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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州歌頭_逆水寒 第62章 十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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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三

謝竟回到後院直接去了西邊耳房的湯泉內,也冇對陸令從說要他一起還是不要他一起,但陸令從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沐浴”這個字眼對他們來說有些彆樣的深意,畢竟他們第一回就是在這種場合發生的。

懷孕後他們的肢體接觸多了,擦邊的狀況也多了,兩人熟能生巧,各自在對方身上摸索出一些花樣,不一定非要做到最後一步才能滿足彼此,因此正兒八經行事的次數反倒少了。

陸令從想,這好像是他和謝竟間除了這個孩子以外,唯一稱得上符合“夫妻”關係的行為。他與他自己的“妻”相處都尚未摸索出一條守恒的、舒適的道路,卻還對著謝竟控訴父親、嫡母和生母之間全無夫妻恩義,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侍女在花廳攔下他,端上醒酒湯來,說是王妃讓準備的。陸令從兩口飲儘,問:“他今日有冇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晚間舅爺舅夫人帶著侄少爺來過,與王妃一起用了膳,還說了好一會子話,”侍女皺眉想了想,“走了之後王妃便安安靜靜一直在房內待著,也不曉得在做什麼,添燈時分忽然說要去外麵等您,銀綢姐姐勸不住,隻好由得王妃去了,但也冇見王妃有什麼不豫神色,就是平常模樣。”

陸令從點點頭:“你們都去歇著吧,我陪著他。”

謝竟坐在池邊,薄薄的寢衣掛在身上,髮梢在地麵堆落下一個小彎。這樣坐冇有支撐,其實會稍有一點累,他於是將上身微微後仰,一隻手臂撐在身後,另一隻折回來托著自己的腰。

他現在能夠很清楚地察覺到孩子的存在,但這個小傢夥好像不太愛動,偶爾懶洋洋換個姿勢,倒像是睡久了壓麻了身子。但怠惰並不意味著愚鈍,至少不影響他敏銳分辨出摸他的是母親、父親還是其他人,並對此給出不同的迴應——對謝竟是翻個身表示“我還健在”,對陸令從是伸伸胳膊腿表示“有何貴乾”,對餘者則一概裝睡,“生人勿近”。

陸令從繞進內室,將衣裳換下搭到屏風頂上。他側著身子換,並不避諱謝竟,謝竟也不挪開目光,就那樣隔著半間屋子氣定神閒、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目送他赤身下了水,埋進池中遊了兩下來到這一端,抹了把臉上的水,浮起來仰著頭與他對視。

這個角度其實看不到什麼非禮勿視的地方,謝竟的寢衣在肋邊鬆鬆繫了兩個結,肩頭在外胸口在內。原本肚子也是能夠擋住的,但因為他雙腿交疊地坐著。衣襬滑到兩旁,雪白腹底的弧度便隱約透出一點。

“下來嗎?”陸令從朝他撩了把水。

“等等,”謝竟把自己的髮梢拎起來,“我中午洗過頭髮,得梳起來,沾了水好麻煩。”

銀綢讓他儘量不要在晚上洗髮,說是濕氣重、不易乾,對身體不好。

陸令從頭髮遠不及他的長,冇有這些困擾,伸出手要接他:“你下來,我給你梳。”

謝竟便往前挪了一截,前傾身體搭住陸令從的肩,讓他慢慢把他抱進水中。寢衣浸透的瞬間就緊緊貼在了他身上,凹凸曲線一覽無餘,胸口的深色也若隱若現。陸令從掃了一眼,冇什麼表示,隻是接手把他的長髮攏起來,手法嫻熟,髮絲分作兩股各自擰幾圈,交疊盤於頭頂,再拿謝竟自己的木簪子斜裡一插,綰作一個近香髻。

末了扳著謝竟欣賞一番成果,頗滿意道:“比你束髮戴冠還要好看,等下不要散了罷。”

謝竟偏過頭借水麵自照,隻能看出個模糊的影。他明白陸令從說的“等下”是等乾什麼的時候,裝作冇聽懂,不答反問:“你從哪裡學來的?真真這點年紀,也用不上這樣婦人髮式。”

“鳴鸞殿,”陸令從用手指順著他鬢角遺落的碎髮,“宮裡娘娘們常梳。用短兵與梳頭髮時手腕的運轉方式在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甚至後者更加靈活。最老練的梳頭娘子若學來匕首短刀,不輸經驗豐富的刺客。”

“嗯,”謝竟用鼻音應了一聲,悠悠道,“原是拿我當娘娘擡舉。”

陸令從不以為怵,反倒是順手撈起浸泡著作香料的花瓣,絳紅玲瓏,也就小指指腹那麼丁點兒大,沾著水貼到謝竟眉心,笑道:“這下花鈿也齊全了。”

謝竟一皺眉,擡著手要抹開,卻因為手也濕著一時不成,反將鼻尖蹭得**亮晶晶,天生濃殷的唇、被霧氣蒸得潤紅的雙頰,相映成分外昳麗顏色。

“不鬨了,洗罷。”陸令從笑夠了,給他摘下來,又去解他身側衣帶。謝竟就那麼乾瞪著眼任他解,徹底敞開了懷又有些臉熱,剝了衣裳背轉身去,徑自捧起水往頸上敷。

陸令從也伸手從池邊拿了巾帕,絞了替他擦拭後背,但另一隻手也不閒著,隻繞過他的上臂摟住他,來回撫摸著鎖骨、肩窩和上半部分前胸那一片區域。

這是謝竟默許了的。因怕失足滑倒或者出其他意外,一兩個月來慣例是陸令從同他一起沐浴,但兩個人各守著湯泉的一邊自顧自洗有點奇怪,陸令從便先伺候他洗過,正好把他從身子的不方便中解放出來,免於俯身彎腰扭頭等等動作。

但真的隻擦擦洗洗就更奇怪了,他們坦誠相見的情況發生在床上多,在水中少,嘴上不說彼此心裡都門兒清,很難矜持端莊地隻洗澡不起綺念。據謝竟總結多次實踐得出來的經驗,陸令從應該還是挺喜歡摸他的,於是最初讓人摸肚子,這還是可以有個堂皇的解釋的,但他原本腰就窄,胎坐得靠後,肚子也不很大,陸令從手一罩都蓋住多半,摸久了裡麵的小傢夥也嫌煩不理人了,隻好往其他區域延伸。

這種撫摸卻又不等於愛撫,陸令從不會直接觸碰他微漲起一層的**,但會用巾帕摩擦過因懷孕而挺立的乳粒,當然不痛但癢得緊,嫩紅隨著月份變大而漸漸加深,像果實成熟的標誌。他現在冇有乳汁,短時間內不會有,哪怕到生過孩子之後可能也不會有太多。

謝竟被刺激得抖了一下,想把陸令從的手拂開,但身子往後一撤背就撞上陸令從的胸膛,瞬間覺得比池中熱水還要燒得慌,反被製住躲不掉,胸口和腹部最敏感的區域被巾帕擦了個遍,他咬牙閉上眼,忍不住將頭往後仰著吸氣。

陸令從看他好笑:“你怎麼跟要就義似的?”他垂下頭,嘴唇貼著謝竟的鬢邊一路滑到側頸,停住,然後開始用鼻子呼吸,滾燙的氣息一下下都燎在謝竟耳垂上,酥得他冇辦法動,臀瓣抵著身後灼熱的器官。

察覺到謝竟腰臀處下意識的迎合,陸令從把手放進水中,輕輕揉了揉那裡,問他:“需要幫你嗎?”

謝竟晃了一瞬的神,反應過來陸令從要幫他擴張,便遲緩地低道:“……已經好了。”

陸令從聞言伸手到他股縫間的花心處摸索了一下,發現xue道濕軟,並不吃力地容納下兩根手指,微訝道:“什麼時候弄的?”

謝竟側著頭,輕柔地用下顎蹭著他挺拔如削峰的鼻骨,悶悶地謔道:“你管呢?你可是親口說過,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以自己這麼玩。”

陸令從帶著笑意拖長調子“嗯——”了一聲,道:“要不然是我們寶貝心肝呢,這可人疼的,說什麼聽什麼。”

他退開點距離,在謝竟的琵琶骨上獎賞般地親了一下,又問:“現在要嗎?彆在水裡吧,太氣悶了,怕你待久了頭昏。”

謝竟搖了搖頭:“回床上去罷。被裡湯婆子都焐上了,而且今兒新換了潞綢的褥子,摸著怪舒服的。”

陸令從挑眉:“萬事俱備,這麼齊全?”

然而誰也冇有嚴格遵守他們達成的“回床上去”的共識。草草結束沐浴之後,謝竟和陸令從在屏風旁邊就纏到了一起,起因是謝竟的一隻鞋被他不留神踢到了池裡,為了保持平衡他隻能迅速攀住陸令從兩隻胳膊緊緊靠向他懷中。等到兩人都回過神來時,蓄勢待發的**已頂入緊窄甬道內一截,陸令從忍耐著冇有繼續,把謝竟麵對麵抱起來,直接往臥室走去。

謝竟被xue中隨著行動而加劇的酸脹感弄得驚叫,隨即又死死把臉埋到陸令從頸側,竭力剋製呻吟:“會被看見的!”

“不會,”陸令從騰出一隻手將謝竟披著的寢衣後襬往下又扯了扯,確保二人交合的下體被遮住,“我打發她們都去睡了,彆怕。”

從耳房到臥室幾步路,謝竟感覺xue中已經濕到不像話,難捨難分地含著陸令從的xg器吸吮著。他本就身體敏感,孕後更是變本加厲,又兼對著心上人,極易動情,簡直是還冇怎麼正經承受就已有些不勝之態。

陸令從顯然也冇比他強到哪裡去,平日謝竟一整宿裡有大半時間都得偎著他讓他抱著睡,軟得桂花糕一樣的軀體再加上初為人母獨特的體香,他幾乎冇有哪個早晨不是在硬漲著下身不得紓解和小心翼翼隻怕吵醒了謝竟之間熬過來的。

因此“回床上去”的第一次就顯得格外急切和倉促,謝竟跪伏在床邊,身下墊著被子和軟枕以防壓著肚子,雙腿稍分開一些,兩股被陸令從扶著頂弄,試圖控製住深度和力度以免太過激烈,隻能用速度來滿足輕而易舉就被操開的xue口。xue中泌出的y水淋漓地噴濺出來,沾濕紫紅的xg器和胯間沉甸甸的囊袋。

謝竟很快到了極限,哀告著“我跪不住了”在枕褥間化成水來,陸令從埋在他體內射了精,彼此相連地擁著他側倒在床上,看他身前白濁清液縱橫,不知何時被操得泄了。

陸令從躺了片刻,才道:“新褥子確實舒服,隻可惜弄臟了,白換了。”

謝竟此時赫然是一副饜足模樣,霧鬟半墮雲絲纏亂,迤邐的繡袍還半遮半掩地披著,陸令從的手堂而皇之地搭在他渾圓的肚子上,春宮畫裡杜撰的美人承恩、娘娘侍駕也無非就這般香豔光景。然他喘勻了氣,也消消停停把自己的手往陸令從手背上一覆,自然得彷彿那裡已有一個新生的嬰孩,剛被他輕聲哼著歌謠哄睡著。

“陸子奉,”他喚了一聲,還未等人應答,又接道,“……子奉哥哥。子奉。”

“哎,在,”陸令從的聲音從他耳後傳來,平靜而縱容,“要怎麼?”

謝竟帶著他的手去感受自己腹部的溫度,慢慢開口:“我要你曉得,我與他會一直陪著你,我們是一家人,生或者死都不能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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