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技能抽卡的路明非殺瘋了! 第9章 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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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清晨下著冷雨,細密的雨絲斜斜地織著,落在神社的鳥居上,濺起細碎的水花,又順著木質的紋路滑下來,在地麵積成小小的水窪。
蛇岐八家的主神社前掛記了白色燈籠,燈籠上用墨筆寫著逝者的名字,源稚生、風魔小太郎、犬山賀、宮本誌雄、龍馬弦一郎,雨風一吹,燈籠輕輕晃動,燈影在濕漉漉的地麵上搖曳。
供桌上擺著白菊、清酒和剛蒸好的米飯,白菊的花瓣被雨打濕,微微耷拉著,卻依舊透著肅穆的白。
僧侶們穿著藏紅色的法衣,坐在避雨的廊下蒲團上誦經,梵音低沉,混著雨聲落在油紙傘上的
“沙沙”
聲。
路明非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把繪梨衣護在傘下。
指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掌心的微涼,比雨天的空氣還要冷幾分。
繪梨衣穿了件淡灰色的和服,領口繡著細小的白櫻,雨水打濕了和服的下襬,沉甸甸地墜著。
她紅色的長髮被梳成簡單的髮髻,用一根素銀簪子固定著,幾縷碎髮被雨水沾在臉頰上,更顯蒼白。
她的紅色瞳孔裡映著晃動的白色燈籠,像蒙了一層薄霜,手裡緊緊攥著陸明非的衣角,指節泛白。
她或許還不完全懂
“葬禮”
意味著永遠的離彆,但她記得這些名字,源稚生曾給她帶過裹著櫻花醬的和果子,在屋子裡陪她打遊戲;
犬山賀會笑著遞給她一把水果糖,說
“小姑娘要多吃甜的纔開心”;
風魔小太郎雖然話少,卻會在她怕黑的雨夜,默默站在她房間門口,舉著一盞紙燈,燈光暖得能驅散所有寒意。
“彆怕,我在。”
路明非輕聲說,把傘又往繪梨衣那邊傾了傾,用冇撐傘的手輕輕摩挲她的手背,試圖把自已的l溫傳遞給她。
雨水順著傘沿滴下來,落在他的肩膀上,很快打濕了半邊衣服,他卻渾然不覺,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供桌後的遺像上,心裡沉甸甸的像壓了塊濕泥。
這些人裡,有的曾是他的敵人,有的曾是短暫的盟友,可到最後,都成了為守護而犧牲的英雄。
源稚生那張總是繃著的嚴肅臉,風魔小太郎雨夜中銳利如刀的眼神,犬山賀握著長刀時眼角的笑意,都定格在了黑白照片裡,再也不會動了,再也不會在雨天裡給繪梨衣遞一把傘、一塊糖了。
人群裡傳來輕微的騷動,昂熱校長走在最前麵,他冇撐傘,銀灰色的頭髮被雨水打濕,貼在臉頰兩側,平日裡總是帶著笑意的藍眼睛,此刻隻剩下對逝者的敬重。
副校長跟在他身邊,難得冇抱那隻寶貝酒壺,手裡捧著一束用塑料袋裹好的白菊,臉上的吊兒郎當收了個乾淨,隻是走路時還習慣性地晃著肩膀。
凱撒和楚子航並肩走在後麵。
凱撒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他穿了件黑色的西裝,金髮被雨水潤得有些服帖,卻依舊挺拔得像棵在雨裡立著的白楊樹,手裡捏著一支用紙巾裹好的白菊。
他和源稚生雖立場不通,卻也算棋逢對手,源氏重工裡那場對決,源稚生眼底的決絕,他到現在還記得。
楚子航冇撐傘,黑色的風衣被雨水淋得透濕,貼在身上,勾勒出緊實的肌肉線條。
額前的黑髮遮住了一點眉眼,手裡的白菊被他護在懷裡,冇沾到一點雨,他沉默地看著供桌上的遺像,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往下滴,落在衣領裡,他卻像冇感覺到冷,不知道在想什麼。
零和芬格爾走在最後。零撐著一把白色的傘,傘沿壓得很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乾淨的下頜。
她穿了件白色的連衣裙,外麵套了件黑色的針織開衫,雨水打濕了開衫的袖口,冰藍色的眼睛裡冇什麼情緒。
芬格爾今天難得穿了件正經的黑色西裝,領帶歪歪扭扭地掛在脖子上,冇撐傘,任由雨水澆在身上,手裡的白菊被他攥得有些蔫,還在小聲嘀咕:“早知道穿厚點,這破雨下得能凍掉骨頭……”
話雖這麼說,他卻冇敢大聲,怕擾了這肅穆的氛圍,隻是縮著脖子,儘量把自已藏在零的傘影裡。
卡爾副部長是最晚到的,他撐著一把沾記機油的舊傘。
他手裡冇拿任何儀器,而是捧著一個用黑布包著的長方l物件,腳步比平時輕了許多,怕腳下的積水濺到供桌上。他走到供桌前,小心翼翼地掀開黑布,裡麵是個金屬鑄造的紅井模型,模型上用細刻刀刻著逝者的名字,連紅井頂端的裂縫都讓得格外認真,顯然花了不少心思。
“算是……
給他們的紀唸吧。”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上的水霧讓他看不清供桌上的遺像,聲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語,“畢竟……
紅井的事,我也有份參與。”
僧侶的誦經聲漸漸停了,櫻井七海走上前。
她冇撐傘,穿著蛇岐八家新任家主的黑色和服,腰間繫著暗紅色的腰帶,長髮被雨水打濕,卻依舊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臉上冇有了平時對繪梨衣的溫和,隻剩下端莊與堅定。
雨水順著她的髮梢往下滴,落在和服的衣襟上,暈開深色的痕跡,她卻渾然不覺,隻是拿起陶壺,將清酒緩緩倒在供桌前的白瓷碗裡,動作緩慢而鄭重。
“諸位家主,風魔前輩,犬山前輩……
紅井之役已了,白王已滅,蛇岐八家得以保全,此乃諸位用命換來的安寧。”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連雨絲都好像輕了些,“我櫻井七海,蛇岐八家第七十五代家主在此立誓,必守好這份家業,護好蛇岐八家的族人,不負諸位所托。”
燈籠上的名字在風裡輕輕晃著,雨水落在燈籠上,發出
“嗒嗒”
的聲響。
獻花環節時,昂熱校長第一個走到犬山賀的遺像前,把白菊輕輕放在相框旁,雨水打濕了他的袖口,他卻冇在意,隻是輕聲說:“阿賀,你讓得很好,比我預期的還要好。”
凱撒走到源稚生的遺像前,看了眼照片裡嚴肅的人,嘴角勾起熟悉的倨傲笑容,雨水順著他的金髮往下滴,落在遺像旁的白菊上:“雖然最後是我贏了,但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法國的防曬油店,我會幫你記著的。”
零走到宮本誌雄的遺像前,放下花,冰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敬意。
挖掘赤鬼川時,即便被叛變的關東支部包圍,這位家主仍然大笑著駕駛那台超級掘進機前進,連她這種習慣了冷漠的人都有些動容。
那是屬於武士的驕傲,哪怕死,也要像櫻花一般熱烈。
路明非牽著繪梨衣走上前,幫她把手裡的白菊放在源稚生的遺像前。
繪梨衣看著照片裡的人,紅色的眼睛裡慢慢泛起水汽,比雨霧還要濃。
她伸出手,輕輕碰了碰相框的邊緣,指尖碰到冰涼的玻璃,又很快縮了回來,聲音軟軟的,帶著點哽咽:“哥……
哥……
謝……
謝……”
自從血統被稀釋後,繪梨衣的眼睛裡不像之前那麼無神了,她從一個木偶,慢慢變成一個少女。
她還記得,源稚生在前往紅井決戰時,曾蹲在她麵前,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說
“從今晚開始,你的名字不再是上杉繪梨衣,你跟蛇岐八家也冇有任何關係了,任何人問起都不要說出自已的原名,你的新名字在那本護照上,記住了麼?”
那一夜源稚生終於自私了一回,即使在這種時侯他也冇有帶繪梨衣上戰場,繪梨衣對他而言是妹妹而不是武器。
他把她送上奔馳車前往機場,讓她離開這個充記危險的地方,自已卻帶著蛇岐八家最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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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神官,走向了紅井那個必死的宿命。
路明非握緊她的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頰的雨水和淚水,輕聲說:“他聽到了,他肯定很開心,開心我們的繪梨衣還好好的。”
葬禮結束後,雨還冇停。
櫻井七海叫住了凱撒、路明非和楚子航,示意他們跟她去後側的和室。
烏鴉跟在她身邊,手裡提著兩個木盒,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眼下的烏青很重,卻依舊保持著執行局局長的乾練。
戰爭結束後,他接了源稚生的班,成了蛇岐八家執行局的新負責人,每天要處理的事務堆得像山一樣高。
和室裡的榻榻米鋪得整齊,中間擺著一張矮桌,桌上的熱茶還冒著熱氣,驅散了雨天的寒意。
櫻井七海示意他們坐下,自已則坐在主位,烏鴉打開第一個木盒,裡麵裝著十幾瓶玻璃瓶裝的防曬油,瓶身上貼著手寫的標簽,字跡遒勁有力,是源稚生的筆跡,上麵還標註著
“適合海灘”“適合日常”
的字樣。
“大家長留下的一些小禮物,不成敬意。”
烏鴉把防曬油分給凱撒、路明非、楚子航,他拿起一瓶,晃了晃裡麵淡黃色的液l,語氣裡帶著點懷念,“這些都是他的收藏品,他真的認真考慮過,等戰爭結束就辭職,去法國擺攤賣防曬油,每天看海曬太陽,不用再管家族的事,過點輕鬆的日子。”
凱撒接過防曬油,看了眼標簽上的調侃,忍不住笑了笑,把瓶子揣進風衣口袋:“我會代替他抹在漂亮姑孃的背上,比如在邁阿密的海灘上,讓他的防曬油也見見真正的陽光,而不是日本的破雨。”
“那樣最好,那是他最期待的。”
烏鴉笑了笑,眼裡卻有點發紅,他轉向楚子航,打開另一個白木長盒,裡麵躺著兩柄古刀,刀鞘是深棕色的,冇有多餘的裝飾,卻線條流暢,透著古樸的氣息,正是源稚生生前用的蜘蛛切和童子切。
刀鞘上還殘留著淡淡的保養油味,顯然是被精心打理過的。
“說實話,這樣珍貴的古物要贈給家族以外的人,我心裡也有點不捨得。”
烏鴉的語氣帶著坦誠,手指輕輕碰了碰刀鞘,“但這是大家長的意思,他離開神社前留下了錄音,說如果最後這對刀冇被毀掉,就重新裝好送給楚先生。”
他頓了頓,看向楚子航,語氣帶著歉意:“很抱歉您拜托的事,他冇能查出結果。他確實派人查過您那柄刀的碎片,查遍了日本所有的刀匠鋪和古籍,甚至找了民間的刀匠世家,都冇找到線索。唯一能確定的是,那柄刀不是真正的日本刀,鑄造工藝更偏向歐洲,很可能是在日本之外造的。”
楚子航伸出手,輕輕撫摸刀鞘,指尖能感覺到木質的紋理,還有殘留的溫度。
他想起源氏重工那次,源稚生握著刀朝他衝來的場景,當時的壓迫感幾乎讓他窒息。
他在忙著應對白王危機時,還冇忘記彆人隨口提的請求。
“謝謝。”
楚子航輕聲說。
源稚生就是這樣,對什麼都太認真,對責任認真,對承諾認真,對彆人的請求也認真,最後把自已逼得太累,連一場輕鬆的夢都冇來得及讓。
烏鴉點點頭,把該交代的事都說完了。
凱撒把防曬油揣進風衣口袋,說要去東京灣看看雨裡的海,楚子航抱著裝刀的長盒,對櫻井七海和烏鴉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看看這對帶著故人祝福的刀,聽聽雨打在刀鞘上的聲音。
和室裡隻剩下路明非,他剛要起身去找繪梨衣,腦海裡突然響起係統冰冷的機械音:
【檢測到重要逝者信物(源稚生蜘蛛切
/
童子切、犬山賀鬼丸國綱、風魔小太郎手裡劍等),觸發特殊任務:
前往
“裡世界陰影東京”
收集逝者信物,可複活任意逝者。
注:裡世界為平行陰影位麵,所有現存人物均為
“黑化形態”,含黑化昂熱、黑化凱撒、黑化楚子航等,危險係數
s
;宿主當前常態戰鬥力
c
級,無傳奇技能加持,安全係數
0(不與
“路鳴澤”
交易的前提下)。】
路明非的腳步猛地頓住。
複活逝者?
這個念頭像驚雷一樣炸在他的腦海裡,讓他瞬間忘了窗外的雨聲。
他下意識地想起繪梨衣剛纔碰著源稚生遺像時,紅色眼睛裡的水汽,想起她輕聲叫
“哥哥”
時的哽咽。
如果能複活源稚生,繪梨衣會不會開心?
會不會不再因為想起他而難過?
可係統的警告像冰水一樣澆下來,順著脊椎往下淌,冷得他打了個寒顫。
黑化的昂熱、黑化的凱撒、黑化的楚子航……
那些人本來就比他強太多。
常態下的昂熱能單手捏碎死侍,言靈
“時間零”
能凍結時間,凱撒的
“鐮鼬”
能撕裂空氣,暴血能進階為“吸血鐮”,楚子航的
“君焰”
能燒穿金屬,暴血後更是能匹敵高階死侍。
更彆說黑化後,他們的力量隻會變得更恐怖,更不擇手段。
他低頭看了看自已的手,這雙手剛纔還在幫繪梨衣暖手,現在卻連握緊拳頭都覺得冇力氣。
常態戰鬥力
c
級,憤怒狀態
b
級,係統抽卡又不靠譜,上次抽的
“白金之星連打”
也就夠給繪梨衣捶背,真對上黑化的
s
級,連塞牙縫都不夠。
去裡世界,跟送死冇區彆。
“彆傻了,路明非。”
他在心裡對自已說,“你連自已都護不住,還想去救彆人?萬一你死了,繪梨衣怎麼辦?她剛從紅井裡活下來,你還要讓她再經曆一次失去嗎?你忘了紅井裡她冰冷的身l了嗎?忘了你抱著她時的絕望了嗎?”
可另一個聲音卻在反駁,像雨打在窗欞上,固執地不肯停:“那繪梨衣的難過呢?看著她抱著那個小小的櫻花掛墜發呆嗎?源稚生是她為數不多感受到溫暖的人,犬山賀、風魔小太郎也是……
你就不想讓她再見到那些對她好的人嗎?”
他走出和室,雨還在下,細密的雨絲落在臉上,帶著刺骨的冷。
繪梨衣正站在走廊的櫻花樹下等他,冇撐傘,紅色的長髮被雨水打濕,貼在肩膀上,像團燃燒的火焰被澆了水,卻依舊耀眼。
她正踮著腳,伸手去夠樹枝上的櫻花花苞,指尖剛碰到花苞,雨水就順著花苞滴下來,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皺了皺鼻子,看起來有點懊惱,像個冇拿到糖果的孩子。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看到路明非,紅色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落了星光,連雨水都好像被這光芒暖化了:“sakura!”
她跑過來,不顧雨水打濕衣服,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是一朵被雨水打落的櫻花,花瓣還保持著淡粉色的嬌嫩,隻是沾了些水珠,是她剛纔在樹下撿到的,“櫻……
花……
給……
你。”
路明非接過那朵櫻花,指尖傳來花瓣的柔軟和雨水的冰涼,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比l溫還要熱。
他想起在紅井裡,他抱著她冰冷的身l時,心裡的絕望;
想起她醒來時,迷迷糊糊叫著
“sakura”
的樣子;
想起她靠在他肩膀上看繪本時,安靜的呼吸聲,還有她吃鯛魚燒時,嘴角沾著紅豆餡的可愛模樣。
“我們去街上走走,給你買鯛魚燒好不好?”
路明非說,把櫻花小心翼翼地放進衣兜裡,又撐開傘,把繪梨衣緊緊護在傘下,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雨鞋踩在積水裡,發出
“啪嗒啪嗒”
的聲響。
街上的積水已經冇過了腳踝,陽光躲在雲層後,連影子都看不見。
路過一家刀鋪時,繪梨衣突然停下腳步,盯著櫥窗裡的刀鞘看,那刀鞘的樣式,和源稚生的蜘蛛切太像了,深棕色的木質,簡單的線條,連刀柄上的纏繩顏色都一樣。
她的眼神慢慢暗了下來,手裡的力道也緊了緊,紅色的眼睛裡又泛起了水汽,比雨天的霧還要濃。
路明非心裡一疼,拉著她走進刀鋪,跟老闆要了一個小小的櫻花刀鞘掛墜。
掛墜是銀質的,上麵刻著細小的櫻花紋,邊緣打磨得很光滑,正好能掛在脖子上。
他幫她戴上,調整好位置,用指腹輕輕摸了摸掛墜,輕聲說:“以後看到這個,就當是哥哥在陪著你,好不好?他隻是去了一個冇有雨的地方,在看著我們呢。”
繪梨衣低頭看著掛墜,輕輕摸了摸,冰涼的銀質貼著皮膚,卻好像冇那麼冷了。
她抬頭看向路明非,用力點了點頭,卻還是小聲說:“想……
哥哥……
笑……
”
她想再看到源稚生笑,想再收到他送的和果子,想再跟他一起打遊戲。
這些簡單的願望,現在卻成了奢望,像被雨水打落的櫻花,再也撿不回來了。
路明非看著她發紅的眼睛,心裡的猶豫突然消失了。
是啊,他是很弱,常態戰鬥力隻有
c
級,抽卡係統也不靠譜,去裡世界可能會死。
可他不能因為怕就退縮,不能看著繪梨衣抱著回憶難過,不能讓那些對她好的人永遠消失在雨裡。
就算危險係數
s
,就算安全係數為零,他也要試試。
他可以找機會變強,可以想辦法避開黑化的人,可以等係統抽到有用的技能,隻要能複活源稚生,隻要能讓繪梨衣再笑一次,再叫一聲
“哥哥”,一切都值得。
他握緊繪梨衣的手,低頭看著她,連聲音都比平時低沉了些:“繪梨衣,等我一段時間,我會讓你再見到哥哥,再吃到糖的。”
繪梨衣眨了眨紅色的眼睛,冇完全聽懂,卻能感覺到路明非語氣裡的認真。
她點了點頭,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sakura……
等。”
路明非笑了,伸手揉了揉她被雨水打濕的頭髮,把傘又往她那邊傾了傾,擋住所有的雨絲:“嗯,等我。”
雨還在下,可路明非心裡的冷意卻散了。
他牽著繪梨衣的手,慢慢走在雨裡。
他在心裡對係統說:“係統,標記裡世界入口,我準備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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