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小姐搬空孃家後躺贏 第37章 我要她死
久違的自由空氣湧入肺腑,帶著泥土與青草的味道。
一到外麵,她立刻拉開距離,站得離邱大貴遠了些。
她抱著雙臂,語氣冷淡而疏離:“我要回孟家老宅。”
邱大貴見她態度冷淡,眼神微微一暗。
他垂下眼簾,隨即又抬起頭,臉上卻露出為難的表情,聲音也壓低了些。
“惠然,你先彆急著回去。警察是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才放你出來的。如果你現在直接回孟家,他們可能不答應……畢竟案情還沒完全查清,萬一他們覺得你有潛逃風險,搞不好又要抓你回去。”
孟惠然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她腳步頓住,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
回牢房?
不,她絕對不能再進去!
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那……”她聲音低了下來,帶著一絲猶豫,“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你住一塊兒?”
“我在衛生院邊上租了套兩居室,離這邊不遠。”
邱大貴連忙解釋,語氣誠懇。
“是正規民房,房東是熟人介紹的。兩間臥室,獨立衛浴,你一間,我一間,鑰匙也由你自己保管。我們互不打擾,生活上各自自由,隻是名義上維持未婚夫妻的關係,應付警察那邊的審查。”
孟惠然沉默了幾秒,眉頭微皺。
繼續待在牢裡,那是地獄。
回家可能被抓,也是死路。
而跟著邱大貴,至少眼前能喘口氣,還能恢複正常生活。
雖然她不太願意欠他這個人情,可眼下彆無選擇。
“行吧。”
她終於開口,語氣依舊冷淡,卻多了幾分妥協。
“我先跟你回去。但隻住到警察徹底結案為止,彆想多了。”
就這樣,她跟著邱大貴坐上了回城的公交車。
她靠在窗邊,望著外麵飛逝的街景,神情疲憊。
她跟著邱大貴回到了他的住處。
那是一棟八十年代的老居民樓,外牆斑駁,樓梯吱呀作響。
樓道裡堆著雜物,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
可即便如此,當她走進屋子。
看見有床、有桌、有能關上的門,還是鬆了一口氣。
這比牢房簡直是天堂。
房子雖然舊了點,牆皮有些脫落。
天花板角落還掛著蜘蛛網,但整體還算乾淨整潔。
廚房裡灶台擦得發亮,客廳小卻佈置得井井有條。
比起牢房裡冰冷的鐵床和散發著尿臊味的便桶。
這裡已經是她此刻能想到的最舒適的避風港。
她安頓下來後,情緒漸漸穩定,開始把邱大貴當保姆使喚。
先是抱怨房間沒拖地,接著又說被子有股潮味,讓他重新拿一床乾淨的。
邱大貴被支使得團團轉,買菜、做飯、打掃、跑腿,連她換下的襪子都默默洗了。
可即便如此,他從沒半句抱怨。
每次她喊他,他都是應一聲“來了”。
然後小跑著過去,輕聲問:“怎麼了?要什麼我馬上給你拿。”
孟惠然要是還看不出邱大貴對她有意思。
那真是白活了。
她從小到大見過太多人,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心思。
而邱大貴那點小心思,早就藏不住了。
他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追著她,哪怕她隻是低頭整理一下袖口,他都會愣住好幾秒;
她咳嗽一聲,他立刻就站起來問要不要喝水。
就連她隨口說一句“今天有點冷”,他都能第二天拎著一件新買的外套出現在她麵前。
這天,邱大貴去給她倒水,動作小心翼翼。
她靠在客廳那張吱呀響的沙發上,老舊的彈簧已經塌陷。
一動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隨時要散架。
房間裡光線昏暗,窗簾半拉。
她望著茶幾上那杯已經涼透的水。
“邱大貴,你喜歡我?”
邱大貴正彎著腰,手剛碰到熱水壺的把手。
聽見這句話,整個人猛地一顫,手一抖。
滾燙的水灑出來,濺在他手背上,火辣辣地疼。
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僵在原地,水壺“咣當”一聲擱回桌上。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從慌亂變得凝重。
最後定格在她臉上,認真得幾乎有些虔誠。
“從初中開始,我就一直喜歡你。”
那時候她紮著兩條麻花辮,穿著藍白校服。
在操場上跑八百米,他就在跑道外偷偷數她的腳步。
她借走他半塊橡皮,他捨不得用剩下的那半塊。
她生病請假三天,他整整三天沒好好吃飯,心神不寧。
這麼多年,他從沒跟任何人說過,今天終於說了出來。
孟惠然聽了,嘴角微微揚起。
“你替我辦件事,我就答應跟你在一起。”
她說這話時,語氣平靜。
邱大貴心跳猛地加快。
他緊張地問:“什麼事?”
聲音有些發抖,既是期待,又是恐懼。
他不敢想,也不敢希望太滿。
孟惠然朝他勾了勾手指,動作輕佻。
邱大貴猶豫了一下,還是不由自主地彎下腰,靠近她。
鼻尖幾乎能嗅到她發間那股淡淡的廉價香水味。
“替我整死孟清瀾,把她扔去窮山溝,越遠越好。”
這幾日被關在牢裡,孟惠然恨孟清瀾入骨。
她從沒受過這種罪。
要不是那天她領著爸媽和警察衝進病房。
自己哪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她本可以順利繼承孟家的財產,名正言順地當孟家大小姐,過錦衣玉食的日子。
可偏偏孟清瀾這個“死而複生”的野種冒出來。
揭穿她的騙局,害她名譽掃地,鋃鐺入獄!
蹲大牢、吃餿飯,全是孟清瀾害的。
她不死,自己心裡這口惡氣就咽不下去。
她做夢都想看孟清瀾跪在她麵前哭著求饒。
然後被拖進深山老林,活活餓死、凍死,屍骨無人收。
邱大貴一聽這話,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整張臉都白了。
他連連擺手,聲音都變了調。
“乾這種事是犯法的,搞不好要坐牢!殺人是要償命的!”
他心裡翻江倒海,既震驚於她的狠毒,又害怕自己被牽連進去。
他喜歡她,可還沒蠢到為她去坐牢,甚至去送死。
孟惠然冷眼瞅他那副假正經樣,心裡冷笑。
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不就是怕被抓、怕擔責任嗎?
她太瞭解男人了。
軟的不行,就得來硬的。
可如今硬話嚇不住他,那就隻剩一條路了。
她猛地一拽肩上的衣服,動作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