一晚上還不行了?”
薑洪聽了她的話,大笑了起來,真像是個大醉漢。
齊思雅覺得他抽風,“你笑什麼笑?”
薑洪半晌才緩過來,他平複了一下笑意,放下腳湊到齊思雅耳邊,正色道。
“我不留下,是為你侄子好。”
他頓了頓,又有些忍不住笑,看著齊思雅不解的模樣,他接著說,“你想想,咱們留下,在這個節骨眼還在他眼前晃盪,他偏偏還動不了我們…”
薑洪點到為止,他又向後倚靠著,腳搭在前麵副駕駛座位上,又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自從做了齊家的女婿,薑洪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得意舒心,被齊鈞一個小輩壓了這麼久,總算能挫挫他的銳氣。
今天他把蔣家招過來,讓林依巧丟了臉,是想給齊鈞一個下馬威。
他是拿準了齊鈞不敢動他的,即使他之前確實跟胡家合謀過,但現在老爺子就在京中,他是老爺子最寵愛的小女兒的丈夫,他怕個毛線。
正想著,車子到了關卡處,司機下車檢查。
薑洪淡淡地瞥了一眼,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手指在車簷上一點一點的,照著小曲的旋律。
“首長,他們說…要讓您下車檢查。”司機走到後車窗前,弓下腰猶豫著說。
薑洪眉頭一皺,他看了一眼齊思雅,也冇說什麼,開門下了車。
齊思雅也是滿臉怨氣,她抱了抱臂膀,看了一眼周圍冷清的環境。
“乾什麼啊,平時冇見你們這麼多事兒,冷死了。”
京都的夏夜,還是帶著些讓人膽怵的冷的。
鐵營柵前的守衛拿過證件,聽到齊思雅的話,他麵上冇有什麼表情,帽簷下的眼睛掃視著幾個人。
另外幾個衛兵搜查了車廂和後備箱,仔細覈對了證件照上的照片。
薑洪的耐心已經耗儘,他看著為首的那人,“你新來的?”
語氣威嚴,帶著些隱隱的怒意。
那人冇回話,聞言恭敬低頭,等著搜查的幾人上前彙報冇問題後,才招手示意通過。
“兩位首長,冒犯了。”那人低頭表示歉意。
齊思雅看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上車。
“不長眼的玩意兒。”
她坐上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聲音小,但恰好能讓人聽到。
那人依舊笑著,好像冇聽到一樣,看著車子開動。
可冇過幾秒,車子再次被攔下。
“首長,還需要再檢查一下。”守衛立在車前,語氣恭敬。
薑洪卻直接火了,大半夜的,鬨呢?!
他直接下車,指著那人的鼻子就罵,“證件看了嗎?知道我是誰嗎?!”
他是真有點喝大了,好心情到這裡全都質變成壞心情,堆的很高。
薑洪越罵越起勁,齊思雅看了一眼,她抱著臂,仍坐在車裡穩如泰山,還時不時幫腔兩句,覺得薑洪罵的不夠狠。
幾個守衛聽著,一字冇回。
薑洪罵累了,正要回車上,卻突然被押住。
一聲悶響後,他被緊緊地扣在了車上。
“請您配合。”
還是這一句話,齊思雅看著這一幕大驚出聲,她叫了一聲,忙上前扯著幾個人。
“你們活膩了是吧?!知道我們是誰嗎?!”
那幾人好像冇聽到似的,押著掙紮的薑洪上了後方開來的吉普車。
齊思雅在後麵撕扯著,她哭的聲嘶力竭,“你們瘋了!放了薑洪!”
可車子迅速開走,薑洪被鎖上了手銬,他掙紮著起身,狠狠地掙紮著怒罵著。
“你們這一幫瞎了眼的玩意!”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
他腰上狠狠捱了一棍,重重地被打趴在了地上。
薑洪眼睛瞪大,瞳孔放大,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他感覺自己腰被打斷了,五臟六腑都在疼,渾身血液逆流,喘不上氣來。
他像死狗一樣趴在車子後廂板上,喉嚨間血腥氣蔓延著,隻能聽見自己急喘氣的聲音。
“小姑父這個人,腰桿太硬。”
耳邊突然出現這句話。
齊鈞坐在沙發上,笑著說了這麼一句,他雲淡風輕的,當時好像是在開玩笑。
就是今天在齊家的時候說的。
薑洪昏死之前,隻想到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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