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象演武，力破江湖 第四十九章 報答公子的時候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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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東賢聽完白頭翁所講情況。
他追問一句：“這次韃子朝廷都招募了哪些高手？”
白頭翁從天山返回中原途中，僅僅遭遇了尹克西一人。
他照實回答：“除了尹克西之外，小人並不清楚還有哪些高手接受了韃子招攬！”
他口吻有氣無力。
剛剛說完這句話，忽然嘔出一口鮮血。
袁東賢見他神情萎靡，顯然是內傷加重，就連說幾句話，都能導致他幾近虛脫。
袁東賢就不再與他攀談，讓他返回船艙療養，並問他是否需要聘請大夫？
他感謝了袁東賢好意，直言他有療傷辦法，無須麻煩袁東賢。
前些天在風陵渡口處，他曾經被羽箭射傷，當時他以嫻熟手法包紮過傷口，傷勢數日即愈。
袁東賢猜測他精通醫理，就任憑他入住船艙，隻讓船東定時定點送餐進去，其餘都不去管他。
如此過了幾日。
客船沿河東進，順利從洛陽抵達汴京。
這天中午時分。
袁東賢在碼頭上與船東辭彆。
一直待在船艙療傷的白頭翁，得知袁東賢要下船，急忙趕來相見。
袁東賢瞧了瞧白頭翁的氣色，不禁大出意外。
數日前白頭翁被尹克西震傷內腑，傷勢極其嚴重，料想冇有一兩個月難以複原。
誰知短短幾天過去，白頭翁竟然傷勢好轉，蒼白臉色變為紅潤，基本上已經恢複常態。
袁東賢暗暗稱奇，心想：“這人是修煉了什麼療傷秘功，還是服用了什麼靈丹妙藥？”
他疑惑之時。
白頭翁抱拳問他：“公子你是不是家住在汴京城？”
袁東賢搖頭：“我是湘西人，這趟趕來汴京是為了探望我師姑，她在城西的道觀裡修行！”
白頭翁立即請求：“還望公子讓小人隨行！小人打算前往城南落腳，正好與公子同路，請準許小人去給尊師姑見禮問安！”
袁東賢聽他順路，就冇有拒絕他。
兩人結伴下了船。
玉梅道觀位於一片梅林之中，很好辨認。
甚至不需要怎麼問路，兩人沿著官道往南行走十餘裡，就已經望見茂密林區。
在林間穿行一炷香功夫。
袁東賢來到一座古樸道觀的門前。
“應該就是這裡了！”
袁東賢叫門之前，忽見兩個青年道姑從另一方向走來。
兩位道姑見袁東賢站在門口徘徊，客氣詢問：“施主是來觀裡燒香嗎？”
袁東賢笑著解釋：“我不是燒香，而是要拜訪飛虹觀主，我是她在湘西時的師侄！”
兩位道姑一聽湘西與師侄，登時目光大亮。
她們近前幾步，詢問起袁東賢來曆，口吻已然熱情了許多。
“你是不是馮師伯的徒弟袁師弟？”
“馮師伯天天都在唸叨你，說你馬上就要來觀裡啦！”
“我們每次出觀，馮師伯都要叮囑一番，讓我們留意你的行蹤！”
“現在總算把你給盼來，馮師伯指不定要怎麼開心呢！”
兩位道姑已經把袁東賢當成了自家同門。
袁東賢也拿出同等態度，請兩位師姐引路，去見師父馮繼禮與飛虹師姑。
兩位道姑當即叫開山門，領著袁東賢與白頭翁進了前院。
袁東賢見兩女懷裡都抱著厚厚衣物，忍不住問道：“師姐你們拿著壽衣做什麼？”
兩女頓時紅起眼眶：“袁師弟你不知道，師父她老人家已經病入膏肓，時日無多！最近請來的多位名醫，都讓準備後事，馮師伯就讓我們給師父張羅壽衣！”
袁東賢一時無語。
剛來就要參加喪事嗎？
白頭翁聽罷，立即詢問袁東賢：“公子，尊師姑是患了什麼重病嗎？”
不待袁東賢回答。
兩位道姑已在旁邊介紹起情況。
“前幾年師父受過一次重傷，心脈受損，落下病根，始終未能痊癒！”
“今年她病情突然加重，常日昏迷不醒，不管用什麼藥，都已經迴天乏術！”
“恐怕羽化就在這兩日！”
“按理馮師伯不便居於女觀，但師父羽化在際，觀裡需要有長輩操持，我們就請馮師伯過來主持大局！”
兩位道姑麵露悲慼，都在為師父的即將離世而哀痛。
白頭翁卻是心裡暗喜：“報答公子的時候終於到了！”
他為了給袁東賢一個驚喜，就暫不透露怎麼報答。
他不動聲色跟著袁東賢身後。
走過前院。
又穿過正殿。
直至來到後堂。
堂下有一男一女正在踱步犯愁。
兩位道姑直接喊道：“八指師兄、韓師姐，你們快看是誰來啦？”
八指師兄是八指頭陀。
韓師姐是韓無垢。
月前袁東賢委托青靈道人、八指頭陀、韓無垢三人結伴北上汴京，來玉梅觀給馮繼禮送信。
八指頭陀與韓無垢至今未走。
青靈道人身在何處？袁東賢暫時未見！
八指頭陀與韓無垢一見袁東賢的麵，均是大喜過望：“袁少俠，你可算是來啦！”
轉念又想，飛虹觀主馬上就要病故，應該表現悲傷氣氛，兩人就強忍下了歡喜之意。
兩人上前攙住袁東賢，一人拽著一個胳膊：“走，咱們去見馮老先生！”
白頭翁在後瞧著兩人，心想這兩人是什麼人物？看上去與公子交情很好啊！
進入後堂，幾人直奔飛虹道姑的靜室。
袁東賢入室後，發現馮繼禮正坐在床邊，默默守著躺在床上的飛虹道姑。
數月未見，馮繼禮神色憔悴了許多。
不過看見徒兒出現，馮繼禮頓時精神抖擻：“徒兒來了，快來見見你師姑最後一麵！”
雖然馮繼禮對飛虹道姑的即將離世非常傷心，但飛虹道姑畢竟年過五旬，已經屬於老人。
生死是常事。
最近數月裡，馮繼禮已經想儘辦法尋醫尋藥，儘最大能力挽救飛虹道姑的生命。
最終仍舊救不活，馮繼禮坦然接受，他看的很開。
袁東賢聽到馮繼禮招呼，當即上前檢視飛虹道姑的情況。
隻見飛虹道姑形貌枯槁，瘦的皮包骨頭，已經昏迷了很長時間，恐怕到死也不會再甦醒。
袁東賢正打算安慰馮繼禮一番，讓老人家節哀順變。
卻聽白頭翁突然朗聲發言：“公子你不要擔心，馮老先生也不要難過，小人有辦法醫治老仙姑！”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均想，你這小老頭是誰呀，剛來就大發狂言！咱們救了數月都救不活，你一來就有辦法了？
馮繼禮瞅了瞅袁東賢：“這位是徒兒你請來的神醫？”
袁東賢可冇有邀請白頭翁，他是主動要求隨行的。
不過想起在船上時，白頭翁療治內傷有奇效，他又自報身份是一個采藥人，也許他攜帶有什麼靈丹妙藥也說不準。
袁東賢心裡多少抱著一絲希望。
他示意白頭翁：“你若真有什麼好辦法，就趕緊醫治罷，我師姑已經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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