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象演武，力破江湖 第十一章 原來是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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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東賢正在施展的劍招，確實是全真劍法。
他以玄鐵重劍運使‘橫行漠北’。
劍招從左至右，橫劍斜削，劃出數尺劍風。
地麵塵土激盪上揚，形成高過膝蓋的滾滾塵浪。
袁東賢又一變招，玄鐵重劍斬落塵浪之中。
地麵立現裂坑，並飆起一團泥粒，嗖嗖疾飛，射倒周圍不少草莖。
這一招是‘大江東去’，袁東賢運使起來不如程瑤迦嫻熟。
但他劍力卻勝過程瑤迦許多。
兩招使完。
袁東賢忽然拔地騰空，雙腿微屈，重劍前指。
前躍至丈外後，劍尖‘砰！’的刺穿一棵古鬆樹乾。
袁東賢身形隨即下墜，劍身也在樹乾裡下劈。
等袁東賢雙腳落地，整棵鬆樹已經被一斬為二。
轟隆！
樹倒兩邊！
程瑤迦一眼認出這招來曆：“這是‘白虹經天’，袁少俠的招式不夠精巧，漏洞頗多，不過威力卻沉猛厚重，想必是那把大劍的功勞！”
她隻當袁東賢掌法剛猛，想不到劍法也是這種路子。
馮繼禮笑著解釋：“小徒剛剛得到這把重劍，老夫隻懂一些拳腳功夫，教不了他劍術，他就開始自己琢磨！昨天他在亂葬崗見陸夫人與三醜會武，就模仿了你的全真劍法……”
“模仿我的？”
程瑤迦目露訝色：“昨天會武時，橫行漠北與大江東去我隻使用了兩遍，白虹經天才使一遍，袁少俠就能模仿的這麼像？”
“小徒天賦出眾！”
這點馮繼禮引以為傲：“老夫傳授他掌法時，他的領悟速度就異於常人，模仿幾路劍招，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為了不讓程瑤迦誤會，徒兒對全真劍法有什麼企圖。
馮繼禮趕緊又說：“小徒模仿陸夫人的劍招，絕對不是為了對外使用，他僅僅是想琢磨一套在戰場上搏殺的劍技而已！”
“戰場？”
程瑤迦越聽越奇：“袁少俠要去哪裡打仗嗎？”
馮繼禮輕歎一聲：“小徒掌法已經小有所成，單憑掌力就能獨行江湖！他之所以要學劍，也是因為他馬上要跟隨老夫北上中原，到時遇見韃子，免不了要動武，使用兵器更適合與韃子作戰！”
程瑤迦並冇有質疑馮繼禮的說辭。
因為即使袁東賢得到全真劍法的完整衣缽，也未必能勝過袁東賢的掌法。
袁東賢專練掌法，成就肯定更高。
現在同時練劍，絕對不是為了追求武學造詣。
程瑤迦想通此節，向馮繼禮作了一個入穀手勢：“袁少俠自己閉門模仿，這也不是辦法呀！我去給他喂一下招，對他幫助應該會更大一些！”
馮繼禮肯定不會有意見：“陸夫人願意指點他，那是他的福分！”
程瑤迦連連搖手。
她溫婉謙遜：“袁少俠武功高我甚多，指點可不敢當，我隻是和他切磋一下而已！”
很快下到穀底。
袁東賢過來相見，聽她要和自己比劍，自是求之不得。
由於玄鐵重劍的力道太強，為了避免在切磋時損壞程瑤迦的佩劍，袁東賢就換上青鋒劍過招。
等兩人交上手後。
馮繼禮把麻臉老丐領到一邊，詢問來意。
得知麻臉老丐是來轉交六十兩黃金的賞金，馮繼禮慷慨贈送。
昨天麻臉老丐被袁東賢救援，才僥倖保住鼻梁冇有被碎刃射塌，他就隻接受一兩黃金的饋贈，多了也不敢要。
馮繼禮又問起昨天在亂葬崗的淨衣派弟子，同樣拿出部分賞金相贈。
走江湖不光是打打殺殺，也有世態人情。
多給麻臉老丐這種本地人一些好處，露宿會非常方便。
不用馮繼禮開口，麻臉老丐就主動提出去襄陽城置辦酒菜，承包師徒倆的吃喝。
但願意給師徒倆跑腿的丐幫弟子正在襄陽城裡排隊呢。
馮繼禮就婉拒了麻臉老丐的好意，讓他先回城，若有需要，到時自會聯絡他。
送走麻臉老丐後。
馮繼禮去觀摩徒兒與程瑤迦的比劍。
程瑤迦為了讓袁東賢看清自己的劍招，故意放慢運劍速度。
一招一式都使的清清楚楚。
這其實不算是傳功。
隻要程瑤迦不把全真劍法的心法口訣透露出來，就算袁東賢把所有劍招全部學會，也發揮不出全真劍法的真髓威力。
武林諸派絕大多數武學，心法都是主乾，招式隻是枝葉。
即便袁東賢把全真劍招模仿純熟，也是空有其形，而無其神。
大半時辰後。
程瑤迦把她修煉的全真劍法招式，從頭到尾都施展了一遍。
最後一招叫做‘一氣化三清’！
她向袁東賢刺劍時，隻有平平一招。
手腕一抖，卻分化了三道劍影。
可惜她自己也練得不夠精純，劍影被袁東賢隨手破解。
她收劍時無奈苦笑。
當年她師父講過，她資質一般，就算精研一輩子，也無法把這一招使的冇有瑕疵。
以袁東賢的眼力，亦能看出她天賦平庸。
為了不讓她尷尬，兩人剛剛收劍，袁東賢就指向帳篷外的茶具：“練了這麼久，是時候歇歇啦，陸夫人快去飲杯茶水罷！”
馮繼禮早就燒好開水。
三人在茶具旁落座。
程瑤迦滿飲一杯後，好奇問道：“剛纔馮前輩說要領著袁少俠北上中原，具體是去什麼地方？”
袁東賢為她續茶，邊說：“我與師父要去汴京城西的玉梅觀！”
“玉梅觀？”
程瑤迦麵露不解：“這座道觀是一座女觀呀，你們去那裡做什麼？”
袁東賢與馮繼禮均是一怔，異口同聲：“陸夫人你知道玉梅觀？”
“玉梅觀裡的仙姑們，全都信奉全真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程瑤迦的武林背景開始顯露威力：“重陽宮是天下全真道的祖庭，我師父清淨散人每隔幾年就會前往玉梅觀講道傳法，我也去過幾次呢！”
馮繼禮麵有期待：“那你認不認識玉梅觀的飛虹仙姑？”
飛虹道姑就是馮繼禮昔年的同門師妹。
袁東賢多次聽馮繼禮提過。
飛虹道姑尚未出家時，諢號叫‘鐵掌飛虹’，不過那時她才十幾歲，在江湖上冇有任何名氣。
後來落籍在玉梅觀，她繼續以‘飛虹’為道號，誰也冇有把她與鐵掌幫聯絡在一起。
程瑤迦吃驚打量馮繼禮一眼：“飛虹觀主執掌玉梅觀，與我師父清淨散人以師姐妹相稱，我喊她飛虹師叔，馮前輩也認識她？”
馮繼禮驟然得知師妹的確切訊息，心喜無言。
袁東賢代為回答：“飛虹仙姑幼年時與我師父同拜一位啟蒙恩師，雖然我師父冇有出家，但他與飛虹道姑照樣是嫡親的師兄妹，也是我師姑！”
“你師姑？”
程瑤迦莞爾一笑：“如果飛虹觀主是袁少俠你師姑，那我就是你師姐啦！”
隻笑了片刻。
她笑容就又斂住：“數年前蒙古攻滅金朝，玉梅觀收容了幾位金廷貴女，遭致蒙古朝廷嚴懲，飛虹觀主也受到牽連，險些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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