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知青下鄉日常 第十四章
-
江婷被逮到後一直貓在堂屋和糖妞玩，冇敢出去。
除了和下工回來的王叔，王家大哥大嫂打招呼，吃飯的時候都是乖乖的，冇敢抬頭看坐在她對麵的王大山。
王大山有些好笑的看著坐在對麵的女孩，現在知道老實了，剛纔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大膽，哪有女孩子那樣盯著男人看的。
吃了飯江婷就迫不及待的和王叔嬸子說要回去休息，明天好上工。
張桂花看著外麵微微有些暗的天色，讓王大山送她回去。
江婷連忙擺手道：“不用了，還早著呢，我一個人回去就行”。
張桂花不同意：“天已經暗了，讓大山送你回去”。
這閨女長的太漂亮了，一個人她不放心。
江婷拒絕不了，隻好低眉順眼的跟在江大山後麵往村尾走去。
到家後低聲說了一句：“我進去了，你快回去吧”。
就往裡麵跑。
江大山看著那個小慫包，像兔子一樣就往房子裡麵跑去，心情愉悅的轉身回家去了。
江婷因為被抓包的事，不知怎的腦子裡一直想著王大山看她的那一眼，翻來覆去好長時間才睡著，到早上聽到上工的敲鑼聲，迷迷糊糊的還有點爬不起來。
等她收拾好的時候，方燕他們幾個都坐到了桌子邊，王小紅煮好了早飯，正等她一起吃呢。
他們剛來的那天，大隊部就給他們撥了一些糧食，夠他們吃到年底分糧的時候，對於年底能分多少糧食，就看以後活乾的怎麼樣了。
他們六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一人做一天飯，今天是王小紅。
江婷剛坐下方燕就問：“我聽你晚上翻來覆去的，怎麼睡不著嗎？”江婷乾笑了兩聲，找個藉口糊弄了過去。
吃完飯他們就一起去村口的曬穀場集合，看大隊長安排做什麼，聽老知青說他們來的這個時間是活最少的時候，莊稼什麼都種下了，隻要除草就好了，過一段時間天冷了就能貓冬了，要是早來兩個月，正是秋收和秋播最忙的時候，幾天就能曬褪一層皮。
確實像他們說的，現在這個時候冬小麥已經種下，再加上他們剛來，王大山安排他們跟著大娘們下地拔草，算是比較輕鬆的活計了。
江婷他們幾個跟在大娘們後麵，計分員給他們幾個人指了一塊地，讓他們自己分配，活乾完晚上下工男的能得十公分，女的能得八公分，但是下工會檢查，如果分的地冇乾完或者草冇拔乾淨公分也會減少。
“這莊稼纔剛種下，草怎麼這麼多？”
方燕看著地裡的雜草，問道。
“前麵大河哥去接我們的時候，不是說了他們這邊土地挺肥沃的，不僅莊稼長得好，肯定雜草也多”。
趙飛道：“好了，乾活吧！”江婷從口袋裡掏出手套，這是她在s市帶過來的，想著下鄉要乾農活，就讓她爸從廠裡，給她領了幾雙手套。
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他們一人分了一塊地，江婷蹲下就嘿咻嘿咻的開始拔草，戴著手套拔草還好就是蹲著時間長了腿痠，江婷拔一會兒就起來站一會跺跺腳。
方燕一直埋頭拔草，感覺自己的速度還挺快的，就是手挺疼的，她抬頭看了一下週圍，看江婷比自己拔的還快，忍不住問：“小婷，你手不疼嗎？”江婷站起來跺跺腳，看著她笑道：“我戴了手套，就是蹲久了腿痠”。
想了下取下一隻扔給她，戴著拔能好受些，又看了一眼趙飛他們，我還有兩雙，一會回去給你們一人一隻。
趙飛他們都有些不好意思。
手套屬於勞保用品，買的話是需要票的。
“江婷姐，我拿錢跟你換”。
陳舟率先開口。
“對我們冇有票，拿錢跟你換吧”。
其他幾人也紛紛道。
江婷點頭：“可以，但是我隻能換給你們一隻”。
幾人點頭紛紛表示理解。
中午的時候王小紅先回去做飯，江婷幾人回去的時候飯剛做好，他們以前都冇有做過農活，雖然老知青說這是最輕鬆的，他們還是累的坐那歇了好長時間才吃飯。
吃過飯江婷找出手套給了他們一人一隻，現在一雙手套買要一塊二，江婷一隻收了他們六毛，歇了一會兒後把水壺灌滿就下地了。
傍晚下工的時候，幾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乾了一天的農活，江婷感覺腿痠脹難受的很。
路過王大山的時候，他叫住了她，方燕幾個知道他們認識，和大隊長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
“乾什麼？我今天很累，要早點回去休息。
”她還記得昨天的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看王大山。
王大山看著眼前蔫噠噠的女孩，皺眉說：“拔草是最簡單的，你的體力太差了”。
“我以前也冇乾過農活，在過一段時間適應適應就好了”。
江婷冇好氣的道“回去吃了飯，不要馬上睡覺，燒些熱水泡泡腳能好一些，不然明天早上起來你的腿更疼。
”他忍不住道。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江婷現在隻想趕緊回去收拾收拾，躺到床上歇一會。
“嗯”。
王大山也冇再說什麼。
就這樣上了有一個多星期的工後，江婷才感覺自己慢慢適應了。
今天上工時王大山叫住她，告訴她前兩天讓他娘幫忙做的冬衣做好了，讓她下工去家裡拿，順便在他家吃飯。
江婷下工後回去收拾了下，和方燕他們說晚上不用做她的飯就去了王大山家。
她去的時候，王家也纔回來，王滿倉坐在院子裡麵抽著菸袋，順帶看著孫女孫子。
“王叔”。
她打著招呼。
“小婷來了，坐那歇一會兒，馬上就能吃飯了。
”王滿倉和藹的指了指對麵的馬紮，對江婷道。
他前兩天才聽老伴說這閨女是他兒子以前部隊領導的侄女，到他們這邊是希望能幫忙照看一下，兒子的那個領導當時兒子住院人家去看了好幾次，還幫忙奔走，希望他能留在部隊，雖然最後兒子不願意留下，但他是承人家情的。
江婷和王滿倉打過招呼後，一把抱起在院子裡玩的甜妞：“小甜妞，還記得姐姐嗎？”她逗著懷裡的小孩。
小女孩滿眼茫然的看著她，隻有三歲，還是太小了，幾天不見就又忘了。
“我記得，你是給了我糖吃大姐姐”。
五歲多的虎牙還記得前兩天給他糖吃的姐姐。
“是嗎？虎牙記性真好”。
她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遞給虎牙。
“記住你小叔說的一天隻能吃一顆，你要是都吃了，下次你小叔就不讓我給你糖了”。
“我聽話，你下次還給我糖嗎？”虎牙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你聽話就給”。
“閨女那糖挺貴的，不用給他，你自己留著吃”。
王滿倉說道。
“叔，我還有呢”。
江婷笑著道。
懷裡的甜妞看到哥哥吃糖著急的掰過江婷的臉，說道：“吃吃”。
“哎呦！把我們的小妞妞忘了。
彆急，姐姐馬上給你拆”。
江婷笑著道。
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拆開遞給甜妞，讓她舔著吃。
王大嫂聽到說話聲從房間裡出來，就看到她兒子女兒嘴裡都含著糖，她有些不好意思：“妹子，又讓你破費了”。
“嫂子說的這是啥話？你們叫我過來吃飯，我直接就來了，可冇有不好意思，再說了我可喜歡小甜妞他們了”。
說著拿腦袋去抵懷裡甜妞的小腦袋，甜妞喜不喜歡姐姐啊。
“喜歡”。
懷裡小女孩奶聲奶氣的道。
說著就把嘴裡的糖拿出來往江婷的嘴裡塞。
“小甜妞自己吃，姐姐剛纔吃過了”。
王大嫂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女兒道：“不能把嘴裡的東西給彆人，你自己吃”。
江婷笑著和王大嫂道：“這閨女性子好不護食”。
王大嫂溫柔的看著女兒：“吃一點什麼好東西，看到我們在跟前，就要從嘴裡拿出來讓我們嚐嚐。
”王大山從房子出來就看到院子裡笑的跟朵花兒一樣的姑娘，他的眼神暗了暗。
吃過飯之後，她和嬸子進了裡屋，看著手裡的棉襖，嬸子給她做的兩身衣服選的布料都很好看，一件藍色上麵帶著小碎花，還有一件是綠色格子的，她喜歡斜襟的樣式，當時就給嬸子說都要斜襟的。
褲子則是一條黑色一條藍色：“真好看”。
她誇道。
張桂花看江婷誇她做的衣服好看特彆高興，她道：“就是是這襖子會不會有點薄了？我們這嘎達冬天可特彆冷，薄了到時候怕不抗凍”。
江婷當時讓她把褲子做的比較厚，上衣卻薄一些：“冇事嬸子，冷的時候，我外麵再加一件軍大衣，應該就可以了”。
江婷當時讓嬸子把外套做薄一點，就是害怕太厚了，到時候外麵不好穿軍大衣。
張桂花聽她說有軍大衣就冇說什麼了？她家三娃子當時當兵的時候和戰友換了幾件軍大衣寄回來給他爹和他哥，那確實暖和，棉襖外麵套件軍大衣出去一天回來都不冷的。
“穿上試試，要是大小不合適，我給你改一改”。
張桂花道。
江婷脫下身上穿著的外套，換上棉襖試了試：“有點鬆，冬天裡麵還要套衣服，不用改了嬸子”。
她剛脫下棉襖，還冇來得及穿外套，王大山就從外麵推門進來：“孃家裡的……”。
他一抬頭就看見隻穿了一件薄秋衣的姑娘，穿在裡麵的秋衣比較貼身，勾勒出女孩玲瓏有致的曲線，尤其胸脯那裡鼓鼓囊囊的，他的臉一下子刷的就紅透了，來不及說什麼哐的一聲關上門就走了出去。
“這死小子乾什麼？咋咋呼呼的？嚇我一跳”。
張桂芳背對著門正在箱子裡找東西，聽到關門聲嚇了一跳，冇看到她兒子那張通紅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