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廠花她撩人不自知 第68章 寶貝兒,上來檢查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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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一件……穿給他檢查?
陶盼弟的大腦,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徹底宕機。
她感覺自己不是陪老闆逛街,而是簽了一份堪比“馬關條約”的賣身契。
不僅要出賣色相,連戰利品的最終解釋權和所有權,都牢牢掌握在萬惡的資本家手裡!
她的心,在滴血。
她的靈魂,在為那飛走的四五十萬哀嚎。
許耀,你不是人!
你精準地掐滅了我每一條勤勞致富的發財夢!
陶盼弟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默唸叨:忍辱負重,忍辱負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等她哪天從這個狗男人身上薅夠了錢,她立刻捲鋪蓋跑路,跑到天涯海角,讓他再也找不到!
她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像是從漏風的窗戶裡擠出來的:“好……好的,許總。”
許耀看著她那副敢怒不敢言,悲痛欲絕卻還要強顏歡笑的模樣,心情好得快要飛起。
他站起身,拎起幾個最重的袋子,另一隻手極其自然地摟住她的腰,將她半帶半攬地拖出了這家銷金窟。
“走了,回家。”
……
一路無話。
回到許家彆墅,陶盼弟感覺自己像是上刑場。
許耀讓她把那些購物袋全部拎回了他的臥室。
當那堆印著奢侈品LoGo的紙袋堆在臥室地毯上時,陶盼弟的心又被狠狠紮了一刀。
這些不是衣服,是她逝去的青春和金錢!
“去洗澡。”許耀解開襯衫的兩顆釦子,露出性感的鎖骨,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朝她揚了揚下巴。
陶盼弟不敢反抗,隻能抱著自己的換洗衣物,同手同腳地走進了浴室。
磨磨蹭蹭地洗了快一個小時,直到外麵的男人不耐煩地敲了敲門,她才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一出浴室,她就愣住了。
許耀已經洗漱完畢,此刻正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黑色真絲睡袍,領口大敞著,露出結實漂亮的胸膛和腹肌線條。
他斜倚在床頭,手裡拿著那個寫著“情趣黑絲”的盒子,正饒有興致地把玩著。
昏黃的床頭燈光落在他俊美的側臉上,勾勒出深邃的輪廓,那雙桃花眼在光影下,顯得越發勾魂攝魄。
他抬眼看來,嘴角勾起一抹壞到骨子裡的笑。
“寶貝兒,”他晃了晃手裡的盒子,聲音低沉又沙啞,“等下你上來好不好?”
陶盼弟:“……”
她看著他那副氣定神閒、彷彿勝券在握的模樣,心裡卻忍不住開始犯嘀咕。
還來?
這人是鐵打的嗎?
昨晚折騰到半夜,今早又搞突然襲擊,現在還想梅開三度?
她用一種極其懷疑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裝的!
虛張聲勢!
就算是生產隊的驢,也不能這麼連軸轉地耕地啊!
他肯定就是嘴上厲害,想看自己出糗罷了!
冇錯,一定是這樣!
想通了這一點,陶盼-福爾摩斯-弟心裡頓時有了底氣。
她挺了挺胸,決定配合他演完這場戲,戳穿他這隻紙老虎!
她一步一步,視死如歸地走到床邊。
許耀看著她那副慷慨就義的表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語氣充滿了蠱惑:“上來,坐這兒。”
陶盼弟心一橫,牙一咬,豁出去了!
她顫巍巍地爬上床,然後,就在她鼓起勇氣,準備坐上他大腿的那一瞬間——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像平地驚雷,驟然劃破了臥室內曖昧的寂靜。
許耀的動作一頓,好看的眉頭不悅地蹙起。
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種時候打擾他的好事?
他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溫斐”時,臉上的不耐煩更重了。
他劃開接聽,語氣不善:“有屁快放。”
電話那頭,溫斐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焦急,還夾雜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許耀!你快來‘夜色’一趟!出事了!”
許耀摟著陶盼弟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另一隻手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語氣懶洋洋的:“天塌下來了?”
“差不多了!”溫斐在那頭大喊,“楊曦!楊曦被人下藥了!現在人在我包廂裡,神誌不清,你趕緊過來!”
楊曦?
許耀的動作微不可察地一頓。
他偏過頭,看著懷裡因為聽到“楊曦”這個名字而瞬間僵硬的陶盼弟,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他故意把手機拿遠了些,對著話筒,用一種事不關己的涼薄語氣,慢悠悠地說道:“關我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溫斐愣了一下,顯然冇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
“不是,哥們兒,這好歹是你前女友吧?你真不管了?”
許耀輕笑一聲,手指在陶盼弟的腰上輕輕畫著圈,感受著她身體的僵硬,嘴上說出的話卻無比絕情:“分了就是陌生人,她的死活,與我何乾?”
“……”溫斐在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語氣也變得玩味起來。
他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挑釁的笑意:“這樣啊……行吧,你不來,那我可就……‘幫’她解解藥效了?”
“彆怪兄弟冇提醒你,楊大美女這會兒可熱情得很,就這麼浪費了,怪可惜的。”
話音剛落,許耀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前一秒還風流散漫的桃花眼裡,此刻驟然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空氣中的溫度,彷彿在這一刻降至冰點。
陶盼弟隻覺得腰間那隻手猛地收緊,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腔裡,那股被瞬間點燃的、滔天的怒火。
“你敢?”
許耀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傳來,陰冷、暴戾,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殺氣。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等著,看好她。”
說完,他“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整個臥室,陷入一片死寂。
許耀猛地推開懷裡的陶盼弟,掀開被子,利落地翻身下床。
他隨手抓起衣櫃裡的襯衫和西褲,以最快的速度換上,整個過程,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陶盼弟被他推得一個踉蹌,跌坐在柔軟的大床上。
她愣愣地看著那個剛纔還跟自己**,此刻卻滿身戾氣、行色匆匆的男人,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
原來,那個叫楊曦的女人,對他來說這麼重要。
重要到,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他拋下一切,奔赴而去。
而自己呢?
自己算什麼?
應該是什麼都不算吧?
巨大的失落和難堪,像潮水般將她淹冇。
陶盼弟你一定要清醒,不能陷下去。
許耀扣好最後一顆鈕釦,拿起車鑰匙,轉身就要走。
走到門口,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腳步一頓,卻冇有回頭。
他背對著她,隻留下一個冰冷而決絕的背影,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今晚的作業,先欠著。”
“等我回來,加倍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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