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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辣媽:重生帶娃奔小康 第91章 晚秋雇傭大隊婦女幫忙,帶動鄰裡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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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春的晨光如碎金般灑在紅旗生產大隊的土坯牆上,將農業學大寨的標語鍍上暖融融的光暈。剛送完醬油從縣城歸來的牛車還停在曬穀場邊,車轍裡沾著的泥點混著醬香,在朝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林晚秋站在曬穀場中央的老槐樹下,指尖攥著供銷社那張薄薄的訂單,卻覺得比千斤糧食還要沉重——這張紙承載的不僅是自家的生計,更是鄉親們眼裡燃得正旺的希望。

沈廷舟將自行車支在一旁,順手接過她懷裡的空瓷瓶,掌心的溫度透過粗布衣裳傳過來:彆站著吹風,剛從縣城回來累了吧?他目光掃過圍在四周的鄉親,黝黑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大家都彆急,晚秋有話要跟大夥兒說。

人群立刻安靜下來,幾十雙眼睛齊刷刷落在林晚秋身上。李嬸的圍裙還沾著麵絮,顯然是從灶台邊匆匆趕來;王大嬸懷裡抱著睡眼惺忪的小孫子,手裡還攥著半根沒吃完的紅薯;幾個年輕媳婦站在後排,袖口卷得高高的,指尖還留著挑揀黃豆時蹭的黃斑。林晚秋望著這些熟悉的麵孔,想起半個月前大家挑燈夜戰釀醬油的模樣,喉嚨微微發緊。

鄉親們,她清了清嗓子,聲音在晨風中格外清亮,縣城供銷社的王主任說了,咱們的紅旗醬香醬油賣得特彆好,縣城的飯店和食堂都來要貨,以後訂單隻會多不會少。

話音剛落,人群裡立刻響起壓抑不住的驚歎。李嬸激動地抓住身邊人的胳膊,指節都泛了白;年輕媳婦們互相交換著驚喜的眼神,嘴角抑製不住地往上揚。林晚秋等大家的情緒稍平,繼續說道:之前趕工是按天算工錢,現在訂單穩定了,我想正式把醬油坊辦起來,雇傭咱們大隊的婦女來乾活,每個月給固定工錢,乾得多還能拿獎金。

固定工錢?王大嬸猛地抬起頭,懷裡的孩子被驚得動了動,晚秋,你說的是真的?咱們女人家在家門口也能掙上踏實錢?

千真萬確。林晚秋從布兜裡掏出早就盤算好的賬本,迎著晨光展開,我跟廷舟合計過了,醬油坊分挑豆、釀曬、灌裝三個組,每組設個組長,每月工錢按等級算,組長十八塊,熟練工十五塊,新手十二塊,比在公社磚窯廠乾活還劃算。

這話像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千層浪。十八塊錢在那個幾分錢能買根冰棍的年代,足夠養活大半個家。幾個之前猶豫的婦女立刻往前擠了擠,眼神裡滿是迫切。林晚秋看著大家熱切的模樣,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前世在都市打拚時,從未有過這樣被人全然信任的感覺,這種帶著煙火氣的期盼,比任何榮譽都讓人踏實。

沈廷舟適時補充道:工錢每月初五準時發,絕不拖欠。晚秋還會教大家正宗的釀醬手藝,以後就算自家想做點醬油吃,也能上手。他說著從自行車後座取下兩個陶罐,這是昨天王主任額外給的獎勵,釀醬油剩下的頭道醬汁,大家分著嘗嘗。

李嬸第一個上前接過醬汁,揭開陶蓋的瞬間,濃鬱的醬香便順著風飄散開,引得眾人紛紛吸氣。她用手指蘸了一點抿進嘴裡,眼睛立刻亮了:我的老天爺,這味道比城裡供銷社賣的香油還香!晚秋,你這手藝真是絕了!

當天下午,醬油坊就熱鬨起來了。原來的二十個陶缸旁又新添了三十個,都是沈廷舟托公社供銷社幫忙訂做的,青黑的缸身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整整齊齊排在曬穀場西側,像一隊待命的士兵。林晚秋穿著乾淨的藍布褂子,正給挑豆組的婦女們示範:挑黃豆要揀顆粒飽滿的,帶蟲眼的、癟的都得挑出來,這直接關係到醬油的香味。

她指尖靈活地在黃豆堆裡翻揀,金黃的豆子從指縫間滑落,在陶盆裡發出清脆的聲響。李嬸學得最認真,老花鏡滑到鼻尖也顧不得扶,手裡的豆子分撿得一絲不苟:晚秋你放心,俺們肯定把好第一關,絕不讓一顆壞豆子壞了咱們的招牌。

釀曬組的王大嬸正跟著林晚秋學習看曲種,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發酵好的豆曲,鼻尖湊上去輕嗅:這股子香味就是對的?林晚秋點點頭,指尖輕輕撚起一點豆曲:你看這顏色,深褐發亮,聞著有股酒香,就是發得正好的。要是發過了會發苦,發不夠香味就淡。王大嬸立刻掏出個小本子記下來,雖然識字不多,卻畫得有模有樣。

沈廷舟則在一旁忙著搭晾曬架,他身形挺拔,掄起斧頭時肌肉線條在工裝上繃得緊實,幾下就將粗壯的木頭劈成合適的長度。幾個年輕媳婦偷偷瞟著他,臉上泛起紅暈,手上的活卻半點不含糊——誰都知道沈廷舟是林晚秋的丈夫,更是醬油坊的靠山,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沒人敢偷懶。

念安也成了醬油坊的小幫手,他穿著媽媽做的新布鞋,手裡捧著個小木盒,專門裝挑出來的壞豆子。小家夥蹲在陶盆邊,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連半顆癟豆都不放過。林晚秋路過時揉了揉他的頭發:念安累不累?去樹蔭下歇會兒。孩子仰起曬得微紅的小臉,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笑容:不累!娘說勞動最光榮,俺要幫娘乾活,以後賺了錢給娘買花布。

周圍的婦女們都笑了起來,李嬸打趣道:晚秋,你這兒子真是貼心小棉襖,比俺家那幾個皮猴強多了。林晚秋望著兒子認真的模樣,心裡軟得一塌糊塗——穿越到這個年代受的所有苦,在看到兒子健康成長的這一刻,都化作了值得。

日子在醬香與笑語中悄然溜走,轉眼到了發工錢的日子。這天清晨,醬油坊的空地上擺了張八仙桌,林晚秋將一遝嶄新的鈔票按組彆碼好,紅色的票麵上印著領袖頭像,在晨光下格外醒目。沈廷舟站在一旁,手裡拿著登記本,準備給領了工錢的人簽字畫押。

李嬸,挑豆組組長,十八塊。林晚秋將錢遞過去,又額外多給了兩塊,這是你上個月帶大家超額完成任務的獎金。李嬸顫抖著雙手接過錢,指尖反複摩挲著票券,眼淚突然掉了下來:晚秋,俺活了四十多年,頭回拿這麼多錢......以前俺家那口子總說女人家不值錢,現在俺也能給家裡掙錢了!

王大嬸領了十五塊工錢,立刻把錢揣進貼身的布兜:這下能給俺家小孫子買斤紅糖補補身子了,之前他總喊頭暈,俺都捨不得買。幾個年輕媳婦拿著錢,興奮地討論著要扯塊花布做新衣裳,嘰嘰喳喳的聲音像群快樂的麻雀。

林晚秋看著大家喜極而泣的模樣,眼眶也有些發熱。她想起前世在美食博主時,粉絲千萬,收入不菲,卻從未有過此刻的成就感。這種用雙手創造價值,還能帶動他人致富的滿足感,是任何流量都換不來的。沈廷舟悄悄遞過來一塊手帕,低聲道:彆激動,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她抬頭對上他溫柔的目光,重重地點了點頭。

醬油坊的紅火像長了翅膀,很快傳遍了附近的幾個大隊。每天清晨,紅旗生產大隊的村口都能看到慕名而來的外村人,想問問能不能也來醬油坊乾活。林晚秋特意跟沈廷舟商量,又擴招了十個外村婦女,還請公社的文書幫忙寫了招工啟事,貼在公社門口。

這天傍晚,林晚秋正帶著大家給新釀的醬油封口,遠遠就看到張蘭挎著個竹籃,扭扭捏捏地朝醬油坊走來。她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碎花褂子,頭發梳得油光水滑,臉上堆著不自然的笑,跟平時潑辣的模樣判若兩人。

林晚秋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大嫂準沒好事。之前釀醬油趕工時,張蘭藉口家裡孩子生病,一天活都沒乾,現在見醬油坊能掙錢了,倒主動找上門來。她不動聲色地繼續手裡的活,將陶蓋蓋在裝滿醬油的瓷瓶上,動作乾脆利落。

張蘭湊到跟前,先是打量了一圈忙碌的婦女們,又聞了聞空氣中的醬香,臉上的笑容更諂媚了:晚秋啊,你看這醬油坊辦得多紅火,真是給咱們沈家爭光。她拉了拉林晚秋的袖子,聲音壓得低了些,俺聽說你這兒還缺人,你看俺......俺也想來幫忙,俺乾活可麻利了。

周圍的婦女們都停下了手裡的活,悄悄看著熱鬨。李嬸撇了撇嘴,小聲跟王大嬸嘀咕:之前喊她來幫忙,她說孩子發燒要照顧,現在倒想起這兒了。王大嬸沒吭聲,卻輕輕搖了搖頭。

林晚秋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語氣平淡:大嫂,醬油坊確實缺人,但都是要長期乾的。之前趕工最忙的時候,我去叫了你三回,你都說家裡有事,現在活兒理順了,倒不用這麼多人了。

張蘭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眼神裡閃過一絲怨毒,嘴上卻還強辯:那不是家裡孩子真不舒服嘛......晚秋,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能跟俺計較這個?再說俺還是廷舟的大嫂,你總不能讓外人笑話咱們家不和睦吧?

正因為是一家人,才更該講誠信。沈廷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麵色冷峻,眼神裡帶著幾分疏離,之前晚秋求到你門上,你是怎麼說的?現在看到能掙錢了又想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張蘭被懟得說不出話,看著周圍人鄙夷的目光,臉上掛不住了,猛地放下竹籃:哼,不就是個破醬油坊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林晚秋,你彆得意得太早,我倒要看看你這生意能做多久!她撂下句狠話,扭身就走,背影透著十足的狼狽。

林晚秋望著她的背影,輕輕皺了皺眉。她知道張蘭向來記仇,這次被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沈廷舟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讓她安定了些:彆擔心,她翻不出什麼浪花。咱們隻要把醬油坊辦好,讓大家都能賺到錢,自然有人站在咱們這邊。

夕陽西下,餘暉將醬油坊的陶缸染成了金紅色,濃鬱的醬香在空氣中彌漫,與炊煙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溫暖的鄉村畫卷。林晚秋看著忙碌的鄉親們,又望瞭望身邊的丈夫和不遠處正幫著搬瓷瓶的兒子,心裡充滿了力量。她知道,這條致富路不會一帆風順,還會有張蘭這樣的阻礙,甚至可能遇到更大的困難,但隻要一家人同心協力,帶著鄉親們一起往前奔,就沒有跨不過的坎。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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