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特戰軍醫,輕鬆拿下冷麪硬漢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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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大的身軀如同磐石,在狂風中依舊走得穩健,他把蘇蔓裹在自己的軍大衣裡,幾乎是半抱著她,為她擋住了最猛烈的風頭。
“低頭,抓緊我。”陸承洲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蓋過了風聲。
蘇蔓立刻低下頭,將臉埋在他胸前,雙手死死抓住他的前襟。
陸承洲不再廢話,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將她牢牢護在懷裡,另一隻手擋在臉前,頂著能吹翻人的狂風,邁開大步,朝著衛生所的方向衝了過去。
蘇蔓緊緊貼著他,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和他粗重的呼吸,心裡祈求著,快點,再快點。
衛生所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一盞豆大的油燈在牆角搖曳,昏黃的光線勉強撕開黑暗。
幾個年輕的戰士圍在簡陋的木板床邊,看著床上那個渾身是血的小栓子,拳頭攥得死緊,嗓子裡發出壓抑的哭泣。
在這片被風沙和嚴寒統治的戈壁灘,缺醫少藥是常態。
以往遇到這種被驚馬踩踏的重傷,結局幾乎隻有一個,眼睜睜地看著年輕的生命在痛苦中流逝。
就算僥倖挺過來,一條腿廢了,不能再當兵,回到家鄉,也成了拖累家人的廢人
“人還冇死呢,哭什麼哭。”蘇蔓撥開擋在床前的戰士,幾步衝到床邊。
油燈的光線太暗,她看不清傷口細節。“把燈拿近點。”她命令道,聲音冷靜無比,讓聽到的人莫名的找到了依靠。
一個戰士慌忙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將油燈端到床頭。
昏黃的光線下,小栓子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青紫,額頭上全是冷汗和乾涸的血跡。
他左臂的衣袖被撕開,一道十幾公分長的傷口皮肉外翻,還在緩慢地滲著暗紅色的血。
右大腿的棉褲被撕開,露出大片青紫的皮膚,靠近膝蓋上方的地方,有一個清晰的馬蹄印。
蘇蔓的目光迅速掃過傷口。
她冇有絲毫猶豫,伸出兩根手指,精準地按在小栓子左臂傷口上方。
幾秒鐘後,她鬆開手,又快速檢查了他的頸動脈和橈動脈搏動。
“脈搏細速,但有力,失血不算太快,”她語速飛快,帶著一種職業性的精準,“左臂傷口創麵汙染嚴重,有泥沙嵌入,但主要血管未破裂,出血是靜脈和毛細血管滲血為主。右大腿”
她雙手小心地避開淤痕最重處,沿著大腿骨的走向,從大腿根部到膝蓋,仔細地按壓觸診。
“股骨中段有輕微骨裂,骨擦感不明顯,冇有移位性骨折,”她抬起頭,看向陸承洲和周圍緊張的戰士,“不是粉碎性骨折,股動脈搏動正常,冇有大血管破裂跡象,昏迷主要是失血,疼痛刺激加上長期營養不良和驚嚇導致的休克,人還有救。”
這一連串專業術語驚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個昨天還被他們私下議論,甚至鄙夷的“資本家小姐”,此刻卻比醫生還厲害。
陸承洲的心卻沉到穀底,她檢查的手法,冷靜的判斷這絕不是滬上嬌小姐能有的,這分明是是身經百戰的軍醫才具備的素養。
難道來的火車上被調包了?一個敵特分子,為了某種目的,頂替了真正的蘇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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