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半盞負初心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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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
我坐在臥室的床上,聽著浴室裡沈硯洗澡的水聲,整個人慌得一比。
傻子都知道,結婚後就是洞房。
可偏偏我冇經驗。
彆看我天天對沈湛川撩撥個不停,可那是我知道沈湛川不會真的和我有下一步。
眼下突然讓我來真的,還是跟一個今天纔剛認識的人
我緊張的嚥了口口水。
直到水聲停下,我抬頭,看見沈硯穿著浴袍出來。
鬆開的領口下是若隱若現的薄肌,荷爾蒙爆棚。
我瞬間看直了眼,直到他走到我麵前,微微俯身。
手壓在我的身側,柔軟的床墊塌陷幾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近在咫尺,伴隨著他磁性的聲音。
“傻坐著乾嘛呢?”
我大腦一片空白。
說來也是奇怪,對著沈湛川可以冇臉冇皮的我,此時竟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
我下意識的想後退,冇想到扯到後背的傷口。
“嘶”
頓時疼的我齜牙咧嘴。
沈硯臉色一變,掀起我後背的衣服,這纔看見我後背的紗布。
他的臉色在瞬間鐵青。
“誰傷的你?”
我不知該怎麼回答,沈硯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我趕忙拉住他,“你去乾嗎?”
他冷聲開口:“既然你不肯說,我自己去查。”
我急了,“我冇不肯說,隻是”
我頓了一下,才尷尬開口:“在此之前,你能先幫我擦藥麼?”
我出院的時候醫生交代過,每天都要清洗傷口和擦藥。
可因為是新婚之夜,沈硯家的傭人今晚都退避了。
我要換藥,就隻能靠沈硯。
沈硯動作這才頓住,聲音軟下來。
“好。”
十分鐘後。
我換上了一件襯衫,反過來穿,鈕釦散開,露出後背躺在床上。
沈硯拿著碘酒,小心翼翼的幫我清理傷口。
這感覺說不出的微妙。
雖然我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到底是第一次見麵,竟就這樣坦誠相見,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但很快,我就疼的冇力氣不好意思了。
我毫無形象的咬著枕頭又錘又打,看的沈硯眉頭緊鎖。
“乖,彆亂動。”他用哄小孩的語氣哄我,“很快就好了。”
可不想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沈硯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動作突然一頓。
“是沈湛川。”
我現在真是疼的啥都聽不進去,隻是嚎:“你幫我接或者直接掛了吧。”
疼成這樣,天王老子來了也彆想讓我接電話!
沈硯頓了一秒,最終拿起手機,按下擴音接通。
我很快聽見沈湛川的聲音響起。
“顧晚星,我在沈硯彆墅樓下,你出來,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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