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廠花她撩人不自知 第264章 爸,我要結婚,有意見就當冇我這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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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耀那句“我真把這樓給你炸了啊”,充滿了小學生乾壞事被抓包後的色厲內荏。
陶盼弟被他這副破罐子破摔的無賴樣,硬生生把剩下的眼淚給逼了回去,甚至有點想笑。
她抽了抽鼻子,用手背胡亂抹了把臉,懷裡還死死抱著那本彷彿有千斤重的房產證,像抱著一顆定時炸彈。
“許耀,”她終於找回了自己那細若蚊蚋的聲音,問出了一個最現實,也最致命的問題,“你家人……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他們不會同意你娶我。”
一個離過婚、冇學曆、冇背景的普工,妄圖嫁入海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許家?這故事說給村口的大黃狗聽,大黃狗都得搖搖頭,覺得這餅畫得太大,它啃不動。
“哈?”許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他愣了一秒,隨即氣笑了,伸出手指,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腦門,“陶盼弟,你腦子裡裝的都是豆渣嗎?你擔心的居然是這個?”
他猛地坐直身體,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囂張氣焰:“我爸媽?他們同不同意,關我屁事?我娶老婆,又不是他們娶。他們要是敢有意見,我就……”
他卡殼了,似乎在腦內飛速檢索最有效的威脅手段。
“……我就帶你私奔!不,私奔太土了,”他立刻否決,皺著眉,一臉認真地思考,“我直接把集團股份全拋了,帶你環遊世界,氣死他們!如果我連這點事都搞不定,那我算什麼男人?”
陶盼弟被他這套“拋股份如拋手紙”的奇葩腦迴路震得說不出話。
她沉默了半晌,幽幽地吐出了第二個,也是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許耀,萬一……你以後變心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瞬間剖開了許耀所有浮誇的偽裝。
車內的空氣凝固了。
他看著她,那雙總是盛滿不安和惶恐的眼睛裡,此刻寫滿了對未來的不確定。
許耀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發緊。
“以後的事我不好說,”他喉結滾動,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沙啞,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坦誠,“但我現在,愛死你了。”
這句回答,熱烈,滾燙,卻也像煙花,絢爛而短暫。
陶盼弟眼裡的光,微微黯淡了下去。
“可你變心了,我會很難過的。”她低聲說,像是在陳述一個必然會發生的事實。
“那我不變心好不好?”許耀急了,幾乎是脫口而出。
陶盼弟卻緩緩搖了搖頭,她抬起眼,用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看著他,說出了一段足以讓全天下海王當場心梗的“盼弟哲學”:
“人都會變的。不可能一輩子隻喜歡一個人。一輩子這麼長,路上風景那麼多,肯定會喜歡上彆人的。尤其是你們男人,變心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許耀:“……”
他感覺自己的cpU徹底燒了。他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麵前,被懟得啞口無言,連一個標點符號都反駁不出來。
就在許耀懷疑人生,準備當場預約腦科專家的時候,陶盼弟的畫風卻突然一轉。
隻見她低下頭,目光落在了懷裡那本紅彤彤的房產證上,眼神從剛纔的悲傷、迷茫,逐漸變得……清明、堅定,甚至還帶上了一絲詭異的……精打細算?
她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人生大義,猛地一拍大腿,語氣豁然開朗:“不過!我決定了,人要活在當下!”
她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石化的許耀,臉上居然露出了一個堪稱燦爛的笑容:“反正你以後變心就變心吧!我一點都不虧!這房子到手了,就算你明天就去找彆人,我也是賺的!淨賺一套雲頂天闕!謝謝老闆!”
“……”
許耀看著她那副“分手快樂,祝你快樂,老孃喜提豪宅”的財迷樣,感覺自己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心肌梗塞。
他掏心掏肺,又是送花又是送房,結果她倒好,擱這兒提前盤算分手後的資產清算了?
“陶!盼!弟!”他咬牙切齒,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眼裡的火苗幾乎要噴出來,“你他媽給老子聽清楚了!冇有以後!不會變心!哥哥我要跟你白頭到老,死也要跟你埋一個坑裡!”
陶盼弟被他凶狠的模樣嚇得縮了縮脖子,但抱著房產證的手卻更緊了。她眼珠子轉了轉,用一種“你彆光說不練”的眼神瞅著他,小聲提議:
“那你……去說服你父母,讓他們同意,這樣我就安心一點了。就算……就算說服不了,也無所謂啦,”她立刻給自己找補,生怕到手的房子飛了,“咱倆就這麼談著戀愛也挺好的,等你哪天想結婚了,或者你爸媽給你找了門當戶對的,我保證,我立刻、馬上、自動退出,絕不給你添麻煩!”
許耀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發現跟這個女人講感情,簡直是對牛彈琴。她的腦迴路裡,隻有“麻煩”、“退出”、“不虧”這幾個關鍵詞。
行。
你不是要安心嗎?老子給你!
許耀鬆開手,往後重重一靠,掏出手機,當著她的麵,直接點開了一個他幾乎從不主動聯絡的微信頭像——【老爸】。
然後,在陶盼弟驚恐的注視下,他打開語音輸入,用一種宣佈世界末日般的口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
“爸,通知你一聲,我準備結婚了,對象叫陶盼弟。三天後,我帶她回家吃飯。你和我媽要是有意見,就當我冇這個兒子,許氏集團的股份,你們看著處理。”
發送。
一氣嗬成。
做完這一切,他“啪”地一聲將手機扔到一邊,轉過頭,死死盯著已經呆若木雞的陶盼弟,下巴一揚,那股熟悉的、欠揍的囂張勁兒又回來了。
“陶陶,你放心,我父母那邊你不需要擔心。”
他湊近她,桃花眼微微眯起,聲音霸道又蠱惑,像惡魔的低語。
“我連這個都搞不定,那我算什麼男人?”
“冇本事的男人,纔看父母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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