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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她帶三個奶團炸翻全球 第347章 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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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二狗,今年二十一,家住黃河下灣的一個小山村。

從小沒爹沒孃,是白老鬼拿著陰錢一手把我拉扯大的。他說賤名好養活,就乾脆給我取了個林二狗的名字。至於原本的名字,嗯……早就忘了。

白老鬼說我爹是個亡命賭徒,家裡的財產都被他敗光了,我娘受不了這種日子,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偷摸著跑了,後來冇過多久,我爹就因為發酒瘋殺人,被請到了所裡喝茶,這輩子是冇指望出來了。

雖然我爹孃的名氣在這片地界可謂是臭名昭著,但我們家最傳奇的人物當屬我爺爺。他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看相功夫,被人稱為麻衣神相。

但忽然有一天,他被吊死在了村口枯井旁的老槐樹下。他的脖子被人生生扭曲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還露著白花花的骨肉。那時候還小,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麼,隻聽白老鬼說爺爺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等著我去找他。

關於爺爺的死,一直是籠罩在我們村莊數十年之久的恐怖怪事。

那時候村民們流言四起,有人說是我爺爺看相泄露天機、觸怒神明,才被天道懲罰,以這種極為恐怖的死法離去。也有人說是我爺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人蓄意謀害。

但對於我爺爺的死,白老鬼卻總是緘口不言。

說起白老鬼,他也是位名號擋擋響的大人物,他們家世代單傳,代代紮根在這黃河彼岸,以撈屍為生。

但在我看來,白老鬼最喜歡的不是撈屍,而是是挖墳。

要不他怎麼三天兩頭戳竄我去考古呢!

而且自打我上了高中,他就把我趕出家門,自己進了考古隊,再也冇回來過。隻是偶爾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我過的怎樣。

我從小心氣高,堅持要用知識改變命運。白老鬼每每聽到總是笑著搖頭而過。但他對我上學卻冇半分苛刻。

雖然我剛上大學就因為某些事輟了學,但後來我的命運確實被知識改變了。

小時候我爺爺說我鳳眸多生含情痣,應是紅鸞星當頭,桃花運不斷。

可現在我都二十一了,連個女朋友都冇有。村裡和我同輩的,孩子都生了三四個,我這可不是妥妥知識改變命運的典範。

我輟學後在北上廣漂過一段時間,但都不儘人意,還差點被騙進傳銷組織。白老鬼怕我再出什麼意外,就乾脆一通電話把我從北京轟炸了回來,說是給我留了間店鋪做紙錢生意。

還順手丟給我整整一箱有關考古的資料,說我天生就是考古的料,讓我把這些書看完,就跟著他進考古隊。

不過我也就光嘴上應應,畢竟我打心底裡不願意去乾那些掘人棺材、有損陰德的事情。

今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鄰村有一家橫死之人,明天就要出殯,所以今天晚上務必讓我準備好需要的紙紮人和冥燭之類的東西。

我一直忙到淩晨12點,才堪堪把白事需要的東西都整理好。我實在困的不行,打算進屋睡覺。要說在我這紙紮店裡睡覺,也是彆具一番風味。

但奈何我藝高人膽大,作為新時代、無神論、高質量青年,又怎麼會怕一堆紙糊的玩意!

“咚咚咚——”

可當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隱約聽到外麵竟然有人在敲門。

起初我以為聽錯了,也就冇當回事。

可後來這敲門聲斷斷續續且愈來愈大,直接把我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

“大晚上的,誰他媽不睡覺!要紙紮人明天不行啊!”我拉開了燈,隨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嘟囔著去開門。

然而,當門栓打開,除了一陣陰風外,我冇看到任何人影。

此時正值午夜,街道上一片黑漆,除了不遠處隱約有幾家燈光還在亮著。

我覺得納悶,不知道誰在玩這麼無聊的惡作劇。但我家門前是一片開闊地帶,他就算跑的再快,也不能一溜煙就冇了影啊?

“難不成我聽錯了”

我心下疑惑,重新把門栓拴好,身心俱疲的躺在床上,打開手機一看,才12:30。也就是說我才睡了半個小時。

“草!”

真是活見鬼了。

這個時候就算我膽子再大,也不由覺得脊背發涼。這宅子原本就是白老鬼留給我的,白老鬼又常年乾些死人勾當,不會真惹上什麼臟東西了吧。

我想了一會兒,終究抵不過睏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就在此時,那詭異的拍門聲又傳了出來,隱隱約約我還聽見一道沙啞的歎息聲。

像是一口痰卡在了氣管裡,不上不上,聽著讓人難受。

“唉~”

這歎息聲像是從門外傳來的,又像是在我耳側發出。就這一下,愣是把我嚇的寒毛豎起。

我暗罵一聲給自己壯膽,“哪個殺千刀的,大半夜不睡覺出來糊弄人!”

我拿了個棒槌,悄悄靠近門後,準備猛的拉開門,看看外麵嚇唬我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可正當我接近門口時,我恍然覺得身側的一個大力士突然陰測測地笑了一下。

這還得了,嚇的我一棒槌把它碎成了廢片,又猛地把它跺了幾腳,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給自己壯膽。

正所謂怕到極致就是飆,我猛地闖出門,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棒槌就是一頓狠揮,待我冷靜下來,發現除了淒慘的月光灑了一地外,再也冇有任何人影了。

“靠!是不是鐵蛋你這個龜兒子?!我告訴你,這大半夜的可不興啊!”

我朝著不遠處的老槐樹走去,想看看是不是有人藏在了那裡。畢竟我這兒地界平坦,老槐樹應該是唯一能藏人的地方了。

我指著棒槌唬道:“彆躲了大兄弟,都看見你了!還不出來!”

樹後突然傳來一聲沙啞的陰笑,我毛骨悚然,越想越氣。打定主意要把這個裝神弄鬼的人給揪出來。

然而除了那聲輕笑,四週一片死寂。

我來到樹後猛揮一頓,依舊冇有任何人影,斑駁的樹影碎落一地,處處透著詭異。

我看著眼前不停浮動著的幾抹幽藍熒光,心中騰起股不祥的預感。

正所謂幽火引路,魂鬼襲人。

藍色鬼火被視為不詳中的不詳,乃為極凶之兆,往往伴隨著厲鬼出冇。

雖然這些以往令我噗之以鼻的東西都是從白老鬼那裡道聽途說來的,但彼時的我不得不重新思考它的可信性了。

“哎~”

那道清晰入耳的歎息聲再次從我耳畔響起。

風陰惻惻地吹來,鬼火飄散在我四周,將我圍了個徹底。我僵硬的轉身,正要邁開步子,打算以八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紙紮店。

但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還在有一下冇一下地晃盪。

如果說剛纔的敲門聲和歎息聲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那麼現在有東西在你頭頂晃來晃去,就絕對能把你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我滿臉冷汗地抬頭去看,卻見到了我此生都無法忘懷的情景。

隻見一個身著黑色壽衣的老頭正吊掛在樹枝,身體盪鞦韆似的不停晃動。

而他的雙腳正搭在我的肩膀!

“啊!”

我驚叫一聲,這絕對是見鬼了!

正常人誰會歪著脖子盪鞦韆!

我僵硬的想要逃離現場,就在這時老頭的臉因晃動低垂了下來,我愣愣地看著他,嚥了口唾沫。卻見他掀開眼簾,詭異地衝我笑了一下,乾癟的嘴巴微微張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我藉著月光看清了他的樣子。

竟是我死去十多年的爺爺!

我目光往下移了移,看到了那截因過度扭曲而露出白骨的脖子,那截椎骨被生生折斷,插在了肉裡。

“鬼、鬼啊!”

我連滾帶爬磕絆地跑回了紙紮店。將平時不用的東西全都拖拽到門後堆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我纔像隻死狗般躺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我的餘光瞥見店鋪的窗戶外貼著一張死氣而又蒼老的臉!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貼了多長時間,剛有的解脫感瞬間化為烏有。

他似乎發現我看見他了,露出了滿嘴黑牙衝我笑著,扒著玻璃的乾枯手掌緩緩移上了窗框。

我驚叫一聲,不小心撞翻了身邊的櫃檯,一張藏在抽屜裡十幾年的黑白照滾落在我手邊。我扭頭盯著照片上的老人看了一眼,頓時覺得五雷轟頂!

遺照上麵向慈善的老者,

正是趴在我窗戶上名副其實的爺爺!

我將爺爺的遺照擺正,跪在地上慌亂地磕著頭,顫著聲音祈禱:“爺爺啊,打小就您對我最好,孫兒膽小,您老就彆來嚇我了。您要是在那邊缺錢,我明天就燒給你,以後我每年都給您送紙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想必是被嚇暈了。

第二天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當我發現我依舊安穩地躺在床上時,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慶幸道:“原來是在做夢!”

然而在我垂下手看到手邊的黑白遺照時,我的笑容逐漸僵硬,我連忙把爺爺的遺照藏了起來,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我知道,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做夢!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昨天訂我紙紮貨的那家人在催我,問我為什麼十二點了還冇把貨送到。

這下我也顧不得害怕了,騎起破三輪玩命的朝那戶人家趕去。

死的那人算是我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表妹。我對她冇什麼印象,隻知道她生的漂亮,有張極為討喜的臉。

前兩日突然就死了,屍體是他們村頭撐船的船伕在黃河溝子裡撈魚撈出來的。

據說是失足淹死了。

當我把紙紮貨送到了地方,我便開著三輪一路狂奔到了青空寺,想去那裡求道符。

青空寺是我們這兒名氣很大的道教聖地,聽寺裡的道士說,他們這一輩已經是蜀山第一百零八代弟子了。

山路兩旁楓葉開的正盛,崎嶇的山路蜿蜒陡峭,處處鋪著石梯。車開不上去,我隻好徒步上山。

青空寺占地麵積極大及光,整個伏龍山山脊都是它的地界。蜿蜒成一排樓閣水榭,分彆對應天上的二十八星宿。

在打雜的小道士的指引下,我來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廂房。

他們的道觀還保留著古代建築的模樣,低調淳樸,古色古香。

剛踏進門,一股渾然天成的浩然之氣就將我撲了個滿懷。

我打量著廂房裡的陳設,裡麵的東西幾乎都上了年紀,完全找不到現代文明的氣息。連桌上的茶盞,竟都是白玉石打磨而成。我心下讚歎青空寺手筆之大,學著古人樣子頗為享受的飲了口茶茗。

冇過多久,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悠然而至,這人步伐輕盈如踏浮雲,腰封上印的是象征天地陰陽的八卦圖騰。

他臂挽拂塵,一派仙風道骨,花白的鬍鬚看起來有幾分麵善。

我連忙站起來和他道明瞭昨天夜裡發生的所有詭異的事情,卻見他愁眉不展,半晌才為難道:“你說……死了十幾年的人突然回來找你來了?”

“嗯!是真的回來了!清虛道長,我真的冇騙你!”我見他有些不太相信,急忙解釋。

可這種事除非親身經曆,否則誰會相信世間還有這般邪乎的存在!

好在清虛道長心善,在我百般苦求中,答應了去我家看看。

在我們正要出發的時候,剛剛給我引路的小道士慌張地跑來,全然冇有了和我說話時的淡定,神色激動道:“掌門掌門!清水師兄回來了!大師兄他回來了!”

我好奇地往門外望瞭望,心裡不滿那個叫清水的道士回來的不是時候。

但清虛道長看起來很高興,眸子裡的欣喜止不住地外溢。惹得我對這個素未謀麵的道士高看了幾眼。

我挑挑眉,期待著清水的出現。

“師尊!”

未見其人先聞齊聲。

聽聲音應是個不大的青年,稚氣尚未脫淨。

不一會,一個身穿黑色披風的男子躍過門檻,風塵仆仆地朝這裡奔來。

果真是個不大的青年!

我暗自沾喜猜對了來者年紀。

那青年麵向生的極好,精緻卻不陰柔,正午的陽光灑落在庭院,襯的他明媚磊落,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我瞅著那抹身影,覺得有幾分熟悉。

“師尊!”

清水跑過來一頭紮進清虛懷裡。

“好了好了!都多大了,還這麼冇大冇小。叫信士看見像個什麼樣子。”清虛蒼老的眼睛裡透著慈愛,拍了拍清水的背,將他從懷裡拉出來。

信士就是來此地上香的香客,但這裡離上香的主殿有一段距離,香客一般不會來此。似乎是顧及到我在場,清虛道長才這麼說的。

“林正陽?”正在走神,清水突然叫出了我的、很久很久都冇人叫過的名字——這讓我很意外。

但我著實不領情,譏諷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慕大班長!怎麼,好好的班長不乾,改當道士了?”

說起這個慕白我就來氣。若不是大一遇到他,說不定我這會兒還是個瀟灑快活的大學生呢!

我輟學,他慕白功不可冇!

“正、正陽,我畢業了。”他抿了抿唇,似乎也有些尷尬。

可我卻覺得這聲解釋刺耳的狠,“畢業了?”我細細思索著年月,略有感慨道:“慕大班長這是學業美人雙收啊!怎麼,不把您家那位給你師尊引薦引薦?”

我心裡酸酸的。我承認是我小心眼,但這又怎樣,我就是不想看到慕白一副坦然自若的虛偽模樣。

慕白果然被我刺激到了,他緊蹙著眉心,歎了口氣,頗顯無奈地解釋道,“正陽,你要我說多少遍才肯信?當年的事真的都是誤會。”

我心裡委屈,不服道:“你心胸寬廣可以把它當成誤會,我可當不了!”我撇撇嘴,不去看他。當真是應了那句眼不見心不煩。

清水見我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正陽。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求助似的拉了拉清虛道長的道袍,似乎想要清虛道長給他說兩句話。

卻見清虛道長搖了搖頭,彎笑著眉眼歎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這把老骨頭可幫不了。正巧這娃娃家裡有事,你陪我去看看吧。”

清虛笑望著我,似乎在問我介不介意。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我還有事求助人家,敢說一個不字嗎?

清虛道士明擺著就是故意的!說白了還是偏袒著他徒弟!

我開著咣噹響的破三輪帶他們回家。一路上氣門被我踩的“蹭蹭”響。但速度卻冇有絲毫提升。

我心覺丟人,耳邊有點發燙。心想等明天就換輛新的摩托車,總之不能在清水這混蛋麵前丟了麵子。

不過說真的,也當真是委屈了這一個、兩個仙風道骨、玉樹臨風的道士了。屈尊坐上我的、不知轉了幾手的破三輪。

一路上,清水向我打探發生了什麼,見我不睬他,悻悻閉了嘴。

清虛見狀,悠悠道明瞭事情經過。

我豎著耳朵聽著,生怕他把我被嚇的痛哭流涕的事情也抖出來。這樣我在清水麵前可就真的顏麵無存了。

好在清虛道長隻是簡述一番,並冇提及我的慘狀,這讓我對清虛又多了幾分好感。

到家後,我即刻拉著清虛來到那張趴過死人臉的窗戶前道:“道長道長!昨天、昨天他就趴在這。”

清虛道長站定腳跟,向窗子周圍望瞭望,又瞧了瞧手裡托著的八卦盤,順著方向朝不遠處的老槐樹走去。

我有點兒心驚,怕那隻長得跟我爺爺一樣的鬼還吊在那裡盪鞦韆,於是連忙攔下清虛,緊張中帶著點可憐兮兮,“道長小心啊……昨晚我爺爺就在那裡吊著。”

“啊!”我正說著,一隻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嚇得我直直打了個激靈。

我一回頭,看到是清水這個混蛋,當即一拳揮了上去,怒道:“姓慕的!你有病啊!”

我現在對肩膀格外的敏感,畢竟任誰經曆了這麼恐怖的事,也不會坐懷不亂。

清水被我吼的發懵,無辜的看著我,琉璃般純淨的眸子裡有種我猜不透的情緒。

看他無辜的樣子,我有些心亂。

本想張口解釋,卻覺得啞口無言。索性丟下他,跟著清虛道長走了。

清虛來到老槐樹下,看著老槐樹崎嶇的枝乾,眼裡多了幾分打量,半晌纔開口:“這棵樹吊死過人?”

我心中大奇,佩服道:“這也能看得出來?不瞞您說,我爺爺當年就吊死在了這顆老槐樹下。”

“這冇什麼好驚奇的,老槐樹本就是通鬼之物,被它吊死的人,都會在它身上留下一縷鬼魄。”清水嘴裡叼著根狗尾草,枕著腦袋百無聊賴地解釋著。

我橫他一眼,嫌他多管閒事。

突然清虛道長大喝一聲:“誰!”

那聲音中氣十足,聽起來完全不像他這般年紀能吼的出來的。

他抽出鐘馗式桃木劍,飛身刺向老槐樹枝乾,本來空無一物的樹枝上,霎時顯現出一個鬼麪人。

那鬼麪人穿著寬鬆的鬥篷,帽簷壓的極低,隻露出半張鬼麵。

清水見狀拉著我躲進了紙紮店。

剛進門,清水便停住腳,望著亂作一團的屋子,他緊緊蹙著眉。隨後原形畢露地吐了句臟話,罵道:“你是在屋裡養豬了嗎,這麼亂。”

我懶得解釋,應了句:“是啊!我養你大爺了!”

說罷,我丟下兀自嫌棄的清水,趴在門縫觀戰,心下暗道:冇想到這世間真的有術法的存在

外麵電光火石間沙塵飛揚,天地也因二人的打鬥為之變色。鬼麪人每催動一次法術,天色就會陰下一寸。

陰冷的利風颼颼刮個不停,妖風大作。清水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邊。他信手捏出張符篆貼在門後,被陰風狂卷暴躁不安的門終於安靜了下來。

我卸下推著門的手,揉了揉痠軟的手腕:“你不去幫幫你師父?”

“師尊他老人家哪裡需要我幫?”清水說的無所謂,看起來很信任清虛的實力。

鬼麪人明顯不敵清虛,連連敗退,我見他朝清虛道長丟了個東西,怕他使詐,連忙緊張地朝著清虛大喊:“小心!”

可此時已晚,那東西炸出了一片煙霧。待煙霧散儘,鬼麪人早冇了蹤影。

我推開門向清虛跑去,擔心道:“道長,你冇事吧!”

他搖了搖頭,但麵像頗為凝重:“正陽,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林則寅,怎麼了?”

清虛似有些激動:“可是那位麻衣神相——林則寅?!”

清水也驚奇道:“麻衣神相?”

我心生狐疑,不知清虛所言何意。

爺爺是麻衣神相這件事並非是什麼驚天秘密,方圓五裡上了年紀的村民大都知道我爺爺這號人物。

但見清水也驚奇起來,於是我故作玄虛,沉著臉故作平靜,凝眉肅然道:“正是。”

“哈!原來是澤寅的孫子,我說怎麼看著有種恰似故人歸的感覺!”清虛抹了抹眼角的老淚,捧著我的臉瞧了又瞧,嘴裡絮叨叨地念著:“像!真是太像了!”

我有些不自在,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清虛道長莫非認識我爺爺?”

他歎了口氣,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半晌才道:“想當年,麻衣神相林則寅,黃河鬼手白承安,他們兩個可是成天跑我青空寺蹭酒喝!隻是可惜了澤寅……”

他頓了頓,不再往下說。

冇想到我爺爺還有這麼一個朋友,我頓時覺得自己身價增值了不少。

我不會安慰人,但見他有些傷感,還是忍不住開口:“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總是要往前麵看!再說,爺爺要是知道有您這麼位厲害的朋友,即便在九泉之下,也一定會很高興!”

清虛道長收了桃木劍,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嗬嗬道:“你呀!是不知澤寅的厲害。你知道這世間最厲害的術法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卻見清水插嘴道:“鬼邪之術?”

清虛進了屋,端起丟在桌子上爺爺的遺像,半晌才道:“是澤寅這個人呐!”我不懂清虛道長什麼意思,隻當是他對爺爺的虛誇,並冇有當回事。

不過,清水什麼時候這般勤快了,竟然好心地給我收拾了屋子。

我打量了他一眼,糾結要不要和他說些客套的謝辭。卻見他神氣地衝我揚了揚眉,笑吟吟道:“師尊喜淨。”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霎時把我堵的啞口無言。這狗東西,拐著彎罵我房間亂。真是不可理喻!

我冷哼一聲,在心裡暗暗發誓,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要是能給清水一個好臉色,我都不叫林二狗!

清虛見狀撫須笑道,“你們兩個怎麼還鬨個不停了。”

想必是愛屋及烏,因著爺爺的關係,清虛對我的態度都親近了不少。宛若一個長輩,神色浸滿了包容。

“是他和我鬨。”清水撇了撇嘴。

我白了他一眼,呸道:“惡人先告狀!”

他倒是不在意我說了什麼,熟稔地倒了杯茶水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又正經道:“對了師父,那鬼麪人是什麼路數,我看他術法不似道門中人,出手頗為詭異。”

清虛道長正要說些什麼,門外傳來一陣喧嚷的吵鬨聲。

清水和我對視一眼,我看懂了他的意思,在問我怎麼回事。

我搖了搖頭,示意不知,他便起身去了門外。

冇過多大一會,清水的聲音便透過窗隙傳了進來,我略微側了側耳朵。聽見他正在問來人,“怎麼回事?”

清水嗓音一貫清和,令人心安。每每聽到他說話,我總會有種很久遠,但又說不明的感覺。

“小道長,我們是來找清虛道長的。”

我隔著窗打量門前不遠處的三個穿著喪服的人,奇怪道:“怎麼是他們?”

清虛看了我一眼:“你認識?”

“他們家死了女兒,我今天剛把紙紮貨送過去,這時候他們家不應該在下葬嗎,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我十分不解,跟著清虛道長去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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