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紀元 第一卷 【炎篇】龍殤 第兩百二十六章 龍慶·終章：最後的博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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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暫時不要。”林穀勸誡道，微微整理了一番由於奔跑而顯得慌亂的執政製服。
“為什麼？這是唯一的機會。我們的等待的佈局到了這一步纔有了一個好的方向，要是現在抓不住將會，等龍族出現，我們還會有什麼機會？”洛恒說道，顯得有些焦急。
“洛恒，洛族長。”林穀上前半步，右手搭著洛恒的右肩說道：“真正的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這句話冇錯。但是，你我都不能保證眼前一定是真正的機會。”
“怎麼說？”洛恒吐了口氣，表示勉強願意聽下去。
“你還記得這些人嗎？”林穀看著他笑了笑，語氣更像是老師在指導小孩。
“誰？”洛恒冇好氣地繼續問著，揮手示意周邊的洛家士兵暫時後退，確保他們的對話冇有更多人聽見。
“炎昭，炎海，炎霸，還有，嗯，葉古，現在應該可以叫他炎古了。這些人，都曾經是帝國的叛徒，當然你也知道他們的下場。炎昭和炎霸被秘密·處死，炎海被一團火燒成了灰燼，而炎古，可是已經被送上天空成了那裡的祭品。現在你我想要給小皇帝處決，必須保證他的一切希望破滅，換句話說，一定得等到他的力量全部枯竭，且冇有任何人願意幫助他。否則，憑藉著炎火帝國皇帝這一身份，多少人在等著成為這個帝國護駕的功臣！”林穀耐心地解釋道，說到最後，他隻是感覺喉嚨像是被火焰灼燒，聲音都有些沙啞。
“是啊，是我被興奮衝昏了頭腦。我們不能像那些帝國皇室造反那樣，過早地將底牌全部展示出來。隻有以賭博的態度逼迫小皇帝自願放棄，或者不得不自願放棄，我們才能成為帝國鬥爭最後的勝利者。”洛恒冷靜地分析著，還不忘向林穀遞了一個眼神。
這個意思自然是表明，你說得我都知道，不過，我也悟出了新的東西。
“冇錯，這纔是身為帝國丞相該有的判斷。”林穀也笑著誇讚道，即便這並不是發自內心的言語。
這番半公開式的交談並未持續多久，隨著周邊嚴陣以待的洛家和林家士兵的注目，洛恒和林穀兩人，暫時進入林家基地修建的高塔頂部，俯瞰著整個帝都的局勢變化。
好在，頂部象征著死亡的火焰射線隻有一發。經過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大混亂之後，這座擁有一千萬人口的龐大城市，在小皇帝並未出麵的情況下，變得一片混亂。
在塔樓頂部，洛恒也能隱約聽見從帝都中心傳來的吼叫聲、哭喊聲以及混亂地嘶吼聲音。
這宛如是屬於地獄的協奏曲。
那些被第一道射線瞬間烤焦，集中了帝國內部一半的軍事力量的數萬士兵，早已在第一波火焰降落時就成為了焦炭，再無吼叫的機會。
自然，他們之外，帝都城內的士兵，並不足以維持任何秩序。
“我們的人夠嗎？我的丞相大人。”林穀雙手握著由鏡片和鐵片拚接而成的長筒望遠鏡，像是個海盜一般，遠望著那片由火焰構成的“島嶼”。
“嗯，洛家帶來的人不多，加上這些年滲透進帝**隊的，現在在場的一共有五千多人。你們林家呢？”洛恒反問著，也在用力眺望著帝都城中心的情況。
林家基地的位置雖然處於帝都城市內部，但如同那些破敗肮臟的貧民區一樣，雖然屬於帝都，但並冇有人會把這裡當成帝都的一部分。
“隻有不到三千人。老族長林昭就在昨天已經自儘了。剩下的多數人我調不動，他們不是忠於林昭就是一個多星期前被你們處決的林海，這些已經是我能夠調動的極限了。索性他們被小皇帝打散遍佈了帝**隊各處，當然，消融於烈火中的他們，也為我們提供了操控全域性的陣地。”林穀微笑著，將手中的望遠鏡摺疊，重新坐回到木製座椅之上。
不過洛恒並未坐下，隻是將視角從窗邊轉回到了林穀麵前。
“丞相大人。”
洛恒還未開口接話，林穀搶先說道：
“我相信，即使冇有這發天罰之火，想必你也會想儘辦法在帝都之中製造騷亂，再與那些中部帝國的奸細合作吧。”絕世唐門fo
聽到這裡，洛恒先是一驚，認真地盯著林穀，仔細審視一番後，纔將手中的帝國標準式火銃拿出，假裝把玩道：“是啊。在這種局麵之下，我的處理方式顯然是最優化的結局。我讓洛思潔、洛七和吳械前往失落之城阻止炎令，自然，我們所掌握的天空科技要勝於帝國。而那箇中部帝國商人麥提，也是我暗中聯絡的，隻不過讓炎令的老手下前往，冇有人會懷疑到我。”
“您可真是將叛國做到了極致，當然，是為了一個更高尚的目的。不過你還是漏算了一點，那就是——天罰之火。”林穀故意將最後四個字緩慢地一字一頓說出，藉此向洛恒傳達它的重要性。
“那是什麼？”洛恒疑惑地問道。
“就是你我剛纔看到的東西。傳說中人類與龍族雜居的一個城市就是被它所破壞，自然，它的威力並不止於此，當天罰之火降臨之時，也就象征著失落之城的毀滅。如果您到現在都冇能看到任何一架飛機降落的話，那麼，炎令和您的女兒，還有帝國空之軍隊的精英，將會再冇有理由回到這個世界了。”林穀分析道，抬著頭望著洛恒，仔細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去往......冥界嗎？”洛恒試圖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儘量不使他們顯露出來。
這是身為一個家族族長的定力，同時，也是因為帝國丞相以及未來可能的帝國領袖的果決。
“是啊。不過冥界的傳說，倒也是屬於龍族。”林穀跟著補充道。
“哼！”洛恒哼道，看向窗外。但不到一秒的時間後，他又猛地回頭，近乎歇斯底裡地對林穀說道：
“龍族本身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現在小皇帝一意孤行，我們動用任何力量阻止他都不為過。我的女兒洛思潔，不過是我們洛家重新奪回權力的一顆棋子罷了，吳械也是，他並不會永遠效忠於我，或者這個帝國，他隻是一個自私自利的騙子而已。炎令、吳械、洛思潔，還有那個阻撓我們在穀離鎮發起叛亂的葉古，他們死了最好，如果他們不死，我們就無法接近最後的勝利，不是嗎？”
說完，洛恒盯著林穀的眼睛，而林穀，雖然內心湧起一股震驚感受，但並未選擇眼神躲閃，而是以同樣的態度和視角與他對視。
隨著帝都的烈火向外擴散，林穀與洛恒這兩個最後的野心家也終於完成了相互的試探。
確實，他們是同一路人，無論最初的目的是什麼，隻要現在的目標一致，他們便有合作下去的基礎。
度過了漫長的六十秒，在高塔頂部的鐘表走向了第六十一秒之時，林穀的嘴角總算是露出了微笑，也將眼神轉向了另一邊。
“不錯。看來我之前是低估了您的智慧和決心。您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隻是崇尚武力，確實，您的部署和抉擇，是眼下最好的策略之一。我現在有理由相信，早在三年之前小皇帝宣佈龍慶時，你們洛家就有了完整而長期的部署。”林穀恭維道，但這並不是虛偽的奉承。
“是啊，三年前陛下登基之時我就讓吳械準備研究各地的飛機雛形，準備找準機會獻給小皇帝，帝都和帝**隊的內部也早已經占據了我的人。不怕告訴你，就連葉古那小子向你傳達命令的這件事，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不過你們林家的曖昧態度以及帝國長期穩定的局勢，並不能讓我有更多的動作。”
“所以你一直等候到龍慶前一個月嗎？”林穀問道，這個微妙的時間節點，自然逃脫不了林家的關注。
“冇錯。西境安可山的叛亂是我煽動的，但冇想到小皇帝居然完全不理會，讓我的計劃落空。而穀離鎮的叛亂也是我煽動的，當然，是和你們林家一起商定的，要不是葉明遠變成的那條龍，我們的形式也不會這麼被動。但現在不同了，看到這些火了嗎？雖然我一直不喜歡火焰，但那些被帝國將軍帶入中心廣場的士兵，恐怕活不下來幾個了，等火焰再蔓延一番，到時候中部帝國的間諜也會展開進攻。到時候，就像你說得那樣，我們再你守護者的身份接近陛下。無論龍族重現與否，被我們處決的小皇帝，自然再也無法操控一切。”洛恒分析著，腦海中竟然也幻想起了小皇帝被火銃擊中的“優雅”畫麵。
“龍族多半不會重現，或者說即使重現的話，也隻會有不到一半的力量。《暗籍》中提到，隻有天空與地麵的雙重燃燒，遠古巨大的人族生物才能降臨這個世界，否則，隻是一個幻影。當然還有一點，我們必須等待一個時刻降臨，那時纔有十足的勝算。”林穀說道。
“哪個時刻？”洛恒雙手撐著木桌問道，眼神中透露出的情緒，隻有急不可耐一詞可以形容。
“猩紅之月降臨。那是開啟龍之門後龍族力量最為脆弱的一個夜晚。”洛恒解釋道。
然而，聽到“猩紅”一詞，洛恒那原本還有些從容和得意的臉上瞬時佈滿了汗珠。
有些踉蹌地走到窗邊向外望去，洛恒的耳邊，似乎又浮現了夢中身處冥界的靈虛向他告誡的話語：
“接觸過猩紅之人，都得死，包括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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