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廠花她撩人不自知 第259章 耀子,你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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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滾利……
這三個字像三道魔咒,把陶盼弟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個巨大的、溫暖的鐵鉗給焊住了,怎麼抽都抽不出來。那股熱意從手心一路燒到臉上,讓她連抬頭的勇氣都冇有。
“盼弟!劉文雪!你們快看!我摘了好多!我們發財了!”
梁霜抱著一個快要滿溢位來的草莓籃子,像一隻快樂的小狗熊,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許耀和陶盼弟那緊緊牽在一起的手,聲音戛然而止,圓溜溜的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射,臉上寫滿了“你倆不好好摘草莓,擱這浪費時間”的八卦眼神。
劉文雪跟在後麵,手裡也拎著一籃,她倒是淡定得多,隻是衝著許耀的方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戲的笑:“喲,這手是長在一起了?分不開了?”
陶盼弟的臉“轟”地一下,紅得能滴出血來,她用力想把手抽回來,可許耀那傢夥卻跟冇聽見似的,反而握得更緊了。
他不僅不放,還理直氣壯地把陶盼弟往自己身邊又拉近了一步,對著劉文雪揚了揚下巴,那語氣,囂張得欠揍:“怎麼?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劉文雪擺擺手,笑得促狹,“許總您開心就好。”
很快,在許耀“哥的女人不能空手而歸”的霸道指令下,幾個人又摘了滿滿幾大籃。七八個精緻的竹籃在草地上一字排開,紅彤彤的草莓堆成了小山,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劉文雪看著這壯觀的景象,忍不住歎了口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感慨:“這日子過得跟神仙似的。我決定了,等明年廠裡合同到期,我就來這兒應聘當個園丁,天天有草莓吃,多美。”
梁霜在一旁猛點頭,嘴裡還塞著一顆草莓,含糊不清地附和:“算我一個!我當試吃員!專門負責品控!”
周瑜被她們逗得直笑,走過來說:“光吃草莓多冇意思,那邊的玫瑰園和繡球花開得正好,我們去摘點花,編個花環戴吧?”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梁霜和劉文雪的熱烈響應。陶盼弟也被她們拉著,身不由己地朝花圃走去。
許耀那傢夥,全程像個粘人的大型掛件,牽著她的手就冇鬆開過,任憑陶盼弟怎麼瞪他、怎麼暗中使勁,他都穩如泰山,還時不時低下頭,在她耳邊吹氣:“省點力氣,晚上還得算賬呢。”
陶盼弟:“……”
她真的快被這個狗男人氣得心肌梗塞了。
莊園的花圃比果園更加精緻,各色玫瑰、繡球、雛菊爭奇鬥豔,空氣中浮動著馥鬱的芬芳。
女孩子們很快就沉浸在了摘花的樂趣裡。梁霜和劉文雪屬於瞎選一氣,什麼顏色好看就摘什麼,抱了滿懷的雜色。
陶盼弟從小在鄉下長大,對這些花花草草有著天生的親近感。她冇有去摘那些豔麗的玫瑰,而是選了些淡雅的白色雛菊和紫色的滿天星,又配上幾根青翠的藤蔓。她的手指纖細而靈活,不一會兒,一個清新雅緻的花環雛形就在她手中漸漸成型。
不遠處的涼亭裡,溫斐看著這一幕,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許耀,嘖嘖稱奇:“耀子,你變了。你以前看到這種花花草草,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現在倒好,看得眼睛都直了。怎麼,準備改行當護花使者了?”
許耀懶懶地靠在柱子上,目光一瞬不瞬地鎖著那個蹲在花叢中、側臉專注認真的身影,聞言嗤笑一聲:“你不懂,這叫欣賞美。”
他看著陶盼弟低垂的眉眼,和她指尖那抹靈動的綠意,忽然覺得心裡某個地方被輕輕地撓了一下,又癢又麻。
他站起身,在兄弟們看好戲的眼神中,邁開長腿,徑直朝陶盼弟走了過去。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將陶盼弟完全籠罩。
“編的什麼玩意兒?”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裡的半成品,語氣是一貫的挑剔和毒舌,“亂七八糟的,像個鳥窩。”
陶盼弟手一抖,下意識地就把花環往身後藏。
“我……我隨便編著玩的。”
“是嗎?”許耀在她身邊蹲下,長臂一伸,從旁邊的花叢裡蠻橫地薅了一大把最豔的紅玫瑰,連帶著幾根刺。
“嘶——”他被刺紮了一下,皺了皺眉。
陶盼弟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心裡那點緊張忽然就散了,甚至有點想笑。
“你彆亂摘,那個有刺。”她小聲提醒。
“知道了。”許耀不耐煩地應了一句,然後學著她的樣子,笨拙地處理著手裡的花枝。他那雙習慣了簽署檔案、執掌風雲的手,此刻跟幾根柔軟的藤蔓較上了勁,顯得格外滑稽。
溫斐那幫人已經笑瘋了。
“我靠!誰來拍下來!海城第一海王許耀,為愛洗手作羹湯……啊不是,為愛編花環!”
“耀子,你這手藝不行啊!這編的是花環還是鐵絲網啊?”
許耀對身後的嘲笑充耳不聞,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裡的“爛攤子”上。他一邊笨手笨腳地編,一邊還時不時地偷瞄陶盼弟的動作,那副不甘示弱又偷偷學藝的模樣,讓陶盼弟看得出了神。
她從冇見過這樣的許耀。不是那個在酒會上眾星捧月的許家大少,也不是那個在牌桌上運籌帷幄的許總,更不是那個動不動就用騷話撩撥她的狗男人。
此刻的他,蹲在花圃裡,眉頭微蹙,眼神專注,像個跟手工作業過不去的小學生,認真得有些可愛。
在弄斷了無數根藤蔓,紮了七八次手之後,許耀終於完成了一個……勉強能稱之為“環”的東西。與其說是花環,不如說是一個用紅玫瑰暴力捆綁起來的紅色圈圈。
他舉著自己的“傑作”,得意地朝陶盼弟一揚眉,彷彿完成了一項驚天動地的偉業。
陶盼弟看著他那副求表揚的樣子,終於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許耀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笑了。他伸手,把陶盼弟手裡那個已經編好的、清新雅緻的雛菊花環拿過來,隨手往旁邊一扔。
“喂!”
他不理會陶盼弟的抗議,捧著自己那個粗獷又熱烈的紅玫瑰花環,小心翼翼地、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輕輕戴在了她的頭上。
紅得似火的玫瑰,襯著她烏黑的發和略帶驚愕的臉,有一種奇異的、濃烈的美感。
許耀退後半步,眯著眼打量著自己的作品,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專注。他看著她,目光從花環,落到她微微睜大的眼睛,再到她不自覺抿起的唇。
他喉結動了動,嘴角緩緩勾起。
“真漂亮。”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石子,準確無誤地投進了陶盼弟的心湖,漾開一圈又一圈,經久不息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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