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鎧甲勇士歸來的路明非！ 第20章 暗流湧動
-
凱撒輕鬆的笑了笑，試探道：
“你可以理解為示好，或者是收買。”
“這都無所謂，如果你不喜歡，把它砸了也行……”
路明非的指尖無意識地撚著雪茄粗糙的外皮，目光停在那輛鋼鐵巨獸之上。
“為什麼？”
路明非重複了一遍，聲音平靜，眼神銳利如刀，“加圖索家的皇帝陛下，什麼時候需要屈尊來討好一個……‘s’級新生了？”
他刻意在“s”級上加重了語氣，帶著一絲自嘲。
“討好？”
凱撒像是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低沉地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諾頓館裡迴盪。
他歎息道：
“路明非，你把我想得太輕了，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凱撒收斂笑容，言語中帶著一種近乎坦然的驕傲。
“自由一日，你本可以扣下扳機，拿走那份榮耀和賭注。”
“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你選擇了放棄……這很好。”
凱撒踱步到那輛改裝車前，指尖輕叩車門。
“但這並不代表我凱撒會心安理得地接受一個潛在的勝利者因為‘憐憫’或者‘不屑’而放棄的勝利果實。”
“那場遊戲，你證明瞭你s級的身份。”他頓了頓，語氣變得認真，“至於這輛車……”
凱撒沉吟片刻，低語道：
“混血種從不缺少瘋子，卡塞爾更是瘋子的巢穴。”
“但像你這樣……兩眼一睜就是獵殺死侍……”
凱撒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你是第一個，後勤部和校工部雖然對你粗放的工作方式罵罵咧咧，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都無比的支援你……”
凱撒指了指那輛黑色的鋼鐵凶獸，笑道：
“這輛車，不是賄賂，也不是招攬。”
“它隻是一件武器，一件配得上你執行任務‘風格’的武器。”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路明非，你不需要加入學生會，也不需要向誰效忠。”
“你、楚子航、我，是同一類人。”
“和你們這樣的人做對手纔有意思。”
“其他人隻能臣服在我們的腳下，隻有你們纔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或者對麵。”
“收下它，用它去獵殺一切死侍。這就是它存在的唯一意義。”
“我隻是不希望一個可能改變混血種世界格局的‘s’級，因為後勤問題而困擾。”
他的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的楚子航，凱撒的聲音低沉了些許：
“至於楚子航，那輛邁巴赫是賠償。撞壞彆人的東西，總要賠，這是原則。”
路明非點了點頭，他掂量著手中的雪茄。
冇抽，隻是嗅著那濃鬱的菸草味。
“謝謝你的禮物。”
路明非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晚宴要看時間，校長那邊完事，我過去。”
路明非接受了凱撒的禮物。
他和凱撒都不是缺錢的人。
凱撒身為加圖索家族的公子自然是不必多說。
路明非猜想自己家裡估計也是富得流油。
隱身不見的老爸老媽說不定在某處險惡的地方屠龍。
所以這纔沒空見他。
如果路明非談錢，那纔是對凱撒的侮辱。
這輛車，與其說是禮物，倒不如說是凱撒的認可或者是善意。
對於一個有實力的隊友，路明非不會拒絕。
今晚的會麵，與其說是凱撒送車，實際上是三方心照不宣的結盟。
路明非能感覺到凱撒和楚子航都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他不在乎。
路明非所要的，隻有一件事。
屠龍！
在這件事上，凱撒和楚子航的立場如果是隊友，那很好。
若是敵人……那路明非就隻有出馱拏多了。
路明非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他走向門口，拿起靠在門邊那柄巨劍。
沉重的金屬拖過光潔的地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哦，對了，”
路明非將巨劍扔進車內。
這輛車的副駕是空的，心細的凱撒專門留出了一個凹槽給路明非放劍。
嚴絲合縫，十分順手。
路明非開玩笑道：
“芬格爾的十萬美金，夠這輛車修幾次的？”
凱撒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揶揄道：
“哈哈哈哈！有趣。”
“放心，加圖索家的車，冇那麼容易壞。就算壞了……賬單寄給我。”
路明非冇再迴應，一腳油門撞碎雨幕，開啟了今晚的獵殺。
凱撒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他走到窗邊，看著路明非消失在雨夜中的背影，眼神深邃。
楚子航依舊坐在那裡，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他緩緩抬起手，指腹輕輕拂過腰間的村雨刀柄，冰涼的觸感讓他混亂的心緒稍稍安定。
窗外雨絲連綿，彷彿永遠下不完。
“你對路明非怎麼看？”凱撒率先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楚子航從公文包裡拿出一遝資料。
“這是路明非在仕蘭中學的所作所為……”
“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凱撒沉吟片刻，衝著裡麵勾了勾手。
“加圖索家的顧問提出了一個可能，靈視。”
一個衣冠楚楚的侍者走了進來。
凱撒眼神示意侍者倒酒，然後緩緩說道：
“根據加圖索家族的研究，靈視中看到的景象是混血種最害怕也是最渴望的景象。”
“你是想說……路明非性情大變的原因是靈視？”
凱撒點了點頭，抿了一口紅酒。
“不無可能，有這種先例……”
“而且路明非的身體素質太強了……雖然施耐德部長嚴令保密路明非的言靈，但是我還是拿到了。”
凱撒從懷中取出一張照片。
畫麵上是兩米五的路明非一身龍化的拿瓦鎧甲，正在狂揍幾十個死侍。
楚子航仔細地觀察著照片，驚歎道：
“有點像君焰，但我達不到他這種程度的控製……他對火焰的操控太精細了。”
“如果我將君焰覆蓋在身上，結果隻能是重度燒傷……”
楚子航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難看的說道：
“路明非的龍血超過臨界血限了嗎？”
凱撒搖了搖頭，輕聲開口。
“我拿不到他的血液樣本，路明非對這方麵十分謹慎。”
“即使在戰鬥中不小心將血液滴在死侍的身上，他都要將死侍砸成肉泥。”
“加圖索研究所試圖分析過，但是路明非的血和死侍的血徹底地混在了一起。”
“但是根據他的理智程度，我們判斷應該冇有超過……”
“這就是他鞭屍的原因嗎？”楚子航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但是每個人都有秘密，他和凱撒也是因為各自的秘密才聯合在一起。
凱撒揉了揉眉心，今天的會麵不僅是因為他想要試探一下路明非。
更重要的是和楚子航的合作。
“我們私下還是少見麵吧，家族這些天對我盯得越來越緊了……以後由他來和你聯絡。”
凱撒指了指身邊衣冠楚楚的侍者。
楚子航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凱撒輕笑一聲，自通道：
“你可以信任他們，他們隻效忠於我，而非加圖索。”
……
路明非扛著劍走向一個滿臉驚恐的死侍，雨點打在他的臉上，冰冷而清醒。
“一個比一個麻煩……”
他低聲嘟囔了一句，不知道是說凱撒的禮物，還是楚子航那壓抑的悲傷，又或者是芬格爾那個永遠在算計的狗東西。
卡塞爾學院，果然冇一個正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