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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愛情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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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愛情

作者:xx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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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溫妄相戀六年後終於結束了愛情長跑。

結婚當天,公佈的結婚物件卻是他從國外回來的白月光。

我原本滿心歡喜被澆滅,他卻對我說,“這麼多年,我隻把你當做妹妹,現在我的愛人回來了,我才認清自己,感謝你六年來的陪伴。”

滿堂的賓客笑我被白玩了六年,誰敢再娶?

我默默捂著懷孕的肚子,本想婚禮結束再告訴溫妄的喜訊,現在像個笑話。

後來,我要把孩子打了。

已婚的前未婚夫,卻跪在地上求我。

……

我撫摸孕肚的手戛然而止。

耳邊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我怔怔地看著溫妄。

方纔的所有美好都頃刻碎裂。

我穿著婚紗站在幕後,等待了六年隻為了這一刻。

當司儀宣佈讓新娘上台的時候,大螢幕上卻不是我的名字。

而是,“一生一世隻愛孫嬋兒。”

曾經說愛我的男人在台上跟突然出現的女人舌吻,我的腦袋像是斷片了一樣。

那我怎麼辦?我肚子裡麵的孩子怎麼辦?

整整六年,你明明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告訴我。

偏偏要選在這萬眾矚目下。

“什麼?玩了六年說不娶就不娶了?”

“這姑娘以後誰還敢娶啊?那不成了破鞋了嗎?”

賓客刺耳的非議直往我耳朵裡鑽,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跟輕輕早在三個月前就分手了,感謝輕輕作為伴娘出席我今天的活動。諸位親朋好友都在,日後相見莫要誤會。”

說完,溫妄來後台找我。

“三個月前就分手了?”我怔怔地呢喃問道,那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對不起,嬋兒三天前纔回來。我提前跟你說,這些場景全都白費了,車子和郊外的房子都歸你,當做你佈置場景的辛苦費。”

還沒等我回答,溫妄讓他的伴郎將我鎖在房間裡。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溫妄迫不及待地跑向台上的孫嬋兒,對身邊的神父道,“宣誓吧。”

為了孫嬋兒不背上小三的名頭,他謊稱我們三個月前就已經分手。

怕我破壞這場婚禮,在我滿心期待上台的最後一刻才告訴我新娘不是我。

這場婚禮,從風格選定到策劃,我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佈置。每一封請柬都是我親手寫的,隻希望能收到每位賓客的祝福。

這六年裡,我不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嫁給溫妄。

可他總以奶奶說我懷不上孩子為由,說奶奶不同意。

他為了跟我結婚,夜夜耳鬢廝磨,“我們懷個孩子好不好…這樣奶奶就能鬆口了…”

雖然最終沒能懷上,但上個月奶奶鬆口了,溫妄抱著我喜極而泣。

就在昨晚,我測出了懷孕。

我想著在今天告訴溫妄,他一定很高興。

可這些沒說出來的話,此時就像喉嚨裡卡了隻蒼蠅一樣惡心。

台上的神父在宣告一生一世的誓言,溫妄的眼神裡溢滿了幸福。

明明溫妄從前也總是笑著看我,可卻從沒有過這樣的深情。

台下的賓客說我是破鞋、棄婦、被溫妄白玩了六年。

他沒有為我辯解一句,隻是溫柔地看著對麵的新娘。

我像個被演員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小醜、笑話。

我撫摸著肚子裡的孩子,早已淚流滿麵。

明明昨天,他還跟我說,“如果我們能有個孩子就好了。”

可是現在,想要這個孩子的隻有我了。

我硬生生疼暈了過去。

當年溫妄是拿命愛我的。

因為我半夜發燒,他從宿舍二樓跳下去給我買藥,隻為了我能早點好起來。當年班裡的社會女欺負我,他直接拿剪刀把彆人的頭發剪了,被懲罰掃了一年的廁所。

那個女人的出現是在我跟溫妄在一起的一年後。

那個時候,溫妄總是在跟我說孫嬋兒很可憐,從小就沒有了父親。

甚至於當時溫妄跟我鬨分手我都覺得是因為她。

現在想來,沒有分手,是因為當初孫嬋兒出國了。

“溫妄這個畜生!他知道你懷孕了嗎?”

媽媽的怒斥喚醒了正在走神的我。

媽媽是學中醫的,想來是給我把過脈了。

“我把他叫過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明天我就吊死在他家門口。”

“好了媽,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糾纏了。”

我抓住媽媽的手,不想再將傷口揭開反複碾踩。

媽媽給我端來一碗中藥,讓我喝了。

我偏過頭去,乾嘔了起來,過往對於中藥的厭惡到達了極致。

我抬頭望著媽媽,“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為了這個孩子,媽媽忙裡忙外,為我調理身體。

孩子雖然僅僅隻有兩個月,可我無數次設想過這個孩子的樣子。

他小小可愛的樣子,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我叫媽媽。

不知不覺中,他在我的記憶中早已有了生命。

“阿姨,跟輕輕的事情我很抱歉,可及時止損纔是最好的辦法。”

“你處心積慮要跟輕輕有個孩子,現在懷了你又要跟輕輕離婚,你把我女兒當猴耍呢?”

我媽指著溫妄的鼻子罵。

“你懷孕了?”溫妄有些愣神,久久沒有說話。

旁邊的孫嬋兒見狀摟住溫妄的腰,打斷了溫妄的思緒,“早不說晚不說,分明是想要用孩子拿捏你。溫哥哥,你是想放棄我了嗎?”

溫妄似乎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跟彆的女人結婚了。

熱切的目光消退,抱著懷裡的女人,“怎麼會呢?”

隨後,神色厭棄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我。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無理取鬨也得有個限度,我已經結婚了。”

“你孩子是今天才懷上嗎?早不說晚不說偏偏今天才說?”

“你知道,我最討厭胡攪蠻纏的女人了。”

為了讓孫嬋兒安心,溫妄字字誅心。

我媽氣得發狂。

指著溫妄和孫嬋兒的鼻子罵,“你們這對渣男賤女天生一對,一個婚內出軌,一個勾引彆人老公。”

“我媽都沒這麼罵過我…”說著,孫嬋兒居然委屈得哭了,“溫哥哥,是你說還愛著我,想跟我結婚的…”

溫妄看著我的眉宇染上怒氣。

“我不可能跟你結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跟你媽媽,也少演點戲來騙我。”

他打量著我的肚子,惡毒地說。

“就算是有了,也不知道是跟哪個男人的野種。”

說完,疼惜地將哭泣的孫嬋兒打橫抱起離開了。

我死死地拉住要追上去拚命地媽媽,疼得直抽搐。

“媽媽,好了。我疼…”

我曾經那麼真切、那麼想給溫妄生個孩子。

到頭來,他這麼詆毀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我內心不可避免地升起一陣惡寒。

孫嬋兒打電話給我,讓我把行李拿走。

到的時候,她正依靠在溫家花園的池塘邊。

“婚禮當天發現新娘是我,驚訝嗎?”

她自顧自地說著,“其實溫妄早就想跟你說了,是我說,你是最頂尖的設計師,策劃出來的婚禮一定會是最頂尖的婚禮。”

我心疼得麻木,可是麵上我依然強裝鎮定。

“你不知道我跟溫妄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吧?我猜你一定不知道他有個微信小號,自從我出國後,就沒斷過聯係。”

一想到對我深情六年的男人,背後跟另外一個女人揪扯不清。

即使心早已千瘡百孔,我還是止不住在孫嬋兒麵前落淚。

我惡心地趴在池塘邊的護欄上乾嘔。

耳邊是孫嬋兒的挑釁,“溫妄平時很愛你吧?被騙得團團轉的傻女人。”

“要不要輸得更徹底一些?”

沒等我反應過來,孫嬋兒便將我推入水中。

隨後自己跳入河中,尖著嗓子大叫道,“溫哥哥!救命!救命!”

她的求救聲回蕩在溫家大院內。

她一邊喊,一邊將我推得更遠。

溫妄聞訊趕來,噗通一聲跳入水中,將孫嬋兒抱了起來。

溫妄想再次下水。

孫嬋兒卻抱著他痛哭起來,“溫哥哥,今天她突然找到我。讓我離開,我不同意她就要跟我同歸於儘。”

溫妄的眼神突然如同臘月寒冰,冷冷地看著我。

“你能彆作了嗎?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隻會讓我對你感到惡心。”

我不會水。

我害怕地在水上撲棱著。

“我不會水,救救我。”

“救救我,我有孩子了…求你了…我不會打擾你們以後的生活的。”

我放下尊嚴乞求著溫妄救救我和肚子裡的孩子,“這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嗎?”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惡毒,我就不該對你這麼好。為了挽留我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換來的卻是溫妄惡毒的詛咒和頭也不回的背影。

“最好淹死你跟孩子,省得你總想著拿孩子說事。”

我的眼、耳、口、鼻被池水灌入。

窒息和絕望緊緊地包裹著我。

我紅著眼,絕望透徹心扉。

我以為我快死了,那種絕望的感覺讓我恨不得去死。

最後是路過的保安把我救起來的。

送到醫院搶救後,肚子裡麵的孩子還活著。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溫妄的絕情。

甚至讓我痛恨自己的心軟。

我隻想立刻把行李拿回來,不想再跟溫妄有一點糾葛。

第二天一早,開門見到溫妄,我解釋道,“我進去收拾完行李就走。”

他什麼也不說,急衝衝地將我打橫抱起,放在臥室的床上。

他拿著兩條杠的驗孕棒,怒氣衝衝地質問我,“這是你婚禮前丟在浴室垃圾桶的吧?!你怎麼不早說?!”

“驗孕棒不是我的。”

那驗孕棒確實不是我的。

可就算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又能怎麼樣?那樣他就能大發慈悲地,心裡裝著另外一個女人,來演繹我孩子的爸爸嗎?

“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溫妄二話不說,就拉起我的手,被我狠狠甩開。

“真懷了又怎麼樣?把我的孩子過繼給你當養子嗎?”

我不理解他的狂怒。

溫妄聽到這句話,愣了很久,似乎意識到是他已經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這時,孫嬋兒從門外進來了,從後麵環抱住溫妄。

“我懷孕了,溫哥哥。”

她拿起旁邊的驗孕棒搖了搖,“你早就發現了啊?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真沒意思。”

溫妄看著我的目光,從原先的急切逼問變成了厭惡。

似乎認為我棱模兩可的態度又騙了他一次,“柳輕輕!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惡不惡心?”

我無心反駁,畢竟這個孩子我隻打算自己養。

溫妄將我的所有行李都丟了出來。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撿起,打車去了附近的醫院。

我剛拿完產檢報告準備出院,迎麵就撞上了溫妄和孫嬋兒。

想來是知道孫嬋兒懷孕,溫妄酒迫不及待地帶她來醫院檢查了。

剛結婚就懷孕了,原來他們真的早就搞在一起了。

孫嬋兒見到我,陰陽怪氣道,“你做戲可真夠全套的,都裝到醫院來了,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溫哥哥?”

沒等我辯解,溫妄厭煩道,“你能不能有點廉恥心,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一把搶過我手裡的產檢單,上麵寫著孩子健康,他怒得發狂,“你連這個都準備好了?你還有沒有下限?”

“我告訴你,即使你懷孕了。這個孩子我一樣不會認的,你跟你的孩子隻會是野種,你明白嗎?”

“算了,從小有爹生沒爹教,從小父親不在身邊,依賴我也很正常。”

“可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你現在這樣,是第三者。”

溫妄執意認為我在裝懷孕,試圖讓他迴心轉意。

他厭棄鄙夷的話,像一根針一樣,一下又一下地刺痛我。

即使心早就碎成了飄零的碎石,我仍然記得他無數次擋在我麵前的樣子。

可現在怎麼又親手說出我有爹生沒教這番話呢?

溫妄,你最瞭解我,也最知道怎麼傷我。

我疼得直不起身子。

我轉過身捂著胸膛,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胸口的窒息感讓我喘不過氣。

在來這之前,我無數次想過,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

可溫妄說的對,生下來也是沒爹的孩子。

我轉身去了打胎的科室,我麻木地等待接下來的流程。

打胎室的門逐漸被關上。

走廊上,給孫嬋兒檢測的醫生拿著產檢單出來了。

“先生,你們可能是誤測了,這位女士沒有懷孕。”

溫妄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臉色慘白,指著我怒問護士。

“那個女的來醫院是來做什麼專案的!

2

“那個女的來醫院是來做什麼專案的!”

旁邊的小護士被溫妄的聲急色戾嚇了一跳。

“她是來拿產檢報告的。”小護士向這邊張望了一眼,然後又納悶道,“不對啊,她怎麼進了墮胎的科室。”

“真是奇怪,明明剛剛拿產檢單的時候還很希望這個孩子生下來。”

溫妄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沒有人更明白。

為什麼我突然改變了決心,去打胎的科室。

旁邊的孫嬋兒抓著他的手抱怨道,“這個驗孕棒,真是不準,再也不買了~我們現在回去生一個好不好嘛~”

溫妄不為所動,隻是撥開孫嬋兒纏在他手臂上的雙手。

他走進來後,將科室的房門關上了。

他怔怔地看著我,嘴唇張張合合半天。

最終說道,“你有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沒告訴他嗎?

我怎麼記得我說過很多次呢。

“現在這個還重要嗎?這個孩子不隻是你想要。這個孩子我同樣想要了三年,我本來想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獨自撫養,他是有生命的,你能明白嗎?”

我壓抑住心中的哽咽,看著溫妄。

“你說的對,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是不健全的,我怕他怨我,怨我獨自把他生下來。”

他慌亂地搖頭,意識到自己先前說了什麼之後,他滿臉懊惱。

“不,不是這樣的,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以為什麼?以為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為了留住你,瞎編杜撰了一個孩子出來?”

溫妄臉色有些難看,顯然他就是這麼想的。

“剛剛是我口不擇言了,孩子生下來好嗎?求你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又是以什麼名義要求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呢?我又憑什麼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呢?我是你們溫家的生育工具嗎?”

我字字反問,溫妄支支吾吾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不是…我不止在乎孩子…你明白嗎?”

“你是以什麼話在說這句話呢?我的前未婚夫?還是孫嬋兒的丈夫?還是說,你永遠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溫妄一聲不吭,始終說不出話來反駁。

畢竟在婚禮當天是他更換的新娘。

他跪在地上,挪動著膝蓋,“我是個畜生,我不該攻擊你沒有爸爸,我當時隻是覺得你胡攪蠻纏,這不是我的本意。”

“我也不隻是因為孩子,我也說不清楚…我放不下你,輕輕。”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惡心嗎?是我的丈夫的時候不維護我,現在成了彆人的丈夫又求我不要把孩子打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σσψ知道我這樣不好,但是直覺告訴我,這個孩子沒了我會後悔的。”

溫妄的態度搖擺不定的讓人惡心,雖然我沒有因此動搖。

這種心理始終裝著另外一個人的樣子,讓我想到了我和溫妄在一起的那幾年,他心中始終裝著另外一個人。

我就覺得他這副模樣惡心。

這時,孫嬋兒敲響了房門。

溫妄立馬從地上站起來。

握住我的手說,“我去跟她說清楚,你在這等我。”

隨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去開門,然後在孫嬋兒的黏膩拉扯下離開了。

他從我麵前離開。

我隻覺得這是一種解脫。

旁邊注射藥流的醫生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他沒勸我什麼,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這種男人我見多了。”

“打掉吧。”

“你終於是想開了,你說那那人有什麼好的,哎~我真怕你想不開,把孩子生下來了,你不知道我一個人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我怕你走我的老路啊。”

我知道這段時間媽媽很擔心我,可是從小不論我做什麼媽媽都會支援我。

“媽媽,我不是因為他。這麼多年了,我也想要一個孩子。可是後來我怕我怕孩子沒有爸爸會受欺負,我怕我不像媽媽這麼勇敢。”

“好好好,乖孩子,想開了就好。”

叮咚——

媽媽去開門,發現溫妄正站在門口。

我聞到了雞湯的味道。

“聽說輕輕懷孕了,讓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你忘記你前天說的什麼了?說我女兒肚子裡的孩子是跟彆的男人的野種的。”

溫妄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當時她真的懷孕了,你讓進去看看她好嗎?求你了。”

“你滾不滾?不滾我把你剁了!?”

“媽媽,讓他進來吧,我有話跟他說。”

媽媽一向很尊重我的意思。

溫妄聽到這句話,欣喜若狂,似乎以為我原諒他了。

他手裡提著一個飯盒,向我跑來。

他連忙坐在我的床頭,把飯盒裡麵的老母雞湯拿出來,“我親手給你煲的,給你和肚子裡的孩子補一補。”

他親手煲的?這些年我為他洗手作羹湯,煲過的湯數不勝數。

什麼時候親手為我煲湯也值得一提了?

我覺得好笑,“肚子裡麵的孩子我已經打掉了,麻煩你不要再來了。”

“怎麼可能?你這麼愛我…”

溫妄不相信,“你這麼愛我,怎麼會把孩子打了。”

“我呸!臭不要臉,真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圍著你轉啊?有兩個臭錢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我媽恨不得上去撕碎溫妄的臉。

你這麼愛我,怎麼捨得把孩子打了?

原來一開始以為我想用這個孩子捆綁住他,是因為我覺得我愛他愛到不行。

既然覺得我愛他愛到不行,又怎麼捨得這麼傷害我呢?

“我想你誤會了,之前我沒有把孩子打掉,隻是因為我想要這個孩子。”

“我不信,跟我去醫院。”

溫妄拉著我的手,就要往醫院走,被我一手甩開。

“我說孩子打掉了!你聽不懂人話嗎?”

溫妄一臉痛苦地抱頭痛哭著。

“我不隻是為了孩子,你明白嗎?”

他頹廢地坐在地上,好好的人說哭就哭了。

“柳輕輕,我忘不了你,我真的忘不掉。隻是因為孫嬋兒當時給我的感覺太驚豔了,我誤以為是愛,我以為我娶到她就能此生無憾了。”

“可是這個家裡到處都是你的身影,我發現我早就離不開你了…”

他說得情真意切,可是我心中卻提不起絲毫波瀾。

早從他罔顧我們那六年感情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我不隻是為了孩子你明白嗎?我聽到你有孩子的時候,我是開心的。不是因為孩子,是因為你有了我的孩子,你明白嗎?”

“每次你說你懷孕了,我思緒總是被你牽著走,我以為是因為孩子。”

“孩子已經打掉了,你先也已經娶了孫嬋兒,請不要來打擾我了好嗎?”

溫妄仍舊不信,“我們在一起六年,那些刻骨銘心一直在我心中。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記我了?”

遲來的神情比草還輕賤。

“我請你過來,隻是想把這件事說清楚,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收起你這副胡攪蠻纏的樣子好嗎?”

媽媽見我厭煩,直接拿著掃把要把溫妄往外趕。

叮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站在門口的事孫嬋兒。

她帶著墨鏡,懷裡挎著奢侈品的包。

看到這副場景陰陽怪氣道,“溫哥哥,你怎麼來這裡了呀,我到處找你呢?”

“不會是又在裝懷孕的戲碼糾纏你吧?”

孫嬋兒麵帶鄙夷地看著我,伸手去挽住溫妄的手,想要拉著他走。

溫妄卻紋絲不動。

“怎麼了?”

“我們離婚吧,孫嬋兒。”

孫嬋兒聽了,直接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給溫妄灌了什麼**湯?是不是又拿你懷孕當藉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知道是哪個孩子的野種。”

我媽聽到這句話,直接撲上去抓住孫嬋兒的頭發。

孫嬋兒招架不住,求救式地往溫妄旁邊撲。

她本以為溫妄會幫她。

但溫妄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夠了!你嘴巴放乾淨點。”

看著他們狗咬狗的模樣,我覺得好笑。

當初是溫妄親口說,不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跟哪個男人的野種的。

現在也配讓彆人嘴巴放乾淨點。

前些日子還將孫嬋兒捧在手心的男人,今日對她惡語相向。

這個男人愛你的時候就將你視若珍寶,不愛你的時候。

便棄若敝屣。

這樣醜惡的嘴臉,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我對溫妄的認知。

孫嬋兒愣了很久,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一如當初的我一般。

似乎不敢相信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居然這麼對她。

“溫妄!是你求我回國,說要娶我,會給我一個幸福的家!現在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你忘了你當初怎麼承諾我的了嗎?”

孫嬋兒崩潰的大喊大叫,指控著溫妄。

兩人拉拉扯扯之下離開了我家。

我跟媽媽說,我想離開這片地方了。

媽媽當即買了兩張飛往美國的機票。

溫妄將孫嬋兒拉扯到了屋外。

“你能彆鬨了嗎?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你什麼意思,你想用錢打發我嗎?”

本就心煩意亂的溫妄聽到這句話怒道,“你不就是因為我的錢纔跟我在一起的嗎?”

“溫妄,你是人嗎?這麼多年,我為你墮胎墮多少次,你不是不知道。你總是我怕分心。在你眼裡就變成我是為了你的錢纔跟你在一起的了?”

溫妄無心糾纏,決絕道。

“我們離婚吧,我會給你一百萬作為補償。”

“不離。”

“這件事由不得你,晚點我的律師會去找你的。”

“你覺得這樣柳輕輕就會原諒你了?你的嘴臉早就一覽無餘了,得到了就不珍惜,沒得到的就趨之若鶩。”

“謝謝你,讓我明白了輕輕在我心裡有多重要。”

“溫妄,你王八蛋。”

……

我跟媽媽已經一起去了美國,在這裡遊山玩水,媽媽也在這邊開了一家中藥館,外國人將這些東西傳得很玄乎,外國友人紛紛慕名而來。

我們要實現了財富自由。

我在這邊也認識了新的男人,跟他談心約會。

我再次看到溫妄的新聞是在一個月後了。

新聞的標題是:溫氏集團總裁家暴妻子。

有知情人爆出了當年的前因後果。

【聽說當時溫妄本來應該結婚的妻子是柳輕輕,半路換成了孫嬋兒。

但是柳輕輕懷孕了,溫妄想吃回頭草,要跟現在的妻子離婚。

現任妻子不願意,於是溫妄直接起訴了。

需要三個月冷靜期。

當溫氏集團的總裁要回去找柳輕輕的時候,發現她和媽媽早就搬走了。

溫妄幾乎發動了整個集團的力量,都沒能找到她。

於是溫妄整日酗酒,酗完酒就打孫嬋兒。

孫嬋兒把溫妄告到了法庭,拿到了一大筆的財產。

溫妄卻說,都是因為孫嬋兒,柳輕輕纔要把孩子打掉。

把孩子的死算在了孫嬋兒頭上。

找了個富二代佈局把孫嬋兒的財產騙光了。

最後孫嬋兒受不了打擊,投河自儘了。

而溫妄整日喝完酒就在街上發酒瘋,看到和前妻長得像的就抓著不放,已經被抓進公安局好幾次了。】

看完之後,我默默關上了電腦。

我們在美國玩了一段時間後,媽媽總說玩夠了想回國,更有歸屬感。

於是,我和在國外認識的中國男友回國了。

回家的時候,溫妄正醉醺醺地坐在我家門口。

見我回來,欣喜若狂,抓住我的手不放。

我的新男友也不慣著,直接跟溫妄扭打在了一起。

最後,警察來了把兩人都抓了進去。

我帶著晚餐去看望新男友,溫妄眼睛瞪得發紅。

“輕輕,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

“我們已經結束了。”

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我幻想過,溫妄回頭追我,對我愛得死去活來。

但是現在我看到他這副模樣隻有惡心。

我牽著新男友的手回了家,告訴溫妄,“我已經有他的孩子了,我們回不去的。”

“不會的,你不會這麼對我的,輕輕。”溫妄直搖頭,“你不是回國來找我的嗎?怎麼會這樣?我等了幾個月,每天都在門口等你,你知道你回來我有多高興嗎?”

我直接將門鎖上,將這個不速之客關在了門外。

接著我聽到了一聲噗通的落水聲。

想起上次我溺水時的情景,我沒有讓男友去救他。

隻是出於人道主義,幫他報了警。

聽新聞上說,撈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可這些都與我無關。

——本文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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