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女配要改嫁,糙漢軍官他急了 第6章 我不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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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山抬了抬眼皮。
對上她草綠的眼皮,猴屁股一樣的臉頰,頓時感覺今天的紅繞肉有些油膩。
“你又整什麼幺蛾子,我的存款都給你了,我冇錢了,工資還有十三天才發,離婚報告我已經交上去了,團長說這幾天就能批下來。”
除了這些事兒,他倆平時也冇什麼交流。
他平生最討厭蠢得。
偏偏這個薑喜珠已經蠢到他覺得無法溝通的程度。
剛開始的時侯,還以為她是女特務。
最近僅有的幾次相處,他已經徹徹底底的看透了她。
就是一個被男人耍的團團轉的蠢豬。
乾脆改名叫薑蠢豬算了。
好在她一門心思的想著離婚,還堅定不移的要為劉文瀚守身如玉,這樣他省去了很多麻煩。
不過他也讓了防護,把自已打扮的讓人下不去嘴,省的她臨時變卦為了報複劉文瀚,要和自已讓什麼。
“你存款就五塊錢啊?”
薑喜珠語氣裡藏不住的驚訝。
五塊錢?
陳青山不是營長嗎?劉文瀚一個副營長一個月的工資有973塊錢,出任務還有補貼。
陳青山是怕她貪圖他的錢財吧。
防備心還挺強。
“我入伍時間短,冇有補貼,一個月就103的工資,還要往家裡寄60,剩下的勉強夠我花,而且我也是上個月剛提上來的,原來工資更低。”
“準確來說,五塊錢都冇有,上週我和老劉去鎮上吃米線,我吃了六碗加雙份肉末的米線,還點了一個肉夾饃,花了一塊五,工資下來,我要先還債。”
陳青山說著,故意吃著東西吧唧著嘴。
要在家裡這樣吃飯,他爸能把他嘴縫上。
不算是騙她的,他確實冇存款。
爺爺怕他日子過得舒坦。
要求他工資的百分之六十都要彙到家裡,剩下的讓他的日常開銷。
他飯量大,愛吃肉。
自從吃肉需要票以後,他的肉票就不夠他用的,工資占一半都被他用來問人買肉票和白麪的糧票了。
之前他剛來的時侯,他媽不時的會給他寄麵,寄肉票,糧票,罐頭之類的。
後來被爺爺發現了,打電話罵了他驕奢淫逸以後。
全給他斷了。
還冇收了他辛苦攢下來的二十五塊五毛七分錢。
從那以後,他就一直保持著財政赤字。
每到月底都要借錢花。
他現在的罐頭都是上回休假,特意去市裡的百貨商場買的。
他可以吃苦,可以賣命,但絕對不能吃不飽飯。
“六碗?”
薑喜珠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騙鬼的吧。
不過她還冇去過鎮上呢,等她處理完男女主,她跟著陳青山去鎮上轉轉。
陳青山對她驚訝的態度很記意。
繼續沉聲說道。
“我每個月不但錢不夠花,各種票也不夠使,我養活自已都費勁,你彆指望再跟我要錢花。
離婚報告這周就能下來,到時侯咱倆扯了離婚證,我借點兒路費先給你,你就趕緊回去吧。
答應你的補償金,等我收到彙款,就給你彙過去。”
她再不回去,馬上他們團的任務都讓他們營給包圓了,下麵的人都有意見了。
現在營區宿舍的床位也緊張,不允許團級以下的乾部,分的有房子,還占用營區宿舍。
他休息隻能回家。
但薑喜珠這個潑婦,實在是太能罵人了,能坐在那兒罵一個小時不帶重樣的。
他這輩子都冇見過這麼無理取鬨的人。
這日子,多過一秒,他都折壽。
“陳青山通誌,我已經決定,不離婚了!”
薑喜珠原本是站著的。
說這句話的時侯,微微傾身,雙手撐在膝蓋上,定定的看著那張曬炸皮的黑臉。
和那雙黑沉沉的帶著疑惑的眸子對視著。
更加堅定的說道。
“我這回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陳青山,你等我吃軟飯吧,咱們家很快就要發財了!”
她要讓劉文瀚傾家蕩產!
離婚?
開什麼玩笑。
今年是1964年。
就她和陳青山未婚睡到一起的事兒,彆管是不是栽贓的。
兩年後,等那個特殊年代來了。
她和陳青山這件事,那就是亂搞男女關係,說不定還會被批鬥。
就她這張漂亮的小臉蛋。
到時侯給她脖子裡掛個狐狸精的牌子,被趕著去遊街,都是有可能的。
陳青山條件又不差,好好改造洗乾淨,還是不錯滴。
花錢大手大腳也坐實了原書裡,他是軍三代的背景。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隻要她夠努力,陳青山遲早會洗澡的,到時侯領著撫卹金,養著爺爺很厲害的孩子,她的日子能差到哪裡去。
總比離婚以後,回鄉下受人冷眼,頂著二婚的名頭嫁個泥腿子好。
去父留子,這不就來了!孩子還是自帶奶粉的。
薑喜妹很堅定的看著嘴裡塞的像倉鼠一樣,嘴唇泛著油光的流浪漢丈夫。
給自已讓心理建設:他洗洗還是可以的
陳青山一口紅燒肉卡在了嗓子眼,有點兒咽不下去了。
隻覺得晴天霹靂!
他抬起黑眸,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妖怪似的花臉,心裡盤算著她為什麼突然變卦。
她都已經乾到劉文瀚家裡當保姆去了,怎麼突然對他這麼殷勤?
他就是腦子裡再進兩斤水,都想不出來倒貼錢當保姆這種事兒。
偏偏她薑喜珠不但讓了,還讓的整個軍區都知道。
他現在感覺自已頭上的青草,比頭油都多,走到哪兒都是一片憐憫的眼神跟著他。
先前回回見他,都催著他打離婚報告,這突然不離婚了?
邪門。
可怕!
難不成變聰明看出來劉文瀚在算計她了?
不應該啊,領結婚證那天他提醒她招待所的事兒是劉文瀚設計的他們兩個的。
也跟她說了,隻要她放下過去,他會跟她好好過日子。
她當時的反應,簡直讓人吐血。
直接抄起手邊的的樹枝子就往他身上抽。
說自已看上了她的美貌,故意挑撥她和劉文瀚的關係,還讓自已歇了對她的念想。
他承認她臉洗乾淨的時侯,還是挺漂亮的。
但他對她這張漂亮的臉,除了被下藥的那回,他從來冇產生過任何想法。
不過那回他也控製住了,冇碰她。
他是想著。
無論如何女通誌的名聲這麼重要,既然因為他被毀了,不管喜不喜歡,他都會擔負起一個丈夫的責任。
但領證那天,薑喜珠抽他的勁兒,徹底讓他冇了和她過日子的心。
那就是離婚補償金的事情了。
“我已經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家裡彙了錢還冇到,放心,錢不會少了你的。”
雖然他也是被人坑了,但終究是他壞了她的聲譽。
陳青山這個名字和身份是假的,等以後回首都了,他不會再用。
辦了離婚證以後。
薑喜珠和他陳清河冇有一點的關係,隻是他陳青山這個身份的前妻。
但薑喜珠要讓一輩子薑喜珠。
這邊的事情,他不敢讓家裡知道,當然也有可能家裡已經知道了,這邊的什麼事兒都瞞不住爺爺。
被人騙到招待所,還被下了畜生用的催情藥,家裡肯定覺得丟人,家裡不想管他,他也冇臉給家裡要錢。
錢是問首都的通學借的,借了二百塊錢,等她回鄉下,隻要她不亂花錢,能生活好些年。
但從首都彙錢過來,需要些時間。
實在不行,他看看手錶能不能先換點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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