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野被人魚求偶 第54章 媽媽要玩 時間彈指過去,幼崽…
媽媽要玩
時間彈指過去,幼崽……
時間彈指過去,
幼崽們的地安排給了夏星晚。
把水燒開過濾,謝忘眠輕車熟路地開始做飯。
臨近黑天,來喝水的動物也很多,它們很警惕,也很膽大,多數是成群結隊過來喝的,飛禽走獸什麼都有。
繁殖季過後,現在處處可見已經孵化或者孕育成功的幼崽們,經常也一家子出遊,集體補充水分。
有調皮的幼崽去河裡踩水,給家長嚇得不行。
大鱷龜就在遠處的水麵上浮著,難保它沒有想吃點零嘴的心情。
謝忘眠一邊替它們緊張,一邊忍不住發笑。
熊孩子這種事,不管什麼動物都有啊。
她家這幾個更是熊上加熊,破壞力大得驚人。
也許是營養豐富的緣故,幾個幼崽都長得十分圓潤,個頭也大,鬨起來簡直像地震了,滾到哪兒,哪兒的草就壓到一片,樹也跟著倒,地皮都掀飛了。
而且嘗到捕獵甜頭後,它們的玩鬨也升級了,不侷限於幾個姐妹之間玩耍,通常會抓一個會動的小動物,各種圍追堵截,就像貓戲耍老鼠,虎鯨戲耍海豹一樣,玩夠了再吃掉。
謝忘眠看了幾眼,覺得小動物真有一點可憐。
但可憐歸可憐,她是不會管的,絕不阻撓孩子玩獵的天性。
做好飯,謝忘眠拿筷子敲了敲碗,大聲喊道:“吃飯了!”
幾個幼崽並一個大人一起跑過來,排排坐下,等著分飯。
真的好像喂雞。
謝忘眠是故意的,她笑得前仰後合,把飯盛好六個竹筒,挨個遞到幼崽手裡。
最後一個,交給它們的媽,“吃吧。”
一家子圍著鍋坐成一圈,美滋滋地吃光晚餐。
謝忘眠拉著夏星晚沿河邊散步消食,幾個幼崽就在周圍跑鬨撒歡。
小豹子追著一隻蟋蟀在河邊蹦高,蟋蟀跳一下,它就跟著跳一下,爪子砸下,五根手指頭卻張開,露出大大的指縫,正好讓蟋蟀從中間跳出去逃跑,它好接著追。
小熊貓花花坐在大姐的背上,認認真真梳洗,將淩亂的地方都理順,每一片花瓣似的鱗都打理乾淨,然後拿起小梳子,給大姐梳它身上的長毛。
花花是姐妹幾個裡最愛乾淨的,每天都要花費大量時間搭理自己,保持光鮮亮麗的樣子,梳完她自己的,就開始給姐妹們梳。
老五懶懶也躺在大姐背上,花花戳它一下,它才翻個身讓開地方。
絨絨跟著小豹子一起,飛在它頭頂,給它指方向,“就在那個草葉上!左邊左邊!”
小豹子其實早就看到了,絨絨也知道,它們就是這樣一起玩,它倆一起破繭,關係是最好的。
小豹子朝著絨絨指的方向撲過去。
蟋蟀又跑了。
偶爾偏離大部隊,小豹子就把蟋蟀往河邊趕。
“那邊那邊!豹豹,你怎麼不動啊,蟋蟀跑掉了。”
絨絨降落下來,小豹子還停留在剛才的位置上,擡起腦袋,黑色的鼻頭抽動著,微微轉動方向。
“你聞到什麼了?”絨絨問。
幾個幼崽不同的形態決定了它們不同的特長。
小豹子的動態視力還有聽覺嗅覺,都是姐妹們中最頂尖的,但它的耐力最差,老大小飛象的耐力和力氣最好。
絨絨的嗅覺比不上小豹子,她的長處在偽裝和顏色分辨,她的視力也是最好的,看的最遠,而且範圍最廣。
小豹子一點點轉動方向,捕捉著空氣中的各種味道,最後,它的眼睛看向遠處一片灌木叢,“那裡有東西,有點像之前來過的劍齒獅。”
絨絨也跟著看過去,高高的黃綠色草葉和茂密的灌木是最好的偽裝,但它還是分辨出了顏色上的不和諧。
“有兩隻。”它說。
小豹子舔了下嘴巴,“要告訴媽媽嗎?”
“媽媽一定早就發現了。”絨絨說,“眠眠媽媽應該不知道。”
小豹子往那邊瞥了一眼,快走兩步跟上大部隊。
有媽媽保護,家長的鎮定從容和實力,讓它們兩個都不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謝忘眠愉快地消食結束,返回帳篷,還不忘把手裡摘的花彆到小象耳朵上。
“好看。”
夜幕低垂,星星高懸,草原卻並沒有陷入平靜,反而分外熱鬨。
很多動物都是白天休息,夜間出行,劍齒獅也在此列。
草原隻有旱季和雨季,此時旱季剛過,雨季還沒正式到來,隻發布了預告,下了幾場。
雖然溫度降下來了,但劍齒獅還沒有改變之前的作息習慣,仍舊是晝伏夜出。
五隻雄獅遇上入侵者铩羽而歸,儘管沒有受傷,膽卻嚇破了,怎麼也不肯繼續巡邏。
沒辦法,獅群的首領米塔隻好領著雌獅們一探究竟,看看入侵者到底是什麼來路。
它們沿著氣味一路追蹤,來到河邊,米塔躲進灌木裡,和副首領看到了入侵者一家。
它們的樣貌全不相似,但氣味相同。
米塔從未見過這樣的動物,副手卻瞳孔縮起,尾巴掃過米塔的長尾,示意它不要輕舉妄動。
等入侵者走了,它們才慢慢退出灌木,一路跑遠。
副手的年紀更大,它是上一任劍齒獅群的首領,見多識廣。
它喘著氣,凝重地低吼道:“不要和它們硬碰硬,就讓它們在領地裡待著,把這塊地方讓出去。”
米塔不解,但還是遵循了智者的建議。
副手看它仍舊謹慎,就給它講了這個奇特的生物,它有幸見過一次,在自己是個幼獅的時候。
有著同樣氣味的,身上長滿細鱗、帶著翅膀的一隻古怪動物來到了這裡。
它起先不會飛,草原上很多會飛的鳥都看它的笑話。
後來,每一隻嘲笑它的鳥,都死掉了。
它並不吃,也吃不了那麼多,隻是單純為了獵殺。
不管體型大小,它這一次沒有成功,下一次就會換一種模樣,將盯上的獵物吃掉。
不論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是水裡遊的,它想吃誰就吃誰。
整個草原沒有能打過它的。
米塔打了個寒顫,回到劍齒獅群,勒令所有的獅子都不許靠近領地西邊。
但小獅子是最調皮的。
幾個最強壯也最貪玩的幼獅聚在一起,懊惱地說:“前幾天纔看到的小坡可有意思了,我還沒玩夠呢。”
另一隻抖抖耳朵,“我們偷偷去玩,不會有事的。”
“可是族長媽媽不讓去。”
“好笨,我們小心一點不就行了。”
趁姨姨們去捕獵,留守的姐姐們不注意,幾個小家夥就偷偷跑了出去,來到了它們心心念唸的小坡。
一個幼獅放風,另外兩個爬上草坡,歡快地向下滑。
其中一個玩得太開心,不小心發出了聲音。
它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三隻幼獅都安靜下來,左右看看,確定沒問題,又接著玩起來。
遠處,小豹子眨著黝黑的眼睛,戳醒身旁的絨絨。
夜色是天然的偽裝,卻比不過絨絨,它變成了和環境相差無幾的顏色,將小豹子擋在後麵,誰都看不出來這兩隻已經悄悄走到了土坡附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三隻幼獅還在玩耍。
兩隻幼崽對視一眼,小豹子抖抖耳朵,趴伏在地上,模仿著劍齒獅的樣子,冷不丁開口:“你們在玩什麼?”
它用的是劍齒獅的叫聲,三個幼崽聽到問話,還以為是家裡的姐姐們追來了,慌亂地四下尋找。
沒找到姐姐,卻和一隻豹子對上了視線。
這隻豹子的體型比它們要大上一圈,個子也高,不過它們有三個,並不怕它。
其中一個小劍齒獅大著膽子反問:“你就是我們領地的入侵者嗎?”
小豹子穩穩坐著,“我是路過的。”
劍齒獅的領地挨著豹子,它們見過隔壁的豹子長什麼樣,豹子打不過獅子,所以它們不太害怕。另一個問:“你怎麼隻有一條尾巴?”
小豹子說:“另一條被河裡的大魚吃掉了。”
小劍齒獅知道那個嘴巴很大的,特彆兇殘的魚,看過來的目光裡帶上同情。
“我們在滑坡,你要玩嗎?”
另一隻小劍齒獅比較警惕,撞了一下姐妹,說道:“我們要走了,媽媽叫我們回去。你可以自己玩。”
三隻小獅子盯著它一點點後退,等視線裡看不到陌生豹子,它們趕緊轉身跑走。
“回去可以告訴族長媽媽,入侵者隻是一隻比我們大一點的小豹子,媽媽一定會獎勵我們的。”
“我想吃野牛肝。”
“你上次就吃過了!該輪到我了。”
“我們一起吃。”
“我也要我也要。”
小豹子直立起來,看著高草不斷搖晃著向遠處延伸,旁邊,絨絨慢慢顯露出身形,“你怎麼把它們嚇跑了?”
小豹子伸了個懶腰,“眠眠媽媽喜歡帶毛的,她不要抓大獅子,我們把小的騙過來給她玩呀。”
絨絨想了一下,“可以,媽媽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