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野被人魚求偶 第6章 不許舔我 伴侶的巢穴裡還有許…
不許舔我
伴侶的巢xue裡還有許……
伴侶的巢xue裡還有許多東西,人魚怕伴侶孤身過來,會不自在,所以特意拿了氣味最濃的一些過來。
它要和伴侶組建家庭,繁衍後代,自然要做一個貼心的愛侶才行。
人魚的左半邊頭發卷著紅藍色羽毛,右半邊頭發卷著各種海鮮,再度飛回伴侶的銀白色小巢中,慢慢探下上半身,儘量不破壞伴侶的小巢。
它知道,像伴侶這種需要額外披上外殼的獸類,對自己的每一個殼都很有感情。
它還見過有小章魚專門有一處珊瑚礁叢存放用過的殼。
自己太大了,隻能側著,把腦袋伸進去,用胳膊和頭發來幫忙。
伴侶的巢又小又脆弱,和她一樣,它真怕自己稍微一動,就把巢撐壞。
不過,它的伴侶真厲害呀,可以給自己找來這麼多殼更換。
就是都很薄很不結實,不知道是什麼動物不要的毛。
各種亂七八糟的香味和伴侶的味道摻在一起,讓它的鼻子都癢了。
北邊有一群長毛獸,它應該抓幾隻回來,剝下皮給伴侶做新的殼用。長毛獸的毛和它的胳膊一樣長,皮也很結實,伴侶一定會喜歡的。
一想到伴侶以後會吃它捕捉的食物,住在它佈置好的巢xue中,戴上它準備的殼,人魚就忍不住在空中翻了個身。
它要趕快回去,不能讓伴侶久等。
……
人魚回來了。
謝忘眠聽到聲音擡頭去看時,人魚已經差不多要整個身子都飛進山洞。
明明體型這麼大,飛起來的聲音都沒有麻雀響。
還是它直線緩慢下降的時候,魚一落地就跑了,剩下的各種魚也不甘寂寞,劈裡啪啦地甩尾巴,在地上嘭嘭亂蹦。
她已經吃過了,這應該是人魚給自己帶回來的食物。
謝忘眠龍蝦吃得太飽,現在還沒餓的意思。不過就算她餓了,也不會去拿人魚的食物,人魚給她的是另一回事。
護食是動物的本能,人魚可以主動分享,但她不能搶奪食物,這是在挑釁權威。
動物為了明確主導權,會對挑釁的行為施以懲罰。
感謝自己曾經看過的紀錄片們。
這種錯誤她是絕對不會犯的。
謝忘眠快步繞開這些海鮮,片刻不敢停留,生怕人魚誤會。
人魚把她的東西帶回來,還圍成一圈,大概就是把這塊地方劃成她的領地了吧。
這時候,她還是回到自己的地方老實待著比較好。
順便還能把羽毛給扔出去。
鳥類是多種病毒的攜帶者,很危險。更何況這都異世界了,病菌應該也是沒見過沒適應過的型別。
荒郊野嶺的,也沒有疫苗能打……
想得越多,越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擔憂。謝忘眠唉聲歎氣地彎下腰,把整個充當床的大衣連同上麵的羽毛一起拽出來拉到一邊。
可她剛拽起大衣,還沒走兩步,人魚忽然發出一聲尖銳鳴叫,直接撲了過來。
它整個身子都砸進羽毛裡,掀起一陣狂風,驚得謝忘眠立即鬆手,握住匕首連連後退,
她知道匕首對人魚沒什麼用,連破皮都不行,可好歹也是個武器,多少能給她一點心裡安慰。
這是怎麼回事,人魚怎麼突然發狂了?
因為羽毛大衣?它不讓碰?
謝忘眠暗暗罵了自己一句,光顧著想食物的事,怎麼把羽毛也給忘了,這也是人魚帶回來的。
她下意識舉起手,儘量克製內心恐懼,放平聲音說:“我沒有要動你東西的意思。”
人魚趴在伴侶的窩上,尾巴止不住拍打地麵,把苔蘚都拍成一塊藍湖。
伴侶不讓它檢視自己病在哪裡,現在又要把窩搬走。
她病得要死掉了嗎?
人魚向前爬了兩步,可伴侶一直不讓它靠近,急得人魚哀叫起來。
“嗚嗚……”
它知道很多苦苦的草,吃了就不難受了,不要死掉啊!
人魚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彷彿很焦躁,可它明明可以直接把她抓過去,卻隻是原地轉圈,時不時伸手過來,想讓她自己主動靠近。
這反應不對,不是她乾了壞事要捱揍的情形。
謝忘眠小時候家裡也是養過貓和狗的,不過在二十多年前的鄉下農村,很少有寵物概念。
養它們大多是為了實用,狗要看家護院,貓要抓老鼠,人吃什麼,它們就跟著吃什麼。
她還記得,那隻大貓有時候會把抓到的老鼠和魚趁著夜晚叼到床頭,就放在人腦袋邊上,要麼是邀功,要麼是顯擺。
等人醒過來哇哇叫喚,它就會翹著尾巴,很得意的樣子。
魚能做一頓每餐,老鼠就不是好事兒了。
每到這時,媽媽就哭笑不得,實在氣不過,就把貓抓過來,對著屁股拍上兩下,數落幾句。
她想訓貓的時候,可不管貓同不同意。
現在謝忘眠自己站在貓的身份上,很快就代入了。
那不是要教訓她,這又是為點什麼?
謝忘眠有些猶疑,或許是人魚擁有一張過分驚豔的臉,這種相似讓她放下戒心的速度太快。
她總有一種,人魚並不會傷害她的感覺。
它要是想吃她早就吃了,何必還費儘心思給她搬行李箱回來。
謝忘眠聽著人魚急切的呼喚,咬咬牙,把匕首放回兜裡,將手搭在人魚的蹼爪上。
人魚的前掌隻有四根手指,指甲尖銳,呈現出淡白色,有種珍珠貝殼的光澤,指縫間是薄薄的蹼。
它的手背和手腕內側都有細密的小鱗,顏色同樣是淡白淡粉,但並沒有覆蓋上所有的麵板,隻是一小塊,零零散散著向肩膀延伸。
有種非人的美。
謝忘眠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太大膽了,如果她的猜測有一點錯誤,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人真是矛盾的生物。
她最開始格外想活,活不下去的時候,覺得不如死乾脆點,現在大概不用死,想活的心又占了上風。
她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成功就皆大歡喜,失敗了……明年今日,也沒給人給她上墳。
謝忘眠屏住呼吸,看著自己的指尖,觸到人魚的掌心。
真涼啊……
人魚的體溫偏低,它離水這麼久,身上卻沒什麼黏膩的防護膜,隻是有些微濕潤。
下一瞬,她眼前一花。
還沒等重新聚焦,胳膊先被一條滑溜溜、濕漉漉的東西纏上了。
那東西繞著手腕,在指縫間鑽來鑽去,彷彿一條泥鰍魚。
謝忘眠還沒反應過來,它就離開手掌,沿著胳膊一圈圈繞著向裡伸。
“啊啊啊啊你在乾什麼啊!”
作者有話說:
----------------------
魚魚醫生,線下治療,體驗過的都說好[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