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辣媽:重生帶娃奔小康 第18章 深夜去後山開荒,偶遇神秘黑影
深秋的夜來得早,剛過戌時,紅旗生產大隊就陷進了濃得化不開的黑裡。家家戶戶的煤油燈早滅了,隻有幾聲零星的狗吠在田埂上飄著,風卷著枯草葉子打在土坯牆上,簌簌響得像有人在暗處磨牙。林晚秋把沈念安的小被子掖了又掖,見孩子睡得臉蛋泛著粉,才輕手輕腳摸出炕蓆下的玉佩——這玩意兒自從啟用空間後,表麵總泛著層溫溫的光,像揣了塊暖玉。
“乖寶,娘去後山給你找好吃的,回來給你煮紅薯粥。”她在念安額頭上印了個輕吻,指尖劃過孩子因長期營養不良而顯得有些凹陷的臉頰,眼底的光冷了幾分。自打重生過來,娘倆就沒正經吃過幾頓飽飯,沈老太把大隊分的口糧攥得死緊,每次隻給她們娘倆篩過的粗糠,若不是空間裡有應急的大米白麵,念安怕是早撐不住了。可總吃空間裡的東西也不是長久之計,萬一被人撞見,解釋不清。她琢磨著去後山開片荒地,把空間裡的菜種撒進去,既能掩人耳目,又能給念安補營養。
穿好打補丁的舊棉襖,林晚秋揣了把磨得發亮的柴刀——還是原主爹留下的老物件,又從空間裡摸出個手電筒揣進懷裡,這才悄悄推開木門。院門外的土路上積著層薄霜,踩上去咯吱響,她特意繞開沈老太家的窗戶,貼著牆根往村後的荒山走。
這後山是大隊的集體資產,除了砍柴的漢子,平時少有人來,尤其是晚上,據說早年鬨過狼,沒人敢往深了去。林晚秋卻不怕——空間裡不僅有吃的,還解鎖了初級格鬥術,真遇到狼,未必討不到好。她打著手電筒,光柱在黑漆漆的樹林裡掃來掃去,地上的枯枝敗葉被踩得沙沙響,偶爾有夜鳥被驚起,撲棱著翅膀鑽進更深的黑暗裡。
“就這兒了。”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林晚秋停在一片背風的坡地前。這裡的土看著就肥沃,沒什麼亂石,旁邊還有條小溪,澆水方便。她從空間裡摸出把小鋤頭——這是她特意從現代倉庫裡選的折疊款,輕便好用,借著月光開始刨地。
深秋的土凍得硬邦邦的,一鋤頭下去隻能刨出個小坑,震得她虎口發麻。林晚秋咬著牙,心裡默唸著“為了念安”,手上的勁兒卻沒鬆。刨了約莫一個時辰,總算開出片兩丈見方的地,她直起腰揉了揉發酸的腰,剛想從空間裡拿菜種,手電筒的光柱突然晃到不遠處的樹後——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林晚秋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手裡的鋤頭下意識攥緊。這後山晚上沒人來,難道是偷東西的?還是……她想起沈老太白天在院子裡罵罵咧咧,說要找“外人”收拾她,難道是沈老太找來的人?
她屏住呼吸,關掉手電筒,借著月光悄悄往樹後摸去。風更緊了,吹得樹葉嘩嘩響,像是在掩蓋什麼動靜。林晚秋的腳步放得極輕,耳朵豎得老高,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不遠處傳來的粗重喘息聲。
“誰在那兒?”她突然大喝一聲,同時從空間裡摸出根擀麵杖——這玩意兒比鋤頭靈活,打起來趁手。樹後的黑影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月光落在他臉上,林晚秋的呼吸瞬間停了。
那是個穿著深藍色舊軍裝的男人,身形挺拔,肩寬腰窄,隻是臉上沾著些泥土和血跡,額角還纏著塊破布,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硬朗的下頜和緊抿的薄唇。可即便這樣,林晚秋還是一眼認出了他——這身形,這氣質,分明是她那個“死了”快一年的丈夫,沈廷舟!
她的腦子“嗡”的一聲,手裡的擀麵杖差點掉在地上。怎麼可能?沈廷舟不是犧牲了嗎?部隊還送了烈士證明來,沈老太當時還哭天搶地,說沒了兒子就沒人給她養老了。難道是她眼花了?還是……撞鬼了?
“你是誰?”男人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幾分警惕,手悄悄摸向腰間——那裡似乎藏著什麼東西。林晚秋這纔回過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沈廷舟,深夜出現在後山,還帶著傷,肯定不簡單。她握緊擀麵杖,往後退了一步,聲音裡帶著幾分試探:“這是紅旗生產大隊的後山,我是這兒的村民,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男人盯著她看了片刻,似乎在判斷她有沒有敵意,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路過,避雨。”他的聲音依舊沙啞,而且帶著股刻意壓低的味道,像是不想讓人認出他的聲音。
避雨?林晚秋抬頭看了看天,今晚星星亮得很,哪有半點要下雨的樣子?這人明顯在撒謊。她心裡的疑惑更重了,目光落在男人的軍裝和傷口上——看這軍裝的款式,像是部隊裡的,可他身上沒有任何標識,傷口也像是剛添的,難道是逃兵?還是……有彆的身份?
“路過?”林晚秋冷笑一聲,“這後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晚上連個人影都沒有,你路過這裡?還帶著傷?我看你是沒安好心吧!”她故意提高聲音,想看看男人的反應。
果然,男人的臉色變了變,往前邁了一步,語氣裡多了幾分威脅:“姑娘,我勸你少管閒事,趕緊離開,不然……”
“不然怎麼樣?”林晚秋打斷他的話,心裡的膽氣反而壯了起來。她現在不是前世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食博主,更不是原主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彆說眼前這人隻是個帶傷的男人,就算是真狼,她也敢拚一拚。“這後山是我們大隊的地,你在這裡鬼鬼祟祟,我就得管!我看你八成是偷東西的,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男人顯然沒料到她這麼硬氣,愣了一下,隨即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似乎想說什麼,可剛一張嘴,就劇烈地咳嗽起來,手捂在胸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林晚秋看他這模樣,不像是裝的,倒像是受了重傷。
她心裡的警惕稍微鬆了些,可依舊沒放下擀麵杖:“你是不是受傷了?需要幫忙嗎?”她不是聖母,可也見不得人在眼前受苦,尤其是這人還長得像沈廷舟,讓她心裡總有些異樣的感覺。
男人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擺了擺手,聲音依舊沙啞:“不用,我自己能處理。你趕緊走吧,這裡不安全。”他的語氣裡似乎多了幾分真誠,不像是在撒謊。
林晚秋看著他,心裡琢磨著。這人雖然神秘,可看著不像是壞人,而且他身上的傷……難道是跟什麼人打鬥過?她突然想起空間裡有醫療箱,裡麵有消炎藥和止痛藥,若是能幫他一把,說不定能問出些真相。
“你傷得很重,不處理會感染的。”她往前走了一步,語氣緩和了些,“我這裡有藥,能幫你處理傷口,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跟我來。”
男人盯著她看了很久,似乎在權衡利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點了點頭:“好,我信你。”
林晚秋鬆了口氣,轉身往剛才開荒的地方走:“跟我來,那裡背風,方便處理傷口。”男人跟在她身後,腳步有些虛浮,顯然傷得不輕。
到了坡地邊,林晚秋讓男人坐在塊石頭上,從空間裡拿出手電筒開啟,光柱落在他的傷口上。額角的破布已經被血浸透了,胸口的軍裝也破了個洞,露出裡麵滲血的傷口,看起來像是刀傷。
“忍著點,我先給你清理傷口。”林晚秋從空間裡摸出醫療箱,開啟一看,裡麵的碘伏、紗布、消炎藥一應俱全。她拿出棉簽,蘸了些碘伏,小心翼翼地給男人清理額角的傷口。男人的身體繃得很緊,卻沒哼一聲,隻是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臉上,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清理完額角的傷口,林晚秋又去處理他胸口的傷。解開軍裝的釦子時,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麵板,滾燙的溫度讓她心裡一驚——他在發燒!
“你在發燒,得先降溫。”她皺了皺眉,從空間裡拿出片退燒藥,又找了個乾淨的水壺,倒了些溫水遞給他,“先把藥吃了,不然傷口不好癒合。”
男人接過藥片和水壺,仰頭把藥嚥了下去,又喝了幾口溫水,臉色稍微好了些。他看著林晚秋熟練地處理傷口,眼神裡的疑惑更重了:“你一個姑孃家,怎麼會帶這麼多藥?”
林晚秋心裡咯噔一下,隨即笑著解釋:“我以前跟我爹學過點醫術,這些藥是我爹留下的,平時自己用,也給村裡的人看個小病。”她早就想好了說辭,不怕被追問。
男人點了點頭,沒再追問,隻是眼神依舊在她臉上停留。林晚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頭加快了處理傷口的速度。就在這時,男人突然開口:“你……是不是叫林晚秋?”
林晚秋的手猛地一頓,抬起頭看著他,眼裡滿是震驚。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難道他真的是沈廷舟?
男人看著她的反應,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愧疚,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狗吠聲,還夾雜著人的呼喊聲:“有人嗎?看到陌生人了嗎?”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了,猛地站起身:“我該走了。”他抓起地上的軍裝,胡亂地扣上釦子,又看了林晚秋一眼,從懷裡摸出個東西塞到她手裡,“這個你拿著,以後遇到危險,拿著它去公社找王書記,他會幫你。”
林晚秋低頭一看,手裡攥著的是塊小小的金屬牌,上麵刻著個“廷”字。這個字像一道驚雷,在她的腦子裡炸開——這絕對是沈廷舟!除了他,沒人會有刻著“廷”字的牌子!
“你……”她剛想開口問清楚,男人已經轉身鑽進了樹林裡,隻留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林晚秋看著手裡的金屬牌,又看了看空蕩蕩的樹林,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沈廷舟沒死?他為什麼要裝死?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還有,他為什麼會認識她?無數個問題在她的腦子裡盤旋,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遠處的呼喊聲越來越近了,林晚秋回過神,趕緊把金屬牌揣進懷裡,又把醫療箱收進空間,拿起鋤頭和擀麵杖,快步往山下走。她得趕緊回家,把這件事好好捋一捋,還有,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見過沈廷舟。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晚秋的心跳依舊很快。她摸了摸懷裡的金屬牌,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冷靜了些。不管沈廷舟為什麼裝死,他現在還活著,而且似乎遇到了麻煩。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念安,同時弄清楚沈廷舟的真實身份和裝死的原因。
回到家,推開門,屋裡的煤油燈還亮著——沈念安醒了,正坐在炕上小聲哭著。林晚秋趕緊走過去,把孩子摟進懷裡:“乖寶,娘回來了,不哭了,不哭了。”
沈念安看到她,哭得更凶了,緊緊抱著她的脖子:“娘,你去哪裡了?念安怕。”
“娘去給你找好吃的了,以後娘再也不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了。”林晚秋心疼地拍著孩子的背,心裡暗暗發誓,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她都會保護好念安,不讓他再受一點委屈。
哄睡了沈念安,林晚秋坐在炕邊,拿出懷裡的金屬牌,借著煤油燈的光仔細看著。上麵的“廷”字刻得很深,邊緣有些磨損,看起來是經常帶在身上的。她想起男人剛才的眼神,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
“沈廷舟,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裝死?”她輕聲自語,眼神裡滿是堅定,“不管你有什麼秘密,我都會查清楚的。還有沈老太和張蘭,你們欠我的,欠念安的,我也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窗外的風還在吹著,煤油燈的火苗晃了晃,映著林晚秋堅毅的臉龐。她知道,從遇到那個神秘黑影開始,她的生活又將掀起新的波瀾,可這一次,她不再害怕,因為她有空間,有念安,還有……那個可能還活著的丈夫。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難,她都會帶著念安,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過上真正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