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紀元 第兩百七十七章 野性在呼喚2
-
“父皇？”雷克斯二世一臉鄙夷地看著雷麗塔，心中充斥著憤怒，將頭轉向一邊望著教堂牆壁上畫著帝國曆史的壁畫，嚴厲地說道：
“你有帝國高貴的血統，還有如此尊貴的身份，竟然揹著我乾了這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情。難道朕在前線的那麼多時間之中，你就那麼寂寞難耐嗎？就算你如此寂寞，身體燥熱，你也應該選擇西邊帝國的皇子，而不是和一個冇有背景的小子乾些齷齪事情。”
“父皇，如果我不將自己貢獻給那些掌握著艾溫特萊權力的至高者的話，我們的統治又怎麼會穩固。我是您的女兒，但我知道自己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工具。當年我的三個王兄都喪命於那些鳥人，但你並不希望那些鳥人被抓，還想要和南邊帝國一樣使用他們的力量，這些我都不反對。”雷麗塔激動地說道。
“所以這就是你對我的報複？”雷克斯二世語氣並未緩和，而是從胸口拿出一張嶄新的照片，向後甩給了雷麗塔。
照片在空中並未垂直下落，而是因為氣流的原因在空中飄浮了幾圈之後才緩緩落地，自然，它的正麵正是雷麗塔和凱爾溫情的畫麵。
“您是我的父親，您不能給我帶來使人歡樂的東西，我的兄長如果在的話，他們自然也不能給予我這些。可是凱爾先生不同，他不僅幫助我們穩定了帝國後方。您要知道，如果冇有他的幫助，我們艾溫特萊十幾萬在外出征的軍隊將會斷絕補給。即使我們能在冰天雪地中不為水源而發愁，那麼糧食和其他物資總不能完全依靠空投吧。帝國的戰機可是不能飛翔到風暴聚集的地區，那裡已經喪生了不少帝國優秀的飛行員。”雷麗塔說道，顯然她也知道自己是在偷換概念和轉移話題。
“可你不要臉，帝國還要顏麵！”雷克斯二世怒吼道。
緊跟著，他猛地腰間的長劍抽出，熟練地抵在了雷麗塔清純而不失成熟的臉蛋下方。
甚至，在肌膚與長劍接觸的地方，還滲出了淡淡的血跡。
“這個時代本來就不是靠臉的時代。南邊國家的崩潰就是臉麵時代結束的象征。曾經他們一直標榜著道德和尊重，可惜啊，一場鳥人帶來的亂局就讓他們分崩離析了。要不是祖父的光輝偉業，我們又怎麼會引來黃金時期呢？父皇，父親，我們這個蒸汽的時代不應該是一個勾心鬥角，為了錢和利益不顧一切的時代嗎？”雷麗塔輕聲說道，顯得自信而又並不慌亂。
“放屁！”雷克斯二世徑直大罵出口，“冇有臉麵？輿論就會讓我的位置動搖。雷麗塔，你也要認清楚形式。你並不是一個無憂無慮的貴族公主，在朕冇有其他的兒子之前，你都是帝國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如果你的身邊充斥著緋聞的話，貴族和議會會怎麼議論我們？這點你思考過冇有？”
“我怎麼冇有思考過！”雷麗塔地回答有些歇斯底裡：
“你從小給予過我關愛嗎？你冇有！為了艾溫特萊的皇位，你可以使用魔源力殘忍折磨你的每一個兄弟，當猩紅的月光降臨在你我麵前之時，我並冇有感受過父親寬大的胸膛為我遮蔽什麼，相反的是你帶著血跡的長劍，正在從反叛者的胸口拔出。或許，隻有帝國的戰艦長鳴時，我才能從噩夢中甦醒，得到些許的慰藉。那些迷幻中的怪物和神秘而又詭異的神明，或許纔是我應該追隨的對象。這個國家又如何？我就算是繼位了掌控帝國又如何？帝國再龐大能有浩瀚的宇宙龐大嗎？帝國的壽命再長，能超脫於時間嗎？”
“你就不怕我手中的劍刺穿你的胸膛嗎？我能夠除掉兄弟，我也不介意除掉一個女兒！”雷克斯二世似乎也有些歇斯底裡了，他的嘴角因為氣憤竟然也有些在微微顫抖。
“父皇，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這把長劍是五百年之前光戰遺留下來的產物，象征著艾溫特萊的權柄。它鳴叫達魯科斯之劍，在艾溫特萊語言中意為‘長夜中的冰霜’，如果你用它刺穿我得身體，那麼我身體中水源的魔源力將會在極寒中進化成為黑暗。即使我的意識不再能夠占據我的軀體，那些黑暗也能夠送我進入造物主無儘的夢境。到時候，我也能夠成為造物主，我能夠肆意地創造世界，將他們進入我美妙的夢境之中。父親啊，”雷麗塔故意將長劍頭部握住，緩緩送向自己的胸口。
有些挑釁地意味。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您不是信奉神明嗎？您不是經常說是神明的庇佑才使得你贏得了戰爭嗎？凱爾先生是距離神明最近的人。我與他的歡愉將會使得我距離神明更進一步。他獲得了永生的庇佑，那就是神明的賜福。我對那些鳥人並不感興趣。您將他們視作龍族，儘力地培養或者是許諾一些未來。可這又有什麼用？他們除了會一點魔法之外，並不能為你帶來任何。”
“朕不允許你侮辱神明？雷麗塔，你乾了缺德事情還敢賴到神明頭上，我看你是想遭受詛咒了。你自己追求身體的歡愉，竟然還想找藉口是接近神明。要是神明知道你為了他們做出這個，你就不怕遭到懲罰嗎？你看看你的身後。”雷克斯用左手指著教堂的壁畫說道：
“秋日之神，長生之神，寒冰之神，都在庇佑著艾溫特萊帝國。要不是他們的庇佑，朕早在冰雪中被上主收回了靈魂。朕是上天的兒子，是上主的代理人，是舊日支配者的兄弟，是克蘇魯主神的仆人，冇有他們就冇有艾溫特萊帝國。你以為蒸汽能為我們帶來什麼？笑話，那些機器在神學麵前將會不堪一擊，就像你一樣。還有，凱爾先生。他似乎是當行政官太久了。”雷克斯二世歎息一聲，雙眼中竟然流露出類似狼的表情。
像是要對眼前的獵物進行某些籌劃。
“父親，你要是對他動手，那就殺死我吧，你的長劍貫穿我的軀體吧，他是最接近神明之人，他能夠為帝國帶來福音。”雷麗塔顯得有些慌亂，用手死死地握住達魯科斯之劍，向自己的胸膛就要刺去。
“你瘋了！”雷克斯二世怒吼著製止道，但雷麗塔不知哪裡來了些力氣，竟然像是野獸一般絲毫冇有退讓。
“我想你應該去反思！”雷克斯二世有些無奈地說道，左手向腰間迅速一摸，一把金色的手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砰！
子彈的聲音劃過非日非夜的金色半空，鑽入了雷麗塔的大腿之中。
隨著介於黏稠和稀薄的血液湧出，雷麗塔不得不鬆開本已沾染上血跡的雙手，緊緊地捂著被血液浸透的深藍色長裙，痛苦地掙紮著。
但她那憤怒的眼神從來冇有離開過雷克斯二世的身上。
“來人！”在將長劍抽回之後，雷克斯二世用渾厚的嗓音喊道。
“陛下！”身後幾個穿著艾溫特萊製服的士兵迅速出現在了雷克斯二世的身後。
“公主的精神有些問題，將她送到都城郊外的阿特爾山下靜養，等她精神好一些再接回來。記住，公主靜養期間誰也不能打擾！”雷克斯二世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
“是，陛下。”那幾個士兵麵無表情地回答道，像是機器一般將雷麗塔抱起，送出了佈滿金色的教堂之中。
看著雷麗塔被送走，雷克斯二世歎了口氣，竟然望著畫著艾溫特萊曆史的牆壁有些失神。
半晌，他才喃喃道：
“凱爾，該死！”
......
經過了幾天對艾溫特萊帝國的熟悉之後，克萊特總算是能夠適應了一些艾溫特萊的環境，包括這裡的一些生活。
雖然凱爾時不時地讓他飲用一些叫得上名字的藥劑，並找來了幾個魔源師對他的魔源力進行了測試。
但每次測試的結果都冇有相差多少，如果他願意的話，他能夠輕而易舉地成為艾溫特萊最強的魔源師。
但技術強盛的時代中魔源力隻能成為附庸，如果並不熟悉這個時代的武器如何運用，那麼手槍的子彈將會很輕易地穿破魔源力形成的盾牌，徑直打入他脆弱不堪的心臟，然後讓他見神明去吧。
“今天的測試已經結束了，效果令我感到非常完美。”凱爾微笑著從身邊的魔源師手中接過用鋼筆書寫的數據，一臉地滿足。
“我希望你能夠遵守諾言，如果你不願意履行承諾的話，我也不想待在這裡了。哪怕我像傳說中那些騎士一樣去四處冒險，也比上當的強。”克萊特調侃道，望著凱爾白淨但帶著一絲狡黠的臉。
“當然，有些人不願意遵守誠信這個美好的品質。但是我不同，現在還早對吧？”凱爾看了一眼貼著淡黃色牆紙的牆壁上的老式鐘錶，說道：
“十點，才十點。老魔源師通過對藥劑學的探索和研究為你製作出了一瓶適合你的魔源藥劑，隻要你將它喝下去，或許能夠將你精神深處的一些神秘力量激發出來。這或許有助於你找到一些記憶。當然，如果它冇有什麼效果也沒關係。你從甦醒開始就自然學會了艾溫特萊語言，我記得你說過你之前生活在炎火帝國對吧，那你可以再城市中走走，找找回憶什麼的。大約是一週以後，我們有一次去南方若貝爾湖遺蹟探索的機會，那裡從寒冰中取出的隕石殘片以及古老書籍中還埋藏著一些秘密，我的直覺告訴我，或許與你有那麼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