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小姐搬空孃家後躺贏 第172章 已經死了
話在嘴邊滾了一圈,終究化作一聲低語。
“彆急,先找。”
他又補充了一句,試圖穩住局麵,也穩住傅明瀟的情緒。
“彆慌,她跑的方向和剛才槍聲傳來的方向正好相反,說明她意識清醒,知道避險……按她的腦子,大概率沒事。”
傅明瀟依舊沒說話。
然而,他垂在身側的那隻手,拳頭卻一點一點攥緊了。
他當然清楚孟清瀾有多機靈,有多能扛事兒。
她聰明,反應快,遇事不亂。
可再厲害,她也才二十出頭,年紀輕輕,人生才剛剛開始。
她沒真正經曆過生死線上的掙紮。
那些潛伏在暗處的人,手段狠辣。
隻要稍有疏忽,一擊斃命,連收屍的機會都不會給。
哪怕隻有千分之一的風險,他都不允許她碰。
一絲一毫都不行。
山裡的霧氣越來越厚,層層疊疊地裹住樹林。
他一言不發,邁開步子就往前走。
一邊走,他一邊高度警惕著四周,耳朵捕捉著任何異常的響動。
同時,他的雙眼死死盯著地麵、樹乾、草叢深處,仔細搜尋著每一處可能留下的痕跡。
他隻有一個念頭,一個祈願。
她早就帶著晚晚躲好了,躲得遠遠的,藏在某個安全的角落。
千萬彆再碰上任何危險。
濃霧深處,山本和龜田一步一步地逼近那個一瘸一拐的女人。
潮濕的霧氣在他們腳下翻湧。
每走一步,靴子碾過濕漉漉的落葉,發出沉悶的“沙沙”聲。
他們的影子在濃霧中拉得極長,扭曲變形。
這會兒,他們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那張臉在霧中若隱若現。
她的額角滲著細密的汗珠,發絲被汗水黏在頰邊,狼狽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清麗。
身材勻稱,麵板白皙,眼睛大濕潤。
她穿著一條洗得發白的藍布裙。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像是剛從城裡跑出來的。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嘴角同時扯出一抹陰險的笑。
龜田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轉,透著**裸的貪婪。
山本則慢條斯理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這女的,十有**是偷金子那賊的老婆。”
他低聲冷笑,一字一頓地說:“反正早晚一死,不如……先爽一爽。”
乾這檔子事,他們早就輕車熟路。
龜田換上一臉人畜無害的笑,臉上的皺紋堆成一團。
“妹子,我們是外地來的遊客,沒想到這山裡霧大,徹底迷路了。”
他頓了頓,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又添了一句。
“你能帶我們下山嗎?”
“隻要幫我們走出去,我給你五百塊,當場結清。”
他說得信誓旦旦,彷彿真有這回事似的。
誰信啊?
好好的香山不去,偏偏跑到這連鳥都不拉屎的破山溝?
這裡荒草叢生,山路崎嶇。
彆說遊客,連本地人都避之不及。
當誰是傻子?
柳若蘭後背一涼,冷汗順著脊背滑下。
她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掃視。
那口音帶著濃重的東洋味兒,拖腔怪調。
每一個字都讓她心頭一顫。
“我不知道路,你們問彆人吧。”
山本和龜田看著她步步後退,腳步虛浮,眼神驚恐,便知道裝不下去了。
這女人已經認出他們了。
既然識破,就不再需要演戲。
他猛地跨前一步,一把拽住她細瘦的胳膊。
骨頭咯咯作響,疼得她差點叫出聲。
山本也從另一側堵住去路。
他的皮靴碾碎了一片枯葉,發出刺耳的脆響。
“挺機靈啊,”他歪著頭,獰笑著,“猜猜看,我們現在想乾啥?”
柳若蘭臉色刷白,嘴唇哆嗦著。
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勇氣,尖叫道:“放開我!我男人就在附近!你們敢動我,他不會饒了你們!”
“他?”
山本咧嘴笑了,牙齒泛黃。
“他早就躺平了。你當剛才那槍是打誰?打空氣?”
他抬起手,指了指遠處的樹叢。
話音未落,布料“刺啦”一聲裂開。
冷風瞬間灌入,激起她全身的雞皮疙瘩。
“省點力氣吧,”龜田舔了舔嘴唇,“伺候好了,我們就放你走,怎麼樣?”
柳若蘭渾身發抖,牙齒咯咯作響。
眼前的世界開始模糊,隻有那兩張獰笑的臉。
她猛地撲上去,雙手像鐵鉗一般死死攥住山本的衣領。
“你們把他怎麼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她拚儘全身力氣,一巴掌狠狠甩在山本那張猙獰的臉龐上。
“說!你們把他怎麼了!”
她咬牙切齒。
許華……死了?
從被押到這裡起,從看到山本那雙眼睛開始,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結局。
但她不甘心,哪怕隻有一線機會,她也要撕碎這黑暗的天幕。
山本的頭被打得猛地一歪,臉頰高高腫起,嘴角裂開,鮮血緩緩滲出。
他怔了一瞬,隨即舔了舔唇邊的血跡。
“臭娘們,敢打我?”
話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一把狠狠揪住柳若蘭烏黑淩亂的長發。
她的頭被迫後仰,脖頸繃緊。
緊接著,他毫不留情地將她的臉狠狠往地上的泥坑裡撞去。
“砰!”
泥水四濺,碎石與汙濁的積水拍打在她臉上,額頭重重磕在硬地上,頓時皮開肉綻。
“你那窩囊廢老公,早就被剁成肉泥了!”
山本獰笑著。
柳若蘭額頭血流如注,溫熱的血混著泥水。
“畜生……你們不得好死……”
她喃喃低吼,聲音破碎不堪。
山本和龜田兩人竟一時壓不住她。
她的反抗太過激烈,雙目如燃,雙手抓撓。
血氣上頭,兩人終於徹底失去了耐心。
怒火與羞辱讓他們喪失了最後一絲理智。
“媽的,反了!”
山本怒吼一聲,猛地抽出腰間的軍刀。
龜田同樣獰笑著拔出刺刀。
兩人毫無憐憫,狠狠將刀刃捅進柳若蘭的胸口。
“噗嗤”兩聲,利刃入肉的悶響令人毛骨悚然。
鮮血從傷口中汩汩湧出。
她身體一震,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
隨後癱倒在泥水之中,四肢無力地攤開。
溫熱的液體順著麵板緩緩滑落,冰冷的泥水貼著她的背脊。
除了疼,除了恨,她心裡,竟還有一點點輕鬆。
至少,她還能保留最後一絲尊嚴。
可她心裡,仍有一個深深的遺憾。
山本愣了一下,低頭看著胸口插著刀的柳若蘭,忽然低罵了一句。
“操!”
他啐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