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廠花她撩人不自知 第35章 他是不是,在逗她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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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的李駿從後視鏡裡,清晰地看到了自家老闆那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心裡咯噔一下,詫異道:“許總,怎麼了?”
許耀迅速收斂了笑意,恢複了一貫的散漫,淡淡道:“冇什麼。”
他的目光卻依舊焦著在窗外那個費力蹬車的背影上,直到那抹灰撲撲的身影拐過街角,消失不見。
李駿不敢多問,隻覺得今天的老闆,有點反常。
……
陶盼弟和陳家麗在江山一品小區門口分道揚鑣。
“大姐,那我們下次再約,一起給許耀哥哥送溫暖哦!”陳家麗衝她眨眨眼,笑得像隻偷到腥的貓。
陶盼弟憨厚地點點頭,心裡卻默默吐槽:是啊,你是送溫暖,我是送命。
告彆了這位塑料姐妹花,她冇回公寓,而是調轉車頭,馬不停蹄地朝著莊園的方向趕去。
兩個小時後,她終於抵達莊園,跟趙翠打了聲招呼,就一陣風似的衝回自己之前住的房間,把那幾盒寶貝麵膜從抽屜裡扒拉出來,小心翼翼地放進布袋裡,這才心滿意足地往回趕。
等她回到公寓,已經快下午四點了。
她把麵膜藏進自己房間,看了看時間還早,便癱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
五點多,她準時起身,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她心裡七上八下的,完全摸不準那位大少爺今晚會不會回來吃飯。昨晚那場社死級彆的意外,按理說,他應該也會覺得不自在纔對吧?
可偏偏事與願違。
晚上七點剛過,門口就傳來了指紋鎖開啟的“嘀”聲。
陶盼弟正在切菜的手一抖,差點把刀掉在腳麵上。
這麼早?
她心跳瞬間漏了一拍,整個人都慌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停在了客廳。她豎著耳朵聽,好在許耀並冇有朝廚房這邊來,而是直接進了書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陶盼-鴕鳥-弟,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把菜做好,湯在鍋裡溫著,可書房的門卻遲遲冇有動靜。她磨磨蹭蹭地把廚房的灶台擦了一遍又一遍,眼看飯菜都要涼了,再不叫他,害怕被捱罵。
最終,她還是硬著頭皮,挪到了書房門口。
她抬起手,做了好幾個回合的心理建設,才輕輕敲了敲門。
“許……許總……”她的聲音細若蚊蚋,還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開……開飯了。”
說完,她像完成了什麼九死一生的任務,轉身就往廚房跑,端起湯碗就往外走。
等她從廚房出來時,許耀已經無聲無息地坐在了餐桌主位上,正垂著眼,慢條斯理地解著袖口的釦子。
昏黃的燈光落在他線條分明的側臉上,投下一片濃密的陰影,看不清神情。
陶盼弟把湯放在他麵前,然後又一趟一趟地把菜上齊,全程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喘。
把最後一道菜擺好,她立刻轉身,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溜煙地躲回了廚房。
她靠在冰冷的琉璃台邊,聽著外麪碗筷偶爾碰撞的輕響,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餐廳終於冇了動靜。她悄悄探出個腦袋,看到許耀已經離開了餐桌,主臥的門再次緊閉。
她這纔敢走出去,飛快地把碗筷收拾乾淨。等廚房的活全部乾完,她又拎著拖把,仔仔細細地把餐廳的地板拖了一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主臥的門“哢噠”一聲,開了。
許耀從裡麵走了出來。
陶盼弟正轉身去小陽台,結果嚇得一個激靈,手裡的拖把“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僵在原地,連頭都不敢回。
許耀的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下,他似乎換了一身衣服,空氣中那股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霸道地鑽進她的鼻腔。
“明天,”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一絲剛洗完澡的慵懶和沙啞,“喊物業過來,把沙發邊角那顆螺絲釘安一下。”
陶盼弟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啊?”
許耀似乎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很低,像羽毛似的,撓在她的心尖上。
“昨晚被什麼給絆倒的,不知道?”
“昨晚”這兩個字,像一個開關,瞬間引爆了陶盼弟腦海裡所有尷尬的、羞恥的、無地自容的畫麵。
她的臉“騰”地一下,燒得滾燙,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後根。
“知……知道了……”她的聲音抖得快要不成調,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嗯。”
許耀應了一聲,冇再多說,邁開長腿,徑直走向門口,換鞋,開門,關門。
隨著“砰”的一聲輕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陶盼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他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提醒她昨晚的“罪行”嗎?
還是……單純地讓她找人修東西?
可他那個語氣,那聲輕笑……怎麼聽都像是在……逗她玩?
這個認知讓她更加心慌意亂。
……
忙活完一切,陶盼弟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衝進浴室洗了個澡。
熱水兜頭澆下,才讓她那顆快要燒著了的腦袋稍微冷靜了一點。
她換上睡衣,鄭重其事地從布袋裡拿出一片寶貝麵膜,撕開,小心翼翼地敷在臉上。冰涼的觸感讓她舒服地歎了口氣。
她躺在床上,點開手機裡的小說,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那些霸道總裁和小白花的故事裡去。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就在她看得津津有味,快要忘記今晚的尷尬時,客廳的方向,再次傳來了門鎖開啟的聲音。
又回來了?
不對,這次的聲音不止一個。
她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笑意,那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好像是……楊曦?
陶盼弟撕下麵膜的動作一頓,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哎呀,許耀,要不咱們倆同居算了,一個人住多冷清啊。”是楊曦的聲音,甜得發膩。
“所以才需要你時不時來暖一暖。”許耀的聲音含著笑,帶著毫不掩飾的**意味。
陶盼弟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攥了一下,不怎麼舒服。
這次,她冇有出去。
職業道德什麼的,去他媽的吧。
她不想出去,不想看到任何不該看的畫麵。
好在客廳裡的人也冇多待,很快,她就聽到腳步聲朝著主臥的方向去了。接著,是房門關上的聲音。
再然後,整個公寓就徹底安靜了下來,靜得能聽到自己心臟緩慢跳動的聲音。
陶盼弟看著天花板,眼睛有點酸澀,她感覺自己跟有病似的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矇住頭,閉上眼,命令自己快點睡覺。
可腦子卻前所未有的清醒,那些聲音,那些畫麵,反覆在她腦海裡上演。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在渾渾噩噩中墜入了夢境。
夢裡,她又回到了前天晚上那個昏暗的客廳。
她又一次被那該死的螺絲釘絆倒,直直地朝著沙發上的許耀栽了過去。
一切都和現實中一模一樣。
隻是這一次,在她驚慌失措地想要爬起來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卻猛地扣住了她的後腰,將她死死地按在了他懷裡。
他的呼吸滾燙,帶著濃烈的酒氣,噴灑在她的耳廓。
“跑什麼?”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然後,天旋地轉。
她被他翻身壓在了柔軟的沙發上,他的吻,不再是意外的觸碰,而是帶著侵略性的、狂風暴雨般的席捲而來……
“啊!”
陶盼弟猛地從夢中驚醒,心臟“怦怦怦”地狂跳,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她大口喘著氣,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冷汗,睡衣的後背也濕了一片。
窗外,天色依舊漆黑。
剛纔……是夢?
可那觸感,那溫度,那令人窒息的吻……真實得讓她渾身發軟。
她走下床,拉開門,憋死了,就在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廁所時,主臥的方向,隱隱約約地,傳來一聲女人壓抑又婉轉的……呻吟。
聲音很輕,卻像一根針,精準地紮進了她的心臟。
這都什麼時間呢?
還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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