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204章 自滅之花
青山墓園中,烏鴉告訴陌深,昂熱明天抵達日本,家族在玉藻前俱樂部為他準備了歡迎儀式。
“烏鴉,”陌深忽然開口,眼神嚴肅,“明天的歡迎儀式,請讓源君派些人手保護校長和家主們,最好備上防爆盾牌。”
烏鴉愣了一下,隨即失笑:“陌君,你多慮了吧?昂熱是秘黨的掌舵人,犬山家主是蛇岐八家的元老,誰敢對他們動手?就算是猛鬼眾,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陌深搖頭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猛鬼眾瘋了呢?聽我的準沒錯。”
他的理由聽起來有些無厘頭,甚至帶著點過度謹慎,可烏鴉看著陌深認真的眼神,正色道:我知道了,我會立刻向老大彙報,讓他安排人手。”
陌深點點頭,他和烏鴉告彆,並撫摸著千島愛的墓碑表示自己之後還會來看她。
經過兩小時的騎行,川崎摩托的引擎聲在高天原後巷漸漸平息,陌深摘下頭盔,將其隨手掛在車上。高天原是受黑道保護的地方,沒人敢偷他們的東西。
“有時間我還是去看看吧。”陌深低聲自語,他和犬山賀交際不多,但還是決定救下這個老人。
推開自己房間的門,陌深看到路明非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嘴角還掛著口水,顯然睡得正香。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邊坐下,沒有去打擾路明非的美夢。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路明非均勻的呼吸聲,陌深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現在沒有手機,無法聯係蘇曉薔,不過凱撒說學院已經喚醒了eva,想來eva會幫忙處理蘇曉薔的資訊,這樣他也能少一份後顧之憂。
放下心中的牽掛,陌深進入精神世界,嘗試呼喚康斯坦丁的意識。然而,無論他用什麼方法,精神深處的那枚金色繭房都毫無反應,康斯坦丁彷彿陷入了沉睡,或則是不願與他溝通。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高天原的霓虹燈亮起,悠揚的音樂聲透過牆壁傳了進來,預示著夜晚的營業正式開始。
陌深睜開眼睛,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漸漸熱哄起來的街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疏離,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喧鬨的環境,比起在人群中周旋,他更習慣一個人安靜地待著。
換上今晚的工作服裝,陌深走出房間,走廊裡已經有不少牛郎在忙碌,他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華麗服裝,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準備迎接今晚的客人。
來到一樓大廳,舞池裡已經有不少人在跳舞,燈光閃爍,音樂勁爆。愷撒穿著亮紫色的緊身西裝,被一群女人圍在中間,他端著香檳,談笑風生,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楚子航則穿著黑色的武士服,坐在卡座裡,耐心地聽著一位貴婦人說話,偶爾點頭回應,雖然話不多,卻讓人感覺很可靠。
路明非穿著服務生的製服,端著酒盤穿梭在人群中,時不時被客人拉住聊天,臉上帶著無奈卻又不得不應付的笑容。
陌深看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輕笑一聲。愷撒和楚子航雖然嘴上不承認,但他們確實很適合這份工作,而老路,顯然還在適應階段。
他走到路明非身邊,從酒盤裡拿了一杯香檳:“忙得過來嗎?”
路明非看到是陌深,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說道:“老陌,你可算來了!快幫我頂一會兒,我去趟洗手間!”說完,不等陌深回應,就急匆匆地跑開了。
陌深端著香檳杯,腳步輕緩地走向角落的專屬卡座休息。皮質沙發柔軟得讓人陷進去,他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目光不自覺地飄向窗外。
新宿的夜色正濃,霓虹燈在玻璃上投下斑斕的光影,車流如金色的河流般緩緩流動,遠處源氏重工的尖頂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像一柄沉默的劍。
陌深輕輕晃動手中的香檳,細密的氣泡不斷升騰、破裂,帶著淡淡的果香。高天原大廳裡的喧囂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隻有偶爾傳來的笑聲與音樂片段鑽入耳膜。
“love,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一道洪亮的聲音打破了寧靜,藤原勘助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來,曾經相撲選手的魁梧身軀在卡座旁顯得有些擁擠。
他手裡端著兩杯威士忌,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我來教教你待客之道吧。想在高天原受歡迎,主動出擊很重要,看到那邊穿紅色禮服的女士了嗎?她前幾天剛為右京擲了五十萬日元,你去跟她聊幾句,說不定能收獲不少花票。”
陌深睜開眼,剛想開口回應,卻見座頭鯨從人群中走來。
“不用了,”座頭鯨抬手製止了藤原勘助,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love的花道不需要主動出擊,他隻是在尋找有緣之人。”
藤原勘助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不敢反駁座頭鯨,隻好訕訕地笑了笑:“既然店長這麼說,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便端著威士忌轉身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給陌深遞了個“加油”的眼神。
座頭鯨在陌深對麵的卡座坐下,將懷裡的貓放在腿上,輕輕撫摸著它的毛發:“你的花道,和他們都不一樣。”
“愷撒的花道是征服,像航海家征服大海;楚子航的花道是傾聽,像學者解讀人心;而love你,更像是在等待,等待能懂你的人出現。”
陌深端起香檳,抿了一口,笑著說:“店長過獎了,我隻是不太習慣喧鬨。”
座頭鯨笑了笑,沒有再多問,隻是叮囑道:“好好享受這份寧靜吧,等會兒客人多了,可就沒這麼清閒了。你繼續努力,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說完,便抱著貓起身,緩緩融入大廳的人群中。
陌深看著座頭鯨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疑惑,座頭鯨對他的態度太過寬容,這是凱撒和楚子航都不曾有的待遇。
其實,今早座頭鯨在密室會見酒德麻衣和蘇恩曦時,兩位女老闆向他下了死命令。
酒德麻衣穿著黑色的忍者服,手裡拿著一把短刀,正在進行精準的劈砍訓練,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清脆刺耳。
“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將陌深留在高天原,”她停下動作,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語氣冰冷,“至於業績,不用在意。”
座頭鯨站在沙發旁,眉頭微蹙:“可love是個很有潛力的牛郎。他身上有種特彆的氣質,像君子蘭,在亂世中明辨是非,卻又不失溫和之態。如果好好培養,說不定能成為高天原的招牌。”
“那是你不瞭解陌深。”酒德麻衣冷笑一聲,將短刀插回刀鞘,“他其實更像罌粟花,美麗卻危險,骨子裡藏著自我毀滅的傾向。”
蘇恩曦坐在一旁的電腦前,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她頭也不抬地說道:“我管他是什麼花,隻要能把他留在高天原就行。還有,關於風間琉璃的訊息,暫時不要告訴他,免得節外生枝。”
此刻,座頭鯨站在大廳中央,看著角落裡獨自品酒的陌深,忍不住輕輕歎息:“可惜了。”
陌深並不知道座頭鯨的心思,他喝完杯中的香檳,正準備起身去找路明非再拿一杯,一道輕盈的身影突然坐在了他對麵的卡座上。
“又見麵了。”清脆的聲音帶著笑意,陌深轉頭看去,原來是昨晚見過的鈴木奈奈。
今晚的鈴木奈奈與昨日判若兩人。她穿著一件粉色的抹胸禮服,裙擺上綴滿了細碎的寶石,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將她纖細的腰肢和姣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
女孩的長發捲曲著披在肩上,發梢還彆著一枚珍珠發夾,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淡粉色的口紅襯得她的嘴唇格外飽滿,比起昨天的活潑俏皮,多了幾分優雅與嫵媚。
“你現在是牛郎了嗎?”鈴木奈奈率先開口,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她雙手撐在卡座的桌麵上,身體微微前傾,露出精緻的鎖骨。
陌深抬手擺弄了一下自己左耳的耳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沒錯,今晚正式上崗。”
鈴木奈奈眨了眨眼睛,目光在大廳裡掃了一圈,又落回陌深身上:“我來高天原這麼多次,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牛郎。彆人都是圍著客人轉,要麼陪喝酒,要麼講笑話,你卻一個人坐在這裡看夜景,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服務者,反而像是來這裡放鬆的客人。”
陌深挑了挑眉,身體微微後靠,靠在柔軟的卡座上,姿態慵懶卻不失優雅:“哦?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至少應該主動一點吧。”鈴木奈奈笑著說,她從手包裡拿出一支口紅,輕輕旋出一點,又旋了回去,動作帶著幾分俏皮,“對了,你的費用是一小時多少錢呢?”
陌深想了想,眼神真誠:“全看顧客的心情。如果您覺得我一錢不值,也可以不用付費;如果您覺得我還不錯,隨便給點就行。畢竟,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給‘陪伴’定價。”
鈴木奈奈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都來做牛郎了,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沒有業績,你豈不是很快就會餓死?高天原的住宿費和夥食費,可都不便宜呢。”
陌深摸了摸下巴,故作嚴肅的說道:“聽你這麼一說,似乎確實是這樣。那我豈不是要好好表現,才能不被餓死?”
看著陌深一本正經的樣子,鈴木奈奈笑得更開心了,她擺擺手,平複了一下呼吸:“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既然你今晚正式上崗,那我就當你的第一個顧客吧。不過,能不能讓我付錢,還要看你表現了。”
陌深站起身,他今夜其實穿著露背西裝,線條流暢的背部肌肉恰到好處,幾道淡淡的疤痕橫亙在肌膚上,那是之前戰鬥留下的痕跡,卻絲毫不顯猙獰,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野性與故事感。
他走到鈴木奈奈麵前,微微俯身,目光溫柔卻帶著一絲挑釁:“那美麗的小姐,你願意為我付多少錢呢?”
鈴木奈奈翹著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亮晶晶的,像極了好奇的小貓:“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能讓我開心,多少錢我都願意付;如果不能,那可就彆怪我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