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23章 我想攻略楚子航
教室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片刻後，路明非選擇鬆開眼前青年的衣領，低聲道了句，然後像被抽走全身力氣般，拖著腳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他將撞歪的桌椅扶正，整個人癱在桌子上，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
班主任的臉色陰晴不定，正準備發作時，蘇曉薔突然站了起來：老師，路明非他自從車禍後就有創傷後應激障礙，請您理解。
提到二字，班主任的表情軟化下來。他歎了口氣，轉向被冒犯的新同學：陌深同學，實在抱歉，第一天就出現這樣的事。
站在講台上的陌深整理了下被扯亂的衣領，露出一個寬容的微笑：不必了，我理解老師。開始上課吧，彆耽誤大家時間。
他的目光掃過教室，最終落在蘇曉薔身上：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坐這位同學旁邊。剛才她為同學解圍，應該是個熱心腸的人。
班主任欣然同意。當陌深拿著書包走向蘇曉薔時，餘光瞥見路明非的肩膀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你好，我叫陌深。他在蘇曉薔旁邊的位置坐下，聲音恰到好處地溫和。
蘇曉薔其實在聽到陌深名字時也十分驚訝，但她很好的隱藏起來了。近距離打量這位新同學。他的眉眼很精緻，麵板在陽光下幾乎透明，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在特定角度下會泛著淡淡的金色，像是融化的琥珀。
蘇曉薔。她簡短地自我介紹，然後壓低聲音，剛才的事你彆往心裡去。路明非他在車禍中失去了一位很重要的朋友。
陌深點點頭，視線若有若無地飄向教室角落那個蜷縮的身影：名字和我一樣？
嗯。在車禍中消失了。所以他才那麼激動。蘇曉薔低頭翻閱著課本說道。
第一節課在詭異的平靜中度過。陌深看似專注聽講，實則將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路明非身上。那個曾經活潑的衰仔如今像變了個人，整節課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連呼吸都輕得幾乎察覺不到。
下課鈴響起時，蘇曉薔主動向陌深解釋了更多關於路明非的情況。陌深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頭，目光卻始終鎖定著那個紋絲不動的背影。
我不會計較的。陌深最後這樣回答蘇曉薔，聲音輕柔得如同歎息。
整個上午，班級裡的話題都圍繞著這位神秘的新同學。男生們警惕地評估著這位潛在的情敵，女生們則竊竊私語著陌深選擇蘇曉薔做同桌的深意。而陌深本人，則完美扮演著一個溫和有禮的轉學生角色，與周圍同學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第四堂課下課鈴響起時，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位靚麗少女站在那裡，容貌精緻得不像凡人，正笑吟吟地向教室裡張望。
陌深，門口有位大美女找你！靠門的男生大聲通報，引來一片起鬨聲。
陌深抬頭，看到夏彌正倚在門框上衝他招手。她今天換了一身仕蘭中學的女生製服，頭發紮成高馬尾，活脫脫一個青春靚麗的學生形象。
我朋友來了。他對蘇曉薔簡單解釋，然後看了一眼依然趴在桌上的路明非，起身向門口走去。
夏彌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這個動作立刻在班級裡激起一陣小聲的驚呼和口哨聲。
還以為你打算拋棄我一個人吃午飯呢？夏彌的聲音甜得發膩，完全是一副熱戀中少女的模樣，走吧，我們去嘗嘗新學校的食堂怎麼樣？
陌深任由她拉著，淡淡地回了句。兩人親密離去的背影在班級裡引發軒然大波，男生們哀嚎著又一個女神名花有主，女生們則偷偷觀察蘇曉薔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是，蘇曉薔隻是平靜地收拾好課本，然後走向後排的路明非。
要一起吃午飯嗎？她輕聲問，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路明非紋絲不動，彷彿沒聽見。蘇曉薔等了片刻，最終歎了口氣，和幾個閨蜜一起離開了教室。
食堂裡，夏彌和陌深成了絕對的焦點。夏彌故意選了最顯眼的位置，一邊吃飯一邊親昵地給陌深夾菜，活像一對熱戀中的校園情侶。陌深則保持著恰到好處的配合，既不熱情也不冷淡，完美演繹著一個被漂亮學姐追求的轉學生角色。
午餐後，兩人來到學校天台。那把生鏽的鐵鎖在夏彌手中如同玩具，輕輕一掰就斷成兩截。
怎麼樣，有在楚子航身上發現什麼嗎？陌深靠在欄杆上，開門見山地問。
夏彌摸了摸吃得有些撐的肚子，搖搖頭：除了奧丁的印記，沒什麼特彆的。她突然眯起眼睛，不過他對我有種奇怪的吸引力。
陌深挑眉：喜歡他的女生能從這裡排到校門口。
夏彌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發現了新玩具，那確實很有挑戰性。你說我要是拿下他怎麼樣？
什麼？陌深一時沒反應過來。
既然要學習人類情感，愛情不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環嗎？夏彌歪著頭，發絲在風中飄揚，楚子航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實驗物件。
陌深被這突如其來的腦迴路震得一時語塞。他張了張嘴，最終隻能乾巴巴地說道：攻略他難度很高。
放心，這對我而言不算難事。夏彌驕傲地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龍類的傲慢，本王出馬，區區楚子航還不是手到擒來。
陌深無奈地搖頭，將話題拉回正軌：接下來怎麼辦？繼續觀察還是直接去高速路探查？
不急。夏彌望向遠處操場，有不少學生選擇在操場用餐，既然來了，就多觀察一段時間。我總覺得楚子航身上吸引我的地方，不僅僅是奧丁印記那麼簡單。
她轉頭看向陌深，眼中閃爍著捕食者般的光芒：下午我去會會他。你呢？繼續盯著你那位老朋友
陌深點點頭，表情複雜：路明非的狀態比想象中糟糕。他記得太多這很危險，我有可能暴露身份。
那就幫他。夏彌輕描淡寫地說，彷彿隻是在討論天氣，或者，讓他知道更多也無妨，反正不要和他背後的勢力交惡。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結束了談話。午休時間即將結束，他們需要回到各自的角色中去——夏彌是高二的活力學姐，陌深是溫和有禮的轉學生。
當下午第一節課的預備鈴響起時，陌深獨自回到教室。路明非的座位空空如也，蘇曉薔告訴他，路明非請假去了醫務室。
他一直這樣嗎？陌深輕聲問。
蘇曉薔搖搖頭：剛出院那一段時間很嚴重，他經常說身體不適但至少會來上課。她猶豫了一下，你真的不介意早上的事？
陌深看著窗外，陽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我隻會介意值得介意的事。
與此同時，夏彌正站在高二年級的走廊上，目光鎖定剛從辦公室出來的楚子航。她調整了一下表情，抱著幾本書快步走了過去。
她故意在擦肩而過時不小心撞到楚子航，書散落一地，啊，對不起！
楚子航彎腰幫她撿書，兩人手指相觸的瞬間，夏彌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波動從他身上傳來——那不僅僅是奧丁的印記，還有某種更深層、更古老的共鳴。
你是新來的？楚子航將書遞給她，聲音平靜如水。
夏彌抬頭，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嗯，今天剛轉學過來。我叫夏彌，你呢？
楚子航。
簡單的對話，卻讓夏彌體內的龍血微微沸騰。她看著楚子航離去的背影，舌尖輕輕舔過自己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