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小姐搬空孃家後躺贏 第5章 老滑頭
正想走,腳剛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
孟國慶趕緊上前一步,伸手攔了攔。
隨即塞了點錢過去。
“醫生您辛苦了,我們家裡有點私事,待會兒再找您詳細問診,不急,不急。”
醫生看著掌心的鈔票,一點頭,拉著身旁的護士,轉身快步離開了診室。
人一走,孟國慶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猛地轉頭,衝孟清斕瞪眼。
“你又鬨什麼?都說了壑軍和慧蘭清清白白,不過是普通兄妹走動,你非得瞎猜,疑神疑鬼!憑什麼說孩子是壑軍的?你有證據嗎?”
孟國慶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孟清斕都快給他鼓掌了。
她冷冷一笑,眼底泛著淚光,咬著唇道:“行啊,爸,你臉皮是真厚。睜著眼說瞎話都不帶喘氣的。”
“可孟慧蘭沒結婚,也沒物件,連工作單位都知道她單身,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總不能說是天上掉下來的吧?爸,你彆為了護著他們,就胡說八道,顛倒黑白。”
孟國慶被她戳穿,臉一下子僵住。
現在船票還沒到手,他還指望著帶著人偷偷跑路去港城。
要是讓孟清斕鬨大了,事情暴露,被街道辦查出來。
不僅跑不了,還得蹲大牢。
正發愁怎麼圓,陸敏靈機一動,趕緊接話。
“誰說慧蘭沒物件?你們外人不瞭解情況,瞎猜什麼?我們慧蘭有男朋友,早就談了半年多了,孩子就是她物件的!隻不過沒公開,你們不知道罷了!”
孟慧蘭當場愣住,瞳孔微縮,瞪大了眼,一臉不敢信地看向陸敏。
“媽,你在胡說啥?我哪來的男朋友?我連男人都沒多說過幾句話!”
陸敏察覺到她的異樣,急忙朝她使了個眼色。
為了過關,彆說編個物件了,編個結婚證她都能當場掏出來。
孟清斕半信半疑地看著孟慧蘭。
“你真有男朋友?怎麼從沒聽你提過?”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孟慧蘭臉上來回掃視。
孟慧蘭看到陸敏遞來的眼神,趕緊定了定神,用力點了點頭。
陸敏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朝她眨了眨眼。
孟慧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慌亂,挺直了背脊。
“其實是我倆還沒處到那份上,所以就沒急著帶他見家裡人。”
“原來是這樣啊。”
孟清斕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林壑軍怕她還在懷疑,連忙表態。
“清斕,咱們結婚都五年了,我一直對你真心實意,你要相信我。”
孟清斕等的就是他開口,假裝有點傷心地說:“壑軍,不是我不信你,可今晚你們都摟在一起了,換誰心裡能好受?”
“要不這樣,你寫個保證書,要是敢騙我,就主動離婚,一分財產不拿,這樣我心裡才踏實。”
林壑軍臉色一僵,心裡咯噔一下。
他跟慧蘭的事早就有幾年了,怎麼可能寫這種東西?
一旦簽下,他將毫無退路。
真要出事,他得淨身出戶,啥也留不下,這事絕對不能答應。
“孟清斕,你是壓根不信我?我這麼對你好,你就這麼回報我?”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
以退為進,用軟弱激發對方的愧疚。
“你不肯寫保證書,是不是心裡有鬼?”
林壑軍心口一緊,腦子嗡了一下。
她該不會真知道了什麼吧?
不可能,他跟慧蘭一直很小心,沒漏過風聲。
他咬咬牙,硬著頭皮說:“我根本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寫個保證書算什麼?我寫就是了!”
“巧了,我包裡剛好有紙和筆。”
孟清斕一邊說,一邊從隨身的布包裡掏出紙筆遞過去。
他盯著那張白紙和那支黑色簽字筆。
林壑軍一愣。
她怎麼隨身帶著這些?
早有預謀?
不對,她是小學老師,包裡放紙筆也正常。
他接過東西,正準備動筆,忽然發現這支筆和平時用的不一樣。
“這筆怎麼長得這麼奇怪?我從沒見過。”
他低聲嘀咕,眉頭微皺。
孟清斕心裡偷笑。
他當然沒見過,這是她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褪色筆,寫出來的字兩天後自己會消失。
“哦,這是我在商場買的外國貨,貴著呢。”
她輕描淡寫地說。
她家是大戶人家出身,平時用的東西都講究,買點洋玩意兒也不稀奇。
名牌香水、進口鋼筆、限量版文具。
她包裡隨便掏出一件,都能讓人以為是高檔貨。
林壑軍沒多想,擰開筆帽,三下五除二把保證書寫完了。
孟清斕接過來看了看,特意留意了右下角的簽名。
那幾個字雖然潦草,但清晰可辨。
尤其是“林壑軍”三個字。
但這還不夠。
她轉頭看向孟國慶。
“爸,你能當壑軍的擔保人嗎?既然他寫了保證書,您作為長輩,也在上麵簽個字吧。這樣一來,更有分量,我也更放心。”
孟國慶一怔,目光不自覺地掃過孟慧蘭的肚子。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讓他擔保林壑軍沒和慧蘭扯上關係?
開什麼玩笑,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這怎麼擔保?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穩住孟清斕,不能讓家醜外揚。
“行吧,我來擔保。”
反正隻是口頭一說,又沒留字據,以後他不認賬誰也沒辦法。
他在心裡盤算著,簽個名而已。
又不是按手印,回頭翻臉不認,誰還能拿他怎麼樣?
孟國慶心裡暗自得意,覺得孟清斕還是跟以前一樣,頭腦簡單,容易糊弄。
想裝完好人就脫身?
門都沒有!
她已經在心中布好了局。
這一紙保證書,不過是開始罷了。
“爸既然願意給壑軍作保,那乾脆也落個字據吧。”
她慢悠悠地從包裡抽出一張紙。
孟國慶愣在原地,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這玩意兒一旦簽了,可就沒那麼容易甩手不認了。
白紙黑字,落筆成據,將來若有變故,這紙便成了鐵證。
“清斕啊,”他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壑軍都寫了,我這當長輩的,總不好再出麵立字據吧?就算了吧,咱們是一家人,何必搞這些?”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後縮了縮身子。
孟清斕卻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