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229章 雨夜死鬥
東京的雨下得又急又密，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泡進水裡。
chateaujoelrobuchon門口的暖黃色燈光被雨幕揉成模糊的光暈，黑色轎車的輪胎碾過積水，濺起半米高的水花，穩穩停在紅毯前。
車門開啟，戴著公卿麵具的人影走了下來，黑色西裝沾了些雨水卻依舊挺拔，彷彿這狼狽的雨夜與他無關。
“終於來了。”街角的陰影裡，陌深攥緊了手中的鋼管，雨衣的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王將抬手整理了一下麵具，正要邁步走進餐廳，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哐當”一聲巨響，那是鋼管砸在金屬上的刺耳聲響。
他猛地回頭，隻見陌深站在自己的轎車車頂，腳下的車蓋已經被砸得凹陷變形，車窗碎裂，零件散落一地，原本鋥亮的車身此刻布滿劃痕，像被野獸啃咬過一般。
陌深晃了晃手中的鋼管，雨水順著鋼管滴落，在車頂積成小小的水窪。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將，聲音透過雨幕傳來：“剛睡醒就看見老熟人，高不高興，我還特意給你準備了份見麵禮，喜歡嗎？”
雨水打在王將的麵具上，發出細碎的聲響，陌深看不見麵具後的表情，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身上驟然爆發的殺意。
“讓開。”王將的聲音從麵具後傳來，像是生鏽的鐵片在粗糙的石頭上摩擦，每一個字都裹著壓抑的怒氣，連周圍的雨絲都似冷了幾分。
“想進去找繪梨衣？”陌深從車頂跳下來，雙腳踩在積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他將鋼管橫在身前，眼神裡滿是嘲諷，“得先過我這關才行。你這藏頭露尾的地下老鼠，還敢光明正大地闖進高階餐廳？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話音剛落，王將的身影突然動了。他沒有多餘的動作，右腿蹬地，身體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陌深，右拳帶著破風的聲響砸來。
陌深早有防備，側身堪堪躲過這一擊，可他身後的轎車就沒這麼好運了。
隻聽“嘭”的一聲悶響，本就殘破的轎車底盤瞬間塌陷，車身傾斜著向一側倒去，金屬扭曲的尖嘯在暴雨中格外刺耳。
“力氣倒是不小。”陌深眯了眯眼，趁著王將攻擊落空的間隙，用鋼管朝著他的後背狠狠砸去。
可王將像是身後長了眼睛，精準側身躲避，鋼管砸在地麵的大理石上，發出“鐺”的脆響，火星在雨水中一閃而逝，很快就被雨水澆滅。
沒等陌深收回武器，王將就欺身而上，右手成爪，直取陌深的咽喉。
陌深猛地向後彎腰，身體幾乎與地麵平行，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穩住身形後，陌深揮舞手中鋼管狠狠砸向王將膝蓋。
隻聽“哢嚓”一聲輕響，王將的膝蓋微微彎曲，黑色西裝下的骨骼似有變形，可很快便恢複原狀。
“有點意思。”王將的聲音從麵具後傳來，帶著幾分沙啞的笑意，像是發現了有趣的玩具。
他不再保留實力，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雨水中，拳風掃過，連空氣都似在震顫。陌深連連後退，腳步在積水中劃出長長的痕跡，很快就被逼到了餐廳門口。
兩人從馬路中央打到餐廳大廳，紅毯被踩得泥濘不堪，門口的迎賓牌被撞飛，玻璃門也被王將的拳頭砸出蛛網般的裂痕。
大廳裡的水晶燈劇烈搖晃，暖黃的燈光透過碎裂的玻璃灑下來，照得滿地狼藉，實木餐桌翻倒，精緻的骨瓷餐具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瓷片。
陌深一邊躲避攻擊，一邊試圖用鋼管反擊，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武器對王將根本沒用。鋼管砸在王將的身上，隻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對方連麵板都沒破，反而震得他虎口發麻。
陌深咬了咬牙，猛地將鋼管扔向王將的麵門，趁著對方躲閃的間隙，鱗片順著他的手臂迅速蔓延，覆蓋住整個手背，手指也變得尖銳而修長。
“動真格了？”王將停下攻勢，盯著陌深手臂上的鱗片，語氣裡帶著幾分期待，彷彿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陌深沒有回話，雙腳蹬地，身體如離弦之箭般衝向王將，龍化的利爪直取對方的右臂。
王將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左臂橫在身前格擋，同時右腿橫掃，試圖絆倒陌深。
陌深淩空翻身，雙腳踩在王將的左臂上，借力向上躍起，身體在空中旋轉半圈，龍化的利爪借著翻身的力道，狠狠劃向王將的右臂！
“嗤啦”一聲，黑色西裝被瞬間撕開，鮮血噴湧而出，濺在餐廳中，染紅了一片。
王將悶哼一聲，右臂無力地垂了下來，陌深這一擊，不僅劃破了他的動脈，還直接割斷了他的肌腱！
陌深趁王將斷臂失神，旋身補踹，王將右臂應聲飛落，黑色血珠濺滿餐廳地磚。
“你怎麼敢！”王將的聲音變得暴怒，他沒想到陌深直接廢了他的手臂。
王將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撿地上的斷臂，卻見陌深搶先一步，一腳將其踢向餐廳角落。同時，俯身抓住王將的衣領，手臂發力，將對方狠狠摜在餐廳的大理石地麵上。
隻聽“嘭”的一聲悶響，王將的身體撞在地麵上，震得周圍的餐具都在搖晃。
“這份‘禮物’，我就收下了。”陌深撿起地上的斷臂，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你說，如果我把這東西交給昂熱校長，或者蛇岐八家的實驗室，會不會查出什麼有趣的秘密？”
這句話像一根針，精準戳中了王將的軟肋。
王將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憤怒和恐懼。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不顧右臂的傷口還在流血，朝著陌深衝來，左手成拳，帶著不死不休的氣勢砸向對方。
陌深早有防備，側身避開，同時伸出右腿橫掃，絆倒了王將。
王將重重摔在地上，額頭磕在桌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沒等他起身，陌深就踩住了他的後背，龍化的利爪抵在他的後頸。
“彆急著送死，我還沒玩夠呢。你不是很喜歡操控彆人嗎？現在怎麼像條喪家之犬一樣？”
王將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陌深死死踩住，動彈不得。他隻能用左手撐著地麵，試圖發力反抗，可陌深的力氣遠超他的想象，腳下的力道越來越重，幾乎要把他的脊椎踩斷。
“你找死！”王將的聲嘶力竭的咆哮著。
陌深鬆開腳，後退一步，擺出戰鬥的姿勢：“我給你機會，站起來繼續打。畢竟，你這種級彆的對手，可不是天天能遇到的。”
王將扶著桌子，艱難地站起身，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眼神也越來越瘋狂。他開始強行催動體內的龍血，麵板下凸起鐵青色的鱗片，雙眼的金屬光澤變得更加刺眼，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頭失控的怪物。
“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王將嘶吼著衝向陌深，左手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撕裂空氣的聲響，速度和力量都比之前提升了一個檔次。
陌深漸漸有些吃力，手臂和腹部被王將劃出數道傷口，鮮血順著手臂流下，滴在大理石地板上。
“不能再拖了。”陌深心裡暗道，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將左側身體暴露在王將麵前。王將果然上鉤，左手成爪，狠狠抓向陌深的肩膀。
就在王將即將碰到他肩膀的瞬間，陌深突然轉身，將全身力量集中在右手，利爪狠狠刺向王將的腹部！
“噗嗤”一聲，利爪穿透了王將的西裝和麵板，深深刺入腹部。
黑色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陌深的右手，甚至濺到了他的臉上。
陌深沒有鬆手，反而將利爪又往裡送了幾分，同時在王將耳邊低語：“你以為我隻是想攔住你？你聽”
窗外的警鈴聲越來越近，紅藍交替的燈光透過破碎的玻璃照進來，映在王將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王將這才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落入了陌深的圈套，對方根本不是想和自己決一死戰，而是要把自己困在這裡，等蛇岐八家的人來收尾！
“你”王將的聲音嘶啞，腹部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站立。
他想掙脫陌深的束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無力，傷口一直在流血，即使他的恢複力再強，也跟不上失血的速度。
陌深緩緩收回右手，後退一步，看著王將踉蹌著倒在地上。他的黃金瞳亮得驚人，裡麵滿是殺意：“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無數次。”
王將趴在地上，腹部的鮮血在地麵積成一灘，順著瓷磚的縫隙蔓延，他抬起頭，目光死死盯著陌深。
最終，王將從懷裡摸出一枚黑色的藥丸，用最後一絲力氣塞進嘴裡。片刻後，黑色的血液從他的口中流出，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很快就沒了動靜。
陌深看著地上徹底沒了動靜的屍體，長長地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旁邊翻倒的椅子上，再也沒力氣動彈。
雨還在下，窗外的警鈴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餐廳門口。
大約五分鐘後，源稚生帶著執行局的人匆匆趕來。他推開餐廳的門，看到滿地的狼藉和地上的屍體，還有坐在椅子上的陌深，不由得愣住了。
“陌君……你們這是……”源稚生的聲音帶著震驚。
陌深抬起頭，看了源稚生一眼，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源君，你來得可真慢。再晚來一步，我就要把王將的屍體拖去喂狗了。”
源稚生苦笑了一下，走到陌深身邊，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陌深手臂上的傷口：“路上遇到了猛鬼眾的埋伏，耽誤了些時間。沒想到他們還有這麼強的實力，家族對於敵我形勢過於樂觀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嘛。”陌深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王將的屍體就交給你了，記得好好檢查一下，說不定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源稚生點點頭，示意手下把屍體抬走，然後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繪梨衣沒事吧？”
“放心，她很安全。”陌深指了指大廳的天花板。