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情深是演戲,我撕掉圍裙後殺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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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聲音不大,卻讓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法律界的泰鬥秦老,帶著一整個律師團,逆光走了進來。
在場認識他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媒體的閃光燈瘋了一樣對準他。
秦老無視了所有人,徑直走到我麵前。
然後,他轉身麵向全場,聲音洪亮。
“向各位介紹一下,陳哲,我的學生,也是我‘秦安律所’唯一的指定繼承人。”
整個會場,死一般的寂靜。
趙婧和陸澤宇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恐懼。
秦老看都未看他們一眼,直接對身後的律師團下令。
“以非法拘禁,故意傷害,商業成果竊取及誹謗罪,向趙婧女士和陸澤宇先生,遞交律師函。”
頂尖律師團的成員立刻上前,將正式的法律檔案,拍在了兩人麵前。
秦老的目光掃過全場,帶著一絲痛心。
“陳哲當年之所以放棄繼承律所,是為遵守一個承諾。”
“他答應過某人,不再接觸那些肮臟的案件,隻想給她一個乾淨安穩的生活。”
“為此,他放棄了全國第一律所,甘願去做一個廚子。”
秦老的話,像一把把尖刀,刺進趙婧的心臟。
他走上前,親自為我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領。
然後,帶領著他的團隊,護送著我向外走去。
趙婧想追上來,卻被陸澤宇一把拉住。
“彆去!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陸澤宇意識到,大勢已去。
他現在隻想和這個將他拖下水的女人撇清關係。
我們身後,記者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將趙婧和陸澤宇團團圍住。
“趙小姐,請問您對非法囚禁陳先生一事如何解釋?”
“陸先生,六年前的貨車事故,您是主謀嗎?”
“請問陸氏集團對此是否知情?”
尖銳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趙婧在記者的圍攻和陸澤宇的指責中,徹底崩潰了。
她捂著耳朵,瘋狂地尖叫。
“不是我!都不是我!”
當晚,事件在網絡上徹底引爆。
“豪門千金非法囚禁”、“陸氏繼承人買凶傷人”的話題直接衝上熱搜第一。
陸氏集團的股價,應聲暴跌,一夜之間蒸發了數百億。
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趙婧之所以能拿著我的菜譜獲獎,是因為她事業上的每一步,都是我提前為她鋪好的路。
如今我走了,她那所謂的商業帝國,不過是空中樓閣。
第二天,各大合作方紛紛發函解約。
銀行派人上門,催繳钜額貸款。
趙婧和陸澤宇徹底陷入了四麵楚歌的境地。
巨大的壓力下,曾經的“恩愛情侶”開始互相撕咬,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對方身上。
我坐在秦老的車裡,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
秦老遞給我一杯溫水。
“開胃菜結束了,感覺如何?”
我接過水杯,看向後視鏡裡,那座已經被無數記者和警車包圍的陸氏大廈。
“老師,這還遠遠不夠。”
05
我坐在律所頂層的辦公室裡。
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燈火,腳下是無數人仰望的高度。
可我的心,卻空得像一口枯井。
我奪回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卻永遠失去了六年的光陰。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灌進喉嚨。
“我要他們破產。”
“一無所有,負債累累。”
這是我回到這裡,提出的第一個要求。
秦老佈滿皺紋的臉上冇什麼表情。
“讓他們從雲端跌進泥裡,很容易。”
“我隻是怕你,到時候又犯渾。”
秦老渾濁的眼睛盯著我。
“阿哲,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心軟。”
“我怕你看到趙婧哭,看到她賣慘,就又忘了自己受過的傷。”
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秦老,那個廚子已經死了。”
“死在了我求婚的那天晚上。”
現在坐在這裡的,是律師陳哲。
我埋頭於一堆堆積如山的卷宗,用高強度的工作麻痹神經。
試圖將那個圍著圍裙,滿心歡喜為一個人洗手作羹湯的傻子,從我身體裡徹底驅逐出去。
秦老哼了一聲。
“最好是這樣。”
他忽然提起一件舊事。
“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轟動全國的‘李華冤案’?”
我的動作停住。
“當時所有證據都對當事人不利,隻有你,找到了唯一的破綻。”
“開庭前一晚,你和我說,你有九成把握能贏。”
“可第二天,你人不見了。”
“你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給彆人翻案的機會,任由那個叫李華的年輕人,在獄中含冤自儘。”
羞恥感像無數根針,紮進我的皮膚。
我當然記得。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趙婧的電話。
她在電話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她被認回趙家的真千金羞辱,說她在這個世上孤苦無依。
她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問我,能不能去陪陪她。
我就是在那一刻,徹底淪陷的。
我以為我拯救的是一個墜入深淵的可憐人。
現在才明白,我隻是她遊戲裡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角色。
我放下手裡的檔案,看向秦老。
“老師,我放棄律師身份,不全是為她。”
“我媽臨終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能過得簡單快樂。”
“她不希望我像父親一樣,在法律這條路上走得太深,最後心力交瘁,英年早逝。”
“我以為,開一家小餐館,守著一個愛人,就是她希望我過的生活。”
我說不下去了,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燒紅的炭。
我以為的簡單快樂,不過是活在趙婧精心編織的謊言裡。
我辜負了我媽的遺願,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和秦老站在一片老宅廢墟前。
那場大火後,隻剩下被熏得漆黑的斷壁殘垣。
空氣裡還瀰漫著燒焦的氣味。
我媽最愛的那片薔薇花牆,已經化為焦土。
我曾答應過她,要一輩子守護好這個家。
可我,食言了。
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攫住,痛到無法呼吸。
“行了。”
秦老生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已經找了最好的施工隊,保證給你一比一複原。”
“不會讓你媽的心血白費。”
我眼眶發熱,低聲說了一句。
“謝謝您,老師。”
就在這時,趙婧的身影,出現在廢墟的另一頭。
她穿著單薄的連衣裙,頭髮淩亂,臉上冇有一絲血色。
她看到我,眼淚立刻就湧了出來。
“阿哲,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們六年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
“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太愛你了啊!”
我看著她,內心毫無波瀾。
“趙小姐,我們之間現在隻剩下法律問題需要討論。”
“其他的,免談。”
趙婧像是冇料到我會如此冷漠,身體晃了一下。
她快步衝到我麵前,試圖抓住我的手。
我後退一步,避開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悲傷瞬間轉為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
“阿哲,你回頭看看我!”
“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可以幫你,去指證陸澤宇所有的罪行!”
“我知道他所有的秘密,我可以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我譏諷地看著她。
“趙婧,你是不是搞錯了?”
“你看中的,不是我陳哲,而是律所唯一繼承人這個身份能幫你脫罪吧?”
她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偽裝的麵具被我毫不留情地撕開。
她惱羞成怒地指著我。
“你變了!陳哲你變了!”
“你變得和那些傷害我的人一樣,冷酷,無情!”
我點頭。
“對,我變了。”
“我變得能看清你的謊言,你的自私,你的虛偽。”
“商業欺詐,偽造檔案,惡意縱火,再加上你剛纔說的,作為陸澤宇的共犯,你猜猜,這些罪名加起來,夠你在裡麵待多少年?”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錘子,砸在她搖搖欲墜的防線上。
趙婧徹底崩潰了。
她雙腿一軟,跪倒在焦黑的土地上。
“阿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陸澤宇他騙了我,他說好給我一半家產,結果把我的錢全都轉走了!”
“我在公司的股份也被他稀釋得一文不值,我什麼都冇有了!”
她哭得涕泗橫流,狼狽不堪。
秦老皺起眉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朝身後的保鏢遞了個眼色。
兩個高大的男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趙婧的胳膊,粗暴地把她往外拖。
“彆碰我!放開我!”
趙婧被架走時,陷入了徹底的瘋狂。
她開始瘋狂地撕扯自己的頭髮,嘴裡發出尖利的嘶吼。
“陳哲!是你!都是你毀了我的人生!”
“你為什麼不繼續當你的廚子!你為什麼要回來!”
混亂的掙紮中,她的身體猛地撞向一截裸露在外的鋼筋。
鋒利的斷口劃開她的額頭。
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她半張臉。
我看著那刺目的紅色。
唯一的念頭是,彆讓她的血,弄臟了我媽的房子。
我轉過身,不再看她。
對保鏢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把她扔出警戒線外,死活不論。”
06
趙婧被兩個保鏢像扔麻袋一樣,丟在了廢墟之外。
她額頭磕在碎石上,滲出的血染紅了地麵。
我看著那攤血跡,轉過身。
對身後的施工隊負責人說。
“把這裡清理乾淨。”
“一點痕跡都不要留。”
秦老安排的專業團隊很快抵達。
他們拉起警戒線,規劃圖紙在負責人手中展開。
這裡的一切,都將重建。
第二天我在工地視察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市中心醫院急診科的號碼。
“請問是陳哲先生嗎?”
“這裡接到一位叫趙婧的病人,有嚴重腦震盪,情緒非常失控。”
“她拒絕任何治療,一直喊著您的名字。”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焦急。
我卻異常平靜。
“醫生,我不是她的家屬。”
“可她登記的緊急聯絡人是您,她說”
我打斷了他的話。
“按無主病人的流程處理。”
我掛斷電話,撥通了律所財務的內線。
“往市中心醫院的賬戶上打一筆錢,就說是趙婧的醫藥費。”
“告訴他們,這是最後一筆。”
做完這一切,我感覺胸口那塊壓了六年的巨石,終於被搬開。
“阿哲,你看看這個。”
秦老不知何時站到我身邊,將一部手機遞了過來。
螢幕上,是一個直播間。
主角正是趙婧。
她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病號服穿在身上,顯得格外瘦弱。
她正對著鏡頭,聲嘶力竭地哭喊。
“阿哲,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們六年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她哭得肝腸寸斷,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直播間的彈幕,已經徹底被點燃。
“這男的是誰啊?太不是東西了!”
“都把人害進醫院了,還不肯露麵?”
“六年啊!女人的青春有幾個六年?簡直是現代陳世美!”
“我查到了,這個男的叫陳哲,以前是個小餐館老闆,現在好像攀上高枝了!”
“怪不得!有了新歡就拋棄糟糠之妻,渣男!”
辱罵如潮水般湧來。
趙婧看到彈幕的風向,哭得更凶了。
她一邊哭,一邊從枕頭下摸出幾張截圖。
“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我不好,是我冇留住他的心。”
“他早就早就跟彆人在一起了。”
截圖上,是我和另一個女人的“聊天記錄”。
言辭曖昧,不堪入目。
“我看到這些記錄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我求他不要走,他卻把我推倒,我纔會摔成腦震盪。”
“我不是故意要鬨的,我隻是太愛他了,我隻是想讓他回頭看看我”
她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被愛情背叛後,精神失常的可憐人。
謊言編造得天衣無縫。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再次響起。
這次,是警方的電話。
“陳哲先生嗎?情況緊急。”
“趙婧現在情緒激動,爬上了醫院的窗台,要跳樓。”
“她什麼都不肯聽,隻要求和你當麵對質。”
“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先穩住她的情緒。”
警察的語氣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威嚴。
這是趙婧的最後通牒,她以為自己贏定了。
聽完警察的話,我忽然笑了。
那笑聲很輕,卻讓旁邊的秦老都打了個寒顫。
“好。”
我對電話那頭說。
“我跟她談。”
“把視頻連線接過來。”
視頻很快接通。
螢幕裡,趙婧果然坐在窗台上,雙腿懸空,姿態楚楚可憐。
直播間的鏡頭也對準了她,無數觀眾正在為她揪心。
看到我,她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阿哲,你終於肯見我了。”
我冇有理她,隻是慢條斯理地調整著手機攝像頭的角度。
然後,我將鏡頭對準了我的身後。
“趙婧。”
“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螢幕那頭的趙婧順著鏡頭看過去。
當她看清我身後的景象時,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
陸澤宇被手銬銬在凳子上,他拚命掙紮謾罵。
趙婧的瞳孔猛地收縮。
還冇等她反應過來,秦老已經走到了陸澤宇麵前。
他手裡拿著一遝檔案,冷靜地展示給陸澤宇看。
“陸先生,你父親公司過去五年的所有假賬,還有他挪用公款、進行內幕交易的全部證據。”
“這些東西,夠你和你父親在牢裡待一輩子了。”
陸澤宇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汗水瞬間濕透了後背。
他眼中的傲慢和囂張消失殆儘,隻剩下純粹的恐懼。
陸澤宇立刻像瘋了一樣大喊起來。
“我說!我全都說!”
“是趙婧!都是趙婧指使我做的!”
“六年前那場戲,就是我們合夥演的!為的就是騙你的錢,騙你家的菜譜!”
“就連你餐廳起火,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直播間裡,趙婧的臉色煞白如紙。
她對著螢幕尖叫。
“你胡說!陸澤宇,你為了脫罪,竟然敢陷害我!”
“我冇有!是你!”
陸澤宇徹底豁出去了,他紅著眼,拋出了最後的炸彈。
“陷害你?趙婧!”
“你他媽還有臉說!”
“你忘了陳哲他媽是怎麼死的嗎!”
這句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在我腦中炸響。
我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徹底凍住。
陸澤宇的聲音還在繼續,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插進我的心臟。
“陳阿姨對芒果嚴重過敏,是你說你已經把過敏藥給她吃了!”
“結果呢?你把藥藏了起來,眼睜睜看著她過敏休克!”
“你偽造病曆,拖延救護車的時間,就是為了讓她死!”
“因為她無意中聽到了我們打電話,發現了我們的秘密!”
聞言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母親臨死前呼吸困難,全身浮腫的樣子,一遍遍在我眼前閃現。
原來不是意外。
是謀殺。
淚水終於決堤,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隔著螢幕,看著那個我愛了六年,也恨了六年的女人。
用儘全身力氣,發出了顫抖的質問。
“為什麼?”
“我媽她待你像親生女兒一樣”
“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直播間裡,所有人都被這驚天的反轉震得說不出話。
彈幕停滯了幾秒,然後以井噴式的憤怒,徹底爆發。
“我的天!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農夫與蛇!簡直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殺了她!這種人必須死刑!”
趙婧看著螢幕裡我的臉,看著那鋪天蓋地的彈幕,精神徹底崩潰了。
她呆坐在窗台上,嘴裡喃喃自語。
“不是我不是我”
就在這時,幾名警察趁她失神,猛地撲了上去,將她從窗台拽了下來。
為首的警官對著鏡頭,聲音清晰而威嚴。
“趙婧,你因涉嫌故意殺人罪,被正式逮捕了。”
07
我冇有出席趙婧的庭審。
秦老問我時,我隻是搖了搖頭。
後續的一切,都全權交給了他和他的頂級律師天團。
我不想再看到那張臉。
也不需要親眼見證她的結局,來獲取快感。
對我而言,當我知道母親死亡真相的那一刻,趙婧就已經死了。
庭審過程很順利,那場驚動全網的直播錄屏,成了最直接的鐵證。
陸澤宇為了減刑,更是將所有細節和盤托出,做了汙點證人。
據說,趙婧在法庭上徹底瘋了。
她像個潑婦一樣,胡亂攀咬,說所有人都想害她。
她尖叫著,嘶吼著,咒罵著。
最後被法警強行拖了出去。
那副醜態,成了她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印象。
判決結果,是秦老用簡訊發給我的。
很簡單的兩個字。
“判了。”
我正在新餐廳的工地上,看著工人們打下第一根地基。
陽光很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點開下一條資訊。
“趙婧,故意殺人罪、縱火罪、詐騙罪等多項罪名並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陸澤宇,因重大立功表現,判處無期徒刑。”
我看著那行字,緩緩撥出了一口濁氣。
天,終於晴了。
幾天後,是一個陰雨天。
我獨自開車去了郊區的墓園。
雨絲很細,落在身上,帶著一絲涼意。
我撐著傘,走到母親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她,笑得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將一束白菊輕輕放在墓前,蹲下身,擦去墓碑上的雨水。
“媽,我來看你了。”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個害了你的壞人,已經得到懲罰了。”
“您安息吧。”
雨水順著我的臉頰滑落,和淚水混在一起。
我把頭,輕輕抵在冰冷的墓碑上。
那上麵,還殘留著母親照片的溫度。
六年來的委屈、不甘、憤怒、仇恨,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最沉重的悲傷。
“對不起,媽。”
“是我引狼入室,是我識人不清。”
“如果不是我”
我說不下去了,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我對著墓碑,鄭重地磕了三個頭。
額頭貼著濕冷的地麵,內心卻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複仇的火焰已經熄滅。
剩下的,是無儘的思念和需要用一生去彌補的愧疚。
我在墓前坐了很久。
從正午,一直到黃昏。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我對母親許下最後一個承諾。
“媽,等老宅修好,我就回律所。”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像您一樣善良無辜的人。”
“我要用我學的這一切,去幫助他們。”
“不讓您這樣的悲劇,再發生了。”
說完,我站起身,轉身離開。
在我走出墓園的那一刻。
厚重的雲層被撕開一道口子。
一縷金色的陽光,穿透雲層,照亮了前方的路。
也照在了我的臉上,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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