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109章 怎麼稱呼
夏彌坐進副駕駛時，車子裡有一縷淡淡的梔子花香，想來副駕駛應該是蘇曉薔專屬座位。
陌深發動車子，賓士緩緩彙入早高峰後的車流，車窗降下一半，風帶著街邊早餐攤的煙火氣吹進來，吹散了車廂裡短暫的沉默。
“怎麼說，你想去哪裡？”陌深目視前方，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
“先回家吧。”夏彌的聲音很輕，目光落在窗外掠過的老槐樹。
陌深點點頭，沒再說話，車廂裡隻剩下發動機的低鳴和風吹過的聲音。也許是沒有話題，也許是想說的太多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比如夏彌回北京的這些日子都在乾嘛，又比如她眼底藏不住的疲憊是因為什麼。
直到車子駛過一座天橋，陌深才開口打破沉默：“今天是老路的生日，晚上有生日宴，你要一起去給他慶祝嗎？”
夏彌的指尖在膝蓋上輕輕劃過，半晌才開口：“我該以什麼身份去呢？一個被遺忘的朋友，還是未來的卡塞爾學妹？”
“身份是你自己定的，”陌深側過頭看了夏彌一眼，“我隻問你，去不去。”夏彌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發絲隨著動作微微晃動。
“為什麼要搶卡塞爾學院的那份檔案？”陌深終究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你是和其他組織合作了？還是找到獵人集團。”
這話像是觸到了夏彌的逆鱗，她猛地轉頭看向陌深，語氣帶著一絲惱怒：“看來你是真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天天把卡塞爾掛在嘴邊，你忘了我們以前的合作和契約了嗎？”
陌深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意識到自己的話確實不妥，陌深不該用卡塞爾學院的立場去質問夏彌，畢竟他們的關係，遠比學長學妹複雜。
“抱歉，我……”陌深剛想道歉，就被夏彌打斷：“你不用解釋。那份檔案裡裝的是過去五年中國警察關於‘未知型別犯罪’的保密檔案，大部分是因為犯罪手法精巧難以偵破，但有幾起和龍族有關。我隻是派人把裡麵涉及北京的檔案都處理掉了，僅此而已。”
夏彌的解釋合情合理，可陌深心裡還是覺得不對勁，以夏彌的能力，若隻是處理檔案，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在火車南站設計一場殺人越貨，這裡麵一定有其他勢力參與。
但陌深沒有再追問，有些事夏彌不想說，再問也沒用，況且學院很快會派楚子航回收檔案。
“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夏彌。”陌深輕聲說道，算是給這場小爭執畫上句號。
夏彌卻不買賬，撇了撇嘴，語氣帶著不屑：“我該如何稱呼你呢？陌深，還是青銅與火之王？”
陌深整個人一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過夏彌。“我隻是你的夥伴陌深，”他語氣平靜，“至於怎麼稱呼，隨你喜歡就好。”
“夥伴？”夏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挑眉道，“既然是夥伴，那我可不可以借陌深你的龍骨十字用用？”這話帶著試探，也帶著一絲挑釁。
可陌深的回答卻讓她愣住了：“如果你需要，我沒有問題。隻是希望你能留我一條命，哪怕變成死侍也可以。”
陌深的眼神很認真，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彷彿真的願意將自己龍骨十字獻給夏彌。
“喂喂喂，你怎麼一點都沒有身為龍王的尊嚴？”夏彌皺起眉頭，“你不應該大怒，然後和我開打嗎？”
“我們之間沒有必要爭鬥，”陌深目視前方，“而且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龍王，力量隻是工具，不是身份的證明。”夏彌看著他專注開車的側臉，忽然覺得有些無趣：“跟你聊天真沒意思，一點都不好玩。”
“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陌深忽然笑了，“可以在我身上再施加一點小手段，比如你以前常用的龍血乾擾，看看能不能奏效。”
“算了吧，”夏彌靠在椅背上，語氣慵懶，“從你升格為青銅與火之王後，一般的手段對你根本沒用。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我還能從你身上感受到奧丁的烙印？”
陌深眼底閃過一絲複雜：“這樣，棋手才會認為我還是可以掌控的棋子。”
“你們人類的心真臟。”夏彌輕笑一聲，語氣裡卻沒有多少嘲諷。
“現在你又說我是人類了？”陌深反駁道。
夏彌被噎了一下，翻了個白眼：“算了算了，我懶得和你爭辯。對了，今年夏天我會入學卡塞爾學院，到時候記得罩著我啊，陌深學長！”
“學長”兩個字被她拖得長長的，帶著刻意的嬌嗲，陌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吐槽：“你有惡心我的時間，不如想想給路明非買什麼生日禮物。他最近迷上了機甲模型，不過眼光挑剔得很。”
夏彌哼了一聲，卻還是拿出手機，默默搜尋起“男生生日禮物品推薦”，車廂裡的氣氛又恢複了往日的輕鬆。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小區樓前，這裡是陌深和夏彌以前租的房子。夏彌推開車門，看著熟悉的樓道，一時間有些恍惚。牆上還留著她以前貼的卡通貼紙，樓下的小賣部也還在，老闆正坐在門口扇著扇子。
陌深熟練的輸入密碼開啟房門：“進來吧，我找人打掃過，還算乾淨。”
夏彌走進客廳，直接癱在沙發上，順手拿起一個印著小熊圖案的抱枕抱在胸前，這是她以前最喜歡的姿勢，累的時候就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陌深走到冰箱前，開啟門問道：“你要喝什麼？橙汁、可樂，還是牛奶？”
“橙汁有嗎？”夏彌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帶著一絲慵懶。“有，剛買的。”陌深拿出一瓶橙汁，倒在玻璃杯裡，還貼心地放了根吸管，端到她麵前。
“你的房間我也找人打掃過了，”陌深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隻是被褥之類的需要重新買，如果你打算住一段時間的話。”
夏彌吸著橙汁，搖了搖頭：“不用那麼麻煩，我也住不了兩天，實在不行，睡沙發也可以。”陌深沒有堅持，他知道夏彌的性子。
就在這時，陌深的手機突然亮了，螢幕上顯示著“諾瑪”的名字。
他拿起手機，點開訊息。居然是執行部發來的任務，委派路明非作為執行專員，陌深和楚子航為輔助專員，幫助雷蒙德尋找在火車南站丟失的機密檔案，必要時會派遣校工隊提供幫助。
“這個任務為什麼會安排我出馬？”陌深對於學院的安排感到疑惑。
可沒等他細細思索，楚子航的訊息便發了過來：“陌深你和路明非在哪？我現在去找你們彙合。”
陌深回複楚子航：“我在家，路明非應該在他公寓，你先聯係他，我隨後就到。”
放下手機，陌深對夏彌說道：“我有任務要去處理，下午你可以自己四處逛逛，順便給路明非挑個禮物。錢不夠的話，跟我說。”
夏彌從沙發上坐起來，朝陌深擺了擺手，語氣帶著一絲調侃：“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子退下吧，彆耽誤我看劇。”
陌深無奈地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短袖短褲，將放在自己床上的定位器重新帶在了身上。
“那我走了，晚上我回來接你去參加路明非的生日宴會。”
“知道啦，囉嗦！”夏彌揮了揮手，眼睛已經盯著電視螢幕，開始搜尋自己追更的電視劇。
陌深趕到路明非公寓樓下時，楚子航的帕拉梅拉已經停在路邊，車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他剛拉開車門，就看到路明非滿頭大汗地從街角跑過來，運動服後背全被汗水浸透，手裡還攥著一瓶沒擰開的礦泉水，腳步踉蹌得差點撞到路燈。
“老路，你這是剛從哪跑回來？”陌深皺眉，遞過一張紙巾。
路明非接過紙巾擦了把臉，喘著粗氣說：“彆提了，早上睡醒就去健身房了，剛看到你們的訊息，一路跑回來的，差點沒累死！”
楚子航下車，對著二人說道：“任務緊急，先上車。”
陌深坐在副駕駛，而路明非坐在後排，他剛想感慨帕拉梅拉的真皮座椅真舒服，楚子航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帕拉梅拉瞬間飛馳而出，嚇得路明非趕緊抓住扶手。
“我去！楚師兄你慢點！”路明非哀嚎一聲，陌深也下意識扶了扶車門把手。楚子航開車的風格和他執行任務時一模一樣，雷厲風行，半點不拖遝。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紅綠燈在眼前一閃而過，連旁邊的車輛都被遠遠甩在後麵。
“檔案丟失的地點在火車南站候車廳，雷蒙德現在在那裡等著我們。”楚子航一邊開車，一邊調出諾瑪傳來的地圖，“車站的監控被人動過手腳，我們沒有任何嫌疑人的資訊。不過根據雷蒙德收集的情報，拿走檔案的人穿著黑色連帽衫，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體格健碩，動作很敏捷，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
陌深看著地圖上的標記，點頭道：“我們到了之後，先和雷蒙德彙合，再製定搜尋計劃。”路明非在後排探頭過來：“那我呢？楚師兄，我要做什麼？”楚子航看了他一眼：“你負責記錄現場資訊，配合我們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