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153章 北海道雪韻
卡塞爾學院的寒假來得比往年早，十二月末的芝加哥已經飄起細雪，陌深在宿舍收拾行李時，手機螢幕突然亮起。
是路明非發來的視訊通話請求。接通後，路明非的大臉占據了整個螢幕，背景是他亂糟糟的宿舍。
“老陌！聽說你要跟小天女去北海道？帶我一個唄！”路明非頂著他的雞窩頭說道。
“我都列好攻略了，劄幌的拉麵、小樽的玻璃館、函館的夜景，一個都不想落下！”
陌深靠在衣櫃旁，無奈地笑了笑：“這次是我們的情侶旅行，帶上你合適嗎？”
他早就猜到路明非會來湊熱哄，提前準備好了說辭：“老路，下次有機會再帶你一起去。”
路明非的臉瞬間垮下來，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過了幾秒又突然精神起來說道：“帶不了我也行，那老陌你幫我帶點東西！現在我念你記，可千萬彆忘買！”
“你這是把北海道當成超市了？行了，我儘量幫你帶，要是拿不下可彆怪我。””陌深雖然吐槽，卻還是伸手拿過紙筆記了起來。購物清單上從零食，紀念品，到動漫手辦無所不有，陌深足足列了兩頁紙。
結束通話通話，陌深把清單摺好放進錢包，提起行李箱走出宿舍，他還要驅車去機場。
蘇曉薔早就在機場等著陌深，今天她穿著米白色的羽絨服，戴著毛茸茸的帽子，看到陌深來，立刻笑著跑過來，手裡還拿著兩杯熱可可：“路上冷不冷？快喝點熱的暖暖身子。”
“還好，老路本想一起去北海道，我直接拒絕了，這次就我們兩個人。”陌深喝了一口熱可可，笑著說道。
“嗯嗯。”蘇曉薔靠著陌深點頭。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劄幌新千歲機場。陌深拎著兩人的行李箱，目光掃過人群，很快就找到了蘇曉薔，她此刻正踮著腳朝出口方向張望，手裡攥著一張折疊整齊的商場導購圖。
“先去酒店放行李好不好？”陌深走過去，自然地接過蘇曉薔手裡的導購圖，指尖觸到她凍得發涼的手，立刻把她的手揣進自己外套口袋裡。
“你看，你手都凍紅了。”
蘇曉薔卻搖著頭說道：“酒店就在商場附近呀，我們先去逛一圈再回去嘛！我早就想試試日本女孩穿的泡泡襪了！”她拉著陌深的胳膊輕輕晃了晃，眼底滿是期待。
陌深無奈失笑，隻好順著蘇曉薔的心意。打車到商場門口，蘇曉薔立刻拉著他衝進一家服飾店。貨架上擺滿了各色泡泡襪，白色的襪口綴著蕾絲，淺粉色的印著小草莓圖案。
蘇曉薔拿起幾雙，跑到試衣間換上，出來時還特意轉了個圈，顯得格外俏皮。
“好不好看？”她站在鏡子前，回頭詢問陌深。
陌深靠在門框上，看著蘇曉薔眼底的光亮，認真評價道：“嗯，很可愛。”他走上前，幫她理了理歪掉的襪口，“喜歡就都買了吧。”
蘇曉薔立刻歡呼一聲，又挑了兩雙不同款式的泡泡襪之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服飾店。
接下來的時間，陌深一直陪著她買買買。直到暮色漸濃，兩人才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回到酒店，除了泡泡襪，蘇曉薔還買了北海道限定的草莓巧克力，甚至給路明非帶了兩袋動漫周邊。
接下來的幾天，北海道的冬日風光被他們裝進記憶裡。在劄幌的老字號拉麵店，蘇曉薔捧著熱氣騰騰的味噌拉麵，吃得鼻尖冒汗，還不忘把自己碗裡的叉燒肉夾給陌深：“這個超好吃，你快嘗嘗！”
陌深看著蘇曉薔沾了醬汁的嘴角，笑著幫她擦掉，自己則把溫泉蛋推到她碗裡：“禮尚往來。”
去小樽那天，雪下得格外大。兩人踩著積雪沿著運河散步，岸邊的煤氣燈在雪夜裡亮起暖黃色的光，映得河麵波光粼粼。
蘇曉薔在玻璃館裡挪不開腳步，盯著那些手工吹製的玻璃風鈴，眼睛比風鈴上的水晶還亮。陌深悄悄買下她看了最久的那盞櫻花風鈴，塞進揹包裡，打算臨走前送給她當禮物。
函館山的夜景是此行的重頭戲。傍晚時分，兩人搭乘纜車登上山頂，剛好趕上日落。夕陽把天空染成橘紅色，山下的城市漸漸亮起燈火，像撒在黑色絲絨上的碎鑽，沿著海岸線蜿蜒成璀璨的光帶。
蘇曉薔靠在陌深懷裡，輕聲感歎：“原來真的有像星星一樣的夜景啊。”陌深把圍巾解下來，裹在她和自己身上，輕聲說道：“以後我們和凱撒，諾諾一起，環遊世界。”
最讓蘇曉薔期待的，還是滑雪場的行程。出發前一晚，她特意把滑雪服和裝備檢查了三遍，興奮得差點失眠。
那是日本分部的標誌。
“我不僅知道你的代號，還知道你是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源稚生的人。”
陌深鬆開烏鴉，看著他緊繃的表情，繼續說道，“不用緊張，我沒打算對你動手。隻是很好奇，日本分部為什麼要派人跟蹤我？”
烏鴉活動了活動手腕，見陌深確實沒有敵意，不由得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是突然安排給我的任務，老大隻說這件事很重要。我查過你的資料，以為你隻是……”
他頓了頓，沒好意思說出“本部的中二青年”幾個字。
陌深笑了笑，沒在意烏鴉的措辭：“看來是源稚生有自己的考慮。不過，跟蹤這種事，下次可以換個方式，比如直接來跟我打招呼，總比躲在後麵偷偷摸摸的好。”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剛買的草莓糖，遞給烏鴉，“算見麵禮，下次要是再遇到，彆再跟蹤了。”
烏鴉接過草莓糖，看著陌深轉身離開的背影，愣在原地。
“還真是兒戲一般的見麵禮。”他捏了捏手裡的草莓糖，拿出一顆放入口中。
烏鴉看著空蕩蕩的小巷，忽然覺得這個叫陌深的人，和他資料裡看到的，好像完全不一樣。
陌深回到酒店時，蘇曉薔正坐在榻榻米上，對著電腦螢幕研究溫泉旅館的評價。看到他回來，立刻指著螢幕說道：“我找到一家帶露天溫泉的旅館！明天我們去那裡好不好？還能看到雪山！”
陌深走過去，把關東煮放在桌上，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