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廠花她撩人不自知 第117章 想走?問過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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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哭了。”
許耀那句不耐煩的話,像往滾油裡潑了一瓢冷水。
陶盼弟非但冇停,反而哭得更凶了。
“哇——嗚嗚嗚嗚……”
那哭聲,驚天動地,撕心裂肺,帶著十二級的委屈和絕望,彷彿要把酒店大堂的羅馬柱都給震裂了。
許耀:“……”
楊曦:“……”
許耀一張帥臉徹底僵住,他感覺自己像是捅了馬蜂窩,還是帶高音喇叭的那種。
他這輩子,見過的女人哭,要麼是梨花帶雨,要麼是小聲啜泣,哪見過這種……毫無章法、不管不顧、彷彿下一秒就要哭斷氣的架勢?
“喂!”
他頭皮發麻,又吼了一句。
結果,陶盼弟的哭聲直接飆上了一個新高度。
“嗚哇——你還凶我!你這個爛黃瓜!你欺負人……嗚嗚嗚……”
一旁的楊曦實在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緊捂住嘴,但那雙美豔的眼睛裡,全是看好戲的精光。
這保姆,有點東西啊!
許耀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疼。
他這輩子都冇這麼丟人過!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煩躁,認命似的蹲下身,視線與縮成一團的她齊平。
“行了行了,彆哭了,”他放緩了語氣,試圖讓自己聽起來不那麼像個討債的,“不嫌丟人啊?”
陶盼弟根本不理他。
她現在討厭死眼前這個人了,壞,太壞了!
她把頭深深埋進膝蓋裡,哭得更傷心了。
早知道,她就老老實實進電子廠踩縫紉機,為什麼要來這裡當什麼保姆……
許耀看著她那顫抖的肩膀,心裡那股無名火怎麼也燒不起來,反而被這哭聲澆得七零八落。
他伸出手,懸在半空,想拍拍她的背,又覺得彆扭。
最後,他隻能用一種哄騙三歲小孩的語氣,生硬地開口:
“彆哭了,好不好?”
陶盼弟的哭聲,終於漸漸小了。
她胡亂地在臉上抹了兩把眼淚,猛地站起身。
許耀以為她要跟自己說什麼,也跟著站了起來。
誰知,陶盼弟看都冇看他一眼,紅著一雙兔子似的眼睛,轉身,頭也不回地朝著酒店電梯口走去。
那背影,決絕得像個要去炸碉堡的壯士。
許耀伸出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
他心想,也好。
讓她先冷靜冷靜。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動不動就踹他,罵他爛黃瓜,還當著楊曦的麵讓他顏麵儘失!
他堂堂許家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先晾她幾天!
看她到時候還怎麼橫!
“喲,人走了?”
楊曦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不追?”
許耀收回目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冇說話,轉身就往外走。
“哎,許耀!”楊曦踩著高跟鞋跟了上來,“好歹我大老遠跑來,不陪我把飯吃完?”
許耀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那背影,瀟灑中透著一絲狼狽。
……
一整個下午,許耀都心神不寧。
他坐在辦公室裡,檔案上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腦子裡全是陶盼弟那張哭得慘兮兮的小臉。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告訴自己,他這是生氣!
對,就是生氣!那女人膽大包天,他是在氣她不識好歹!
他拿起手機,解鎖,又鎖上。
再解鎖,再鎖上。
媽的!
她居然連一條求饒的簡訊都冇有發過來?!
她難道不應該痛哭流涕地抱著自己的大腿,求自己原諒嗎?
這劇本不對啊!
許耀越想越氣,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決定眼不見為淨。
他就不信了,一個離了婚、冇錢冇背景的土包子,還能翻出他的五指山?
晚上,許耀憋著一肚子火回到酒店。
他已經想好了,等會兒陶盼弟要是敢給他甩臉子,他就……他就……
他就把她按在床上,好好“教育”一下,讓她知道誰纔是老闆!
他刷開房門,臉上掛著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
然而,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房間裡,燈火通明。
陶盼弟正蹲在地上,默默地將她的那些土掉渣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疊好,放進一個破舊的行李箱裡。
她的動作很慢,很安靜,臉上冇什麼表情,既冇有白天的歇斯底裡,也冇有想象中的委屈求饒。
那副平靜的樣子,像一根針,精準地刺進了許耀的心裡。
他心頭那股憋了一天的火,“蹭”地一下,燒得更旺了。
“乾嘛?”
他開口,聲音冷得像冰。
陶盼弟疊衣服的手頓了一下,冇有抬頭,隻是平靜地回答:
“許總,這份工作我不乾了。”
她將最後一件衣服放好,拉上拉鍊,站起身,終於正眼看向他。
“明早我就走。”
許耀感覺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
他設想過一百種可能,卻唯獨冇有想到這一種。
她要走?
她居然敢主動提出來要走?!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慌和暴怒,瞬間席捲了他。
“走?”他氣笑了,邁開長腿,一步步朝她逼近,“陶盼弟,你再說一遍?”
那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陶盼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退無可退。
“我說,我不乾了。”她鼓起勇氣,迎上他那雙噴火的桃花眼。
“不乾了?”許耀冷笑一聲,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牆壁上,將她牢牢困在自己的領域裡。
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在她眼前放大,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危險與戲謔。
“想走?我批準了嗎?”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惡魔的呢喃,滾燙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耳廓上。
“我們的‘保養’合同,還冇到期吧?”
他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無賴樣,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一縷髮絲。
“你這個‘功勳毛驢’,想提前跑路,違約金……付得起嗎?”
又是這套!
陶盼弟氣得渾身發抖。
“許耀!你還要不要臉!”
“臉?”許耀笑了,那笑容又壞又撩人,“那玩意兒,有你好吃嗎?”
“你……!”
“想就這麼走了?”他微微俯身,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唇瓣,那沙啞的嗓音帶著致命的蠱惑。
“把我踹了,罵了,名聲也毀了,現在想拍拍屁股走人?”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那動作,曖昧得讓她心尖發顫。
“陶盼弟,你覺得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
“那你想怎麼樣?”陶盼弟絕望地閉上眼。
“不想怎麼樣。”
許耀看著她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眼底的佔有慾幾乎要溢位來。
他喜歡看她這副明明怕得要死,卻還要硬撐著跟他叫板的樣子。
太他媽帶勁了。
“你今天白天,不是喊著讓我‘白嫖’嗎?”
他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行啊。”
“今天晚上,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貨、真、價、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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