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飄飄入凡塵 第20章 新的腰帶
蕭鳴凱回到王府,直接去了芙蓉院,國家正指揮著人,打掃著院子。院子裡的花盆也倒了,花朵和葉片散落了一地。不斷的有婢女將打掃出來的陶瓷碎片拿出房外。
見蕭鳴凱進來,齊刷刷的跪了一地,鐵管家稟告說,請了府裡醫女在為鄒側妃診治,鄒側妃的胳膊受傷了。
“怎麼回事?”蕭鳴凱問。
鐵管家叫來鄒側妃的婢女,婢女跪在地上,還沒開口就哭上了,鐵管家訓斥她,“王爺麵前怎麼回話不清楚嗎?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王爺恕罪,奴婢隻是心疼側妃,馬側妃不隻一次難為我家側妃了,每次不是摔了茶具就是摔了花瓶,屋裡已經沒有幾件像樣的擺設了,這次還動手,拿花瓶打了側妃,側妃的胳膊都不能動了。”
鄒側妃聽到院裡的動靜,出來了,胳膊上纏著紗布,隱隱的透著血跡,“花蕊,不要在王爺麵前嚼舌根!王爺,是臣妾的不是,驚動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說著就跪了下去。
“快起來,你胳膊還有傷。”蕭鳴凱虛扶了一下,鄒側妃沒有起身,“王爺,馬側妃位分比臣妾高,教訓臣妾也是應該的,臣妾無心驚動王爺,望王爺恕罪。”
“位分高?同樣都是側妃,誰比誰高?起來,本王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花蕊,扶你家側妃起來。”蕭鳴凱若不是還要從鄒丹陽這打探訊息,真不願意管這後宅官司。
“謝王爺。”
“回去歇著吧,這件事本王會自會處理。”
“謝王爺關懷,臣妾告退。”鄒側妃回了自己的屋裡。
蕭鳴凱邊往外走,邊問府裡醫女,鄒側妃的情況。
“回王爺,鄒側妃沒有傷到骨頭,但胳膊被瓷器碎片劃了一道口子,恐怕會留疤。奴婢給側妃檢查的時候發現有很多的陳舊傷,最嚴重的除了胳膊,就是膝蓋。”
“豈有此理,在本王府上居然會有這種事,鐵管家,你可知?”
“回王爺,老奴知道一些,但鄒側妃不讓老奴說,老奴……”
“不讓你說就不說?本王看這個府上任何人都能做主了。”
“王爺息怒。”鐵管家跪了下去,後麵跟著跪倒了一片。
一個門口的小廝快步走了過來,“稟王爺,皇後娘娘宮裡來人傳口諭了。”
蕭鳴凱大步走向前廳,駱冰扶起鐵管家,快步跟了上去。
是皇後宮裡的大公公王來福,見到蕭鳴凱,趾高氣昂的喊“傳皇後娘娘口諭。”待一行人跪了下來,王公公尖細著嗓子說,“皇後娘娘口諭,宣遠王即刻進宮,領旨謝恩。”
“兒臣領旨。”蕭鳴凱站起來,對王公公說,“請王公公先行一步,本王換了衣服即刻進宮。”
王公公一甩拂塵,前呼後應的出了王府。蕭鳴凱目送著王公公,眼中劃過一絲狠厲,最近無戰事,所有人都忘記了他是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那個王爺了。
蕭鳴凱回了自己的院子,花蕊正在等候。“王爺,鄒側妃命奴婢來送東西,側妃說,這一陣恐怕無法為王爺再做腰帶了,之前做了兩條,今日被馬側妃都毀了,隻剩下這一條新做的,請王爺過目。”
蕭鳴凱一揮手,駱冰接了過來,花蕊見遠王收了,行了禮,快步的走了。她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鄒側妃。
“王爺,要入宮嗎?”駱冰問。
“進宮?本王沒時間進宮,更衣,去彆院。另外,吩咐鐵管家,待本王走後,將王府的所有門都關好,沒有本王的命令一個蒼蠅都不能放進來,不是喜歡去告狀嗎?去了就不用回來了。”
“屬下領命!”駱冰心想,王爺這是要出手了,惹怒了王爺可沒好果子吃。
蕭鳴凱換了衣服,看了看駱冰拿進來的新腰帶,和自己的衣服相得益彰,示意駱冰給他帶新的腰帶,又小心翼翼的把玉佩解下來,佩戴好。
“駱冰,本王讓你查香囊的事,可有查到了?”
“回王爺,查到了,近日事情多,忘了稟告,請王爺恕罪。”駱冰見遠王沒有說話,繼續說,“這個香囊的確是阮妃娘娘送予王爺的,但裡麵多了些東西,這些東西是王爺院裡的婢女放進去的,自從王爺不再佩戴這個香囊,小婢女就失蹤了。”
“失蹤了?不在王府?”
“是,府裡的各個角落屬下都找過了,沒有發現,一起失蹤的還有馬側妃院裡的一個小廝。”
“又是馬側妃,她院裡少個人,都不稟告!鐵管家是怎麼管的王府,少人都不知?”
駱冰沒有說話,蕭鳴凱越想越氣,“把鐵管家喊來!”駱冰領命出去了。
自從兩位側妃入府,蕭鳴凱就不願意回王府了,特彆是柳萱到了彆院以後,更是想在彆院待著了。若他日柳萱入王府,難道就這樣烏煙瘴氣的嗎?
鐵管家進來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嘴裡喊著“老奴罪該萬死。”蕭鳴凱又不忍心了,鐵管家可是母妃給他的人,是母妃母家的家生子,從遠王開府就在府上。
“王爺,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饒過鐵管家吧。”駱冰說。
“王爺,老奴自知有罪,不敢為自己辯解,隻是馬側妃抓了我的女兒,如果老奴敢擋側妃的路,她就把我女兒送去青樓。王爺,老奴迫不得已。”
“居然有這事,怎麼不跟王爺稟告!”駱冰說。
“王爺自赤城回來,就一直在調養身體,老奴不敢打擾,左不過馬側妃對老奴隻是打打罵罵的,老奴能受的住。隻是可憐我那女兒。”
“知道你女兒被馬側妃抓到哪去了嗎?”
“老奴不知,老奴也提過想去看看女兒,馬側妃不許,動輒就是一頓打罵。”
“鐵管家,你心疼你的女兒,但你更應該知道你的主子是誰,也幫著馬側妃一起害王爺嗎?”駱冰也想打鐵管家一頓。
“老奴怎能害王爺呢?就是借我多少個膽,我也不敢啊。”
“府裡少了兩個人你可知?”蕭鳴凱問。
“老奴知道,馬側妃說兩個人私奔了,要老奴不要將這醃臢事說給王爺,免的王爺心煩。老奴也問過府裡的婢女小廝,兩個人的確來往密切,便未多想。王爺,老奴有罪,請王爺責罰,隻是求王爺,救救我那可憐的女兒。”鐵管家伏在地上痛哭著。
蕭鳴凱看看駱冰,駱冰心中一驚,蕭鳴凱點點頭,很有可能是他們猜想的那樣。鐵管家的女兒一直在城外的莊子,許多年沒有見到了。
“鐵管家,本王會派人去尋你女兒的。府裡的事……”
沒等蕭鳴凱說完,鐵管家打斷了他的話,“王爺,老奴罪孽深重,沒臉在留在府裡了,念我為王爺儘忠十幾年,求王爺放我出府,老奴給王爺磕頭了。”
“就這麼點事,你就要出府?鐵管家,你是無顏留在府裡,還是心虛了!”駱冰問。
“王爺,老奴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待尋回老奴的女兒,老奴願以死明誌!”
“鐵管家,你是母妃的家生子,本王對你是極度信任,彆辜負了本王的信任,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蕭鳴凱何止是惱怒,看來不能再忍耐了。
“老奴明白,謝過王爺。”鐵管家也惱怒,惱怒自己的軟弱。
鐵管家擦了擦淚,退出去了。蕭鳴凱留了駱冰在府裡,一個人奔向了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