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160章 日服第一
卡塞爾學院的午後總是帶著幾分慵懶，陌深和楚子航剛從地下遺跡回來，兩人身上還帶著淡淡的塵土味，卻絲毫不見疲憊。
這次執行部的任務確實簡單，所謂的“地下遺跡”不過是十九世紀遺留的煉金作坊，連龍類活動的痕跡都沒有，唯一的收獲大概是找到幾塊沒用的舊煉金陣石板。
“任務報告上傳了？”楚子航將揹包放在自己床上，準備去衛生間洗個澡。陌深開啟電腦，登陸網站提交任務報告。
“傳完了，估計教授看了都得覺得這任務是給我們放鬆用的。對了，晚上吃什麼？我看食堂今天有糖醋排骨，但上次吃了一次，甜得發膩。”
楚子航想了想，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嶄新的宣傳單，是學院新開的火鍋店，紅色的海報上印著“牛油鍋底，現切牛肉”的字樣：“這家怎麼樣？聽說評價不錯，離宿舍也近，我可以將火鍋直接打包回來。”
“行啊！”陌深眼睛一亮，立刻起身，“我去叫路明非，那家夥肯定樂意。上次他還說想吃火鍋，唸叨了好幾天。”
兩人分工明確，楚子航去火鍋店購買食材，陌深則去叫路明非和芬格爾。他還沒到路明非宿舍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熟悉的拳皇音效，不知火舞的必殺技台詞混著鍵盤敲擊聲，隔著門板都聽得清清楚楚。
陌深推門進去時，看見路明非正趴在電腦前，眼睛死死盯著螢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按動，連他進來都沒察覺。
螢幕上，路明非操控的不知火舞正處於劣勢，血量條隻剩下三分之一，而對麵的隆血量還很充足。路明非咬著牙，操控不知火舞嘗試近身攻擊，結果剛靠近就被隆的波動拳打退，緊接著又吃了一套連招，血量條瞬間見底。
遊戲界麵彈出“失敗”的提示時，路明非懊惱地拍了下桌子：“靠！又輸了！這日服第一也太狠了吧！”
他對著螢幕，用不太熟練的日語敲了一行字：“厲害。”
沒過幾秒，對麵回複過來：“再來一局？”路明非眼睛瞬間亮了，手指剛要按鍵盤，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老路，準備一下吃飯去了。你小子最近迷拳皇迷得厲害呀，怎麼，準備去日本參加比賽？”陌深靠在雙人床上，看著他一臉癡迷的樣子，忍不住調侃。
路明非嚇得一哆嗦，差點把鍵盤碰掉，回頭看見是陌深，才鬆了口氣，拍著胸口道：“我靠，老陌你走路沒聲音的？差點把我魂嚇飛了。吃飯？吃什麼？”
“火鍋，我和楚師兄都準備好了，到我們宿舍吃就行。”
陌深走到他身邊，掃了眼電腦螢幕，對麵玩家的id是小黃鴨，頭像還是個卡通鴨子，和日服第一的身份完全不搭，“你這還跟人打呀？剛纔看你輸得挺慘啊。”
“你懂什麼！”路明非立刻坐直身子，一臉驕傲，“這可是日服第一高手！我好不容易纔加到他好友，能跟他對戰幾局，就算輸了也值了！”
他說著，又要回頭敲鍵盤，“老陌你先回去，我跟他再打一局，打完就過去。”
陌深伸手按住路明非的肩膀，無奈道：“彆打了，楚師兄都買好食材了，你再不去，牛肉都要被他煮老了。再說，不就是個遊戲嗎，以後有的是機會打。”
“不行啊！”路明非急得跳起來，“這高手平時很少上線，我今天能碰到他，簡直是運氣爆棚！錯過這次，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他頓了頓，又放軟語氣，“要不你們先吃，我打完這局就來？就一局，真的！”
陌深隻好妥協：“行吧，那你快點，彆讓我們等太久。對了，芬格爾呢？叫上他一起啊。”
“芬格爾補考去了！”路明非頭也不回地回道，手指已經重新放在鍵盤上，“他說這次再不過，校長雖然答應讓他畢業，但該修的學分還是要修的。”
陌深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剛走出宿舍，就看見楚子航提著兩大袋食材回來。
“路明非呢？”楚子航問道。
“還在跟人打拳皇呢，說是日服第一，捨不得走。”陌深接過袋子，無奈道，“讓他再玩一局，應該很快就來。”
兩人回到宿舍，開始收拾火鍋食材。楚子航負責清洗青菜，陌深則把肥牛卷和蝦滑裝盤，很快，小小的宿舍裡就彌漫起食材的新鮮氣息。
過了大概十分鐘，路明非終於來了，手裡還拿著電腦，一臉意猶未儘：“最後一局我居然贏了！那高手還誇我操作有進步呢！”
“行了，彆吹了，快洗手吃飯。”陌深把筷子遞給他，笑著說，“再不來，肥牛都要涼了。”
三人圍坐在小桌子旁，牛油鍋底咕嘟咕嘟地冒著泡，香氣瞬間充斥了整個宿舍。路明非夾起一片肥牛，在鍋裡涮了幾秒，塞進嘴裡，滿足地眯起眼睛：“好吃！比食堂的糖醋排骨強多了！”
楚子航品嘗過後，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鍋裡：“確實不錯。對了，葉勝和亞紀的婚禮快到了，你們請假了嗎？”
陌深喝了口可樂，道：“早請好了，教授一聽說我要去參加婚禮，直接就批了。諾諾還說，要給我們每人準備一套禮服，說婚禮要正式點。”
“禮服？”路明非瞬間皺起眉頭，“彆了吧，我穿禮服太彆扭了！”
陌深和楚子航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楚子航放下筷子，認真道：“曼斯教授是證婚人，他不會允許你穿彆的衣服的。彆忘了上次學院晚會，你穿了件卡通t恤，就被教授說了半天。”
路明非撇了撇嘴，還想反駁，手機卻響了起來，是諾諾打來的。
他接起電話，剛說了一句“喂”，就聽見諾諾興奮的聲音：“路明非！我給你們訂的禮服到了！我選的藏青色，特彆顯氣質，等你們來北京後試穿！對了，你可彆想穿什麼動漫衣服，曼斯教授都跟我說了，要是你敢搞特殊，他就不讓你進婚禮現場！”
路明非瞬間蔫了，對著電話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穿禮服還不行嗎……”
“行了，婚禮本來就是正式場合，穿禮服是應該的。”陌深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婚禮結束，我們在北京好好逛逛，我請客。”
路明非眼睛一亮，立刻忘了剛才的委屈：“那可說好了！不能反悔！”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出發去北京的日子。卡塞爾學院的停機坪上，一架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就緒。
陌深背著揹包，裡麵裝著蘇曉薔特意給他準備的襯衫和領帶；楚子航則提著一個小箱子，裡麵除了換洗衣物，還有給葉勝和亞紀帶的新婚禮物。
“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上飛機。”駕駛員的聲音從飛機中傳了出來，這架私人飛機是凱撒提供的。
私人飛機的舷門剛合上，路明非就像被按了啟動鍵似的，扒著座椅靠背往小桌板上瞅，果盤裡的草莓還沾著水珠，冰桶裡鎮著可樂，最底下藏著他最愛的薯片，顯然是凱撒提前叮囑過乘務員準備的。
路明非熟門熟路地拆開包裝，薯片的脆響在安靜的機艙裡格外清晰。
陌深靠在窗邊，指尖劃過舷窗上凝結的薄霧，手機螢幕還停留在和蘇曉薔的聊天界麵。她半小時前發了張北京酒店的照片，窗外能看見頤和園的一角，配文說“禮服已經熨好了，就等你們來試”。
他回了句“已經上飛機了”，指尖還沒離開螢幕，就聽見路明非含著薯片的嘟囔聲。
“其實穿禮服也沒那麼糟，”路明非靠在椅背上，薯片渣沾在嘴角也沒察覺，“至少看著像個能跟葉勝師兄碰杯的大人。到時候我要跟他喝兩杯，祝他和亞紀師姐永遠幸福。”
陌深收回目光，笑著揭他老底：“你確定？上次北京慶功宴，你喝兩杯白酒就醉了，抱著街邊的路燈唱《朋友》，要不是楚師兄把你扛走，警察都要過來問你是不是需要幫助了。”
“那是意外！”路明非瞬間坐直，反駁道，“那次是因為我喝不慣白酒才醉的！這次我喝果汁，肯定不會出洋相！”
楚子航從窗外收回目光，手裡的書還停留在第一頁，他的心思並不在這架飛機裡，早已跑到了那個不知所蹤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