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215章 阻擊死侍
陌深毫不猶豫地將便攜相機和膠卷遞到源稚生麵前：“隻有這些，我們沒帶走其他東西。”
他知道源稚生對壁畫機密極為看重，與其被搜出引發猜忌，不如主動交出。
源稚生接過相機，開啟後蓋檢查膠卷，確認裡麵全是壁畫照片後，將相機收了起來。
“這件事牽涉重大，還請三位配合搜身。”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愷撒聳聳肩，大大咧咧地張開雙臂：“搜吧，反正我們沒藏私，倒是你們蛇岐八家，藏著這麼多秘密，該心虛的是你們。”
楚子航也點頭示意，神色平靜。源稚生上前，分彆對愷撒和楚子航搜身，指尖劃過風衣內側、腰間，甚至檢查了鞋底，卻沒找到第二台相機。
陌深心裡微微詫異，他明明記得楚子航也帶了相機，難道是藏在了彆的地方？他看向楚子航，對方卻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沒做任何解釋。
“看來確實隻有一部相機。”源稚生收起疑慮，對三人點頭示意。
他掏出手機，撥通輝夜姬的專屬通訊號，可聽筒裡隻傳來“嘟嘟”的忙音，沒有任何回應。
源稚生皺起眉頭，又連續撥了幾次，依舊無法接通。他嘗試傳送訊息，螢幕卻顯示“傳送失敗”，訊號格瞬間變成空白。
源稚生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諸君，壞訊息，輝夜姬脫離了我的掌控。”
愷撒立刻警覺起來：“什麼意思？輝夜姬不是蛇岐八家的智慧係統嗎？”
“不清楚，但肯定有人動了手腳。”源稚生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快速滑動，試圖連線備用係統，卻依舊失敗，“我現在沒辦法通過輝夜姬解除封鎖，得另找出口。”
“那有什麼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超級混血種？”凱撒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自從知道源稚生的血統遠超自己，他說話時總忍不住帶點自暴自棄的流氓意味。
源稚生轉身走向電梯井的方向，揮手示意三人跟上。
電梯井裡麵漆黑一片，隻有通風管傳來微弱的風聲，像是鬼魅的低語。
“對普通人來說，高層建築的電梯井無法攀爬，但對我們來說，不是沒可能。”源稚生解釋道。
陌深三人對視一眼，表示可以試試。楚子航率先探身進去，他的腳剛踩在下方的鋼梁上，突然一隻古銅色的手從黑暗中伸出來，死死抓住了他的腳踝！
那隻手肌肉賁突，力量大得驚人，瞬間就把楚子航拽的失去平衡，整個人朝著電梯井深處墜落。
“小心！”源稚生反應極快，伸手抓住楚子航的衣領，硬生生拽住他的身體。楚子航的武器都收在風衣裡，急切間無法抽出，隻能單手扳著門框，大半個身體懸在電梯井中，全靠源稚生的力量支撐。
愷撒和陌深立刻舉槍，對著黑暗中的偷襲者射擊，可子彈隻打在鋼梁上，濺起火花，偷襲者完全藏在楚子航身後，根本無法瞄準。
偷襲者見沒能把楚子航拉下去，突然發力，猛地將他往下拽，同時自己騰身躍起，細長的尾部如蛇般纏住楚子航的脖子！
金色的雙瞳在黑暗中亮起，像兩盞燃燒的佛燈，瀑布般的黑長發上還滴著水，慘白的尖臉從發絲中凸顯，赫然是個人身蛇尾的女性死侍！
“無塵之地！”陌深的言靈瞬間爆發，白色的屏障以他為中心擴散，狠狠撞在女性死侍身上。
死侍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身體被屏障彈飛，重重撞在電梯井的牆壁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隨後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墜落下去。
楚子航趕緊抹掉脖子上的冰涼黏液，那黏液帶著腥臭味，讓他一陣惡心。
預想中的墜落撞擊聲沒有出現，反而有細碎的咀嚼聲從井底傳來，緊接著，幾十雙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貪婪地閃爍著，利爪上還沾著血跡。
“這些死侍，竟然同類相食！”
四人同時打了個寒戰，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你們養的寵物？”愷撒一把抓住源稚生的衣領，語氣憤怒，“蛇岐八家居然在總部豢養這種怪物？”
“我不會把這種東西放在自己家裡，就像美國國防部不會把核武器基地放在五角大樓裡！”源稚生直視愷撒的眼睛，辯解道。
“死侍的安全措施一旦出問題，整棟樓都會變成地獄，我不可能犯這種錯。”
愷撒遲疑了，源稚生的話確實有道理，蛇岐八家就算研究死侍，也不會把基地設在總部。
他鬆開手，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們沒完。”
陌深蹲下身，看著電梯井裡的景象，眉頭緊鎖：“看來是有人故意製造這些死侍，還把它們投放到大廈裡，這是有預謀的進攻。”
楚子航從風衣裡掏出一支照明棒，彎折幾下，橘黃色的光芒亮起，他將其扔進電梯井。光照亮了井底的景象。
層層疊疊的鱗片覆蓋在鋼梁上，數不清的死侍趴在上麵，數量至少有上百隻。
幾台電梯轎廂還在運轉，金屬外殼擦過死侍群，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卻沒被攻擊，這些死侍，像是在等待什麼。
“主持進攻的人，不是想征服這棟樓，是想毀掉它。”源稚生的聲音低沉，“死侍一旦擴散，整棟樓裡的人都會遭殃，包括普通員工。”
愷撒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這場進攻太精心策劃了，先是地震，再是輝夜姬失控，最後放出死侍，環環相扣，就是要讓蛇岐八家首尾不能相顧。
“得趕緊離開這裡，這些死侍是衝著我們來的。”陌深的手中燃起橘紅色的火焰，言靈“熾”在他的操控下，化作一團火球，精準地扔進電梯井。
火球落在死侍群中央，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火焰順著死侍的鱗片蔓延，發出“滋滋”的聲響，死侍們發出淒厲的尖叫，原本攀爬的動作明顯減慢。
“你瘋了？”愷撒趕緊拉住陌深，“萬一引發爆炸，死侍會跑去彆的樓層大開殺戒！”
“我知道，但現在隻能這樣。”陌深盯著井底的火焰，語氣平靜，“這些死侍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我們四個，與其被圍堵在這裡，不如用火焰拖延時間，找機會從彆的地方離開這裡。”
楚子航也點頭附和：“陌深說得沒錯，這些死侍確實是衝我們來的。目前隻有我們這一層的電梯門沒有防護，其他樓層的死侍都被擋在安全門外，它們聚集在這裡，就是為了圍堵我們。”
“這種時候，我們算是有合作的立場了吧？”源稚生目光掃過愷撒、楚子航，最後落在陌深身上，在三人中，他對陌深的信任度要更高些。
愷撒立刻將槍口頂在源稚生太陽穴上，語氣冰冷：合作？怎麼個合作法？彆忘了我們現在還是敵對狀態，你們蛇岐八家發布的通緝令，貼得整個東京到處都是，我現在看到你就想把你按在地上揍一頓。”
“是，如果我有機會，一定會叫人包圍你們，把你們變成囚徒。”源稚生看著愷撒的眼睛，緩緩地說，“無論你們是不是有恩於蛇岐八家。”
愷撒愣住了，如果源稚生竭力辯解說自己絕不會背信棄義，那麼愷撒會尖利地嘲諷他從心底深處更加鄙夷他，可源稚生坦然地承認了，這讓愷撒一時間有點語塞。
“我隻說三句話。第一句，”源稚生幾乎是一字一頓，“男人要做的事情，跟恩義無關。男人要做一件事的理由，必然重於恩義這件小事。”
“第二句，我是黑道成員，我做過惡，我承認我絕不是個好人。”
“第三句，這種情況下你們帶不走我，如果不願幫我，就自行離開吧。作為家族領袖，我有作戰的義務。”
陌深上前一步，輕輕按住愷撒的手腕：“先冷靜。現在死侍還在電梯井裡，輝夜姬失聯，我們被困在這裡，內鬥隻會讓情況更糟。”
他轉向源稚生：“源君，你說的合作，具體是指什麼？”
源稚生迎上陌深的目光，緩緩開口：“我知道這層有一處隱藏的武器庫，裡麵存放著蛇岐八家曆代收藏的武器，從冷兵器到熱兵器應有儘有。我可以帶你們去武器庫，提供足夠的裝備，但你們需要幫我一起阻擊死侍，掩護大廈裡的普通員工撤離。”
“等危機解除，我可以保證放你們安全離開，不會追究你們潛入的責任。”
楚子航沉默著給烏茲衝鋒槍換彈夾，用行動表示認同。
愷撒盯著源稚生看了幾秒，最終咬牙道：“我給你機會，不是信你，是信陌深，也是信那些無辜的員工。如果讓我發現你耍花招，我會第一時間把你扔進電梯井，喂給那些死侍！”
源稚生沒說感謝，他轉身走向牆邊的阿修羅木雕畫，轉動上麵的橘氏家紋。
隻聽“哢噠”一聲輕響，木雕畫帶著整麵牆緩緩移向一邊，露出後麵隱藏的空間。
隱藏空間裡，一排排展櫃泛著幽藍色的微光，照亮了裡麵琳琅滿目的武器，瞬間讓愷撒和楚子航都愣住了。從古樸的日本刀、十字槍，到現代的手槍、獵槍、步槍、衝鋒槍，甚至連傳奇的加特林重機槍都靜靜立在角落，槍口泛著金屬冷光。
“歡迎來到蛇岐八家的珍寶館。”源稚生站在門邊，側身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今天，這裡的武器不限量提供，隻要你們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