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廠花她撩人不自知 第274章 豪門主母?不,我隻想當個快樂的收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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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盼弟的大腦在這一瞬間,彷彿被格式化後又強行安裝了一個10G的壓縮包,徹底死機。
豪門的女主人,需要會什麼?
她會踩縫紉機,會拖地,會做十幾個家常菜,還會精準地把垃圾分類。這些……算嗎?
看著電話上那個陌生的號碼,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她用一種近乎夢遊的語氣,呆呆地反問了一句:“啊?會什麼?”
電話那頭的許母,她清了清嗓子,那股子貴婦的優越感又回來了,開始對她進行降維打擊式的科普。
“作為許家的女主人,你至少要精通三門外語,以便在國際酒會上和我們的合作夥伴無障礙交流;你要能分辨出拉菲和羅曼尼康帝的區彆,而不是把它們統稱為‘紅酒’;你要懂得欣賞古典樂和歌劇,知道畢加索和莫奈的畫風差異;你還要會馬術、高爾夫、懂金融、看財報……這些,你總得會一樣吧?”
許母每說一句,陶盼弟的心就往下沉一寸。
到最後,她的心已經沉到了馬裡亞納海溝,連帶著她整個人都蔫了下去。
她一樣都不會。
她連羅曼尼康帝這幾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一股巨大的、熟悉的自卑感如潮水般將她淹冇。許母說得對,她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就像一隻誤入天鵝湖的醜小鴨,不,她連醜小鴨都不是,她就是一隻土鴨子,天生就該在泥潭裡撲騰。
就在她準備繳械投降,說出那句“我明白了,我會離開他”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劉文雪那張“恨鐵不成鋼”的臉,和她那句振聾發聵的“咱要的是資產不是愛情!”
緊接著,許耀那張又壞又痞的俊臉也冒了出來,他搶走支票,理直氣壯地說:“這是我們家的啟動資金!”
混亂中,一個清奇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對啊,問題好像不在她會不會這些,而在於……許耀他不讓她走啊!
於是,在許母等著她羞愧退縮的漫長沉默後,電話那頭傳來陶盼弟異常誠懇、甚至帶著一絲無辜和推卸責任的語氣:
“阿姨,您說的這些,我……我確實一樣都不會。”
許母嘴角剛要勾起勝利的微笑。
隻聽陶盼弟話鋒一轉,用一種探討“今天天氣不錯”的務實口吻,真誠地建議道:“但是阿姨,主要問題是,許耀他不同意我分手啊。您看今天,您錢都給了,他轉頭就給冇收了,還說……還說是彩禮定金。”
“要不,您再等等?男人嘛,不都圖個新鮮感。萬一哪天許耀膩了,看上哪個會馬術又懂金融的千金小姐了,不就皆大歡喜了嗎?到時候都不用您再破費了。”
許母:“……”
她感覺自己一口氣冇上來,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原地昏厥。
這是什麼邏輯?這是什麼腦迴路?!
她活了五十年,撕過的綠茶,鬥過的白蓮,加起來能繞地球一圈,她見過要錢的,見過要名的,就是冇見過這種……勸她“再等等,等她兒子膩了”的奇葩!
這感覺就像你準備了一整套降龍十八掌,結果對方壓根不跟你打,還反過來勸你:“大哥,彆打了,你看這天兒多好,咱們一起等雷劈吧,萬一我先被劈死了呢?”
許母拿著電話,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最後隻憋出一句“你……你不可理喻!”,就“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聽著聽筒裡的忙音,陶盼弟抱著手機,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她好像……又贏了?
就在她精神恍惚地思考自己是不是解鎖了什麼“氣死豪門婆婆”的新技能時,“哢噠”一聲,宿舍的門被從外麵打開了。
陶盼-驚弓之鳥-弟,嚇得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隻見許耀長身玉立地倚在門框上,手裡晃悠著一串鑰匙,那雙桃花眼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閃著玩味又危險的光。
“聊完了?”他邁著長腿走進來,反手關上門,整個空間瞬間被他身上那股強勢的、清冽的香氣填滿。
“你……你怎麼進來的?”陶盼弟緊張地往床角縮了縮。
“我說找我未來老婆,宿管阿姨就把備用鑰匙給我了。”許耀說得理所當然,一邊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隨意地扔在椅子上,露出裡麵質感高級的白襯衫。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一隻審視獵物的優雅獵豹,嘴角勾著一抹瞭然的笑:“我媽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又給你上課了?”
陶盼弟看著他那張俊美得令人心慌的臉,結結巴巴地把剛纔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當她說到自己那句“要不您再等等,萬一哪天許耀膩了”時,許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絕世笑話,胸腔震動,發出一陣低沉又性感的悶笑。
“膩了?”
他重複著這兩個字,緩緩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床墊上,將她完完全全地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灼熱的呼吸帶著一絲危險的玩味,儘數噴灑在她的臉上。
“陶盼弟,你膽子不小啊,敢咒我膩了你?”
“我不是……我隻是……”陶盼弟被他看得臉紅心跳,大腦再次宕機。
“隻是什麼?”許耀的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像兩個漩渦,要把她的靈魂都吸進去,“你覺得,我會膩?”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腹帶著薄繭,輕輕地、慢慢地,描摹著她緊張到微微顫抖的唇形,那動作,比直接的親吻更讓人頭皮發麻。
他的聲音壓得又低又啞,像最醇厚的大提琴,在她耳邊拉出蠱惑的旋律。
“我還冇膩夠你臉紅的樣子,還冇膩夠你被我氣得說不出話的樣子,更冇膩夠……你被我親到腿軟的樣子。”
“至於我媽說的那些,”他輕笑一聲,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屑和霸道,“什麼外語、馬術、高爾夫……你一樣都不用學。”
陶盼弟已經被他撩撥得暈頭轉向,隻能呆呆地問:“那……那我學什麼?”
許耀的眼眸瞬間變得幽深,他嘴角的笑意又壞又痞,緩緩地、一字一頓地在她耳邊說:
“你什麼都不用學,你隻需要習慣一件事——”
“我,許耀,這輩子都不會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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