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辣媽:重生帶娃奔小康 第26章 大隊有人受傷,晚秋悄悄用空間藥救人
六月的日頭毒得像要把地裡的土烤裂,紅旗生產大隊的曬穀場上,塵土被風卷著往人鼻孔裡鑽。林晚秋剛把最後一捆稻草歸攏好,額頭上的汗就順著下巴往下滴,砸在滾燙的地麵上,瞬間沒了蹤影。她撩起粗布褂子擦了把汗,正想歇口氣,就聽見東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夾雜著女人的哭聲,像根鞭子似的抽得人心慌。
“不好了!有人從房頂上摔下來了!”
“是老王家的二小子!快去找赤腳醫生啊!”
喊聲越來越近,林晚秋心裡咯噔一下——老王家的二小子王鐵蛋,今年才十六,是隊裡出了名的壯實小夥,怎麼會從房頂上摔下來?她顧不上擦汗,拎著放在一旁的水壺就往東邊跑,剛拐過兩道土牆,就看見一群人圍在老王家的院子裡,議論聲、哭喊聲混在一起,亂得像一鍋粥。
她擠進去一看,心瞬間揪緊了。王鐵蛋躺在院心的泥地上,臉色慘白,右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褲腿已經被血浸透,紅得刺眼。他娘癱坐在旁邊,拍著大腿哭:“我的兒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可怎麼活啊!”老王蹲在一旁,煙袋杆攥得發白,眼圈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赤腳醫生呢?怎麼還沒來?”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句。
“去公社開會了!說是得下午才能回來!”
“那可怎麼辦?鐵蛋這腿看著就不輕,再等下去怕是要出事!”
議論聲裡滿是焦急,林晚秋盯著王鐵蛋腿上不斷滲血的傷口,手指悄悄摸向了腰間——那裡藏著空間玉佩,自從上次用空間藥材救了念安,她就把常用的藥品都整理到了空間的“醫療箱”格子裡,裡麵不僅有消炎藥、止血粉,還有包紮用的紗布和固定骨頭的夾板。可現在這麼多人圍著,怎麼才能把藥拿出來,又不被人發現?
正琢磨著,人群突然往後退了退,一個尖細的聲音插了進來:“吵什麼吵?不就是摔了一跤嗎?嚎喪似的,晦氣不晦氣!”
林晚秋抬頭一看,是沈老太和大嫂張蘭,兩人手裡挎著籃子,看樣子是剛從地裡回來。沈老太瞥了眼地上的王鐵蛋,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我當是什麼大事呢,年輕人皮糙肉厚,養兩天就好了,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張蘭也跟著附和:“就是,再說了,就算要治,也得花錢拿藥,老王家那條件,怕是拿不出錢吧?”她說著,眼睛還瞟了瞟林晚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林晚秋現在手裡有“餘糧”,怎麼不拿出來給人家治傷?
這話一出,老王的頭垂得更低了,臉漲得通紅,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一個字。王鐵蛋的娘也不哭了,隻是愣愣地看著林晚秋,眼神裡帶著一絲期盼,又有些不好意思。
林晚秋心裡冷笑——這婆媳倆,真是走到哪兒都不忘挑事。她沒接張蘭的話茬,而是蹲下身,假裝檢查王鐵蛋的傷口,聲音儘量平靜:“嬸子,叔,先彆慌,鐵蛋這腿看著是傷了骨頭,但沒傷到要害,先把血止住,等赤腳醫生回來再正骨,應該沒啥大事。”
“可……可沒藥啊!”王鐵蛋的娘急得聲音都發顫。
林晚秋摸了摸口袋,像是在找什麼,其實手指已經觸到了玉佩,意念一動,一小瓶止血粉和一包紗布就悄無聲息地滑進了她的粗布口袋——她早就在空間裡把藥品分裝成了小份,外麵用的是這個年代常見的油紙包,看著和普通的草藥粉沒兩樣。
“我這兒還有點之前從孃家帶來的止血粉,是我姥姥給的偏方,治外傷挺管用,先給鐵蛋用上吧。”她一邊說,一邊掏出油紙包,故意把包裝弄得舊一些,免得讓人起疑。
沈老太眼睛一亮,連忙湊過來:“你孃家給的偏方?這麼金貴的東西,你捨得拿出來?”她伸手就想搶,被林晚秋側身躲開了。
“娘說的哪裡話,都是一個大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鐵蛋要是真出了事,大家心裡都不好受。再說了,這藥放我這兒也是放著,不如救急管用。”林晚秋說著,開啟油紙包,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飄了出來——這是她特意在空間裡混合的草藥味,免得止血粉的現代氣味露餡。
她小心地把止血粉撒在王鐵蛋的傷口上,動作輕柔卻利落。王鐵蛋原本疼得直抽氣,撒上粉沒多久,就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聲音也弱了些:“娘……不那麼疼了……”
王鐵蛋的娘一聽,眼淚又下來了,不過這次是激動的:“晚秋啊!真是謝謝你!你這藥太管用了!以後你家有啥活兒,儘管跟嬸子說!”
“嬸子客氣了,應該的。”林晚秋笑了笑,又拿出紗布,仔細地把王鐵蛋的腿包紮好,“叔,嬸子,你們先彆挪動他,我去灶房燒點熱水,再找塊木板來,等會兒好固定腿,免得骨頭移位。”
說著,她就往老王家的灶房走,剛走到門口,就被沈老太拉住了:“你等等!你這藥是從孃家帶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孃家還有這好東西?你是不是藏了不少好東西啊?”
林晚秋心裡一緊,麵上卻不動聲色:“我孃家也就是個普通農戶,哪有什麼好東西?這藥還是我姥姥生前攢下的,就這麼一小瓶,還是我出嫁時偷偷給我的,我一直沒捨得用,要不是今天鐵蛋情況緊急,我也不會拿出來。”她說得情真意切,眼眶還故意紅了紅——對付沈老太這種人,就得打感情牌,再裝裝可憐,她纔不會起疑心。
沈老太盯著她看了半天,見她不像撒謊,又想起她孃家確實普通,才撇了撇嘴,鬆開了手:“行了行了,快去燒熱水吧,彆耽誤了人家治傷。”不過眼神裡還是帶著一絲懷疑,像是在琢磨著什麼。
林晚秋心裡冷笑,轉身進了灶房。老王家的灶房很簡陋,隻有一個土灶台,一口鐵鍋。她往鍋裡添了水,剛要生火,就聽見外麵傳來張蘭的聲音:“娘,你說林晚秋那藥是不是真的那麼管用?我看她平時吃的也比咱們好,是不是真藏了什麼好東西啊?”
“肯定藏了!”沈老太的聲音壓得很低,卻還是能清晰地傳進灶房,“上次我去她屋裡,看見她給念安吃白饅頭,咱們家現在都吃不上白麵,她哪來的?還有前幾天,我看見她偷偷往嘴裡塞東西,說不定是肉乾!這死丫頭,肯定是把她孃家的東西都藏起來了,還裝窮!”
“那咱們要不要去她屋裡找找?”張蘭的聲音裡滿是貪婪。
“找!怎麼不找!等晚上她睡著了,咱們就去她屋裡搜!我就不信找不到她藏的好東西!”
林晚秋聽得心裡火氣直冒——這婆媳倆,真是得寸進尺!上次搶糧沒搶到,這次又想偷東西?看來不給她們點顏色看看,她們是不會老實的。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火氣,先把火生起來,看著鍋裡的水慢慢熱起來,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等水燒開,她端著熱水出去,王鐵蛋的腿已經用木板固定好了,是隊裡幾個年輕小夥幫忙找的木板,用布條綁得結結實實。林晚秋把熱水遞給王鐵蛋的娘:“嬸子,給鐵蛋擦擦臉,喝點熱水,能舒服點。”
“哎,好,謝謝你啊晚秋。”王鐵蛋的娘接過熱水,感激地說。
林晚秋剛想再說點什麼,就看見遠處有個人騎著自行車飛快地過來,車後座上坐著一個背著藥箱的人——是赤腳醫生回來了!
“醫生來了!醫生來了!”有人喊了一句,人群立刻讓開一條路。
赤腳醫生姓李,五十多歲,頭發花白,是隊裡唯一的醫生。他下車後,直奔王鐵蛋而去,蹲下身仔細檢查了傷口和腿骨,又問了問情況,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傷口處理得很及時,止血也做得好,要是再晚一會兒,這腿怕是要廢了。”他說著,抬頭看向林晚秋,“這藥是你給用的?”
“是我,醫生,我這兒有個偏方,先給鐵蛋止了血。”林晚秋連忙說。
李醫生點了點頭,眼神裡帶著讚許:“你這偏方不錯,效果很好。不過骨頭還是得好好固定,我再給他開點消炎藥,按時吃,應該能好得快些。”
他一邊說,一邊從藥箱裡拿出草藥,遞給王鐵蛋的娘,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老王和他娘千恩萬謝,非要留李醫生和林晚秋吃飯,被兩人婉拒了。
林晚秋幫著收拾好東西,剛要離開,就被李醫生叫住了:“晚秋啊,你那偏方能不能給我看看?要是真好用,以後隊裡有人受傷,也能救急。”
林晚秋心裡咯噔一下——這可怎麼辦?她那“偏方”其實是空間裡的止血粉,要是給李醫生看,肯定會露餡!她連忙笑著說:“醫生,實在不好意思,那偏方就剩一點了,剛才都給鐵蛋用了,我孃家也沒再多的了,等以後我要是再弄到,一定給您送來。”
李醫生也沒多想,隻是點了點頭:“那行,你要是有機會,多留意留意,這偏方確實好用。”
林晚秋連忙應下來,心裡卻鬆了口氣——還好反應快,不然就麻煩了。她和老王一家道彆後,就往家走,剛走到村口,就看見念安站在路邊,手裡拿著一個野山楂,眼巴巴地看著她。
“媽媽!”看見林晚秋,念安立刻跑了過來,小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角,“你去哪裡了?我等了你好久。”
林晚秋蹲下身,摸了摸兒子的頭,心裡一陣柔軟:“媽媽去幫王奶奶家的鐵蛋哥哥治傷了,讓安安等久了,對不起。”她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水果糖——這是她從空間裡拿的,外麵用糖紙包著,看著像這個年代的水果糖,“給,安安乖,獎勵你的。”
念安眼睛一亮,接過糖,卻沒有立刻剝開,而是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裡:“媽媽,我不吃,留著給你吃。”
林晚秋鼻子一酸,抱著兒子親了親:“安安真乖,媽媽不餓,你吃吧,媽媽還有呢。”她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剝開糖紙,放進念安嘴裡,“甜不甜?”
“甜!”念安眯著眼睛,笑得像個小太陽,“媽媽,鐵蛋哥哥沒事吧?”
“沒事了,安安放心吧。”林晚秋牽著兒子的手,慢慢往家走,夕陽把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溫馨又安寧。
回到家,林晚秋先給念安做了晚飯——一碗雞蛋麵,裡麵放了點空間裡的青菜,又滴了兩滴香油,香氣飄滿了整個屋子。念安吃得津津有味,小嘴巴塞得鼓鼓的,還不忘給林晚秋夾一筷子青菜:“媽媽,你也吃。”
林晚秋看著兒子懂事的樣子,心裡暖暖的,所有的疲憊和委屈都煙消雲散了。等念安吃完,她哄著兒子睡下,才開始收拾屋子,同時在心裡盤算著晚上沈老太和張蘭可能會來偷東西的事。
她把空間裡的貴重物資都收進了空間深處,隻在衣櫃裡放了幾件舊衣服,又在桌子上放了一個裝著粗糧的布袋子——她故意把布袋子口紮得鬆鬆的,還在旁邊放了一個空的陶罐,像是藏了東西的樣子。然後,她又在門口和窗戶邊撒了點滑石粉——這是她從空間裡拿的,隻要有人進來,就會留下腳印。
做完這些,她坐在油燈下,假裝縫衣服,其實是在等著沈老太和張蘭上鉤。果然,到了後半夜,外麵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接著就是窗戶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林晚秋屏住呼吸,假裝睡得很沉。不一會兒,就看見兩個黑影從窗戶爬了進來,正是沈老太和張蘭。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到衣櫃前,開啟衣櫃翻了起來,翻了半天,隻找到幾件舊衣服,氣得沈老太小聲罵道:“這死丫頭,把東西藏哪兒去了?”
張蘭指著桌子上的布袋子:“娘,你看那袋子裡是不是糧食?”
沈老太眼睛一亮,連忙走過去,開啟布袋子一看,裡麵全是粗糧,頓時皺起了眉頭:“怎麼全是粗糧?她平時吃的白麵饅頭呢?”
“說不定藏在陶罐裡了!”張蘭說著,就去拿陶罐,剛一拿起來,就聽見“嘩啦”一聲,陶罐掉在地上摔碎了——裡麵是空的。
“誰!”林晚秋突然坐起來,點亮油燈,故意裝作剛被吵醒的樣子,“你們是誰?怎麼在我屋裡?”
沈老太和張蘭嚇了一跳,轉身就想從窗戶爬出去,卻被林晚秋攔住了:“娘,大嫂,你們怎麼半夜跑到我屋裡來了?還把我的陶罐摔碎了?你們這是想偷東西嗎?”
沈老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裝鎮定地說:“誰……誰偷你東西了?我和你大嫂是聽見你屋裡有動靜,過來看看,怕你出事!”
“哦?是嗎?”林晚秋冷笑一聲,指了指地上的滑石粉,“那你們倒是說說,你們從窗戶爬進來,怎麼還帶著外麵的泥土?還有,我這陶罐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摔碎了?難道是它自己長腿跳下來的?”
張蘭被問得說不出話來,沈老太卻還想狡辯:“我……我們就是進來看看,不小心碰碎了陶罐,大不了我們賠你一個!”
“賠?你們拿什麼賠?”林晚秋眼神一冷,“我這陶罐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雖說不值錢,但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你們半夜私闖民宅,還摔碎我的遺物,這要是讓隊長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處理呢!”
提到隊長,沈老太和張蘭都慌了——隊長最討厭偷雞摸狗的事,要是讓他知道了,不僅要受處分,還要在全隊人麵前檢討,那可就丟大臉了!
“晚秋啊,你看這事……咱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鬨到隊長那裡去吧?”沈老太連忙放軟語氣,“大不了嬸子給你道歉,再給你買個新陶罐,你就彆跟彆人說了,行不行?”
“道歉?買陶罐?”林晚秋挑眉,“娘,這可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事。你們半夜闖進我屋裡,到底是想乾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看,咱們還是去跟隊長說說,讓隊長評評理,免得以後你們還以為我好欺負,動不動就來我屋裡偷東西!”
說著,她就拉起沈老太的胳膊,要往外麵走。沈老太嚇得連忙掙脫:“彆彆彆!晚秋,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藏東西,不該半夜來你屋裡!我給你賠罪,我給你賠罪還不行嗎?”她一邊說,一邊對著林晚秋作揖,樣子狼狽極了。
張蘭也連忙跟著道歉:“晚秋,我也錯了,我不該聽孃的話,來你屋裡搗亂,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林晚秋看著她們狼狽的樣子,心裡冷笑——早知道現在,何必當初?不過她也不想把事情鬨太大,畢竟還要在一個大隊裡生活,真鬨到隊長那裡,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好,我可以不告訴隊長。”林晚秋語氣平靜,“但你們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以後不準再懷疑我藏東西,也不準再私闖我的屋子;第二,你們摔碎了我的陶罐,必須賠我一個一模一樣的,還要幫我把屋裡的碎片收拾乾淨。”
“答應!我們答應!”沈老太和張蘭連忙點頭,生怕林晚秋反悔。
林晚秋讓開道路,看著她們慌慌張張地從窗戶爬出去,又聽見外麵傳來她們收拾碎片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隻是個警告,要是她們再敢來惹她,她可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們了。
等外麵沒了動靜,林晚秋才關好窗戶,回到床上躺下。雖然折騰了半宿,但她心裡卻鬆了口氣——總算把這兩個麻煩解決了,以後也能清靜幾天了。不過她也知道,沈老太和張蘭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以後還得多加小心。
她摸了摸腰間的玉佩,意念一動,就進入了空間。空間裡的土地上,種的青菜已經長出了小苗,綠油油的,看著就讓人心情好。她走到醫療箱前,檢查了一下裡麵的藥品,又補充了一些止血粉和消炎藥——今天用了不少,得趕緊補上,免得下次再遇到緊急情況,沒有藥可用。
做完這些,她又在空間裡待了一會兒,才退出空間,慢慢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